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世界要不要這么小？
上午11點。
顧恆駕車駛抵達了顧欣然發給自己的定位，滬上陸家嘴環球金融中心大廈樓下。
隨便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看著陸家嘴地區川流不息的車群，顧恆忍不住在心裡微微感嘆...
怪不得說滬上是全華國有錢人最密集的地方。
特別是陸家嘴這種金融商務中心，有錢人更是遍地...
就像網上玩笑里說的，在京城，一板磚下去能砸死三個處級幹部。
在滬上嘛...
一板磚下去說不定就能砸死仨億萬富豪...
那種平常在街頭很少看見的豪車，例如邁巴赫之類的，幾乎隔一會就能看見一輛...
之前顧恆還覺得以自己近億的資產，在華國應該也能算得上最頂尖的那麼一小撮人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還是過於膨脹了...
上億資產，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已經是想像力的天花板了。
但跟真正的大佬比起來，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畢竟人家可能隨隨便便一幢別墅就是九位數了...
不過好在顧恆沒有太大的野心，就更不會有什麼落差感了。
幾天的時間自己就在系統的獎勵下，從一個月薪4500的嗎嘍變成了資產近億的富豪，還想要什麼自行車？而且只要一直享受生活、一直縱慾，未來也未必不能成為跺跺腳就能讓全球經濟抖三抖的世界級巨頭。
意淫到這裡，顧恆也不再多想，靠在車門上點燃一支煙，沒有打電話直接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顧欣然。
「懂？」
顧欣然：「懂！！！」
看著顧欣然的回覆，顧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這才是00後之間的交流方式嘛！
根本不需要多說一個字。
靠在車門上百無聊賴的顧恆一邊叼著煙，一邊四處打量著這座有著【魔都】之稱的世界級城市。
等顧恆的目光掃到一旁環球金融大廈內部樓層指示牌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高瓴資本滬上總部→37F】
如果是在幾天之前，看到高瓴資本這幾個字，顧恆百分百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現在對於這家公司卻有著幾分莫名的好感，就像是看到了女朋友的娘家一樣。
至於為什麼嘛...
雖然他沒有在高瓴資本幹過，但是他幹過高瓴資本高管啊。
這不就等於自己也能勉強是這家公司的一份子了？
而且自己第一次來滬上，就能來到林然上班的大廈，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一想到這，顧恆便將剛才發給顧欣然的照片轉發給了林然...
還好，當初雖然被顧恆狠狠折騰了一夜，但林然並沒有給他拉黑，照片很快就發了出去...
......
而在金融中心大廈37層剛處理完項目文件的林然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打開手機，看到發消息的人是顧恆，林然下意識一樂...
原本以為兩人當了一晚上的床上情侶後，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聯繫了，但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顧恆就主動聯繫自己了...
輕輕點開兩人的聊天界面。
將聊天裡面里唯一的那張照片放大，林然那精緻的五官頓時一僵...
她已經在這座大廈工作了幾年的時間，對照片裡的大廈簡直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林然：「！！！」
「你來滬上了？」
叮咚。
顧恆的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如果導航沒錯的話，我應該就在陸家嘴環球金融中心。」
原本面對顧恆的消息，林然表現得還算平淡...
但當她知道顧恆就在自己公司樓下的時候開始有些慌了...
人這種生物，不論男女、也不管身處在多高的位置，對於自己交出第一次的另一方總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林然當時在烏鎮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逆推了顧恆，然後第二天離開了烏鎮回到了滬上，然後再也沒聯繫過他。
看似很灑脫。
但實際上瘋狂過後也糾結了幾天，要不然第二天也不會連顧恆的面都不見，就直接跑了。
這種糾結直到全身心投入了工作才緩解過來。
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一點了，顧恆又突然出現在自己公司樓下，很難不讓她瞎想...
「難道是他覺得自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又想來約自己了？...不對，他應該也不缺女人。」
「還是說他想通過這件事來威脅自己？...也不對，錢他也不缺...」
一邊揣測著顧恆突然來滬上的想法，一邊又在心裡推翻...
越想越亂的林然乾脆懶得再想，也到了中午休息的到時間了，直接敲擊起了手機屏幕：「我現在下去，你在大廈門口等我。」
而顧恆在看到林然的回覆也忍不住笑了笑。
這娘們還挺主動...
這次滬上勉強沒算白來，正好跟老相好見個面，如果還能再來一次友誼賽，那晚回去一天也可以。
畢竟上次是被逆推，自己的征服欲沒有被滿足。
這一次試試正面強推，滿足一下自己的征服欲，隨即在手機上發了個OK的表情過去。
......
......
