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打不中靶？火力不足恐懼症罷了
第130章 打不中靶？火力不足恐懼症罷了
還沒走到靶場，顧恆就聽到一連串的鞭炮聲一般的槍響，忍不住回頭朝著吳一峰問道：「你不是說槍會很難預約嗎？我怎麼感覺有很多人啊。」
吳一峰聞言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聳了聳肩道：「我也是第二次來，上次來的時候一下午也就幾個人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槍會改規定了。」
聽著兩人的交談，休閒裝男人笑著道：「我們槍會屬於非盈利模式，靶場一個月只有3-7天對外開放，剩餘時間都是給那些專業射擊運動隊進行訓練的。
就算是開放日，我們也最多只接待20名客戶。
至於剛才的槍響，應該不是我們靶場，而是隔壁靶場傳來的。」
「隔壁還有一家靶場？」
休閒裝男人聞言自豪的點了點頭：「整個畢拉山道有數個射擊靶場，我們是唯一一家私營靶場，其餘幾個靶場都是警用、軍用的。
隔壁靶場就是港島警務部門的培訓靶場。」
顧恆也是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傢伙臉上這幅自豪的表情.
跟軍用、警用靶場毗鄰，足以證明他們槍會的背景了
不過這也就是在港島.
換在內地，這種敏感位置別說還開一家私營靶場了，普通人連靠近都別想。
幾個人聊著，就來到了靶場位置.
「吳先生，您想打哪個靶？」
吳一峰選的那個射擊教練媚眼一拋，嬌滴滴的朝著吳一峰問道。
明明穿著颯爽的戰術背心，但語氣卻跟前幾天跟顧恆親密交流的嫩模一樣夾著嗓子、矯揉造作
聽著她的聲音，顧恆在心裡搖了搖頭
自己果然沒猜錯.
這些一個個打扮得性感熱烈的射擊教練或許有一定的專業知識，但絕對不多
無非就是濫竽充數，來滿足吳一峰這種富二代的特殊愛好的
吳一峰聽著這個聲音，嘴角帶著興奮的笑容，一下子就摟住了射擊教練那露出來腰肢，也不管顧恆等人的眼神，直接就摩挲起那平攤的小腹
在女射擊教練的嬌笑聲中，吳一峰的聲音響起：「你是教練，你讓我打哪個靶我就打哪個靶~」
「那吳先生，咱們直接去200米的靶吧？那裡人少，我也可以好好單獨給您講解射擊知識。」
「好！」
吳一峰聽懂了女射擊教練的暗示，直接咧嘴笑著點頭，隨即朝著顧恆開口道：「顧恆，伱先玩著，我先去練習射擊了。」
「注意身體。」
顧恆沒有多說，只是笑著調侃了一句。
練習射擊放在正經人眼裡只有一個意思，但吳一峰是正經人嗎？
很明顯不是.
吳一峰想練真槍的射擊還是身上那桿槍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很顯然，吳一峰聽到了顧恆的暗示，曖昧一笑後摟著女射擊教練就朝著更遠處的200米靶走去
「顧先生，剛才了解到你是第一次接觸射擊，我覺得你可以先從20米的基礎靶用手槍射擊，稍微適應一下。
手槍的後坐力比較小，適應起來比較快。」
顧恆選的射擊教練鄭勇面色嚴肅的朝顧恆開口介紹著
顧恆聞言點了點頭。不管這個鄭勇專不專業，最起碼他確實是考慮自己的射擊體驗來的。
「你是教練，我聽你安排。」
看見顧恆能聽取建議，鄭勇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外他也是接觸過不少過來玩的富二代，這群富二代都是一個特點.
那就是不聽勸
教他專業姿勢他不用，非得亂打靶.
結果沒幾槍下來就累了。
這還算好的，偶爾還有那種被AK-47之類的高后坐力的步槍弄得肌肉撕裂的.
到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會覺得自己這個教練不專業，然後一個投訴輕輕鬆鬆就能扣掉自己教練費用，倒霉的還是自己.
越到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退役之前當教官的時候.
指導新兵射擊時候，罵都是好的.
真遇到笨蛋，就算是上手打都可以.
但現在呢？
別說罵，就算說話重一點他都不敢.
要不是這一個月能有十來萬的工資，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相比於社會上金錢至上的規則，鄭勇感覺自己以前待的軍隊簡直就是天堂.
顧恆不知道鄭勇心裡想的什麼，直接走到了靶位前
鄭勇也從一旁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把手槍，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顧恆手中
「這把SIG Sauer P226就是剛才您看的第一把手槍，空槍的標準重量是865克，就算是填滿15發子彈的重量也不會超過1千克，重量很輕。
後坐力方面就更不用擔心了，這把P226的賣點就是後坐力小、精度高，每個正常成年人都可以操控。」
顧恆接過手槍，摸了摸金屬質感的槍身，感覺還挺好，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準確來說，這不是顧恆第一次摸真槍了.
小的時候，顧恆還摸過村里老頭用的裝鐵彈珠的鳥槍.
