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渣男也太難了
第99章 當渣男也太難了.
中午十一點。
婚禮酒店後台。
「那這樣吧，我開場唱《塵世美》後面就唱《如約而至》《我想牽著你的手》這種勉強適合婚禮現場的歌吧？」
作為已經出道快20年的網紅歌手鼻祖，許松這些年發布了不少歌，起碼都有兩百來首了，但適合婚禮上面唱的還真不多
特別是耳熟能詳的的《玫瑰花的葬禮》之類的歌，自己要是敢讓他唱，李峰百分百會跳出來打死自己
幾個人在後台研究了半個小時才敲定了五首歌
酒店的負責人則是站在一旁，咧嘴笑著，一副無條件配合的模樣.
許松在他們酒店獻唱，相當於免費幫他們打了一次GG，還是不用出一毛錢的那種.到時候把婚禮現場拍下來，讓別人發到抖音上面，既不侵權又能宣傳，簡直美滋滋
顧恆聽著許松說出來的五首歌，微微頷首
讓一個一天到晚唱分手的歌手從自己的歌里憋幾首適合婚禮的歌也確實難為他了.
就在安排得差不多的時候，顧恆的電話也隨之響起。
「恆子，你人呢？還沒到嗎？婚禮要開始了，伴郎要上台講話啊！」
「我現在就在酒店，馬上到。」
「你快點的，司儀都已經準備好了。」
電話掛斷，顧恆也不在後台墨跡了，交代了許松幾句後牽起林然的手就朝著婚禮廳走去。
突然被顧恆抓住手，林然忍不住一顫，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伱幹嘛？」
「什麼幹嘛？參加婚禮啊。」
顧恆牽著她的手走出後台，聽到她的話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我也要去嘛？」
「你不喜歡這種場合？」
林然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是不喜歡，主要是婚禮裡面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一個陌生人跑過去有點不太合適。」
顧恆聽到這個，忍不住笑了
然後也不管她的反應，拉著她的手就朝婚禮廳的方向趕。
「我剛才已經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了，所以在這種場合，咱倆就是一體的，反正在我家人面前裝女朋友也是裝，在他們面前裝也是裝，你就乾脆好人做到底。
再說了，你這種大公司的高管，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個農村的小婚禮而已，有啥不合適的。」
林然聽完顧恆的話沒有再繼續開口，只是眼神閃動的盯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他媽終於來了，老子一輩子就這一次的大事，你到底能不能靠點譜？！」
來到婚禮廳後，李峰將車鑰匙還給顧恆，忍不住吐槽著。
嘴上雖然在罵著顧恆，但眼睛卻在看著被顧恆牽著的林然.
「這個.不介紹一下？」
顧恆笑了笑，然後將兩人牽著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還用介紹？我女朋友，林然。」
被顧恆介紹給他父母的時候林然都沒有什麼特殊想法，但被這麼牽著介紹給他的朋友，一種難以形容的奇異心情從她心底升起
強行壓住這種心情，林然露出一副得體的笑容：「你好，我叫林然」
後面那幾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直到轉過臉看到顧恆臉上的笑容才繼續開口：「顧恆的女朋友.」
在林然親口承認後，李峰心裡唯一一絲懷疑也開始消散，朝著顧恆抱怨起來：「我說恆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藏著掖著？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呢？」
他要是早知道顧恆有女朋友，也不會故意撮合李夢雪和顧恆了.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李峰指著不遠處已經坐了不少人的大圓桌道：「其他桌坐的都是老頭老太太，你們就坐在同學一桌吧。
正好那些老同學恆子你都認識，坐著敘敘舊，再把林然介紹給他們認識。
我要準備上台了，就先不招待你們了。」
顧恆知道他今天忙，也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帶著林然來到了同學一桌.
原本還聊得正歡的這群人看到顧恆和林然過來後，像是約好了一般集體沉默.
本來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應對這群人.
但突然沉默的這一幕讓顧恆有些猝不及防
目光一掃，正好看到了坐在一旁低著頭的李夢雪，大概清楚了這群老同學沉默的原因了.
前任和現任同時出現.
在他們眼裡不是妥妥的修羅場嘛
如果是一般同學，他們或許還會出聲調侃一下.
但主角是顧恆，他們則是一點調侃的心思都沒有
畢竟裡面還有不少現實、勢利的同學想要跟顧恆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事求到他身上。 至於那些沒有攀附心思的同學也不會多此一舉，會故意去噁心一下顧恆。
顧恆看了一眼位置差不多都被坐滿了，只剩李夢雪的左手邊還有兩個空位，在猶豫著要不要坐
講句實在的，他確實不想跟李夢雪有太多接觸
也沒興趣在她面前裝逼，展現自己現在過得有多好.
