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節何時縛蒼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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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狹小、吃吃喝喝,才兩天王艾就忍不住了。

  不能一天到晚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實在憋得難受就造人吧?

  炮彈生產的再快,也架不住從早打到晚吶!

  幸虧還有網絡!

  於是,入住隔離點的第三天,王艾就開始聯機打遊戲!而且決不允許孩子參與,抽空還要監督孩子學習!

  孩子們都要氣死了。

  可老打遊戲也不是個事兒,隔離半個月呢,王艾只好重新分配了一下自己的時間:上午開例會一小時,順便同足協、足管中心溝通協調防疫期間的日常管理問題。例會過後看情況,黃欣、雷奧妮、康絲如果有興趣就來一場一天雙賽,如果沒興趣……大多數時候是有興趣的。

  如果沒興趣就來一場電子遊戲,或者看電影,或者聚在一起扯淡。

  中午飯後照例午睡,午睡過後督促孩子寫作業,或者講故事,一直到晚飯。晚飯過後搜集一天新聞,了解足球、疫情、聯賽、商務各路消息,和家人溝通了解企業消息。

  這樣一直到七八點鐘,王艾開始在房間裡徒手運動,離開了健身房的直接效果就是運動時間非常長且非常不到位,無奈之下王艾只好自己組裝健身設備,比如把倆大行李箱掏空當做啞鈴用,抗雷奧妮當槓鈴用……

  就這麼一直忙活到十點多,開始正常作戰,反正大家都興致盎然。

  轉過天來,睜開眼睛洗漱,洗漱過後徒手運動……

  兩天之後,王艾渾身燥熱,跟家裡發牢騷的時候小美人兒提醒了一句:「疫情期間,酒店的健身房也是閒置的,你既然都能跟人家說明由家裡專門定製餐飲,用一下健身房也可以的吧?」

  王艾看了這條留言後默然半天,跳起來給黃欣按翻一頓大巴掌:「讓你不告訴我、讓你想不起來……」

  黃欣氣的跳起來衝出去給仨孩子一人一屁股巴掌。

  隔離酒店設施有點差,健身房裡的跑步機居然是壞的,王艾找酒店要了工具箱,誒,居然給修好了。

  這算勉勉強強回到了一個運動員的日常。

  孩子終究不用王艾一整天的規勸學習,黃欣用來幹啥的?除了干之外,人家才是真正的專家!尤其是家裡孩子越來越多之後,她在這方面用了很大精力,慢慢的王艾就蛻變成了思想政治老師,專門給孩子們講紅色故事,塑造他們的人格和理想。

  一個星期之後,孩子們聽的也有點不耐煩了,其實大家都有點不耐煩了,往常自由自在不說,起碼活動空間夠大。於是,家長們只好退讓,規定孩子們一天學習四個小時,之後就可以看電影、玩遊戲了。

  孩子們解放了,家長們其實也解放了,三孩子整天一起玩也不鬧騰用不著多費心,就是黃欣也用不著天天盯著,於是大人們都沒事兒了。

  「博士,外界對你的信反響很不錯。」康絲給王艾的筆記本傳來了一份統計:「看看,高興不?」

  百無聊賴的王艾從雷奧妮肩膀上收回手、睜開眼:「我看看……嚯,《南德意志報》說是開年以來收到的最溫情的文章?《衛報》建議我出自傳?蘭德書屋聯繫了安娜?哇哈哈!少他麼扯淡,我才不出呢!」

  「為啥不出啊?」雷奧妮懶懶散散的一頭靠在王艾肩膀上:「你不會真的嫌錢多了吧?」

  「不是。」王艾說著嘆息:「我是個實誠人吶,出自傳肯定自己寫、肯定說實話,那你們幾個怎麼辦呢?不說?我沒良心,你們也不好受,畢竟你們除了證書和我老婆一樣,我也這麼看你們,孩子們,爹媽,知近人都這麼看,是不是?可我要說的話,那他麼就等於自爆啊!我不是自爆卡車變的啊!」

  聽著王艾的胡言亂語,黃欣想瞪他,可這一個星期的經驗告訴她:不要在一個狹小空間去觸怒一個閒極無聊的超級體育明星!他可是既有百米飛人的爆發力,又有馬拉松的持久力啊!

  不料,黃欣不想挑釁,王艾卻發現了她的小心機,好在此時王艾剛剛甦醒沒什麼動力,就抓了下她的手:「所以自傳是坑,讓我寫的沒準兒是給我挖坑。你看還得是拉丁人,《馬卡報》建議其他球星也勸勸市民,《米蘭體育報》刊登了球迷來信專門表揚我!」

  「可是米蘭的情況還是不怎麼好。」黃欣搖搖頭:「當初他們都嘲笑我們,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不但物價飛漲,還藥品短缺,醫院滿負荷都干不過來。按我看,以他們那種松松垮垮的封控措施,將來有的是後帳要找。」

  聽到這個,王艾幾人都皺了皺眉,康絲遲疑:「可那樣,我們不是早晚也得感染?總不能說退役吧?」


  「等疫苗吧。」黃欣搖搖頭:「咱們家也在研究,但估計趕不上第一波了。」

  「趕不上第一波就賣不了。」雷奧妮評價道:「這東西總是最開始的吃肉,最後邊的吃屁,咱們家在生物製藥方面雖然進展的快,但畢竟底子太薄了。急切之下,調動不出來那麼多生產力。」

  「嗯,就當技術儲備吧,他們既然幹了就多少是有用。」王艾說了一句又問:

  「不是有個說法叫群體免疫嗎?」

  「群體免疫是有,但代價太大了,按現在的死亡率,英國不死個幾百萬人都達不到。即便是搞,也得把疫苗搞出來老百姓多少有點抵抗力的時候再說。」黃欣說了一句。

  雷奧妮笑道:「英國嘛,嘿嘿,反正自由不能白叫了這些年,只能說是我大英自有國情在此了。」

  「每一個社會的底層邏輯都是社會達爾文主義,但一個治理有道的國家,比如說我們,總會盡力遮掩和粉飾它,讓大眾沒那麼難受和絕望。這是我們這種大型文明國家數千年下來總結的經驗,即便是割韭菜,也最好打麻藥。」王艾唉聲嘆氣。

  黃欣驚奇的看著王艾:「你不是學哲學學的反動了吧?」

  王艾一拍腦袋:「確實是有點偏,這段時間天天在家憋著,憋的情緒不正常。」

  康絲的手機響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沖王艾道:「博士,有個米蘭市民在網上公開向你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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