那時候的他也是激動得要死，到處炫耀。
結果第二天那個老頭就被帶走了，判了兩年
現在擁有這種合法摸槍的機會，顧恆更激動了，忍不住不停地盤弄著
鄭勇站在旁邊看得眼皮直跳，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了槍管
顧恆：「？」
看著顧恆的疑惑的眼神，鄭勇面色更加嚴肅了起來。
「顧先生，我先不教您怎麼使用這把槍，但我想告訴您的是，任何已經裝上了子彈的槍，槍口一定不能對著人，這把槍還沒開保險，如果剛才我提前替您開了保險，一旦走火，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這是一把小威力的手槍，但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走火，即使沒有打到要害位置也是非常嚴重的！」
顧恆聽著他這幅煞有其事的模樣，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胸膛，冷汗一下子就從腦門上淌了下來.
自己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
這種大殺器，自己把它當成了小孩子的玩具槍了.
一想到這，顧恆也是朝著鄭勇抱歉道：「不好意思鄭教練，第一次摸槍，有些激動。」
鄭勇詫異的看了一眼主動道歉的顧恆，有點不敢相信.
以前那些客人在被打擾到興致後一般都是表面無所謂，後續在評價服務的時候再給自己一個投訴.
如果是一般的教練，早就學乖了
但出於專業射擊教官的本能，鄭勇還是每次都這麼鄭重其事
他也不知道顧恆是表面好說話還是真心認錯，只能無奈道：「沒關係，顧先生要不要試一試射擊？我先幫您矯正一下射擊姿勢。」
看著顧恆那雙手握槍，胸部前傾，雙腳一前一後固定身形的專業姿勢，鄭勇替顧恆打開了保險，然後戴著手套的手替顧恆固定好槍身，開口道：「這種手槍並不是很需要技術，您可以先試著開幾槍，熟悉一下感覺。」
早已經按捺不住的顧恆聞言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
「嘭！」
「.」
一聲一聲不算小的槍聲響起.
顧恆根本感覺不到子彈射擊出去了，只感覺自己每一次扣動扳機槍身就會震動一次，然後就是虎口微微發麻，槍口也會在每一次射擊後向上抬高几分
不過因為有鄭勇一直在幫自己固定槍身的緣故，槍口一直都保持在跟胳膊平行的水平線
十五發子彈只是在十多秒的時間全部打完
意猶未盡的顧恆依舊在不停的扣動扳機，但除了扳機的咔咔聲，再也沒有子彈傾瀉而出
「好了顧先生，子彈已經打完了。」
鄭勇將手槍從顧恆的手上接了過來，聲音平淡的朝顧恆提醒道。
「鄭教練，我打的怎麼樣？」
顧恆有些興奮的朝鄭勇問道。
鄭勇看了20米外的槍靶，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奉承道：「15槍有一半上靶了，屬於非常不錯的成績了，如果你當時能在每一槍開槍前調整一下，應該每一槍都能上靶。」
P226的後坐力微乎其微，而且還有自己替顧恆平衡槍口，20米距離的靶子，如果還不能上靶，那可能是眼睛有毛病了.
總體來說，顧恆這次射擊水平屬於下遊行列.
真正有射擊天賦的人，哪怕是第一次，20米距離打靶，也不會出現脫靶的情況
不過人嘛。
總是虛偽的。
為了生活，鄭勇也只能昧著良心說顧恆的成績不錯了.
但顧恆不知道鄭勇是在拍自己馬屁啊，他是真的以為自己成績很不錯，臉上笑容就沒消失過，朝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道：「裝彈！裝彈，我再試試！」
15發子彈，按照之前的價格，接近800港幣。
放在普通人家，已經是一家三口十來天的生活費了，但就這樣被顧恆十幾秒的時間全部打完.
工作人員聞言連忙將一支填好子彈的手槍遞給了鄭勇.
靶場規定，槍械必須得是通過射擊教練的手交給顧客的。
鄭勇也不嫌麻煩，將這支手槍的性能介紹給顧恆後，又是重複起了上一次的動作
顧恆此刻也已經打上癮了.
子彈就像不要錢一樣傾瀉而出
半個小時不到，地面上就是一地的彈殼
20米處的靶子也在500發子彈的傾瀉之下，早已布滿了彈孔
顧恆看著千瘡百孔的槍靶，心裡成就感滿滿.
「顧先生，您購買的500發9毫米子彈已經打完了，需要補充嗎？」
顧恆聽著身後工作人員的匯報，微微一愣.
「500發子彈這麼快就打完了？」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解釋道：「您剛才總共射擊了26輪，每次射擊的填彈數都是15到20顆，剛才最後一次射擊只有12發子彈，就是因為子彈數不足了才沒填滿。」
顧恆聽著工作人員的解釋，沒有說什麼.
他相信靶場不會在幾顆子彈上面跟自己玩花樣
也就是說，自己剛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直接打掉了接近3萬港幣？
不過錢終究是自己最不重要的東西，顧恆意猶未盡的將手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還給了工作人員，語氣隨意的朝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徐瑩和鄭嘉怡兩人道：「不是說打槍很累嗎？
我怎麼沒感覺到？」
說著還做了一個擴胸運動.
