第199章 逼問
「是你！我的兒子在哪裡！你把他怎麼了？」
王副將抓著金鎖看清楚綁自己的人是誰後，臉色奇差，他顧不上自己被扼住喉嚨，拼命掙扎質問。
宋暖只冷笑一聲：「王副將背叛宋將軍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宋將軍現在到底在哪裡！」
王副將臉色迅速灰敗下去，他惡狠狠瞪視著宋暖，卻礙於幼子在她手裡，只能老實回答：
「宋將軍受了重傷，落入山谷河流之中，西涼兵沒有找到他的屍身，或許他還沒有死。」
宋暖的眼神隨著王副將的話幾番變化，手死死地攥成拳頭。
王副將說完，又看向默不作聲的宋暖：「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兒子的下落了嗎？稚子無辜。」
宋暖幽幽地看向滿臉慈父之心的王副將：「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
王副將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極大，他目眥欲裂地看向宋暖，可是已經晚了，宋暖的匕首已經乾脆利落地割斷了王副將的喉嚨。
他死不瞑目。
宋暖將叛徒丟下，山姜看著沉默的宋暖，開口：「主子只讓我偷偷取走那嬰孩的金鎖，並不曾殺他。你剛才騙了王副將，是要讓他也嘗一嘗錐心之痛？」
「他跟我父親多年，出生入死，卻輕易背叛，死不足惜。」
宋暖將王副將的屍身踢進了深不見底的山谷，轉頭看向另一邊湍急的河流。
「時間不多，我們順著河流尋過去，我不相信父親會就這樣死了。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
宋暖不再關注王副將的事情，帶著山姜順河流找了過去。
她們剛走，蕭寒宴帶兵趕到，他遙遙看著遠處西涼的駐紮營地：
「重錦，帶一隊人馬正面駐紮，上前叫陣，將西涼軍拖住。其餘人，分成兩隊……」
蕭寒宴一路沒發現宋暖的蹤影，也並不著急，他先解決了眼前的這些西涼兵。
他讓重錦留下叫陣，讓西涼兵以為自己還坐鎮營中，一隊人馬從左翼繞過去燒糧草，製造混亂。
當西涼兵分出大股精力應付燒糧草和叫陣的兩隊人馬時，再帶著一股奇兵殺進去，將主將的頭斬於刀下。
主將一死，剩下的人不足為懼，很快就逃的逃，死的死，潰不成軍，被蕭寒宴抓了不少。
「王爺，那些人逃竄的方向有不少村落。」
重錦綁了幾個投降的副將，帶給蕭寒宴處置，又皺眉看向河流下游的方向。
蕭寒宴處置了幾個副將，看了一眼河流那邊：「你帶人去追，不必留活口。」
重錦領命，帶了一隊人馬追過去。
宋暖此時正帶著山姜在村子中尋人：「我父親是大夏的兵，北川谷一戰落水失蹤，我求了小宋將軍才准我來找幾日。哪怕是收斂骸骨，只要能找到人，我總要把父親帶回故土。若是各位嬸子知道，還求你們告訴我。」
這村子裡婦孺居多，男人們大多參軍，聽到宋暖的話，原本還十分警惕的態度自然而然鬆動起來。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說道：「小哥，我們這裡確實收容過幾個重傷的士兵，但都與你說的年紀對不上。或許是被衝到更下游的村子裡了。」
只有一個躲在人後的老婆婆神色有異，但她看了一眼宋暖，卻什麼也沒有說。
旁邊有人知道點，便拉了拉她，問道：「張婆子，你前日不是才從下游村子看過你女兒女婿回來。他們村里可有收容什麼受傷的士兵？」
張婆子對上宋暖殷切的視線，卻搖了搖頭：「哪有什麼士兵，河流這麼深，到咱們村或許還能有口氣，飄到下面，早都是屍首一副了。」
宋暖眼前一黑，正要再問幾句，村頭忽然亂了起來：「不好了，西涼兵來了，快躲起來！」
有少年高喊，餘下的老弱婦孺更是面無人色，再管不著宋暖，匆匆往自家地窖里躲去。
「主子，不知那些西涼兵有多少人，咱們也先去避一避風頭吧。」
