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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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陳浦說:「那小的再補充一點細節:劉懷信案的內幕,警方從未公布,包括遺書,外界大概只知道是自殺。具體死法,只有兇手知道。所以,兩起案子,一定是同一個人做的。就像你說的,風格極其相似的遺書,還有割腕的手段,太特殊了,不可能巧合撞上的。回去先看看向思翎怎麼說吧。」

  「嗯。」

  回警局還有個把小時的車要開,陳浦說:「累就睡會兒。」

  「不累,也睡不著。」

  「那可不行,干我們這行,你得養成習慣,能睡立刻抓緊時間睡,身體是自己的。有幾次我站著都睡著了。」

  李輕鷂往座椅里一靠,整個人軟條條的癱著,很沒有坐姿。可她半點不在意,閉上眼,慢悠悠地說:「不行,我要陪著你。」

  陳浦看著她難得的露出懶樣,關鍵懶都懶得曲線柔美玲瓏。他的心痒痒的,笑著說:「你和我比什麼,我是男人,扛造。」

  李輕鷂眼都不睜:「大男子主義了啊,檢討一下。」

  陳浦是真捨不得她事事同與他比肩,可心裡吧,又很喜歡這種叫什麼來著,對,比翼雙飛的感覺。

  在她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將來有了女朋友,會怎麼對待人家。不過,他就沒想到自己還會找個刑警,當時估摸著找個工作穩定清閒的,互補一下。那他工作忙,人家為家庭付出得多,只要能陪伴的時間,他肯定要全心全意伺候著,處處做到最好,髒活累活都自己干,一點不讓人家吃苦。另外私房錢也要上交大部分,這樣才算態度端正的男人。

  可現在,他找了個同行,她比他還倔,強悍不輸半點,他想疼都不知道怎麼疼。

  現在才好三天,上交銀行卡好像也有點蠢。

  陳浦只能伸過去一隻手,摸摸她的頭髮,又捏捏她的臉,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抱著她好幾天都不放手,反正她現在也不嫌棄了。相反,陳浦覺得,她對自己男朋友,其實挺體貼的,反正比以前對他好多了。可他們這對新出爐的男女朋友,哪來的太平洋時間談情說愛?他能做到的,他能得到的,也只有這樣在無人處,偶爾的觸碰和凝視了。

  他以為就算是地下活動,下班以後,自己每天怎麼也能得到一壺瓊釀。結果就給他灑兩滴水。

  陳浦心中沉沉地嘆了口氣,很好,好之前要忍,好之後還是要忍。

  他隨手擰開車載音響,第一首歌旋律一響,兩人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歌了。

  《Angel》。

  李謹誠失蹤前手機歌單里的歌曲之一。

  才放了幾句,陳浦按下了切歌。李輕鷂沉默不語。

  陳浦看著她瞬間冷寂的臉色,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說:「別亂想,別慌,咱們一步步踏踏實實查下去。」

  ——

  丁國強讓陳浦和一隊隊長一起,審問向思翎。

  向思翎的情緒看起來比在山上時,平復多了,但是依然顯得低落。

  錢思甜一到警局就醒了,刑警們本來還想嘗試著和這個3歲小孩交談,但向思翎的律師和保姆同時到了,二話不說將孩子帶走,沒讓刑警們問上一句。

  「你是什麼時候到黑黎峰的?」陳浦問。

  「大概……上午10點半左右,進景區時,我看了一下時間。」

  「為什麼和錢成峰今天約在這裡見面?」

  向思翎虛弱地笑了笑:「是他說這個地方不錯,想帶甜甜來度過親子時光。我們兩個雖然離婚了,工作都忙,對孩子都有虧欠。他既然有心,我沒理由拒絕。只是沒想到……」

  「你到那片山坡時,看到了什麼?」

  向思翎的眼神有剎那怔凝。

  她想起今天上午,自己把車停在坡上,那會兒坡上還有些風,她牽著甜甜的手,只看到帳篷門口的折迭桌上豐盛的食物,還有地上錢成峰的鞋子。她以為錢成峰在帳篷里沒聽到動靜,牽著甜甜的手,說說笑笑,走向帳篷。

  帳篷的布門是放下來的。

  向思翎也沒在意,叫甜甜脫鞋,自己也脫,同時掀起布簾,甜甜沖了進去,她緊隨其後。

  然後她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錢成峰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被彎折四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像一條狗。他被繩索綁住的手腕,搭在一口雙耳鍋上,一隻手腕還在流血,但是血流速度不快,鍋里已經滿了。他看起來快要沒氣了,只朝她們母女的方向,睜了睜眼皮,但是沒能睜開。他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喊了句「甜甜」,就再沒了聲息。


  而那個人坐在帳篷里,一手拿著手槍,另一隻手拿了把雪亮無比的小刀,刀上有血跡。那人抬頭看著她們。

  那是向思翎見過最可怕的眼神,冷酷,悠閒,漠然,仿佛沒有半點屬於人的情感,像一個真真正正的死神。

  ……

  「所以你進帳篷的時候,錢成峰剛好被殺,兇手還沒走?」一隊隊長問。

  「是的。」

  「兇手長什麼樣?」

  向思翎皺眉,顯然極不願意回想,她說道:「個子很大,和陳浦差不多高,挺壯的。」

  「穿什麼衣服?」

  「我只注意到是黑色外套,黑色褲子。」

  「穿什麼鞋?」

  「沒太注意。」

  「長相呢?」

  「臉有點方,皮膚黑,粗糙,眼睛很深,眉毛長得很兇。就是那種,有點野性,粗獷的男人。」

  「畫像師一會兒就到,到時候可以請你協助我們做出畫像嗎?」

  「可以試試。」

  「你們和兇手正面撞上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我抱起孩子就往外跑,但是被兇手抓了回來,那個人力氣太大了,身手也好。我嘗試反擊,沒有成功,那人……把甜甜抓走了,丟了束口帶給我,拿槍威脅我把自己的腳和手都綁上。然後,那人把甜甜也綁上了。」

  陳浦忽然問:「你說他一隻手拿著刀,是什麼樣的刀?」

  「是一把手術解剖刀。」

  「你肯定?能認出解剖刀?」

  向思翎笑了一下,平靜地說:「有段時間感興趣,研究過。」

  「那他拿的槍呢?什麼型號,你認識嗎?」

  向思翎搖頭:「槍我就沒有涉獵過了,沒機會。」

  陳浦的身體微微前傾,雙眼銳亮如雪,盯著向思翎的眼睛:「你和甜甜都看到了兇手的臉,還被他制服了,可他沒有殺你們。為什麼?你知道原因嗎?」

  昨天老墨突然開始腰痛,本來還不太痛,可以自由活動。但是老墨激動地給自己拔了幾罐,實踐中醫技能,拔完之後,老墨就不能轉身了……一轉身就疼得要死,都快趕上生孩子的陣痛了,你們想想有多痛。

  這兩章是全程僵著背寫完的,大家不要學我這麼勇敢,自學中醫可以,實踐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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