除了虎口處有點麻，他還真沒感到有多累
聽著顧恆的話，鄭勇感受著自己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那沒有表情的臉忍不住隱晦的抽搐了一下，
顧恆每一次射擊自己都穩穩的替他控制著水平線.
毫不誇張的說，槍枝的後坐力大部分都被他扛住了，自己就相當於一個人肉槍架子
顧恆只需要不停的扣動扳機就好了，能有多累？
「那顧先生還需要補充9毫米子彈嗎？」
顧恆沉吟了兩秒，搖了搖頭道：「算了，手槍也玩夠了，試試步槍吧。」
說完就面向鄭勇道：「鄭教練，步槍靶在哪？」
「在這邊。」
鄭勇沒有多說，帶著顧恆就朝著步槍靶位走去
比起冷清的手槍基礎靶位，步槍靶位的人就要多很多了.
很明顯.
來畢拉山靶場玩的都是來體驗步槍的。 顧恆還看到兩個熟人，也就是吳一峰那天介紹給自己的紅毛和黃毛。
但顧恆只是跟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並沒有上去跟他們打招呼，直接來到了鄭勇給自己安排的靶位面前。
「顧先生，這裡是120米步槍靶，也是步槍靶位裡面最近的靶位，比較適合您這種新手。」
顧恆也沒有被看輕的意思，自己本來就是射擊菜鳥，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雖然自己可以通過系統購買射擊技能，但沒必要。
自己更享受這種體驗感
槍槍上靶，然後讓別人震驚有什麼意思？
自己要是想要裝逼，有無數種方式裝逼，沒必要以破壞自己體驗感為代價去裝逼。
兩分鐘後，鄭勇拿著一款造型很漂亮的步槍來到顧恆面前。
顧恆看到這款步槍，眼神一亮：「這個我知道M416是吧？」
鄭勇聞言搖了搖頭。
「您不是第一個認錯這款步槍的人，之前也有人把這款步槍叫M416，但這都是被遊戲誤導了。
現實實際上是沒有M416這款步槍的，這款槍的型號是HK416自動步槍，是M4A1和G36突擊步槍的綜合體，跟AK-47一樣，是一款世界經典突擊步槍。」
聽到鄭勇給自己科普，顧恆只是簡單聽了幾句。
到底是叫M416還是HK416都跟自己沒關係，自己只想狠狠的射出去！
「步槍射擊跟手槍射擊有很大的區別，即使是後坐力最小的步槍也比手槍要大，顧先生一定要注意，不能跟剛才手槍射擊一樣。」
顧恆敷衍的點了點頭。
鄭勇也知道顧恆沒有聽進去，只能無奈的讓工作人員裝彈.
填裝好子彈的HK416被鄭勇嚴肅的交到了顧恆的手上
在講解了一點基礎的射擊知識後，再度跟剛才一樣，伸手替顧恆固定槍身。
「嘭！」
一槍打出去，槍口很明顯向上抬高了半厘米的高度.
但很快就被鄭勇給壓了下去
顧恆：「？？？」
「為什麼只射出去一發？」
鄭勇聽著顧恆的問話微微一怔，隨即解釋道：「我給您開的是單發保險，等你適應了之後我再給您開全自動。」
顧恆皺了皺眉，沒有多說，然後一發又一發的將子彈射擊而出
不一會功夫30發子彈全部破膛而出
由於一直都有鄭勇替自己扶著槍，外加單點的後坐力實際上比手槍也大不了多少，除了握槍的姿勢不同，顧恆並沒有體驗到步槍跟手槍的區別.
而步槍靶距離有120米.
「有上靶嗎？」
靠肉眼很難確定有沒有上靶，一旁的觀察員舉著望遠鏡看了一眼道：「沒有，30發都脫靶了。」
顧恆：「？？？」
30槍。
一發沒中？
從手槍轉到步槍，差距這麼大的？
之前還能上靶，現在30發一槍沒上靶？
鄭勇也是朝著顧恆解釋道：「步槍精準度雖然比手槍高一點，但是120米的距離還是有點遠了，您是第一次體驗步槍射擊，上不了靶很正常。」
顧恆只是皺了皺眉將槍遞給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也是將另外一款步槍給到了鄭勇。
「這把槍幫我把全自動保險打開吧，單發體驗感太差了。」
鄭勇原本還想再勸勸，但看到顧恆那皺眉的表情就沒再說什麼.
向顧恆重新介紹一下這款槍後，也是將全自動保險打開，一隻手幫顧恆壓住槍身，另一隻手抵住了他的後背.
「嘭嘭嘭」
這一次顧恆將扳機按住不放後，一顆顆子彈從槍口處破膛而出
哪怕射速被調整過，30發子彈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全部射完.
這一次，顧恆終於感受到了全自動步槍的魅力
這種突突的快感實在太濃烈了.