收到顧恆發來的表情，林然沒有猶豫，直接就站了起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環球金融中心大廈一層有著三千多平，而高瓴資本這種世界五百強公司，哪怕只是一個城市總部，也不可能會跟其他公司共用一層樓層。
雖然只是一個副總監，但也已經屬於是絕對的高層了，所以在從項目部到電梯口短短的路程，幾乎每一個見到林然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朝她問好。
而早已經習慣的林然雖然沒有無視，但也沒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微微示意一下，腳步都不曾稍作停留。
「淼淼，快點快點，等會等休息時間到了就擠不進電梯啦！」
就在林然還在胡思亂想著顧恆為什麼來找自己的時候，正好聽見了身後的喊叫聲，皺著眉回頭望了過去...
還在催促著桃淼淼的顧欣然目光正好跟她對上...
雖然只是一個實習員工，但入職的第一天上級就已經讓她記住了公司的所有領導，看到林然那張沒有面無表情的臉龐，顧欣然心臟一頓，差點沒窒息過去...
反應過來以後，連忙學著電視劇里的職場新人，彎腰鞠躬道：「林總監中午好！」
看著顧欣然這個反應，林然也已經大概猜到了是公司的實習生，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然後再度轉身離去...
出於某些政治原因，像高瓴資本之類的大型公司，每年都會拿出一定的實習名額給一些滬上的頂尖高校，但實際上也就是走個形式，幾乎沒有實習生能留下來，絕大多數都是實習期結束以後公司在實習證明上蓋個章，就讓他們捲鋪蓋走人了。
但即使這樣，依舊有無數天之驕子為了這麼一個實習名額掙破腦袋，畢竟如果工作履歷上多了一個【曾在世界五百強企業實習】的資歷，後續不論入職哪一家公司，不說身價倍增，也能算多鍍了一層金。
不過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在林然面前一點份量都沒有，她甚至都不記得公司有這號人，自然連開口的欲望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會，桃淼淼才姍姍來遲，被林然震懾到的顧欣然心有餘悸道：「我剛才好像被林總監討厭了...」
在正常情況下，桃淼淼的反射神經還是沒問題的，聞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雙馬尾，大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哪個林總監？」
「還能是哪個林總監，就是咱們第一天來公司培訓的時候，培訓主管給我們介紹的那個咱們公司最年輕的部門副總監林然啊...」
「啊？她為什麼會討厭你？」
桃淼淼聽完小嘴驚訝的張大。
看著她這幅憨憨的模樣，顧欣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因為你太磨嘰了，我剛才在喊你的聲音太大了，應該是吵到她了...」
一聽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桃淼淼原本白皙的小臉瞬間就露出了愧疚的粉色，垂下腦袋低聲道：「對不起...」
「這已經是你今天說的第二十一次對不起了！」
說完原本還對她的墨跡有些埋怨的顧欣然直接挽住了桃淼淼的胳膊：「真不知道伱這認錯型人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還沒對你生氣呢，就先認錯了。
簡直想對你生氣都生不起來。」
見好閨蜜原諒了自己，桃淼淼雖然還在繼續愧疚，但也露出了笑臉。
「那不是因為我你才得罪她的嘛...等會我去幫你道個歉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道歉有癮是吧？
我說的得罪啊，是我覺得我得罪了她，實際上人家都不一定知道我是誰呢。沒多大事，反正咱倆就是來混實習證明的，就算真的得罪了也就那樣。」
說完，想到了顧恆還在樓下等自己，顧欣然連忙拉著桃淼淼的手朝著樓梯口飛奔。
「快點快點，我哥還在樓下等咱倆呢~終於可以回家嚕~」
等到了電梯口，看到那個穿著酒紅色呢子外套的身影還在，顧欣然那原本興奮的表情直接頓住...
隨著電梯門被打開，林然徑直走了進去，顧欣然猶豫了一會還是牽著桃淼淼的手跟了進去...
主要是看著另外幾個電梯的樓層距離37層還差得遠，只能硬著頭皮跟林然共處一室...
林然的餘光也看見了走進來的兩人，但連頭都沒抬，依舊看著自己的手機。
隨著電梯啟動，裡面的空間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幾分鐘後。
隨著林然率先踏出了電梯門，顧欣然和桃淼淼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跟林然這種頂頭上司的上司同處一間電梯是什麼體驗...
那種上位者對下位者天生的層次碾壓簡直太窒息了...
不過看著林然那颯爽的背影，顧欣然和桃淼淼也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羨慕...
慕強是女人的天性。
即使羨慕的對象同為女人。
......
......
站在大廈出入口處已經快等得不耐煩的顧恆正好看見依舊是一身酒紅大衣的林然，笑著舉起手示意了一下...
