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與柳傾色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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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傾色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之後慢條斯理地將從白歲那裡搶奪來的食物消滅乾淨,然後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走吧,接下來我們該談正事了,你在前帶路,咱們換個地方。」

  白歲知道她說的是昨晚發生的事,既然是正事,當然要去一個相對嚴肅點的地方,總不至於在廚房對著灶台談吧。

  於是點了點頭,就帶著她來到了客堂邊上的一個小間。

  白歲家的會客場所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正對著庭院的半敞開式廳堂,這是家中的門面所在,專門用於正式場合接待;另一部分則是邊上的一個小間。這個小間是白歲按照前世精裝客廳的樣式進行布置的,內有柔軟的座椅,因為房間不大,相對來說也更加私密。

  柳傾色進入房間後仔細打量周圍的布置,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你家的布置倒是很有格調,小而精緻,卻不顯奢華,不落俗套,讓人看著很溫馨。」

  「柳前輩說笑了。」白歲輕笑了下,就請柳傾色坐下來。

  對方也不跟她客氣,掃了眼小廳前方的柔軟座椅後,柳傾色當仁不讓地走了過去,然後拂了下裙擺,便大方地坐了下去,順便輕抬一條白皙的長腿擱在另一條腿上,翹起了二郎腿。

  這麼隨便倒是出乎白歲的意料。畢竟外表來看柳前輩膚若凝脂,目如皓月,就如月色下的驚鴻仙子一般飄渺出塵,此時卻表現出如此女漢子的做派還是比較違和的,真是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

  不過白歲看後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聯想到對方還有「柳寡婦」這一不為人知的一面,那才叫一個小巫見大巫,離了個大譜。反觀現在的做派,不過是稍稍出格一點而已,嗯,完全可以接受。

  先給柳前輩上了一份茶水,之後走到一旁將一把椅子稍稍搬了過來,就與柳傾色近距離而坐。

  相對於柳傾色的大大咧咧,作為非傳統女性的白歲反倒顯得規規矩矩,像一朵靦腆的小白花。

  柳傾色便齜了下牙,顯然覺得白歲的表現多少有些見外。倒不是覺得白歲裝,而是認為白歲缺少了一點作為自己人的隨意。

  說明兩人之間還是存在戒備。

  當然這是人之常情,柳傾色思緒一轉,神情變得淡然起來。

  「說吧,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你對昨晚的事有了怎樣的想法?你認為那個引誘你過去的蟊賊,究竟懷有怎樣的目的?」

  「柳前輩,我是這樣想的。」

  白歲稍稍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認為那個蟊賊,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怎麼說?」柳傾色來了興致,微微坐直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白歲。

  白歲道:「首先,對方引誘我過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他引誘我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單純為了嫁禍給我嗎?我覺得並不是這樣!」

  「我自認到了玉池坊後極少樹敵,甚至誇張一點的說,明面上我是沒有敵人可言的!至少沒有那種為了置我於險境而情願冒著得罪木家也要設計屠戮木家外侄全家來嫁禍於我的敵人!」

  「那麼對方的目的,大概率並不是衝著我本人而來!」

  看到柳傾色鼓勵的眼神,白歲心中也有了些底,她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完全可以分為幾種情況分別進行討論!」

  「第一種情況,倘若對方嫁禍成功,那麼對我而言有什麼損失?毫無疑問,我會徹底得罪木家,進而承受來自木家的怒火。但問題在於,我的損失,對於對方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站在功利的角度,對方行為必然是為了得到什麼,而我本人的損失卻未必能給他們帶來什麼。」

  「所以他們的目的必然不在於我本身,而在於我的身後!」

  「你的身後有什麼?」柳傾色饒有興致地問。

  「周家!」

  白歲聲音清脆,語氣堅定的回答。

  「相信柳前輩也清楚我與周家的關係還算不錯,而嫁禍我讓我得罪木家,至少可以讓周家陷入進退維谷的局面。眾所周知,五大家族中周家與木家交好,而發生了昨晚的事後,對於周家而言就是兩難的選擇。」

  「保我,則得罪木家,使他們間的合作出現裂痕,而如果他們不保我,則周家也會失去我這一外援。柳前輩也知道,在坊市,鍊氣九層絕對是不可或缺的戰力!」

  「雖然我與周家的關係並不像外界認為的那樣緊密,但幕後之人未必這樣認為。」


  「這麼說來,幕後之人必是算準了這一點。倘若嫁禍成功,其實最吃虧還是周家,或者說周家與木家這一聯盟。」柳傾色點點頭說道。

  「按照誰獲益,誰的嫌疑最大分析。你認為幕後之人應該是周家以及木家的對立面,也就是五大家族中的另外三個家族?」

  白歲點了點頭:「如果單純從獲益的角度分析,確實如此!」

  「李家、柳家、文家嫌疑最大,至少直線思維推斷,他們是受益的。」

  「不過實際上卻並非這樣!」

  「嗯,你繼續說。」柳傾色臉色微微起了變化,略有深意地朝白歲打量了一眼,腦海中也不禁分析起那三家的得失。

  發現如果周家、木家交惡,對他們而言確實都不是壞事。

  當然白歲也說了,實際情況並非這樣,那就暫且聽聽看她還有怎樣的見解。

  白歲點點頭,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第二種情況,假如對方嫁禍失敗!也就是我自證了清白的情況!」

  「實際上在我追蹤那個蟊賊的時候,對方有意無意的展露過真容給我看,那是一個皮膚黝黑,鼻樑上有道斜疤的三十來歲男子。再結合鍊氣九層的修為,我通過《玉池坊名人譜》查找過,符合條件的是一個叫管玉平的修士。」

  「而這個叫管玉平的修士,名人譜中記載是文家招募的門客!文家還專門給了他一個外姓長老的身份!」

  「那不是坐實了幕後黑手是文家嗎?」柳傾色反問道。

  白歲搖搖頭:「沒有這麼簡單!真要追究起來,我肉眼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如果這一切正是幕後之人想讓我看到的呢?」

  「你的意思是……篤定對方不是真的管玉平?」柳傾色好奇地問。

  白歲點頭。

  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那人不是真正的管玉平,因為她有屬性面板,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一個叫弭兵的修煉者。

  「那就很有意思了,依你說言,有人假冒了管玉平的身份,關鍵時候就算嫁禍你不成,也可讓文家背鍋。」

  「第一種情況是讓周家和木家不自在、窩裡鬥,第二種情況又讓文家背了鍋,而文家與柳家有歷來交好,等於挑動了周家木家與柳家文家的矛盾,兩者一結合,反倒間接證明了這四家都是無辜的!」

  「所以你認為是有另外的勢力在煽動?」

  「柳前輩英明!」

  「去,這時候就別油嘴滑舌了。」柳傾色面帶笑意地說道。

  (Ps:最近幾天新冠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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