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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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沒說話,但季寒聲那如鷹一般的眸子凌厲逼人的盯著她,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這樣的眼神壓抑著白露的神經,也扼住了她喉嚨,白露只覺得空氣稀薄,呼吸不暢。

  她看不透季寒聲,總覺得這樣一雙眼睛很熟悉,就像是曾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熟悉,但越是如此白露越發的緊張、小心翼翼了!

  她扭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季寒聲無聲勾唇一下,轉而渾身一松往椅背上靠去。

  晚尖峰時段,路段有些擁擠,白露坐在車裡能看見前方不遠處的紅綠燈,而她一旁的男人正在閉目假寐。

  車水馬龍的街頭,他艷麗至極的側臉暈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倨傲的下顎,線條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雋秀!這個男人也只有閉著眼睛小憩、沉睡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溫潤無害,毫無攻擊性。

  「肆無忌憚。」季寒聲嚯的睜開眼睛,她和他的視線就對了個正著,白露看到季寒聲笑了。

  他的笑依舊薄凉、妖魅,但男人的眸子裡卻有著絲絲的暖意,看的出來季寒聲似乎心情不錯。

  白露羞紅著一張臉收回了男人口中所說的肆無忌憚的偷看。

  被擾了雅興的季寒聲卻不肯饒了罪魁禍首——白露!

  他長臂一伸,男人修長的手指乾淨白皙,指甲剪得很短、很短,他的右手落在她的腰間,並緩緩下移。

  白露先是一僵,隨後又忍不住的晃了晃自己的身體,這種陌生的又酥、又麻的感覺很陌生,卻又讓人覺得很舒服,連同腳趾頭都不由自主的在鞋子裡彎了彎。

  她終於知道季寒聲為什麼在女人堆里呼聲如此之高,他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動作都能讓女人為之痴狂,迷戀。就像她雖然覺得季寒聲太輕狂,她太羞憤了,但卻是心口不一的享受著這一切。

  白露羞於承認,無愛的婚姻讓她愈發的渴求了,這樣的她哪裡經得起季寒聲的這些動作?

  白露側過臉,瀲灩的眸子瞪向季寒聲,這樣的嗔怪沒有絲毫的震懾力,反倒無限羞赧可愛。

  女人的唇是嬌艷的紅,

  季寒聲看著,一時失神,他的臉緩緩欺近,白露沒躲開,女人這樣的反應就是默許,是無聲邀約。

  但季寒聲沒有親上去,欲吻不吻的距離,像是小貓的爪子撓著白露的心。

  實際上,也撓著季寒聲的心,但他是季寒聲他擅長步步為營,他說了,等等也是可以的。

  很多事情,不能急,更何況他這次回海城不止想要白露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她有些粉紅的小臉蛋,白皙的能掐出水來一般。

  仿佛酒吧的那次再遇,時隔14年,白露的名字、白露的一舉一動依舊帶著魔力,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審視、窺探。

  「我有沒有告訴你,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已經起了念頭?」

  第一次見面,在白露的印象里是她去帝景集團面試的那一次,她不知道季寒聲嘴裡的第一次見面是14年前。

  白露眼帶疑惑的搖頭。

  季寒聲沒有親她,也沒有在她身上再次點一把火,而是抬起手,用那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白露,想要的話就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說了我自然會滿足你。」

  白露羞憤交加,她說不出話來,臉頰酡紅。

  因為季寒聲她晃了心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車子已經駛到了海城國際機場,季寒聲的那句餵飽她用在此情此景也不過是——逗她玩!

  ……白露羞紅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拿著身份證和機票她和季寒聲走VIP通道登機,直奔頭等艙。

  頭等艙里坐著一個明艷的女人,白露一走進去就注意到了,棕色的捲髮,妝容精緻,戴著CK的墨鏡,唇色鮮艷,很有歐美大牌的范兒。

  因為帶著墨鏡所以白露匆匆一瞥沒有認出她是誰,但就在她擦過女子身邊,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女子摘下墨鏡,喊出了她的名字:「白露!」

  這聲音很輕柔,像是四月天裡的落英繽紛,輕輕柔柔的帶著軟甜。

  是白心妍!

  「姐姐,你怎麼在這裡?」白露驚喜的問道。

  白心妍抬手摘下墨鏡,一張濃妝艷抹嬌媚動人的臉便徹底暴露在了白露的面前,「我去臨市參加一個活動,因為新劇要上映了所以劇組在各地做宣傳。」


  白露在白家和哥哥白梓驍的感情最好,其次就是白心妍。

  當年回到白家她沒想到白心妍能接納她,白心妍是白家真正的掌上明珠,但跟她相處的過程中總是溫柔、友好,沒有千金小姐的脾氣和架子,所以白露在心裡是感激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的!

  季寒聲是走在白露前面的,他已經落座、系好了安全帶,抬眼掃了一眼白露,歪頭示意她快坐過來。

  白露又跟白心妍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坐到了季寒聲的隔壁,剛坐下來就看到白心妍微微起身正回頭跟她和季寒聲打招呼。

  笑著跟白心妍擺手的是白露,季寒聲高冷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捨給白心妍。

  白露不由的略顯尷尬,只能澀澀的笑了笑。

  季寒聲看到了白露訕訕的笑,他「配合」的看了一眼白心妍,與其說是看還不如說是冷冷的睇著白心妍,眼底全然都是譏誚和不屑。

  白心妍臉上的笑越來越僵硬,她木訥的轉過頭,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笑容漸止,兩個粉拳緊緊的握住,指甲嵌進掌心,挖的肉疼,但這疼也沒辦法消減她心頭的惱意。

  白露竟然真的和季寒聲一起出差了?!

  她的心思何其敏銳,已經嗅到了男女之間不尋常的氣息,看來白露是不記得曾經的季寒聲了,但該死的喬司白在做什麼?怎麼能任由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尤其那個別的男人還是季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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