山姜護在宋暖身前，對她說道。
宋暖本想點頭，卻發現那些西涼兵身上大多有傷，而且神色兇惡，所到之處竟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竟然一路將掠奪一空的村民屋子點燃起來。
被煙嗆火燒逼出來的村人則成了那些逃兵的倒下亡魂。
「不好，這不是西涼正規兵，多半是哪裡來的逃兵，不能放任他們屠村。」
這些邊境的村子，也是大夏的子民，宋暖不能坐視不管。
山姜自然要跟著宋暖，兩人提劍而上，從西涼逃兵的刀子底下，救下了險些被砍死的張婆子。
「老婆婆，你快躲起來。」
丟下這句話，宋暖立刻提著劍往下一個地方趕去。此時她也發現，這些西涼兵人並不多，約有幾十人，都是些普通士兵。
這更坐實了宋暖的猜測，這些人里也並非個個全是殺人魔，也有早就嚇破膽子只想逃回西涼的，只要不燒殺搶掠，宋暖也不會死追著不放。
她與山姜精力有限，只能先抓那些放火殺人的。繞是如此，也頗費了一番功夫。
「真是太謝謝你了，小哥。之前我還誤會了你，以為你是那些西涼奸細。」
張婆子眼睜睜看著宋暖將這些燒村的劊子手全都斬於刀下，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滿眼敬佩，與她說了實話：
「你要找的那人，或許在下游村子裡，我前日去看我女兒，聽她說起村裡有人撿回去一個渾身是血的傷患。」
「多謝你，老婆婆。」
宋暖滿眼驚喜，見村子已經安全了，便不再多留。帶著山姜，迅速趕往下一個村子。
那些逃兵必然不會只有這些，他們四散逃開，底下的所有村子都有危險。
宋暖必須儘快趕到。
「奇怪，好幾個村子都被燒了大半，怎麼這個村子卻只燒了兩處屋子？」
重錦帶著人趕到，卻發現張家村幾乎沒有人死傷，只兩處房子燒起來，現在已經被村人合力撲滅。
「大人，已經打聽到了，聽說是有兩個年輕的小將救了村子，他們往下游村子去了。似乎是在尋人。」
王副將抓著金鎖看清楚綁自己的人是誰後，臉色奇差，他顧不上自己被扼住喉嚨，拼命掙扎質問。
宋暖只冷笑一聲：「王副將背叛宋將軍的時候，就該想到今天，宋將軍現在到底在哪裡！」
王副將臉色迅速灰敗下去，他惡狠狠瞪視著宋暖，卻礙於幼子在她手裡，只能老實回答：
「宋將軍受了重傷，落入山谷河流之中，西涼兵沒有找到他的屍身，或許他還沒有死。」
宋暖的眼神隨著王副將的話幾番變化，手死死地攥成拳頭。
王副將說完，又看向默不作聲的宋暖：「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兒子的下落了嗎？稚子無辜。」
宋暖幽幽地看向滿臉慈父之心的王副將：「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他！」
王副將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極大，他目眥欲裂地看向宋暖，可是已經晚了，宋暖的匕首已經乾脆利落地割斷了王副將的喉嚨。
他死不瞑目。
宋暖將叛徒丟下，山姜看著沉默的宋暖，開口：「主子只讓我偷偷取走那嬰孩的金鎖，並不曾殺他。你剛才騙了王副將，是要讓他也嘗一嘗錐心之痛？」
「他跟我父親多年，出生入死，卻輕易背叛，死不足惜。」
宋暖將王副將的屍身踢進了深不見底的山谷，轉頭看向另一邊湍急的河流。
「時間不多，我們順著河流尋過去，我不相信父親會就這樣死了。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著我。」
宋暖不再關注王副將的事情，帶著山姜順河流找了過去。
她們剛走，蕭寒宴帶兵趕到，他遙遙看著遠處西涼的駐紮營地：
「重錦，帶一隊人馬正面駐紮，上前叫陣，將西涼軍拖住。其餘人，分成兩隊……」
蕭寒宴一路沒發現宋暖的蹤影，也並不著急，他先解決了眼前的這些西涼兵。
