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命不久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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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你在說什麼?什麼誰害了我母親?」戚長宴一臉驚愕地看著他的外祖父,眼中滿是疑惑。唐秋和其他人也同樣感到震驚不已。

  他們都知道,他的外祖父年事已高,有時會犯糊塗,把事情記混。但就在剛剛,他的外祖父看起來還算清醒,現在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是他!他殺了你母親……」段老將軍顫抖著手指指向一個方向,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從遠處匆匆趕來的男人一把拉住。

  那男人正是戚長宴的舅舅段羽。他焦急地喊道:「爹!你自己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段羽試圖將段老將軍拉走,但陸星辰卻出手攔住了他。陸星辰表情嚴肅地說道:「等等,先別著急。讓他把話說完。」

  段羽無奈地停下腳步,看著父親痛苦的神情,心中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父親的話,畢竟他一直認為父親的病情已經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段羽,要知道你爹現在還病著,你帶他想要去哪裡?怎麼都要等他自己想去的時候,在讓他去,你不能強人所難!」陸星辰有些生氣地說道。

  「陸星辰,這是我爹,我還能不讓我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段羽直呼陸星辰名字,可見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再者就是他的性格也是分外的囂張,所以才不會將陸星辰看在眼裡。

  陸月兒不悅的朝段羽翻個白眼:「我哥還不是為了老將軍好?你在這裡說這些,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知不知道?」

  被笑話成狗的段羽,那是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小,恨不得將陸月兒給扔在地上,好好揍一頓。

  「別以為你是個娘們,我就不能對你怎樣,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知道嗎?」段羽惡狠狠地盯著陸月兒威脅道。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說我吵?多管閒事?你倒是對老將軍好點啊,要不是老將軍病重的厲害,你怕是都不會趕回來了!」

  陸月兒的話,讓段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仿佛被人戳到了痛處一般。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劍般刺向段羽的心窩。

  然而,儘管如此,段羽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關反駁道:「你懂什麼?還在這嚷嚷?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段羽的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然而,就在這時,陸星辰突然出現在兩人之間,擋住了段羽的去路。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段羽,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最好給我想清楚點,別在這滋生事端。還有之前你難道不知道,老將軍差點有危險,要是沒有戚長宴等人,怕是早就被刺殺了!」

  陸星辰的話語如同警鐘一般,敲打著段羽的心靈。

  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於是漸漸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雖然他依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輕易挑釁陸星辰的底線。

  與此同時,陸月兒站在一旁,看著段羽和陸星辰的對峙,心中感到十分痛快。她知道段羽並非真心關心老將軍,只是出於利益才回到家中。

  而陸星辰的出現,則讓她看到了希望,相信只要他們團結一致,一定能夠保護好老將軍的安全。

  段羽聽聞了陸星辰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驚訝或者緊張的神色,反而帶著一絲嘆息道:「哎!真沒想到啊,如今這世上什麼人、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我又怎會知曉,我父親當年竟然四處結仇呢?只怪他年輕時太過輕浮,總愛惹事生非,如今可好,報應終於降臨了!」

  戚長宴再也無法忍受段羽的胡言亂語,他向前邁了一步,將自己的外祖父擋在身後,然後對著段羽冷冷地說:「今日乃是我與外祖父重歸於好的喜慶日子,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此處無事生非,蓄意搗亂!」

  段羽卻不以為然,挺直了腰板,一臉傲慢地回應道:「哼,什麼叫無事生非?戚長宴,別忘了,你曾因外祖母未能拯救你母親而心懷怨恨,如今這麼快就原諒他了?

