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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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暖對上攝政王關切的雙眼,愣了一下,垂下眼眸不與他對視,只輕輕道謝:「昨晚多謝攝政王將我救出。宋暖欠攝政王兩條命,惟願來生結草銜環報答攝政王大恩。」

  攝政王臉上的神色一僵,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不必這般如臨大敵,本王救你從不為求回報。不過是從心而已。說到昨晚,不知宋姑娘接下來有何打算?」

  攝政王話說一半,見宋暖又要開口,不想聽到她那些感恩戴德的話,便將話鋒一轉,問起昨晚的事情。

  宋暖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雙目之中仿佛也燃起了一團火焰,她的聲音雖然還很虛弱,語氣卻堅定無比:

  「就讓他們以為我葬身火海,既然活人宋暖無法和離,就讓死去的這一抹幽魂能夠重回故里。方才我聽到攝政王要去北境,宋暖懇求攝政王帶我一程。」

  從此以後,浴火重生。

  一個月之後,北境軍營,宋將軍正和幾個副將圍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凝重。

  「西涼這幾日又有捲土重來之勢,聽說他們新換了一個大王,此人貪婪好鬥,有鬣狗之名,恐怕會趁著朝中陛下病重,出兵進犯。」

  王副將憂心忡忡,好不容易能夠過幾年的安生日子,如今因為朝中出事,周邊列國局勢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

  這一打起仗來,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北境的百姓又要受流離之苦,與親人分離。

  「王副將這些年的安逸日子過久了,難道連骨子裡的血性都沒了嗎?西涼三年前國力正盛的時候,都被我們大夏壓著打,如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還怕宋家軍的將士們敵不過不成?」

  另一個副將脾氣暴一些,當即就對著目露軟弱的王副將不滿起來。

  宋將軍連忙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爭辯:「好了,叫你們來是想商議個對策。那西涼大王是個手段狠辣的人,帶兵打仗不按常理出牌,且根本不把手下士兵的命當回事。如此一來,就算我方實力足夠,硬碰硬打起來,怕是要折損不少將士。」

  這一仗必須打,只是怎麼打,還需要商議個對策來。那王副將聞言,眼中有些不忿之色,顯然還是主和派的思想占了上風,不想去打這一仗。

  眾人說了半天,終於定下了行軍布陣的方案,只是還缺一個打前鋒的人選。那脾氣暴一些的副將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王副將:

  「方才我們獻計獻策,就你一言不發,不如這個前鋒人選就給你來當。」

  那王副將當然不肯:「我年事已高,如何能當得起這個前鋒?我看還是李副將最合適。」

  王副將又將話拋回給說話的李副將,旁邊有人幫李副將說話:

  「王副將難道沒聽剛才的安排嗎?李副將身兼要職,已經有了安排,只有你還沒有安排。難道你以為李副將是公報私仇才指派你去?怕死就直接說,何必找藉口。」

  王副將的臉色一下子憋得通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宋將軍見狀,深深嘆了一口氣,正要打圓場,軍帳被掀開,帶著銀色面具的白袍小將從外面走了進來:

  「前鋒之職,我願毛遂自薦。」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踏光而來的身影吸引過去,宋將軍認出來人,臉色一僵,連忙皺眉拒絕:

  「你這孩子胡鬧什麼?我與你這些世伯世叔們在此商議要事,你瞎摻和什麼,你的傷才剛好,與西涼一戰,前鋒的位置可是重要得很,不是小孩子家家能胡鬧的。」

  宋將軍想把人趕回去,王副將卻滿面笑容地開口誇讚起來:

  「都說英雄出少年,宋將軍這位侄兒真可謂是少年英傑!他既然有這樣的志向,我們又何必掃他的興?當年凌白可是比他還小的年紀,就在戰場上大放光彩。」

  方才王副將幾次三番鬧得眾人下不來台,宋將軍都沒有真正與他生氣,現在卻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可那白袍小將卻堅定得很,宋將軍無奈只好點頭答應。眾人散去,宋將軍把那白袍小將獨自留了下來。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宋將軍才換了一副面孔,擔憂焦急地念叨起來:

  「阿暖,你的膽子真是見長了,戰場上刀劍無眼,豈是你一個女娃娃能去的?一個月前你還病得拿不起劍,這是要讓為父擔心死你不成?」

  宋暖摘下銀色面具,露出一張出水芙蓉般的容顏,她雙眼之中神采奕奕,不由分說從宋將軍腰間抽出長劍,在營帳之內舞了起來。


  招式結束後,宋暖收劍而立,衝著宋將軍微微笑了笑:「父親,我已經痊癒。軍情緊急,非同兒戲,阿暖怎麼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胡鬧?我有把握拿下這個前鋒,還請父親也相信我。」

  宋將軍如何不知道宋暖是有本事的,她的兵法武功,都是從小在自己身邊言傳身教,宋家的兒郎沒有一個是庸才,宋暖尤其出色。

  小時候,宋將軍常常背著宋暖嘆息,可惜她沒能生為男兒身。宋暖出嫁之前,也有過幾次上戰場的機會,從沒讓宋將軍失望過。

  他只是心疼宋暖,想讓她多休息休息。

  宋暖並不想讓宋將軍陷入不愉快的回憶中為她難過,見他神色有異,便重新戴上面具,朗聲笑道:

  「世叔莫忘記了,站在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小女兒宋暖,而是來投奔你學本事的侄兒宋安。」

  宋將軍被宋暖一打岔,也不再去想那些過往,搖搖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宋暖得償心愿,轉身離開了營帳,為明日出征做準備。

  自她與攝政王在北境分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她每日練功、騎馬,在北境的草原上自由自在地飛奔,京城的所有事情都好似一場幻夢,離宋暖越來越遙遠。

  山姜帶著一封信找到宋暖,她看了一眼,有些無奈:「是攝政王的來信?」

  宋暖又是好奇又是苦惱地看著手上的信,裡面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講了一些山川地貌,巷陌趣事。分毫不提情意二字,卻處處可見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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