他讓重錦留下叫陣，讓西涼兵以為自己還坐鎮營中，一隊人馬從左翼繞過去燒糧草，製造混亂。
當西涼兵分出大股精力應付燒糧草和叫陣的兩隊人馬時，再帶著一股奇兵殺進去，將主將的頭斬於刀下。
主將一死，剩下的人不足為懼，很快就逃的逃，死的死，潰不成軍，被蕭寒宴抓了不少。
「王爺，那些人逃竄的方向有不少村落。」
重錦綁了幾個投降的副將，帶給蕭寒宴處置，又皺眉看向河流下游的方向。
蕭寒宴處置了幾個副將，看了一眼河流那邊：「你帶人去追，不必留活口。」
重錦領命，帶了一隊人馬追過去。
宋暖此時正帶著山姜在村子中尋人：「我父親是大夏的兵，北川谷一戰落水失蹤，我求了小宋將軍才准我來找幾日。哪怕是收斂骸骨，只要能找到人，我總要把父親帶回故土。若是各位嬸子知道，還求你們告訴我。」
這村子裡婦孺居多，男人們大多參軍，聽到宋暖的話，原本還十分警惕的態度自然而然鬆動起來。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說道：「小哥，我們這裡確實收容過幾個重傷的士兵，但都與你說的年紀對不上。或許是被衝到更下游的村子裡了。」
只有一個躲在人後的老婆婆神色有異，但她看了一眼宋暖，卻什麼也沒有說。
旁邊有人知道點，便拉了拉她，問道：「張婆子，你前日不是才從下游村子看過你女兒女婿回來。他們村里可有收容什麼受傷的士兵？」
張婆子對上宋暖殷切的視線，卻搖了搖頭：「哪有什麼士兵，河流這麼深，到咱們村或許還能有口氣，飄到下面，早都是屍首一副了。」
宋暖眼前一黑，正要再問幾句，村頭忽然亂了起來：「不好了，西涼兵來了，快躲起來！」
有少年高喊，餘下的老弱婦孺更是面無人色，再管不著宋暖，匆匆往自家地窖里躲去。
「主子，不知那些西涼兵有多少人，咱們也先去避一避風頭吧。」
山姜護在宋暖身前，對她說道。
宋暖本想點頭，卻發現那些西涼兵身上大多有傷，而且神色兇惡，所到之處竟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竟然一路將掠奪一空的村民屋子點燃起來。
被煙嗆火燒逼出來的村人則成了那些逃兵的倒下亡魂。
「不好，這不是西涼正規兵，多半是哪裡來的逃兵，不能放任他們屠村。」
這些邊境的村子，也是大夏的子民，宋暖不能坐視不管。
山姜自然要跟著宋暖，兩人提劍而上，從西涼逃兵的刀子底下，救下了險些被砍死的張婆子。
「老婆婆，你快躲起來。」
丟下這句話，宋暖立刻提著劍往下一個地方趕去。此時她也發現，這些西涼兵人並不多，約有幾十人，都是些普通士兵。
這更坐實了宋暖的猜測，這些人里也並非個個全是殺人魔，也有早就嚇破膽子只想逃回西涼的，只要不燒殺搶掠，宋暖也不會死追著不放。
她與山姜精力有限，只能先抓那些放火殺人的。繞是如此，也頗費了一番功夫。
「真是太謝謝你了，小哥。之前我還誤會了你，以為你是那些西涼奸細。」
張婆子眼睜睜看著宋暖將這些燒村的劊子手全都斬於刀下，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滿眼敬佩，與她說了實話：
「你要找的那人，或許在下游村子裡，我前日去看我女兒，聽她說起村裡有人撿回去一個渾身是血的傷患。」
「多謝你，老婆婆。」
宋暖滿眼驚喜，見村子已經安全了，便不再多留。帶著山姜，迅速趕往下一個村子。
那些逃兵必然不會只有這些，他們四散逃開，底下的所有村子都有危險。
宋暖必須儘快趕到。
「奇怪，好幾個村子都被燒了大半，怎麼這個村子卻只燒了兩處屋子？」
重錦帶著人趕到，卻發現張家村幾乎沒有人死傷，只兩處房子燒起來，現在已經被村人合力撲滅。
「大人，已經打聽到了，聽說是有兩個年輕的小將救了村子，他們往下游村子去了。似乎是在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