畢竟都分了快六年了，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現在都已經是可以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當初被李夢雪甩掉的時候，他確實想要闖出一片天，然後證明給她看，讓她知道甩掉自己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但真當這個想法實現了，他卻沒有這種心思了
不是他胸懷坦蕩，可以做到被別人傷害後還能一笑泯恩仇
主要是時間太久了
久到顧恆對那段無足痛癢的戀愛關係已經提不起什麼報復的心思了
就在顧恆猶豫的時候，有個女同學看到了顧恆的窘迫，站起身道：「顧恆，要不你來我這裡坐吧？我這個位置開闊一點，能坐下兩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顧恆頓時覺得這個貌不驚人，甚至自己都記不起名字的女同學簡直太可愛了.
剛想回應，卻發現林然已經坐了下去
只留下一個夾在她和李夢雪中間的位置.
林然都坐了，自己當然不可能把她丟下，一個人跑過去換位置，只能朝著女同學抱歉一笑道：「不用了，哪裡都是坐」
說著，就在兩人中間坐了下去.
一桌子十幾個人，全都這麼沉默著不講話.
相比其他桌的熱鬧氛圍，這邊顯得非常詭異.
林然坐在顧恆的左手邊，恬靜淡雅，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無意間展露出的氣質也能讓人知道她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女孩.
至於李夢雪嘛，則是低著頭玩著手機，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怕自己一說話，就會有人把她跟林然做對比.
雖然她也心高氣傲，覺得自己也屬於優秀女生的行列，但該有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林然不僅比她漂亮、其他方面也是對她而言也是碾壓式的
之前她的那輛紅色寶馬就不提了，自己現在連代步車都沒有。
還有她手裡的那款包包，她都沒有見過周圍有誰用過，只是偶然在小紅書刷到過，價值四萬多的LV趕得上她半年的工資了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什麼的，全都是她做夢都想穿在身上的各大奢侈品品牌.
但除了自知之明，還有一種感覺從她心底慢慢升起.
那就是嫉妒.
在她的思維方式里，男人送給女人奢侈品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完全沒有考慮，林然的車、包包、和奢侈品是自己的，以為全是顧恆送給她的
而這一切，自己原本也有機會得到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有人開始憋不住了，忍不住跟顧恆套起了近乎.
「顧恆，你這幾年到底在外面幹什麼，發了這麼大的財？
給我們這群老同學指條路唄，自從防控解除以後，錢是越來越難賺了，兩年的功夫，我開了三家小餐館，三家全倒了。
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搭進去十幾萬。」
有了這麼一個話茬，所有人都跟風訴起了苦.
經濟下行，就連那些榜上富豪的財富都縮水，他們這些最底層的普通人雖說不至于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但也確實沒以前過的舒服，不管是打工的還是自己做生意的。
以前老同學見面都是炫富，現在見面都是比慘，猛地出現顧恆這麼一個異類，理所當然的成了眾矢之的.
聽著這個，顧恆只是淡淡笑道：「我就是小打小鬧憑運氣賺點錢，真要有發財的路子，還能不想著你們這些老同學？」
自己有個屁的路指給他們.
難不成讓他們什麼都不干，使勁放縱，等系統激活吧？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群老同學都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開始重新奉承了起來
顧恆此刻成了這個桌子的絕對中心.
「顧恆，我想吃那個。」
說著，就指向桌子中央的兩個盤子.
一個放著水果，一個放著各種各樣的喜糖.
聽見這個，立馬就有殷勤的同學將盤子推到離林然比較近的地方，笑著道：「這個桌子太大了，女生夠不著也很正常。」
林然朝著顧恆的那個同學禮貌的謝謝了一聲，但整個人依舊一動不動，眼睛就這麼望著顧恆的臉。
顧恆：「？？？」
這娘們兒今天非常不對勁.
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小女孩的姿態？
女強人人設崩塌完了好嗎？
但想歸想，顧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從盤子裡抓了一大把喜糖放在了林然面前：「吃吧。」
看見顧恆沒有絲毫猶豫的替自己拿糖，林然在心裡滿意的笑了笑，縴手剝開糖紙，在顧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糖遞到他的嘴邊道：「你先替我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
不知道她在搞什麼花樣的顧恆只能無奈將送到嘴邊的糖吃進嘴裡
林然見顧恆吃了，這才又剝開一個，送進自己嘴裡，還隱晦的露出了一個挑釁似的眼神瞟了瞟顧恆
旁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內幕，對於顧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有錢就算了，還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算了，女朋友還這麼懂事.
