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送「禮」 和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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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這次小瑞王娶的是哪家姑娘?」

  起頭的食客搖頭,「這我就可不清楚了,若不是趕船下衡州,我倒是想等著瑞王府發喜餅吃。」

  ……

  兩碗餛飩下肚,九珠有些撐,走回去正好可以消食。

  阿諾拎籃子,九珠幫忙拿包袱。

  阿諾出城一路上都默著,她心下疑惑,離開徐州時可沒聽說世子要娶親……

  阿諾把目光投向小姐,眼神露出些許欠意,若沒有公子的橫插一槓,小姐早就出嫁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她和公子做出這等喪良心的事,死後會不會下地獄?

  她止了腳步喊住小姐。

  「小姐。」

  九珠被喊停,扭頭看著阿諾,等她說話。

  噗通,阿諾跪了下去。

  這舉動讓九珠驚訝,好端端的這是為哪出?

  「阿諾,膝蓋痛是不是?跪地上幹嘛?」九珠還有心情打趣著。

  阿諾可笑不出來,垂著頭,「奴婢對不起你!」

  九珠怔愣片刻,笑問:「你對不起我的事可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阿諾把頭垂得更低。

  九珠上前俯身把阿諾扶起來,「你今天咋這麼奇怪哩!」

  阿諾起身後一把抱住九珠。

  如此熱情讓九珠措手不及。主僕多年,阿諾還是第一次如此對她,吃驚不已的同時又奇怪阿諾是受什麼刺激了?

  兩瞬後,阿諾主動鬆開,手卻緊緊握著九珠的肩膀,一副鄭重的模樣,道:「小姐,奴婢尿急,你在這等奴婢,奴婢去樹林方便方便。」

  嘖!原來是尿急……

  九珠無語。

  尿急就去排解呀,為何要擁抱她?

  莫名其妙。

  九珠頷首,讓阿諾快去快回。

  冬季的積雪還未融化,只有路上的雪被過往的行人,馬車踩踏得泥濘不堪,九珠低頭掃了眼自己的鞋子,沾了好些泥土,裙擺處也有,髒兮兮的,想到回去要洗鞋子洗衣服,冰冷的水,九珠眉頭蹙得老深。

  噠噠噠……

  前方有七八個穿著盔甲的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在距離九珠幾步遠時勒馬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人一身黑,盔甲是黑色的,戴的頭盔是黑色的,整張臉也被黑色的鐵面具遮擋著,身後背著一柄長長的三尖刀。

  氣勢好兇。

  九珠不敢過多注視,微低著頭立在路邊,心裡念叨著阿諾快點回來。余光中卻瞥見這為首的那個黑甲人騎著馬慢慢朝她走來……

  九珠不淡定了,提起籃子,拿著包袱要離開。可騎在馬背上的黑甲人卻橫著三尖刀阻了她的路。九珠心陡然一慌,壓著恐懼打算走另一側,結果還是被阻攔著。

  情況不妙,九珠只能往後退著。

  她退著,黑甲人騎馬跟著逼近。

  這是要幹什麼?

  九珠心狂跳不止,她顧不得什麼,下一瞬猛地把手中的東西朝黑甲人扔去,轉身撒腿往樹林裡跑。

  樹林子裡的積雪厚,九珠根本跑不快,跑幾步摔一跤,好在有雪墊著,摔的不疼。

  陸永庭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冷眼看著前方的獵物四處艱難的逃竄著,看她還能跑到哪裡去,是能遁地還是能上天?

  噗通!

  九珠狠狠栽到了雪地里,這次她已經沒力氣立馬爬起來,趴在雪地里緩了兩瞬,用手撐起身子坐在雪地上,頭髮散亂垂到了臉頰,腳上的鞋子不見了一隻,連帶襪子也不見了,狼狽至極。

  九珠手捂胸口喘著粗氣,惶恐的看著黑甲人騎馬緩緩走來。

  「阿諾!!!」

  「阿諾!!!」

  九珠仰頭大聲呼喊著。

  無人應答……

  馬越走越近,九珠一邊往後退,一邊抓著地上的雪朝黑甲人扔去。

  陸永庭不躲不避,騎馬靠近後,俯下身子,一隻手拽著江九珠的衣襟猛地把人扯到馬背上如馱貨物一般。


  「放開我……」九珠趴在馬背上掙扎拍打著。

  陸永庭恍若未聞,牽著韁繩,打馬而去。

  「阿諾,救我……」

  此時尿遁的阿諾已經快要到家了。

  江學義聽到江九珠逃跑的消息時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這讓阿諾暗暗鬆了口氣。

  她接下來要帶公子去汴京找老神醫。

  她倒不擔心公子不願去,今日她去城裡偷偷買了幾包迷藥,如果公子聽話,就用不上,若不聽話……那就委屈他睡上幾日。

  一艘從衡州去往徐州的船上。

  九珠惶恐的待在一間艙室里。她不知道如今是要去哪裡?擄劫她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擄劫她?

  被押上碼頭的時候,她曾拼命大聲呼救,可碼頭上的眾人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還紛紛側過身去,唯恐多看一下就會惹禍上身。

  聽見門外有響動,是有人來了。

  門被打開,黑甲人抬腳進了屋,他的腳步極重,踩在木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九珠從人進門時就警惕起來,立在桌案前,右手裡拎著一個茶壺防身用。

  陸永庭進屋後瞟了一眼那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還光著一隻腳,狼狽得不成樣子的人,面具下的臉平靜如水。

  目光在觸及江九珠手中的茶壺時露出一抹嘲諷。

  一個茶壺防就想身?

  「你……是誰?把……我擄劫到這裡……做何?」九珠發顫的聲音壓都壓不住。

  陸永庭收了目光,抬手取下面具,隨手扔在桌案上。抬眸看著一臉錯愕且震驚的江九珠。

  是陸永庭!

  竟然是陸永庭!

  不可否認,在看到是熟人時,九珠心中的惶恐不安少了幾分,落到陸永庭手裡起碼小命無憂,若是落到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人販子手裡,下場不敢深想。

  空氣寂靜,氣氛尷尬,九珠被陸永庭盯得渾身不自在。

  今天也太倒霉了,早知道就不和阿諾來城裡了。

  面對陸永庭,九珠無言以對,明明是別人的錯,可自己總覺得虧欠他什麼。

  陸永庭沒吱聲,依舊冷眼盯著她。

  好在沒過多久,他便收了目光,轉身出了艙室。

  他出去後,在艙室門的守衛把門給關了起來。

  人走後,九珠把手裡拎的茶壺放回桌案上,一臉愁苦,連連嘆氣。

  接下來的兩日,九珠都沒見陸永庭來,沒人送衣服來給她換,也沒人送水給她沐浴,洗漱,連飯菜一日也只送一餐,而且量很少,都不夠裹腹。對於陸永庭的這種報復,九珠只能說他好惡毒。

  兩日裡,她只從送飯來的婦人那裡得到一個消息。

  這艘船是去徐州的。

  徐州……

  陸永庭要帶她去徐州?

  去徐州幹嘛呢?

  對了,他不是要娶親了嗎?

  難不成是讓她去吃喜宴?

  ……恐怕不是……

  想到喜宴,九珠餓得沒心思再去揣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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