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50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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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得很?有多熟?

  難道那女人也是季寒聲的女人,曾經跟季寒聲關係匪淺?

  白露的腦子裡瞬間產生了無數的猜測,她想的越是入神,季寒聲的臉色就越難看。

  但他還是鬆開了鉗制著白露的手,俯下身將拖鞋放在了白露的腳邊。

  男人的手落在白露纖細性感的腳踝處,指腹碰上她白瓷的肌膚,白露一驚,本能的往後縮腳。

  季寒聲乾脆直接抓住了她的腳踝,暗忖那么小心翼翼做什麼,白露這個女人看著嬌花一朵,實則硬氣、執拗著呢。

  「躲什麼躲,把鞋穿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著白露纖嫩的腳踝,霸道的將她的腳放進了拖鞋裡。

  這動作那麼親-昵,本該是最體貼、溫馨的動作,漫著濃濃的蜜意,但就算季寒聲如此屈尊降貴,白露還是笑不出來。

  她低頭看著俯身蹲在身前的男人,看不到他的五官,只能看到烏黑的墨發,以及精壯寬厚的脊背。

  這個男人穿黑色的襯衫妖魅惑人,將原本深沉的黑色穿出了貴胄帝王氣質。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季寒聲站起身,勾了勾唇,讓人不寒而慄:「怎麼辦,我不喜歡我身邊的女人談論別的男人。」

  男人說完像個高傲的帝王,徑直走向玄關處,他拿起了鑰匙,「不是要走嗎?走吧!」

  白露起先沒動,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拖鞋,黑色款的拖鞋穿在她的小腳上,顯得腳背上的肌膚奪目的白皙。

  腳踝上還滯留著男人手掌的溫度,相比她涼涼的腳踝,男人的手掌十分溫熱,跟他冷冽的氣質分外不搭。

  「不走?我是不介意你住在臥琥……」季寒聲修長的手指轉動著鑰匙,一邊妖魅的笑著,一邊睇了一眼白露。

  季寒聲的話還沒說完,白露便快速的趿拉著拖鞋走到了玄關處。

  喬司白的女人是誰她不知道,季寒聲明顯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再問下去也問不出結果,罷了,那就不問了。

  結果都是一樣,她跟喬司白已經走不下去了,必須離婚。

  白露微囧。

  這個男人她越發的看不懂了,前一刻對她凶神惡煞,這一刻又關懷備至的溫柔體貼。

  她看了看季寒聲手裡的鑰匙,嘆氣道:「季董,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季寒聲忽視了白露的話,直接開門走出了臥琥居。

  臥琥居的室外雖然綠樹成蔭、冬暖夏涼,但相比室內,室外的溫度要高出很多,一開門熱氣便撲面而來。

  空氣中有薔薇花的氣息、也有香樟樹的氣息,白露跟在季寒聲的身後走向車子,她沉默著,不再開口問他任何問題。

  白露沒想到是季寒聲親自開車送她,再次說道:「季董,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季寒聲按下解鎖鍵,隨手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你確定在臥琥居的門口可以打到車?」

  ……白露當然不確定!

  臥琥居是獨棟別墅,周遭就獨此一家,臥琥居的傭人出行都有專車接送,這一片哪裡會有計程車。

  但她是特助,季寒聲才是總裁,才是執行長,季寒聲做她的司機她有些承受不起啊。

  「如果司機不方便送我的話,我還是去打車吧,實在不行我走走去坐公共汽車。」

  季寒聲原本微揚的嘴角漸漸抹平,那薄涼的笑也消失了,男人冷著一張臉,聲音低沉,「好,你走吧!」

  白露聞言彎了彎腰,便如臨大赦似得大步往外走去。

  很多時候他不是不尊重她,只是面對她的時候他會失控,會迫不及待……

  男人一彎身坐進了車裡,他發動車子,打開空調,然後整個人靠著椅背,點了一根煙,放眼望去周遭都是臥琥居的夜色。

  偌大的露天游泳池、假山流水、花草樹木,這些都是沒有感情的,只有季寒聲自己知道,億萬富翁坐享奢華,錢多但生活無趣。

  生活的情趣對他來說太少了,別人追求金錢、名譽、權利、豪車、別墅、美女,但這些他不缺。

  他可以開邁巴赫,也可以布加迪,再奢華的豪車在他這裡不過是代步工具。


  他可以住臥琥居,也可以住玉景苑,再寬大的別墅也不過是個睡覺休息的地方,沒有家的氣息。

  在帝景的總裁辦公室里,季寒聲也設有套房,臥室、廚房、衛生間、影視廳、健身房一應俱全,有時跟海外開視頻會議,他會直接住在公司。

  他也可以升色犬馬,約當紅的女藝人、名媛千金陪吃陪-睡,可放縱之後呢?

  落寞,依舊是難逃的落寞,所以季寒聲很自製,他享受物質生活但從不放縱自己左擁右抱。

  千億首富季寒聲的興趣是賺錢,但錢不能牽動他的喜怒哀樂,而白露那個女人卻可以讓他像個普通男人,有七情六慾和喜怒哀樂。

  季寒聲深吸了一口煙後,將煙扔在出了車外,嚯的發動了車子。

  臥琥居外寬敞的大道上別說連個計程車都沒有了,就連途徑的私家車都沒有。

  白露踩著高跟鞋一邊走一邊不時的查看有沒有車經過,她有些後悔剛才拒絕了季寒聲的「好意」。

  一輛車「嗖」的經過她的身邊,「嗤——」猛地停住了。

  白露先是一驚,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季寒聲。

  車窗玻璃降下,英俊逼人的男人轉過臉,側目看了過來,那眼底漆黑的亮光,唇邊還未收去的笑意,都鮮明的像是一幅水彩畫。

  「走路很舒服?多走走也好,醒醒你那二百五的腦子。不知道現在白小姐賞不賞臉呢?」

  他的聲音邪魅、低沉,音色卻清透的直達白露的心裡,白露在心裡暗暗反駁,「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

  她在心裡罵著季寒聲,但還是坐進了他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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