  難道你還妄圖從他那裡謀取些什麼利益嗎?莫非是覬覦他的家財萬貫,企圖繼承他的財產不成?」

  「不管怎樣,這段將軍府里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我的!畢竟我才是他唯一的兒子,不然還能給那個死去女兒的孩子財產不成?」戚長宴冷笑一聲:「是不是啊戚長宴?」

  戚長宴的眼睛眯起,眼神帶著寒意和警惕,看著眼前的舅舅段羽,心中充滿了厭惡。他終於看清了舅舅的真實面目。

  在此之前,當他沒有看清舅舅的時候,還誤以為他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然而,現在看來,舅舅剛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怎麼看都像是偽裝出來的。


  「舅舅,我真的看錯人了。外祖父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在身邊,就算是不死,恐怕也會被你氣死!」戚長宴憤怒地說道。

  「放肆!你這個不孝子,竟然敢對長輩如此無禮!」段羽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你娘以前就是個愛管閒事的人,結果怎麼樣呢?是不是把自己給害死了?而你現在居然還想多管閒事,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自尋死路嗎?」

  「你給我閉嘴!」戚長宴怒不可遏地吼道,他無法容忍舅舅侮辱自己的母親。他握緊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戚長宴被段羽的話氣得夠嗆,他壓根兒沒想到這個舅舅說話居然如此口無遮攔。

  「怎麼著?你還想動手打人不成?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你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犯渾的東西!要知道只有像你和你外祖父那樣的人才會去干那些缺德事!」

  正當戚長宴想要出手揍人的時候,唐秋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你敢再說一遍試試?哪有你這麼當舅舅的?」若不是陸月兒及時拉住她,恐怕她早就比戚長宴更兇狠地動起手來了。

  其實陸月兒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隨時隨地都可能出手。只是她作為千金大小姐,又顧慮重重,所以才一直強忍著沒有發作罷了。

  但唐秋不一樣,她本來就話不多,而且還是發起脾氣那是誰都不好攔住,一看就是很兇的那種姑娘。加上她並非是千金小姐出身,才不會在乎人家說什麼,真的要是惹到她,那絕對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你個死娘們,還要對我動粗不成?誰給你的底氣?」段羽囂張跋扈的,尤其看見陸月兒拉住唐秋的時候,他那是握起拳頭就想趁機打唐秋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就算他真的要動手,不管是戚長宴,常璟或是陸星辰等人,怎麼可能讓他碰到唐秋。

  啪啪!

  很快,在段羽趁機想要打唐秋的時候,已經有人先動手,對他進行報復了。

  然而,打他的人,誰都沒想到,會是一個白首老人。

  眾人皆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個白首老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白首老人身形矯健,出手如電,兩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段羽的臉上,打得段羽眼冒金星,臉頰紅腫。

  "你……你竟敢打我?"段羽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白首老人,眼中滿是憤怒和屈辱。

  白首老人冷笑一聲:"哼,老夫看不慣你這等囂張跋扈之人,今日便是教訓你一下。"

  段羽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

  「段老將軍?」唐秋也沒想到,段老將軍會在這個時候保護她,出手打了他的兒子。

  段老將軍眼神明顯還是有些渾濁的,一看就是出於一種條件反射一樣,對段羽才會動手了。

  「爹?你打我?為了這個不知名的死丫頭,你就打我?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段羽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個殺人兇手!你個混蛋!你滾出段府,滾出去!」段老爺子雖然看著還是有些呆,但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氣頭上,而且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想要袒護段羽的意思。

  「爹!你胳膊肘往外拐,我看你就是老糊塗了,小心招來殺身之禍,你就等著吧!」段羽氣哄哄的走人了,那是頭也都不回一下,還真是坐實了這個不孝子的身份。

  「段老將軍,我沒事的,您不用擔心我!」唐秋察覺到了段老爺子對她的擔憂之情,連忙拉起老爺子的手,溫柔地安慰道:「您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不要因為我的事而操心。」

  「你這小姑娘真是太善良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但絕不能讓那個混蛋欺負到你頭上!」段老爺子看著唐秋,眼中滿是喜愛和欣賞,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戚長宴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外祖父一向眼光獨到,能得到外祖父的認可,說明唐秋的確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子。戚長宴一直認為唐秋心地善良,為人正直,是他此生除了家人以外最為珍視的人。

  「外祖父,外面風大,咱們回屋裡吧。」戚長宴伸手想去攙扶老爺子,卻沒想到老爺子一見到他,立刻側身躲開,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

  「你是誰?別碰我!」

  「我不認得你,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好人,我們府上什麼時候多了你這麼一個侍衛了?」