不過該有的後坐力還是有的
即使被鄭勇扶著，顧恆的身體也退了兩步的距離，扶著槍身的手微微發麻
雖然耳朵已經戴上了專用耳塞依舊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取下耳塞，顧恆沒有看到鄭勇那顫抖的左手，朝著觀察員問道：「這次有沒有上靶？」
「沒有。」
觀察員遺憾的搖了搖頭
顧恆那股子倔勁也起來了，轉身朝著身後的幫自己填彈的工作人員道：「幫我再安排兩個填彈的，我手上的子彈打完馬上給我換槍！」
鄭勇很想告訴顧恆這樣搞下去自己身體遭不住，但看著顧恆那興奮的表情，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人家花了幾十萬港幣來打靶
該有的特權還是有的.
再者說了.
自己這6000港幣的時薪不就該體現在這時候嗎？
幫顧恆填彈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到位，看著邊上兩箱子5.56mm和7.62mm的子彈，開始快速裝彈.
全自動步槍這裡有十多種型號.
3000發子彈，平均每把槍只需要打出200多發，勉強還在負荷之內.
看著鄭勇遞過來的步槍，顧恆按照他剛才教給自己的姿勢擺好，開始了瘋狂射擊
最多5秒就可以將一梭子子彈打完
不知道打了多少梭子.
顧恆的肩膀和胳膊也越來越酸痛，耳朵也開始有了明顯不適.
周圍同樣在打靶的其他人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部朝著顧恆這邊望過來.
這種高強度的射擊
別說普通人
就算是專業訓練過的也受不了啊
十來分鐘後，顧恆將槍管滾燙的一柄自動步槍朝後一伸，槍被工作人員拿走之後，鄭勇卻沒有跟之前一樣將裝好子彈的槍拿給自己，這讓顧恆忍不住問道：「怎麼？3000發子彈打完了？」
「沒有。」
「那怎麼不給我槍？」
說話的時候，顧恆就看到鄭勇這個一米九高的鐵塔漢子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滴落而下
一直幫顧恆扶槍的左手就跟帕金森一樣抖動著，手上戴著的皮手套都被槍管的高溫燙得有些變形了。
看見這一幕，顧恆神色一怔.
一旁的工作人員跟鄭勇應該也是認識的，忍不住開口道：「顧先生，要不休息一會吧？您開槍的時候都是鄭教練幫您分擔了槍械的後坐力，扶槍管因為發力方式不標準的原因，承擔的力量比常規後坐力要大很多，他應該是有點扛不住了」
怪不得網上說打幾百發子彈就會受不了，自己打了差不多近千發了，雖然胳膊和肩膀有點酸痛，但並沒有網上形容的那麼嚴重
顧恆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能突突的這麼爽不是自己天賦異稟，而是鄭勇一直在幫自己分擔壓力.
一想到這，顧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瘋狂射擊的感覺確實很好，但罪都讓鄭勇受了
「行，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看著鄭勇那感激的眼神，顧恆更不好意思了
6000塊錢一小時，差點要了人家半條命
顧恆連忙朝著徐瑩問道：「身上有沒有現金？」
徐瑩頓時反應了過來，知道顧恆要幹什麼，將身上幾萬港幣備用現金全部拿了出來。
顧恆連數都沒數，直接將錢遞給了鄭勇.
在鄭勇那疑惑的眼神中笑道：「港島不是都有給小費的習慣嗎？這是給你的小費。」
鄭勇在港島生活了這麼久，一眼就能掃到這一迭港幣裡面可能有5萬左右.
這都抵得上自己半個月的收入了
自己在靶場幹了幾個月的射擊教練了，投訴吃了不少，但小費還是第一次收到.
而且一收就收這麼多
鄭勇很想說一句無功不受祿，但面對著橙黃交錯的千元面值港幣，還是在周圍工作人員的眼神中將錢收下，隨即面露感激道：「謝謝顧先生，我只需要休息20分鐘就行，20分鐘後您可以繼續體驗射擊。」
顧恆擺了擺手：「你先休息好吧。」
雖然很享受那種瘋狂突突的快感，但一想到這種快感是建立在鄭勇的痛苦上得來的，那種興奮感也稍微下降了幾分.
也不算虛偽.
只是普通人的良知罷了.
甩了甩還在酸脹的胳膊，顧恆朝著觀察員問道：「再幫我看看有沒有上靶。」
觀察員連忙戴上望遠鏡觀察起了槍靶，略帶興奮的開口道：「槍靶上有4個彈孔。」
這四個彈孔.
不容易啊
顧恆聽著觀察員的聲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不了靶？
火力不足恐懼症罷了！
只要火力足夠，怎麼可能打不中靶子？
顧恆忽然想到以前看到一組數據，說真正的戰爭中平均要幾萬發子彈才會死一個人
以前顧恆還不太相信.