林然在電梯裡一直在想，自己再次見到顧恆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
但直到看見他那張臉，林然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雖然跟顧恆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對這個身家不菲、卻出乎意料接地氣的大男孩還是挺有好感的...
無論是床上。
還是床下...
就在林然舉手準備回應的時候，一個小巧的身影像一隻大黑耗子一樣從她身邊竄了出去，嘴裡說著自己聽不懂的方言，一下子就跟八爪魚一樣吊在了顧恆的身上...
「啊！哥哥！我想死你啦！」
看著吊在顧恆脖子上撒嬌的顧欣然，林然那還沒抬起來的手頓時僵住...
如果是平常時候，顧欣然這麼親密的撲上來，自己指定會rua一rua她的腦袋，但跟老情人比起來，親妹都能丟了，更別說堂妹了...
毫不猶豫的在顧欣然一臉委屈的表情中將她就跟拎小狗一樣的拎下去，然後走到林然面前，就這麼笑著也不講話。
原本林然重新見到顧恆還是挺高興的...
但看到顧欣然撲到顧恆身上的那一幕，現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能直勾勾的盯著顧恆，如果他敢口無遮攔把在烏鎮的事說出來，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捂住他的嘴...
要是被自己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前幾天休假是搞一夜情去了，自己估計就得扛著火車離開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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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顧恆身旁的顧欣然，看著兩人這狀態，就算再不聰明，也能察覺到兩人很明顯就是認識，一下子就傻了眼...
自己跟林總監在同一家公司、同一樓層辦公，都沒有資格跟她認識，自己這個堂哥是怎麼認識的？？？？
見到林然那直勾勾的眼神，顧恆也大概猜到了林然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堂妹剛才說的是方言，林然肯定聽不懂，估計是猜錯了兩人的關係，一想到這他直接將顧欣然提溜到她面前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顧欣然。」
剛想給顧欣然介紹林然的時候，顧欣然只能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再次問好：「林總監......你好......」
顧恆：「？？？」
聽見顧欣然的稱呼，顧恆忍不住眨了眨眼...
難不成自己堂妹的實習公司就是林然所在的高瓴資本？
這個世界要不要這么小？
自己一夜情的對象是自己堂妹的上司？
顧恆駕車駛抵達了顧欣然發給自己的定位，滬上陸家嘴環球金融中心大廈樓下。
隨便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看著陸家嘴地區川流不息的車群，顧恆忍不住在心裡微微感嘆...
怪不得說滬上是全華國有錢人最密集的地方。
特別是陸家嘴這種金融商務中心，有錢人更是遍地...
就像網上玩笑里說的，在京城，一板磚下去能砸死三個處級幹部。
在滬上嘛...
一板磚下去說不定就能砸死仨億萬富豪...
那種平常在街頭很少看見的豪車，例如邁巴赫之類的，幾乎隔一會就能看見一輛...
之前顧恆還覺得以自己近億的資產，在華國應該也能算得上最頂尖的那麼一小撮人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還是過於膨脹了...
上億資產，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已經是想像力的天花板了。
但跟真正的大佬比起來，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畢竟人家可能隨隨便便一幢別墅就是九位數了...
不過好在顧恆沒有太大的野心，就更不會有什麼落差感了。
幾天的時間自己就在系統的獎勵下，從一個月薪4500的嗎嘍變成了資產近億的富豪，還想要什麼自行車？而且只要一直享受生活、一直縱慾，未來也未必不能成為跺跺腳就能讓全球經濟抖三抖的世界級巨頭。
意淫到這裡，顧恆也不再多想，靠在車門上點燃一支煙，沒有打電話直接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顧欣然。
「懂？」
顧欣然：「懂！！！」
看著顧欣然的回覆，顧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這才是00後之間的交流方式嘛！
根本不需要多說一個字。
靠在車門上百無聊賴的顧恆一邊叼著煙，一邊四處打量著這座有著【魔都】之稱的世界級城市。
等顧恆的目光掃到一旁環球金融大廈內部樓層指示牌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高瓴資本滬上總部→37F】
如果是在幾天之前，看到高瓴資本這幾個字，顧恆百分百不會有任何反應...
但現在對於這家公司卻有著幾分莫名的好感，就像是看到了女朋友的娘家一樣。
至於為什麼嘛...
雖然他沒有在高瓴資本幹過，但是他幹過高瓴資本高管啊。
這不就等於自己也能勉強是這家公司的一份子了？
而且自己第一次來滬上，就能來到林然上班的大廈，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一想到這，顧恆便將剛才發給顧欣然的照片轉發給了林然...