  陸星辰和陸月兒也試著要跟老爺子說上話,想要扶他走,沒想到段老將軍還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哪怕陸星辰是他的愛徒,兩個人感情還是挺深的,這一刻也是被他看成了陌生人一樣。

  陸星辰看著段老將軍這樣,心裡一陣刺痛。他曾經是段老將軍最得意的弟子,如今卻成了陌生人。他不禁想起了以前與段老將軍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練武、討論兵法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現在,一切都變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你們我都不認識,我就覺得這個姑娘挺好的,小姑娘能扶我回屋嗎?」段老將軍看向唐秋,眼中流露出一絲親切。

  「可以的段老將軍!」唐秋微笑著回答道。她並沒有因為段老將軍的失憶而感到驚慌失措,反而表現得很從容。

  「叫我爺爺就好,幹嘛那麼生分!」段老將軍拍了拍唐秋的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好的,爺爺!」唐秋乖巧地應道。她扶著段老將軍慢慢走向屋子,腳步輕盈而穩健。

  段老將軍似乎對唐秋非常滿意,一路上不停地誇讚她。唐秋則一直保持著微笑,細心地傾聽著段老將軍的話語。

  其餘人都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不敢輕易打擾。此刻,他們仿佛變成了一群護衛,守護著段老將軍和唐秋。誰都不敢靠前,生怕驚擾到了老爺子。

  在這段時間裡,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每個人心中都有著不同的感受,但都無法表達出來。他們只能默默祈禱,希望段老將軍能夠早日恢復記憶。

  等段老將軍進了屋裡,唐秋讓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坐在床邊,輕聲給他講了個故事。故事裡有英雄、有冒險,還有溫暖的情感。隨著唐秋輕柔的聲音,段老將軍漸漸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唐秋輕輕地走出屋子,關上了門。這時,戚長宴迎了上來,臉上滿是感激之情。

  "真是多虧了你,不然他那個怪脾氣,這一輩子都變不了,誰都不能管得了他了!"戚長宴由衷地說道。

  唐秋微微一笑:"沒什麼啦,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且我覺得爺爺挺好的呀!"

  其實唐秋內心深處也很羨慕戚長宴擁有這樣一位外祖父。她想起自己曾經的孤獨歲月,作為一名留守兒童,她在孤兒院度過了許多年,一直渴望著家人的疼愛與關懷。

  而如今,她有幸重生到這個世界,擁有了爹爹和可愛的弟弟妹妹們,已經深感幸福。看到戚長宴的外祖父,儘管他已經痴呆,但依然能在見到戚長宴時喚起對他的記憶,甚至之前對外孫的百般疼愛也讓人感到溫馨。

  這種無私的愛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的,唐秋對此深有感觸。

  「這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還會忘記那麼多事,但無論忘了誰,他對你是最友善的!」戚長宴在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帶著幾分醋意,倒是把唐秋給逗笑了。

  「你啊,還跟我吃醋起來!不過也是,爺爺看見我就覺得我懂事善良,不像是看著就一副有點欺人太甚,霸道無理,傲慢的感覺!」唐秋笑著調侃道。

  「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不好?」戚長宴沒想到他在唐秋的印象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不好的人,這倒是讓他變得哭笑不得了。

  唐秋也沒跟他在這裡說別的,而是看了眼屋子的方向,問了下陸星辰,因為她猜到了,陸星辰一定會知道的比她多:「星辰,老爺子到底怎麼了?」

  提起這件事,陸星辰嘆氣一口氣,「御醫也給他看過了,說他腦袋裡長了東西,還很嚴重,現在是忘記了事,可能還會身子動不了,眼睛瞎了這都會有!」

  「最主要他命不久矣,御醫說了,頂多還能活上半月……」

  這話一出,倒是讓戚長宴差點沒站穩,身子搖晃一下。

  「什麼?御醫為何這樣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戚長宴儘管知道老爺子年齡大了,但他還是不希望老爺子就這樣死了。

  「不是還有辦法嗎?戚長宴,我們試一試,或許老爺子還有救!」

  唐秋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她這麼一說完,戚長宴也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

  「你說的……是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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