直到今天這一千多發子彈打完，顧恆終於信了
關於射擊爭議我解釋一下，在寫之前我是查了一個多小時資料，雖然沒法保證全部考實，但是在大部分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
我也是在射擊館體驗過的，具體什麼情況心裡有數。
主角為什麼能超出普通人水平發揮也解釋了，有一個一米九的大漢不要命的全程輔助。
認知之外的東西我儘量不碰，認知之內的東西我儘量不出錯。
還沒走到靶場，顧恆就聽到一連串的鞭炮聲一般的槍響，忍不住回頭朝著吳一峰問道：「你不是說槍會很難預約嗎？我怎麼感覺有很多人啊。」
吳一峰聞言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聳了聳肩道：「我也是第二次來，上次來的時候一下午也就幾個人而已，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槍會改規定了。」
聽著兩人的交談，休閒裝男人笑著道：「我們槍會屬於非盈利模式，靶場一個月只有3-7天對外開放，剩餘時間都是給那些專業射擊運動隊進行訓練的。
就算是開放日，我們也最多只接待20名客戶。
至於剛才的槍響，應該不是我們靶場，而是隔壁靶場傳來的。」
「隔壁還有一家靶場？」
休閒裝男人聞言自豪的點了點頭：「整個畢拉山道有數個射擊靶場，我們是唯一一家私營靶場，其餘幾個靶場都是警用、軍用的。
隔壁靶場就是港島警務部門的培訓靶場。」
顧恆也是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傢伙臉上這幅自豪的表情.
跟軍用、警用靶場毗鄰，足以證明他們槍會的背景了
不過這也就是在港島.
換在內地，這種敏感位置別說還開一家私營靶場了，普通人連靠近都別想。
幾個人聊著，就來到了靶場位置.
「吳先生，您想打哪個靶？」
吳一峰選的那個射擊教練媚眼一拋，嬌滴滴的朝著吳一峰問道。
明明穿著颯爽的戰術背心，但語氣卻跟前幾天跟顧恆親密交流的嫩模一樣夾著嗓子、矯揉造作
聽著她的聲音，顧恆在心裡搖了搖頭
自己果然沒猜錯.
這些一個個打扮得性感熱烈的射擊教練或許有一定的專業知識，但絕對不多
無非就是濫竽充數，來滿足吳一峰這種富二代的特殊愛好的
吳一峰聽著這個聲音，嘴角帶著興奮的笑容，一下子就摟住了射擊教練那露出來腰肢，也不管顧恆等人的眼神，直接就摩挲起那平攤的小腹
在女射擊教練的嬌笑聲中，吳一峰的聲音響起：「你是教練，你讓我打哪個靶我就打哪個靶~」
「那吳先生，咱們直接去200米的靶吧？那裡人少，我也可以好好單獨給您講解射擊知識。」
「好！」
吳一峰聽懂了女射擊教練的暗示，直接咧嘴笑著點頭，隨即朝著顧恆開口道：「顧恆，伱先玩著，我先去練習射擊了。」
「注意身體。」
顧恆沒有多說，只是笑著調侃了一句。
練習射擊放在正經人眼裡只有一個意思，但吳一峰是正經人嗎？
很明顯不是.
吳一峰想練真槍的射擊還是身上那桿槍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很顯然，吳一峰聽到了顧恆的暗示，曖昧一笑後摟著女射擊教練就朝著更遠處的200米靶走去
「顧先生，剛才了解到你是第一次接觸射擊，我覺得你可以先從20米的基礎靶用手槍射擊，稍微適應一下。
手槍的後坐力比較小，適應起來比較快。」
顧恆選的射擊教練鄭勇面色嚴肅的朝顧恆開口介紹著
顧恆聞言點了點頭。不管這個鄭勇專不專業，最起碼他確實是考慮自己的射擊體驗來的。
「你是教練，我聽你安排。」
看見顧恆能聽取建議，鄭勇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外他也是接觸過不少過來玩的富二代，這群富二代都是一個特點.
那就是不聽勸
教他專業姿勢他不用，非得亂打靶.
結果沒幾槍下來就累了。
這還算好的，偶爾還有那種被AK-47之類的高后坐力的步槍弄得肌肉撕裂的.
到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只會覺得自己這個教練不專業，然後一個投訴輕輕鬆鬆就能扣掉自己教練費用，倒霉的還是自己.
越到這個時候，他就會想起退役之前當教官的時候.
指導新兵射擊時候，罵都是好的.
真遇到笨蛋，就算是上手打都可以.
但現在呢？
別說罵，就算說話重一點他都不敢.
要不是這一個月能有十來萬的工資，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相比於社會上金錢至上的規則，鄭勇感覺自己以前待的軍隊簡直就是天堂.
顧恆不知道鄭勇心裡想的什麼，直接走到了靶位前
鄭勇也從一旁的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一把手槍，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顧恆手中
「這把SIG Sauer P226就是剛才您看的第一把手槍，空槍的標準重量是865克，就算是填滿15發子彈的重量也不會超過1千克，重量很輕。
後坐力方面就更不用擔心了，這把P226的賣點就是後坐力小、精度高，每個正常成年人都可以操控。」
顧恆接過手槍，摸了摸金屬質感的槍身，感覺還挺好，有種沉甸甸的感覺
準確來說，這不是顧恆第一次摸真槍了.
小的時候，顧恆還摸過村里老頭用的裝鐵彈珠的鳥槍.