更可氣的是，桌子上第二漂亮的女生還是她玩剩下的.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忽然
一直低頭沉默的李夢雪就看到一隻白皙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上還拿著一顆包著紅色糖紙的糖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林然道：「吃一顆吧，挺甜的。」
李夢雪愣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下意識的接過了糖果…
這一幕不僅李夢雪沒想到.
整桌人都愣了
包括被夾在中間的顧恆
他終於知道林然為什麼會整這麼一個死出了
林然這分明是在朝李夢雪宣示主權嘛
她該不會真的代入進女朋友這個角色了吧？
一想到這，兩種感覺在顧恆身體裡同時浮現
一種是竊喜，一種則是如坐針氈.
竊喜的原因當然很簡單，林然是自己目前而言遇到的最優秀的女生，能被這麼優秀的女生喜歡，難道不值得高興？
如坐針氈就更簡單了
他是真沒有想談戀愛的意思啊
他最想的就是能跟林然保持現在這種理想曖昧狀態.
要是林然真的要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那自己該怎麼辦？
同意？
這是最不可能的
他相信林然是那種思想開放的女生，不會揪著自己以前的渣男行徑不放。
但他不相信林然能夠做到可以接受跟別的女人同時擁有自己他自認為還沒有有魅力到這種地步.
但拒絕的話.
他又捨不得.
男女關係一旦被捅破，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以林然的性子，自己要是真的拒絕了她，她絕對會刪除自己所有的聊天方式，不再跟自己有絲毫的關聯
這種情況要是發生在烏鎮，顧恆可能會毫不留戀的拒絕
但現在嘛
他承認自己做不到
男人的占有欲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既能享受跟林然的親密，還能不用負責.
妥妥的渣男典型.
就在腦子裡一團亂麻的時候，坐在顧恆對面的同學朝著顧恆道：「顧恆，你不是伴郎嘛？快點的，司儀在上面邀請伴郎講話呢，李海斌和宋華都上去了。」
側過頭看見了一眼台上，顧恆也不再多想，跟林然說了一聲後就朝著台上走去
該咋滴咋滴吧
當個渣男也太難了
這才剛起步就遇到難題了.
中午十一點。
婚禮酒店後台。
「那這樣吧，我開場唱《塵世美》後面就唱《如約而至》《我想牽著你的手》這種勉強適合婚禮現場的歌吧？」
作為已經出道快20年的網紅歌手鼻祖，許松這些年發布了不少歌，起碼都有兩百來首了，但適合婚禮上面唱的還真不多
特別是耳熟能詳的的《玫瑰花的葬禮》之類的歌，自己要是敢讓他唱，李峰百分百會跳出來打死自己
幾個人在後台研究了半個小時才敲定了五首歌
酒店的負責人則是站在一旁，咧嘴笑著，一副無條件配合的模樣.
許松在他們酒店獻唱，相當於免費幫他們打了一次GG，還是不用出一毛錢的那種.到時候把婚禮現場拍下來，讓別人發到抖音上面，既不侵權又能宣傳，簡直美滋滋
顧恆聽著許松說出來的五首歌，微微頷首
讓一個一天到晚唱分手的歌手從自己的歌里憋幾首適合婚禮的歌也確實難為他了.
就在安排得差不多的時候，顧恆的電話也隨之響起。
「恆子，你人呢？還沒到嗎？婚禮要開始了，伴郎要上台講話啊！」
「我現在就在酒店，馬上到。」
「你快點的，司儀都已經準備好了。」
電話掛斷，顧恆也不在後台墨跡了，交代了許松幾句後牽起林然的手就朝著婚禮廳走去。
突然被顧恆抓住手，林然忍不住一顫，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伱幹嘛？」
「什麼幹嘛？參加婚禮啊。」
顧恆牽著她的手走出後台，聽到她的話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我也要去嘛？」
「你不喜歡這種場合？」
林然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是不喜歡，主要是婚禮裡面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我一個陌生人跑過去有點不太合適。」
顧恆聽到這個，忍不住笑了
然後也不管她的反應，拉著她的手就朝婚禮廳的方向趕。
「我剛才已經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了，所以在這種場合，咱倆就是一體的，反正在我家人面前裝女朋友也是裝，在他們面前裝也是裝，你就乾脆好人做到底。
再說了，你這種大公司的高管，什麼場面沒見過？一個農村的小婚禮而已，有啥不合適的。」
林然聽完顧恆的話沒有再繼續開口，只是眼神閃動的盯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他媽終於來了，老子一輩子就這一次的大事，你到底能不能靠點譜？！」
來到婚禮廳後，李峰將車鑰匙還給顧恆，忍不住吐槽著。
嘴上雖然在罵著顧恆，但眼睛卻在看著被顧恆牽著的林然.