還好，當初雖然被顧恆狠狠折騰了一夜，但林然並沒有給他拉黑，照片很快就發了出去...
......
而在金融中心大廈37層剛處理完項目文件的林然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打開手機，看到發消息的人是顧恆，林然下意識一樂...
原本以為兩人當了一晚上的床上情侶後，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聯繫了，但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顧恆就主動聯繫自己了...
輕輕點開兩人的聊天界面。
將聊天裡面里唯一的那張照片放大，林然那精緻的五官頓時一僵...
她已經在這座大廈工作了幾年的時間，對照片裡的大廈簡直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林然：「！！！」
「你來滬上了？」
叮咚。
顧恆的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如果導航沒錯的話，我應該就在陸家嘴環球金融中心。」
原本面對顧恆的消息，林然表現得還算平淡...
但當她知道顧恆就在自己公司樓下的時候開始有些慌了...
人這種生物，不論男女、也不管身處在多高的位置，對於自己交出第一次的另一方總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林然當時在烏鎮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逆推了顧恆，然後第二天離開了烏鎮回到了滬上，然後再也沒聯繫過他。
看似很灑脫。
但實際上瘋狂過後也糾結了幾天，要不然第二天也不會連顧恆的面都不見，就直接跑了。
這種糾結直到全身心投入了工作才緩解過來。
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一點了，顧恆又突然出現在自己公司樓下，很難不讓她瞎想...
「難道是他覺得自己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又想來約自己了？...不對，他應該也不缺女人。」
「還是說他想通過這件事來威脅自己？...也不對，錢他也不缺...」
一邊揣測著顧恆突然來滬上的想法，一邊又在心裡推翻...
越想越亂的林然乾脆懶得再想，也到了中午休息的到時間了，直接敲擊起了手機屏幕：「我現在下去，你在大廈門口等我。」
而顧恆在看到林然的回覆也忍不住笑了笑。
這娘們還挺主動...
這次滬上勉強沒算白來，正好跟老相好見個面，如果還能再來一次友誼賽，那晚回去一天也可以。
畢竟上次是被逆推，自己的征服欲沒有被滿足。
這一次試試正面強推，滿足一下自己的征服欲，隨即在手機上發了個OK的表情過去。
......
......
收到顧恆發來的表情，林然沒有猶豫，直接就站了起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環球金融中心大廈一層有著三千多平，而高瓴資本這種世界五百強公司，哪怕只是一個城市總部，也不可能會跟其他公司共用一層樓層。
雖然只是一個副總監，但也已經屬於是絕對的高層了，所以在從項目部到電梯口短短的路程，幾乎每一個見到林然的人都會下意識的朝她問好。
而早已經習慣的林然雖然沒有無視，但也沒有露出太多表情，只是微微示意一下，腳步都不曾稍作停留。
「淼淼，快點快點，等會等休息時間到了就擠不進電梯啦！」
就在林然還在胡思亂想著顧恆為什麼來找自己的時候，正好聽見了身後的喊叫聲，皺著眉回頭望了過去...
還在催促著桃淼淼的顧欣然目光正好跟她對上...
雖然只是一個實習員工，但入職的第一天上級就已經讓她記住了公司的所有領導，看到林然那張沒有面無表情的臉龐，顧欣然心臟一頓，差點沒窒息過去...
反應過來以後，連忙學著電視劇里的職場新人，彎腰鞠躬道：「林總監中午好！」
看著顧欣然這個反應，林然也已經大概猜到了是公司的實習生，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然後再度轉身離去...
