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二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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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淺回到病房時,推門就看到了半靠在病床床頭的喬祁安。

  他側頭看向窗外,眸底是化不開的深沉。

  喬淺到病床前時,他回頭,拉上了她的手:

  「累不累?」

  喬淺搖頭:

  「不累。」

  她視線順著喬祁安剛剛看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幾個形狀各異的風箏。

  有彩條的,還有蝴蝶的。

  「小萱小時候最喜歡放風箏。」

  看她盯著窗外的風箏看,喬祁安開口道。

  「她說人飛不上藍天,剛好讓風箏替她去看看。」

  聽著喬祁安的話,喬淺心口升起一團酸澀。

  反握住喬祁安的手,她開口:

  「他們都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小萱姐,可以安心了。」

  死刑的判決,喬祁安已經聽周躍說過了。

  這麼多年,喬瑾萱的死又何嘗不是他心口的一個結。

  今天,這個結終於打開了。

  以後,他和喬淺之間,只剩坦途。

  「嗯。」

  許久後,他低低應了一聲。

  之後幾天,他一直在為回海城做準備。

  當初跟著洛菡來京城,他是抱了赴死的決心的。

  哪怕配上這條命,也要讓洛家陪葬。

  如今的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也許是喬瑾萱在天上的庇佑吧。

  在京城這麼久,他已經不止一天想回海城了。

  看著忙忙碌碌收拾東西的喬淺,喬祁安只覺得心口無比滿足。

  「淺淺,讓周躍收就可以了。」

  擔心她累到,喬祁安開口道。

  將瓶瓶罐罐的藥擺了滿滿當當一桌子,喬淺開口: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對了,醫生強調過了,之後一年內不能吸菸喝酒……」

  話說了一半,她忽然頓住,抬頭看向喬祁安。

  喬祁安不明所以的回看向她。

  以為她是想要他一個承諾,他將三根手指舉到太陽穴的高度,一本正經開口:

  「我保證,以後菸酒都不會碰。」

  喬淺一手撐後腰,一手叉在腰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幾步到病床前,低睨著喬祁安:

  「酒。」

  縱使喬祁安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依舊麻利接話:

  「滴酒不沾。」

  喬淺歪了歪腦袋,眼睛微眯:

  「二叔酒量怎麼樣?」

  喬祁安心頭驀地一跳,面不改色開口:

  「不怎麼樣,三杯倒。」

  喬淺眸色微沉:

  「是嗎?」

  喬祁安心口一咯噔。

  但話已經說出去,不能改。

  點頭:

  「千真萬確。」

  喬淺叉腰站在窗前,不質疑,不說話。

  她這幅模樣,讓喬祁安有些坐不住了,伸手去拉她側腰的手:

  「你知道的,我以前沾酒就醉……」

  喬淺冷哼一聲:

  「二叔聽沒聽過一句話?」

  喬祁安眸光微動:

  「什麼?」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喬祁安:「……」

  他第一反應是周躍把他給賣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之前是美容卡,這會兒是酒量。

  他真是對他太好了,工資開太高了!

  正在門口電話指揮搬運行李的周躍驀地打了個噴嚏。


  「周助理感冒了?」

  電話對面關切問道。

  「沒有。」

  周躍否認。

  「可能不知道誰想我了。」

  他補了一句。

  殊不知病房裡好大一口鍋已經砸到頭頂了。

  病房裡,氣氛是在一瞬間凝結的。

  喬淺手裡捏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小木棍,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喬祁安面前晃著:

  「五年前,二叔在把我壓在書房的書桌上,不顧我是第一次,壓著我折騰了一夜,事後是怎麼說的?」

  喬祁安舔舔唇瓣:

  「喝醉了……」

  「啪」一下,喬淺周中的木櫃打在了病床側的柜子上。

  「後來隔了半年,我睡得好好的,二叔半夜闖進了臥室,把我吃干抹淨,後來又是怎麼說的?」

  喬祁安吞吞口水:

  「喝多了……」

  「啪」又是一下。

  喬祁安看向喬祁手中的木棍,感覺下一次就是打在他身上。

  「還有後來的客廳,辦公室的落地窗,庫里南的后座,甚至寶寶……」

  喬淺一次次數著,最後小木棍指向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生怕她傷到自己,喬祁安伸手去扯小木棍:

  「我真喝多了……」

  「二爺,海城周家聽說您要回去,說不服上次被您喝倒,要再會會您這個酒神……」

  周躍便推門進來便開口,在對上喬祁安要殺人的眼神時噤了聲。

  抬頭,他看到面前一幕。

  喬祁安坐在病床上,一臉無辜。

  對面,喬淺手裡捏著一截小木棍,特別像點學生回答問題的老師。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他邊開口邊朝病房門外倒退:

  「二爺放心,我已經幫您推了!」

  說完,便是「嘭」一聲關門的聲音。

  喬祁安無奈的閉了閉眼睛,還沒睜眼,就聽喬淺的聲音響起:

  「喬酒神,三杯倒?」

  喬祁安忽然有點不太想睜眼了。

  「睡吧,最好一直睡。」

  「啪」一下,喬淺把小木棍丟在了床頭柜上。

  喬祁安無奈睜眼,手掌用力將人拉的離自己更近幾分:

  「淺淺——」

  喬淺側頭,不看他:

  「不知道是誰前幾天還說再不騙我。」

  「淺淺——」

  喬祁安指尖在喬淺掌心撓了撓,撒嬌意味明顯。

  「我這不是怕被你戳穿麼。」

  他嗓音放軟。

  「戳穿什麼?」

  喬淺低頭看向他。

  喬祁安眸光深了幾分,嗓音暗啞:

  「戳穿我對你是蓄謀已久。」

  喬淺的耳朵不受控制的紅了。

  耳尖處像著了一般。

  她抿抿唇瓣,輕嗔了一聲:

  「不要臉!」

  喬祁安繼續撓了撓她:

  「對你,臉不重要。」

  喬淺用另一隻手戳了戳他額頭:

  「不知道外面人看到你這幅模樣,會不會驚掉下巴!」

  喬祁安可是出了名的陰狠果辣,人稱活羅剎。

  這會兒,卻像一隻聽話的大狗狗。

  喬祁安滿臉不在意:

  「隨他們怎麼說,只要淺淺高興。」

  對於他這幅模樣,喬淺也有些不適應。

  雖然她已經努力適應半個月了。

  醒來後的喬祁安,活像換了一個人,她有時候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我要去收拾東西了!」


  她像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卻沒成功。

  喬祁安朝床另外一側挪了幾分,拍了拍:

  「坐下休息會兒。」

  「我又不累。」

  喬淺依舊掙扎。

  兩人來回間,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護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手上端著慣常送藥的盤子。

  上面擺放著幾個白色塑料瓶。

  「夏醫生說,讓我把這幾瓶藥拿給病人。」

  護士邊說邊朝病床邊來。

  喬淺藉機抽出手去接藥:

  「謝謝。」

  手還沒落上藥瓶,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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