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先保全自己,再談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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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皆面露惶恐。

  「天吶,三隻九尾鳳,還都是元嬰期的。」

  「株洲距離修界遙遠,鮮少修者出沒,若不是澄二他們碰巧路過,城中百姓豈不是任人宰割?」

  「可是他們也只有十幾個人,怕也只能勉強護住自己吧。」

  澄四急道:「我們快些過去幫忙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拔出自己的佩劍,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展風流立即做出決斷:「澄三,你速帶二十人去支援澄二。」

  他將自己身上最後一瓶丹藥遞給澄三,「讓大家務必先保全自己,再談救人。」

  澄三沒有推辭,接下丹藥就立即轉身離開了。

  南宮楚楚臉色蒼白得厲害,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株洲那麼遠的地方也出現了妖獸,還是三隻元嬰期的九尾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骨潭,應淵倒在冰棺上,他蒼白的臉上結滿了汗珠,痛苦到面容扭曲。

  他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冰棺中人平靜的面容。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幾分疼痛帶給他的煎熬。

  他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於紙,你說,霓凰是不是在故意報復我?」

  於紙自然給不了他回答,他只能自問自答:「一定是的。」

  「她恨透了天界,恨透了天宮,恨透了我。」

  他說著說著,就張開蒼白的唇瓣大笑起來。

  這笑容苦澀極了,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好似在流淚。

  他抹去臉上的淚,轉過身背靠著冰棺,滑坐在地上。

  「誰說我是在故意折磨霓凰?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害她。」

  「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以死謝罪都不足夠償還,我怎麼還敢折磨她?」

  「唉,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霓凰經歷了那些事情,全然沒有生的念頭。」

  「她是戰神,為了戰鬥的而生。」

  「除了戰鬥,沒有什麼能夠讓她的神魂睜開眼睛。」

  「我要激發她的鬥志,重新塑造一個鮮活的生命力。」

  司命星君在洞外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他知道,元始帝尊這是又出現幻覺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發現元始帝尊喜歡對著空氣說話。

  準確來說,這已經是第無數次了。

  他這種詭異的行為,自億萬年前就開始了。

  每當這個時候,司命星君都會假裝沒看到,躲得遠遠的,等他和空氣聊完了再進去。

  這次也不例外。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洞口坐下,靜靜等元始帝尊聊完他的。

  「誰說我是故意在懲罰自己?我閒得慌啊。」

  「自霓凰走後,我這千骨潭就只有司命那個小朋友來走動。」

  「難不成我懲罰自己感動給他看?有那個必要嗎我?」

  坐在洞口的司命星君:……

  不是,我小朋友?

  他頂著滿頭白髮沉默了。

  若是按年紀算,他在元始帝尊面前確實算小朋友。

  不過被稱呼為小朋友,還是感覺怪怪的。

  「我也不想的,我這都是被逼的啊。」

  「霓凰的死念太深,這億萬年來,她的每一個轉世都脆弱不堪,一點困難就能把她們打倒。」

  「那些個頹廢的轉世啊,讓她們活著都難,就別談激發什麼鬥志了。」

  「要成就一位戰神太難了,需要經歷很多很多磨難,她必須要堅持下來,一直一直堅持。」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鍛鍊她的勇氣。」

  「瞧那小瘋子蘇澄,感覺不到痛之後多能作?」

  「簡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連天道都敢罵,比當年的霓凰還虎呢。」

  「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呀~」

  應淵笑得一臉得意,像個求誇獎的孩子。

  笑著笑著,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寬大的手掌撫摸上自己疼到麻木的臉頰。

  他紅了眼眶,滿眼都是心疼:「怎麼會傷了臉呢?」

  「雖然你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到底也是個女子,還是會在意容貌的吧。」

  「你會怪我嗎?」

  「怪吧怪吧,是應該怪我。」

  「你放心,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便是頂著天道懲罰,也要替你出了這口惡氣。」

  他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乾淨臉上的淚,可是臉上的淚好像怎麼也抹不完。

  最後只好將臉埋進膝蓋,讓眼淚流進衣服里。

  「都走了,只剩我一個了。」

  「只剩我一個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口響起鼾聲。

  應淵整理了一下儀容,走出去一瞧,發現洞口坐了個人。

  他皺著眉頭咳嗽了兩聲。

  司命星君睜開眼,扭頭看到應淵那張冰冷的臉,瞬間一個激靈驚醒。

  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拱手行禮,「見過帝尊。」

  應淵:「怎麼坐在這裡?」

  司命星君腦子一抽,說:「額……突然有點困。」

  找不到別的理由了啊,總不能說聽到他在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所以不敢去打擾吧?

  堂堂元始帝尊,倘若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他獨自一人時,會做出一些精神失常的行為。

  一定會覺得很沒面子,然後惱羞成怒,遷怒旁人吧。

  應淵滿臉無語:「走到我這洞口的時候突然困了,然後就坐下來睡了一覺?」

  司命星君乾笑:「是啊,年紀大了,容易犯困。」

  不能再聊下去了,他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帝尊,小仙測算出戰神劫難已至,您這邊可有感應到什麼?」

  應淵咬了咬牙:「已經疼了七天七夜,至今還在疼。」

  司命星君驚道:「這麼久!難怪您臉色這麼蒼白!」

  應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問:「從前也不是沒有重傷過,但是都會得到及時救治,傷勢不會持續太久。」

  「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持續七天七夜還沒有結束?」

  「不對,別說結束了,一點痊癒的跡象都沒有,傷勢反而還在加重。」

  司命星君也很茫然:「不對啊,戰神如今在長白宗,宗門上下都視她為珍寶。」

  「按理說,就算戰神遇到危險,受了重傷,也會有人幫她療傷啊。」

  「怎麼可能無人醫治,傷勢還更加嚴重呢?」

  應淵一臉嚴肅地說:「別在這兒猜了,你親自下凡看看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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