「這個.不介紹一下？」
顧恆笑了笑，然後將兩人牽著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這還用介紹？我女朋友，林然。」
被顧恆介紹給他父母的時候林然都沒有什麼特殊想法，但被這麼牽著介紹給他的朋友，一種難以形容的奇異心情從她心底升起
強行壓住這種心情，林然露出一副得體的笑容：「你好，我叫林然」
後面那幾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直到轉過臉看到顧恆臉上的笑容才繼續開口：「顧恆的女朋友.」
在林然親口承認後，李峰心裡唯一一絲懷疑也開始消散，朝著顧恆抱怨起來：「我說恆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藏著掖著？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呢？」
他要是早知道顧恆有女朋友，也不會故意撮合李夢雪和顧恆了.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李峰指著不遠處已經坐了不少人的大圓桌道：「其他桌坐的都是老頭老太太，你們就坐在同學一桌吧。
正好那些老同學恆子你都認識，坐著敘敘舊，再把林然介紹給他們認識。
我要準備上台了，就先不招待你們了。」
顧恆知道他今天忙，也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帶著林然來到了同學一桌.
原本還聊得正歡的這群人看到顧恆和林然過來後，像是約好了一般集體沉默.
本來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應對這群人.
但突然沉默的這一幕讓顧恆有些猝不及防
目光一掃，正好看到了坐在一旁低著頭的李夢雪，大概清楚了這群老同學沉默的原因了.
前任和現任同時出現.
在他們眼裡不是妥妥的修羅場嘛
如果是一般同學，他們或許還會出聲調侃一下.
但主角是顧恆，他們則是一點調侃的心思都沒有
畢竟裡面還有不少現實、勢利的同學想要跟顧恆打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事求到他身上。 至於那些沒有攀附心思的同學也不會多此一舉，會故意去噁心一下顧恆。
顧恆看了一眼位置差不多都被坐滿了，只剩李夢雪的左手邊還有兩個空位，在猶豫著要不要坐
講句實在的，他確實不想跟李夢雪有太多接觸
也沒興趣在她面前裝逼，展現自己現在過得有多好.
畢竟都分了快六年了，當初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現在都已經是可以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當初被李夢雪甩掉的時候，他確實想要闖出一片天，然後證明給她看，讓她知道甩掉自己是多麼錯誤的選擇。
但真當這個想法實現了，他卻沒有這種心思了
不是他胸懷坦蕩，可以做到被別人傷害後還能一笑泯恩仇
主要是時間太久了
久到顧恆對那段無足痛癢的戀愛關係已經提不起什麼報復的心思了
就在顧恆猶豫的時候，有個女同學看到了顧恆的窘迫，站起身道：「顧恆，要不你來我這裡坐吧？我這個位置開闊一點，能坐下兩個人。」
聽到這個聲音，顧恆頓時覺得這個貌不驚人，甚至自己都記不起名字的女同學簡直太可愛了.
剛想回應，卻發現林然已經坐了下去
只留下一個夾在她和李夢雪中間的位置.
林然都坐了，自己當然不可能把她丟下，一個人跑過去換位置，只能朝著女同學抱歉一笑道：「不用了，哪裡都是坐」
說著，就在兩人中間坐了下去.
一桌子十幾個人，全都這麼沉默著不講話.
相比其他桌的熱鬧氛圍，這邊顯得非常詭異.
林然坐在顧恆的左手邊，恬靜淡雅，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無意間展露出的氣質也能讓人知道她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女孩.
至於李夢雪嘛，則是低著頭玩著手機，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她怕自己一說話，就會有人把她跟林然做對比.
雖然她也心高氣傲，覺得自己也屬於優秀女生的行列，但該有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林然不僅比她漂亮、其他方面也是對她而言也是碾壓式的
之前她的那輛紅色寶馬就不提了，自己現在連代步車都沒有。
還有她手裡的那款包包，她都沒有見過周圍有誰用過，只是偶然在小紅書刷到過，價值四萬多的LV趕得上她半年的工資了
還有她身上的衣服什麼的，全都是她做夢都想穿在身上的各大奢侈品品牌.
但除了自知之明，還有一種感覺從她心底慢慢升起.
那就是嫉妒.
在她的思維方式里，男人送給女人奢侈品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完全沒有考慮，林然的車、包包、和奢侈品是自己的，以為全是顧恆送給她的
而這一切，自己原本也有機會得到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有人開始憋不住了，忍不住跟顧恆套起了近乎.