那時候的他也是激動得要死，到處炫耀。
結果第二天那個老頭就被帶走了，判了兩年
現在擁有這種合法摸槍的機會，顧恆更激動了，忍不住不停地盤弄著
鄭勇站在旁邊看得眼皮直跳，忍不住伸手一把握住了槍管
顧恆：「？」
看著顧恆的疑惑的眼神，鄭勇面色更加嚴肅了起來。
「顧先生，我先不教您怎麼使用這把槍，但我想告訴您的是，任何已經裝上了子彈的槍，槍口一定不能對著人，這把槍還沒開保險，如果剛才我提前替您開了保險，一旦走火，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這是一把小威力的手槍，但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走火，即使沒有打到要害位置也是非常嚴重的！」
顧恆聽著他這幅煞有其事的模樣，再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胸膛，冷汗一下子就從腦門上淌了下來.
自己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
這種大殺器，自己把它當成了小孩子的玩具槍了.
一想到這，顧恆也是朝著鄭勇抱歉道：「不好意思鄭教練，第一次摸槍，有些激動。」
鄭勇詫異的看了一眼主動道歉的顧恆，有點不敢相信.
以前那些客人在被打擾到興致後一般都是表面無所謂，後續在評價服務的時候再給自己一個投訴.
如果是一般的教練，早就學乖了
但出於專業射擊教官的本能，鄭勇還是每次都這麼鄭重其事
他也不知道顧恆是表面好說話還是真心認錯，只能無奈道：「沒關係，顧先生要不要試一試射擊？我先幫您矯正一下射擊姿勢。」
看著顧恆那雙手握槍，胸部前傾，雙腳一前一後固定身形的專業姿勢，鄭勇替顧恆打開了保險，然後戴著手套的手替顧恆固定好槍身，開口道：「這種手槍並不是很需要技術，您可以先試著開幾槍，熟悉一下感覺。」
早已經按捺不住的顧恆聞言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
「嘭！」
「.」
一聲一聲不算小的槍聲響起.
顧恆根本感覺不到子彈射擊出去了，只感覺自己每一次扣動扳機槍身就會震動一次，然後就是虎口微微發麻，槍口也會在每一次射擊後向上抬高几分
不過因為有鄭勇一直在幫自己固定槍身的緣故，槍口一直都保持在跟胳膊平行的水平線
十五發子彈只是在十多秒的時間全部打完
意猶未盡的顧恆依舊在不停的扣動扳機，但除了扳機的咔咔聲，再也沒有子彈傾瀉而出
「好了顧先生，子彈已經打完了。」
鄭勇將手槍從顧恆的手上接了過來，聲音平淡的朝顧恆提醒道。
「鄭教練，我打的怎麼樣？」
顧恆有些興奮的朝鄭勇問道。
鄭勇看了20米外的槍靶，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奉承道：「15槍有一半上靶了，屬於非常不錯的成績了，如果你當時能在每一槍開槍前調整一下，應該每一槍都能上靶。」
P226的後坐力微乎其微，而且還有自己替顧恆平衡槍口，20米距離的靶子，如果還不能上靶，那可能是眼睛有毛病了.
總體來說，顧恆這次射擊水平屬於下遊行列.
真正有射擊天賦的人，哪怕是第一次，20米距離打靶，也不會出現脫靶的情況
不過人嘛。
總是虛偽的。
為了生活，鄭勇也只能昧著良心說顧恆的成績不錯了.
但顧恆不知道鄭勇是在拍自己馬屁啊，他是真的以為自己成績很不錯，臉上笑容就沒消失過，朝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道：「裝彈！裝彈，我再試試！」
15發子彈，按照之前的價格，接近800港幣。
放在普通人家，已經是一家三口十來天的生活費了，但就這樣被顧恆十幾秒的時間全部打完.
工作人員聞言連忙將一支填好子彈的手槍遞給了鄭勇.
靶場規定，槍械必須得是通過射擊教練的手交給顧客的。
鄭勇也不嫌麻煩，將這支手槍的性能介紹給顧恆後，又是重複起了上一次的動作
顧恆此刻也已經打上癮了.
子彈就像不要錢一樣傾瀉而出
半個小時不到，地面上就是一地的彈殼
20米處的靶子也在500發子彈的傾瀉之下，早已布滿了彈孔
顧恆看著千瘡百孔的槍靶，心裡成就感滿滿.
「顧先生，您購買的500發9毫米子彈已經打完了，需要補充嗎？」
顧恆聽著身後工作人員的匯報，微微一愣.
「500發子彈這麼快就打完了？」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解釋道：「您剛才總共射擊了26輪，每次射擊的填彈數都是15到20顆，剛才最後一次射擊只有12發子彈，就是因為子彈數不足了才沒填滿。」
顧恆聽著工作人員的解釋，沒有說什麼.
他相信靶場不會在幾顆子彈上面跟自己玩花樣
也就是說，自己剛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直接打掉了接近3萬港幣？
不過錢終究是自己最不重要的東西，顧恆意猶未盡的將手上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還給了工作人員，語氣隨意的朝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徐瑩和鄭嘉怡兩人道：「不是說打槍很累嗎？
我怎麼沒感覺到？」
說著還做了一個擴胸運動.