出於某些政治原因，像高瓴資本之類的大型公司，每年都會拿出一定的實習名額給一些滬上的頂尖高校，但實際上也就是走個形式，幾乎沒有實習生能留下來，絕大多數都是實習期結束以後公司在實習證明上蓋個章，就讓他們捲鋪蓋走人了。
但即使這樣，依舊有無數天之驕子為了這麼一個實習名額掙破腦袋，畢竟如果工作履歷上多了一個【曾在世界五百強企業實習】的資歷，後續不論入職哪一家公司，不說身價倍增，也能算多鍍了一層金。
不過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在林然面前一點份量都沒有，她甚至都不記得公司有這號人，自然連開口的欲望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會，桃淼淼才姍姍來遲，被林然震懾到的顧欣然心有餘悸道：「我剛才好像被林總監討厭了...」
在正常情況下，桃淼淼的反射神經還是沒問題的，聞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雙馬尾，大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哪個林總監？」
「還能是哪個林總監，就是咱們第一天來公司培訓的時候，培訓主管給我們介紹的那個咱們公司最年輕的部門副總監林然啊...」
「啊？她為什麼會討厭你？」
桃淼淼聽完小嘴驚訝的張大。
看著她這幅憨憨的模樣，顧欣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是因為你太磨嘰了，我剛才在喊你的聲音太大了，應該是吵到她了...」
一聽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桃淼淼原本白皙的小臉瞬間就露出了愧疚的粉色，垂下腦袋低聲道：「對不起...」
「這已經是你今天說的第二十一次對不起了！」
說完原本還對她的墨跡有些埋怨的顧欣然直接挽住了桃淼淼的胳膊：「真不知道伱這認錯型人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還沒對你生氣呢，就先認錯了。
簡直想對你生氣都生不起來。」
見好閨蜜原諒了自己，桃淼淼雖然還在繼續愧疚，但也露出了笑臉。
「那不是因為我你才得罪她的嘛...等會我去幫你道個歉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道歉有癮是吧？
我說的得罪啊，是我覺得我得罪了她，實際上人家都不一定知道我是誰呢。沒多大事，反正咱倆就是來混實習證明的，就算真的得罪了也就那樣。」
說完，想到了顧恆還在樓下等自己，顧欣然連忙拉著桃淼淼的手朝著樓梯口飛奔。
「快點快點，我哥還在樓下等咱倆呢~終於可以回家嚕~」
等到了電梯口，看到那個穿著酒紅色呢子外套的身影還在，顧欣然那原本興奮的表情直接頓住...
隨著電梯門被打開，林然徑直走了進去，顧欣然猶豫了一會還是牽著桃淼淼的手跟了進去...
主要是看著另外幾個電梯的樓層距離37層還差得遠，只能硬著頭皮跟林然共處一室...
林然的餘光也看見了走進來的兩人，但連頭都沒抬，依舊看著自己的手機。
隨著電梯啟動，裡面的空間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幾分鐘後。
隨著林然率先踏出了電梯門，顧欣然和桃淼淼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跟林然這種頂頭上司的上司同處一間電梯是什麼體驗...
那種上位者對下位者天生的層次碾壓簡直太窒息了...
不過看著林然那颯爽的背影，顧欣然和桃淼淼也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羨慕...
慕強是女人的天性。
即使羨慕的對象同為女人。
......
......
站在大廈出入口處已經快等得不耐煩的顧恆正好看見依舊是一身酒紅大衣的林然，笑著舉起手示意了一下...
林然在電梯裡一直在想，自己再次見到顧恆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態度。
但直到看見他那張臉，林然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雖然跟顧恆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對這個身家不菲、卻出乎意料接地氣的大男孩還是挺有好感的...
無論是床上。
還是床下...
就在林然舉手準備回應的時候，一個小巧的身影像一隻大黑耗子一樣從她身邊竄了出去，嘴裡說著自己聽不懂的方言，一下子就跟八爪魚一樣吊在了顧恆的身上...
「啊！哥哥！我想死你啦！」
看著吊在顧恆脖子上撒嬌的顧欣然，林然那還沒抬起來的手頓時僵住...
如果是平常時候，顧欣然這麼親密的撲上來，自己指定會rua一rua她的腦袋，但跟老情人比起來，親妹都能丟了，更別說堂妹了...
毫不猶豫的在顧欣然一臉委屈的表情中將她就跟拎小狗一樣的拎下去，然後走到林然面前，就這麼笑著也不講話。
原本林然重新見到顧恆還是挺高興的...
但看到顧欣然撲到顧恆身上的那一幕，現在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能直勾勾的盯著顧恆，如果他敢口無遮攔把在烏鎮的事說出來，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捂住他的嘴...
要是被自己公司的人知道自己前幾天休假是搞一夜情去了，自己估計就得扛著火車離開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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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顧恆身旁的顧欣然，看著兩人這狀態，就算再不聰明，也能察覺到兩人很明顯就是認識，一下子就傻了眼...
自己跟林總監在同一家公司、同一樓層辦公，都沒有資格跟她認識，自己這個堂哥是怎麼認識的？？？？
見到林然那直勾勾的眼神，顧恆也大概猜到了林然心裡在想什麼，自己堂妹剛才說的是方言，林然肯定聽不懂，估計是猜錯了兩人的關係，一想到這他直接將顧欣然提溜到她面前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顧欣然。」
剛想給顧欣然介紹林然的時候，顧欣然只能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再次問好：「林總監......你好......」
顧恆：「？？？」
聽見顧欣然的稱呼，顧恆忍不住眨了眨眼...
難不成自己堂妹的實習公司就是林然所在的高瓴資本？
這個世界要不要這么小？
自己一夜情的對象是自己堂妹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