「顧恆，你這幾年到底在外面幹什麼，發了這麼大的財？
給我們這群老同學指條路唄，自從防控解除以後，錢是越來越難賺了，兩年的功夫，我開了三家小餐館，三家全倒了。
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搭進去十幾萬。」
有了這麼一個話茬，所有人都跟風訴起了苦.
經濟下行，就連那些榜上富豪的財富都縮水，他們這些最底層的普通人雖說不至于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但也確實沒以前過的舒服，不管是打工的還是自己做生意的。
以前老同學見面都是炫富，現在見面都是比慘，猛地出現顧恆這麼一個異類，理所當然的成了眾矢之的.
聽著這個，顧恆只是淡淡笑道：「我就是小打小鬧憑運氣賺點錢，真要有發財的路子，還能不想著你們這些老同學？」
自己有個屁的路指給他們.
難不成讓他們什麼都不干，使勁放縱，等系統激活吧？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群老同學都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開始重新奉承了起來
顧恆此刻成了這個桌子的絕對中心.
「顧恆，我想吃那個。」
說著，就指向桌子中央的兩個盤子.
一個放著水果，一個放著各種各樣的喜糖.
聽見這個，立馬就有殷勤的同學將盤子推到離林然比較近的地方，笑著道：「這個桌子太大了，女生夠不著也很正常。」
林然朝著顧恆的那個同學禮貌的謝謝了一聲，但整個人依舊一動不動，眼睛就這麼望著顧恆的臉。
顧恆：「？？？」
這娘們兒今天非常不對勁.
自己從認識她到現在，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小女孩的姿態？
女強人人設崩塌完了好嗎？
但想歸想，顧恆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從盤子裡抓了一大把喜糖放在了林然面前：「吃吧。」
看見顧恆沒有絲毫猶豫的替自己拿糖，林然在心裡滿意的笑了笑，縴手剝開糖紙，在顧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糖遞到他的嘴邊道：「你先替我嘗嘗看看好不好吃。」
「.」
不知道她在搞什麼花樣的顧恆只能無奈將送到嘴邊的糖吃進嘴裡
林然見顧恆吃了，這才又剝開一個，送進自己嘴裡，還隱晦的露出了一個挑釁似的眼神瞟了瞟顧恆
旁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內幕，對於顧恆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有錢就算了，還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就算了，女朋友還這麼懂事.
更可氣的是，桌子上第二漂亮的女生還是她玩剩下的.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忽然
一直低頭沉默的李夢雪就看到一隻白皙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上還拿著一顆包著紅色糖紙的糖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林然道：「吃一顆吧，挺甜的。」
李夢雪愣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下意識的接過了糖果…
這一幕不僅李夢雪沒想到.
整桌人都愣了
包括被夾在中間的顧恆
他終於知道林然為什麼會整這麼一個死出了
林然這分明是在朝李夢雪宣示主權嘛
她該不會真的代入進女朋友這個角色了吧？
一想到這，兩種感覺在顧恆身體裡同時浮現
一種是竊喜，一種則是如坐針氈.
竊喜的原因當然很簡單，林然是自己目前而言遇到的最優秀的女生，能被這麼優秀的女生喜歡，難道不值得高興？
如坐針氈就更簡單了
他是真沒有想談戀愛的意思啊
他最想的就是能跟林然保持現在這種理想曖昧狀態.
要是林然真的要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那自己該怎麼辦？
同意？
這是最不可能的
他相信林然是那種思想開放的女生，不會揪著自己以前的渣男行徑不放。
但他不相信林然能夠做到可以接受跟別的女人同時擁有自己他自認為還沒有有魅力到這種地步.
但拒絕的話.
他又捨不得.
男女關係一旦被捅破，那就沒有回頭路了.
以林然的性子，自己要是真的拒絕了她，她絕對會刪除自己所有的聊天方式，不再跟自己有絲毫的關聯
這種情況要是發生在烏鎮，顧恆可能會毫不留戀的拒絕
但現在嘛
他承認自己做不到
男人的占有欲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既能享受跟林然的親密，還能不用負責.
妥妥的渣男典型.
就在腦子裡一團亂麻的時候，坐在顧恆對面的同學朝著顧恆道：「顧恆，你不是伴郎嘛？快點的，司儀在上面邀請伴郎講話呢，李海斌和宋華都上去了。」
側過頭看見了一眼台上，顧恆也不再多想，跟林然說了一聲後就朝著台上走去
該咋滴咋滴吧
當個渣男也太難了
這才剛起步就遇到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