除了虎口處有點麻，他還真沒感到有多累
聽著顧恆的話，鄭勇感受著自己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那沒有表情的臉忍不住隱晦的抽搐了一下，
顧恆每一次射擊自己都穩穩的替他控制著水平線.
毫不誇張的說，槍枝的後坐力大部分都被他扛住了，自己就相當於一個人肉槍架子
顧恆只需要不停的扣動扳機就好了，能有多累？
「那顧先生還需要補充9毫米子彈嗎？」
顧恆沉吟了兩秒，搖了搖頭道：「算了，手槍也玩夠了，試試步槍吧。」
說完就面向鄭勇道：「鄭教練，步槍靶在哪？」
「在這邊。」
鄭勇沒有多說，帶著顧恆就朝著步槍靶位走去
比起冷清的手槍基礎靶位，步槍靶位的人就要多很多了.
很明顯.
來畢拉山靶場玩的都是來體驗步槍的。 顧恆還看到兩個熟人，也就是吳一峰那天介紹給自己的紅毛和黃毛。
但顧恆只是跟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並沒有上去跟他們打招呼，直接來到了鄭勇給自己安排的靶位面前。
「顧先生，這裡是120米步槍靶，也是步槍靶位裡面最近的靶位，比較適合您這種新手。」
顧恆也沒有被看輕的意思，自己本來就是射擊菜鳥，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雖然自己可以通過系統購買射擊技能，但沒必要。
自己更享受這種體驗感
槍槍上靶，然後讓別人震驚有什麼意思？
自己要是想要裝逼，有無數種方式裝逼，沒必要以破壞自己體驗感為代價去裝逼。
兩分鐘後，鄭勇拿著一款造型很漂亮的步槍來到顧恆面前。
顧恆看到這款步槍，眼神一亮：「這個我知道M416是吧？」
鄭勇聞言搖了搖頭。
「您不是第一個認錯這款步槍的人，之前也有人把這款步槍叫M416，但這都是被遊戲誤導了。
現實實際上是沒有M416這款步槍的，這款槍的型號是HK416自動步槍，是M4A1和G36突擊步槍的綜合體，跟AK-47一樣，是一款世界經典突擊步槍。」
聽到鄭勇給自己科普，顧恆只是簡單聽了幾句。
到底是叫M416還是HK416都跟自己沒關係，自己只想狠狠的射出去！
「步槍射擊跟手槍射擊有很大的區別，即使是後坐力最小的步槍也比手槍要大，顧先生一定要注意，不能跟剛才手槍射擊一樣。」
顧恆敷衍的點了點頭。
鄭勇也知道顧恆沒有聽進去，只能無奈的讓工作人員裝彈.
填裝好子彈的HK416被鄭勇嚴肅的交到了顧恆的手上
在講解了一點基礎的射擊知識後，再度跟剛才一樣，伸手替顧恆固定槍身。
「嘭！」
一槍打出去，槍口很明顯向上抬高了半厘米的高度.
但很快就被鄭勇給壓了下去
顧恆：「？？？」
「為什麼只射出去一發？」
鄭勇聽著顧恆的問話微微一怔，隨即解釋道：「我給您開的是單發保險，等你適應了之後我再給您開全自動。」
顧恆皺了皺眉，沒有多說，然後一發又一發的將子彈射擊而出
不一會功夫30發子彈全部破膛而出
由於一直都有鄭勇替自己扶著槍，外加單點的後坐力實際上比手槍也大不了多少，除了握槍的姿勢不同，顧恆並沒有體驗到步槍跟手槍的區別.
而步槍靶距離有120米.
「有上靶嗎？」
靠肉眼很難確定有沒有上靶，一旁的觀察員舉著望遠鏡看了一眼道：「沒有，30發都脫靶了。」
顧恆：「？？？」
30槍。
一發沒中？
從手槍轉到步槍，差距這麼大的？
之前還能上靶，現在30發一槍沒上靶？
鄭勇也是朝著顧恆解釋道：「步槍精準度雖然比手槍高一點，但是120米的距離還是有點遠了，您是第一次體驗步槍射擊，上不了靶很正常。」
顧恆只是皺了皺眉將槍遞給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也是將另外一款步槍給到了鄭勇。
「這把槍幫我把全自動保險打開吧，單發體驗感太差了。」
鄭勇原本還想再勸勸，但看到顧恆那皺眉的表情就沒再說什麼.
向顧恆重新介紹一下這款槍後，也是將全自動保險打開，一隻手幫顧恆壓住槍身，另一隻手抵住了他的後背.
「嘭嘭嘭」
這一次顧恆將扳機按住不放後，一顆顆子彈從槍口處破膛而出
哪怕射速被調整過，30發子彈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全部射完.
這一次，顧恆終於感受到了全自動步槍的魅力
這種突突的快感實在太濃烈了.
不過該有的後坐力還是有的
即使被鄭勇扶著，顧恆的身體也退了兩步的距離，扶著槍身的手微微發麻
雖然耳朵已經戴上了專用耳塞依舊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取下耳塞，顧恆沒有看到鄭勇那顫抖的左手，朝著觀察員問道：「這次有沒有上靶？」
「沒有。」
觀察員遺憾的搖了搖頭
顧恆那股子倔勁也起來了，轉身朝著身後的幫自己填彈的工作人員道：「幫我再安排兩個填彈的，我手上的子彈打完馬上給我換槍！」
鄭勇很想告訴顧恆這樣搞下去自己身體遭不住，但看著顧恆那興奮的表情，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人家花了幾十萬港幣來打靶
該有的特權還是有的.
再者說了.
自己這6000港幣的時薪不就該體現在這時候嗎？
幫顧恆填彈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到位，看著邊上兩箱子5.56mm和7.62mm的子彈，開始快速裝彈.
全自動步槍這裡有十多種型號.
3000發子彈，平均每把槍只需要打出200多發，勉強還在負荷之內.
看著鄭勇遞過來的步槍，顧恆按照他剛才教給自己的姿勢擺好，開始了瘋狂射擊
最多5秒就可以將一梭子子彈打完
不知道打了多少梭子.
顧恆的肩膀和胳膊也越來越酸痛，耳朵也開始有了明顯不適.
周圍同樣在打靶的其他人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部朝著顧恆這邊望過來.
這種高強度的射擊
別說普通人
就算是專業訓練過的也受不了啊
十來分鐘後，顧恆將槍管滾燙的一柄自動步槍朝後一伸，槍被工作人員拿走之後，鄭勇卻沒有跟之前一樣將裝好子彈的槍拿給自己，這讓顧恆忍不住問道：「怎麼？3000發子彈打完了？」
「沒有。」
「那怎麼不給我槍？」
說話的時候，顧恆就看到鄭勇這個一米九高的鐵塔漢子滿臉通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滴落而下
一直幫顧恆扶槍的左手就跟帕金森一樣抖動著，手上戴著的皮手套都被槍管的高溫燙得有些變形了。
看見這一幕，顧恆神色一怔.
一旁的工作人員跟鄭勇應該也是認識的，忍不住開口道：「顧先生，要不休息一會吧？您開槍的時候都是鄭教練幫您分擔了槍械的後坐力，扶槍管因為發力方式不標準的原因，承擔的力量比常規後坐力要大很多，他應該是有點扛不住了」
怪不得網上說打幾百發子彈就會受不了，自己打了差不多近千發了，雖然胳膊和肩膀有點酸痛，但並沒有網上形容的那麼嚴重
顧恆這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能突突的這麼爽不是自己天賦異稟，而是鄭勇一直在幫自己分擔壓力.
一想到這，顧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瘋狂射擊的感覺確實很好，但罪都讓鄭勇受了
「行，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看著鄭勇那感激的眼神，顧恆更不好意思了
6000塊錢一小時，差點要了人家半條命
顧恆連忙朝著徐瑩問道：「身上有沒有現金？」
徐瑩頓時反應了過來，知道顧恆要幹什麼，將身上幾萬港幣備用現金全部拿了出來。
顧恆連數都沒數，直接將錢遞給了鄭勇.
在鄭勇那疑惑的眼神中笑道：「港島不是都有給小費的習慣嗎？這是給你的小費。」
鄭勇在港島生活了這麼久，一眼就能掃到這一迭港幣裡面可能有5萬左右.
這都抵得上自己半個月的收入了
自己在靶場幹了幾個月的射擊教練了，投訴吃了不少，但小費還是第一次收到.
而且一收就收這麼多
鄭勇很想說一句無功不受祿，但面對著橙黃交錯的千元面值港幣，還是在周圍工作人員的眼神中將錢收下，隨即面露感激道：「謝謝顧先生，我只需要休息20分鐘就行，20分鐘後您可以繼續體驗射擊。」
顧恆擺了擺手：「你先休息好吧。」
雖然很享受那種瘋狂突突的快感，但一想到這種快感是建立在鄭勇的痛苦上得來的，那種興奮感也稍微下降了幾分.
也不算虛偽.
只是普通人的良知罷了.
甩了甩還在酸脹的胳膊，顧恆朝著觀察員問道：「再幫我看看有沒有上靶。」
觀察員連忙戴上望遠鏡觀察起了槍靶，略帶興奮的開口道：「槍靶上有4個彈孔。」
這四個彈孔.
不容易啊
顧恆聽著觀察員的聲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上不了靶？
火力不足恐懼症罷了！
只要火力足夠，怎麼可能打不中靶子？
顧恆忽然想到以前看到一組數據，說真正的戰爭中平均要幾萬發子彈才會死一個人
以前顧恆還不太相信.
直到今天這一千多發子彈打完，顧恆終於信了
關於射擊爭議我解釋一下，在寫之前我是查了一個多小時資料，雖然沒法保證全部考實，但是在大部分情況下，是沒有問題的。
我也是在射擊館體驗過的，具體什麼情況心裡有數。
主角為什麼能超出普通人水平發揮也解釋了，有一個一米九的大漢不要命的全程輔助。
認知之外的東西我儘量不碰，認知之內的東西我儘量不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