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硯少的怒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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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硯樓鳳,你在哪,你在哪……

  噗嗤!

  黑嵐的身體再龐大,也受不住這樣的戳法,不知挨了幾百下,它終於晃了晃,倒了下去,蘭瞳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跟著昏了過去。

  龍璽早已不耐煩,越過黑嵐的身邊時,又順便踹了它一腳,而後欣喜地去探出手去捉地上的蘭瞳。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蘭瞳的前一刻,一道細微的黑芒穿透了他的手背,他疼得跳了起來,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滲出漆黑的血珠子。

  龍璽望著那顆血珠子,眸中露出驚恐之色,嘴裡更是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噗噗噗!

  又是一陣細響,繼龍璽之後,他身後的幾個侍衛都莫名倒地,他們只來得及感覺到一陣狂風掠過,他們便已是屍分兩段,散落一地。

  龍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望著仿佛憑空出現的銀衣男子一把將奄奄一息的蘭瞳抱在懷裡,伸出手顫顫地指著他:「你、你是誰?」即便他再蠢鈍,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沒有龍氣,也沒有魔獸的氣息,他是人類!

  這個人類是怎麼闖進來的?

  銀衣男子驀地看向他,那樣深邃的眸子陡然浮現殺氣,「敢碰她,那爪子給我斬了!」

  一個「斬」字剛落下,只聽得噗嗤一聲,一截血淋淋的手便落了地。

  銀衣男子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收回一把刀尖猶自滴著血的黑色鐮刀。

  龍璽只覺得臉上灑下幾點溫熱,正欲抬手去撫,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沒了!

  望著對面那雙泛著死寂到令人膽寒的眸子,他連驚恐的叫聲都喊不出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一閉,昏死過去。

  從銀衣男子進來,再到黑衣男子斬了龍璽的手,前後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龍後早在看到男子進來時,便呆住了,他是怎麼進來的?為何龍堡外的龍語魔法陣毫無動靜?

  但下一刻,她的腦袋已經不會轉了,因為她最寶貝的兒子的手被對方眼都不眨一下地砍了。

  她驚嚎一聲,撲了過去,卻被銀衣男子不耐煩地抬頭一揮,給拋撞到牆壁上,「這女人聒噪得很,讓她以後也別開口了。」竟然敢吼她,找死!

  「還有,我要他們母子的下場比它更慘百倍!記住,還要活的。」銀衣男子朝黑嵐看了看,抱緊了懷中的女子,眸中浮起一絲感激,這兩頭該死的龍欠它的,他幫它討回。

  東殿的大殿裡傳出低低的哼響,沒有驚動任何人,約莫一刻鐘後,一銀一黑兩道身影離開了大殿,在他們離開前,銀衣男子似乎瞧了一眼大殿裡一根粗大的柱子。

  此刻的他已是冷汗涔涔,手腳軟成了一灘泥,他不敢往殿裡看,那血腥的味道刺激得他幾乎嘔了出來。

  剛剛,他縮在柱子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殿裡發生的事,差點沒叫出聲來,好在,他還是忍住了,所以他的命還在,那兩個人簡直比幽鬼惡魔還可怕!

  就在他手腳並用,準備爬出東殿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啊!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也沒碰她,更不想殺她,都是龍後做的,與我無關,我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龍犼被這麼一嚇,頓時底下一片濕熱,竟然被嚇到失禁。

  寧奚青險惡地挪開手,皺著眉道,「這裡剛剛是不是有個很漂亮的人類女子來過?說,不說我會讓你死得比他們還難看!」

  這裡面的情況寧奚青也看到了,只覺得滿殿的血腥直往鼻子裡嗆,令他厭惡不已,但西邊那裡剛剛發生了些許狀況,他才耽擱了一下,那個叫龍瓏的女子告訴他蘭瞳在這邊,可等他趕來的時候,這邊已是一片狼藉,而蘭瞳更是不見蹤影。

  唯一的活口,就是現在這個衣著華貴的男子,看樣子他應該是龍堡的皇子什麼的,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這滿地的血,是不是她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這些,寧奚青也不淡定了,當下聲音更冷了幾分,殺氣四溢,說明他剛剛的話不只是說說而已。

  「別,我說,我說!她、她被兩個人帶走了,一個戴銀色面具,穿銀色衣服,一個黑衣黑色面具,在你進來前剛離開。」龍犼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敢隱瞞什麼。

  寧奚青也不理他,當即轉身就走,追那兩人去了。

  他剛出門口的時候,武龍妃和武燕寧、龍瓏帶著人衝到了東殿,見到他正要與他招呼一聲表示一下謝意,誰知他風一般跑了出去,龍瓏望著寧奚青離去的身影,有些失落。


  直到武燕寧的驚叫聲在大殿裡響起,她才驚醒過來,匆匆跑了進去,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這……這麼一個大殿到處都染滿了血,地上散了一地的屍體,七零八落,看起來很是恐怖。

  「快看,那個是……龍後和大皇子?!」

  隨著武燕寧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龍瓏一下子轉過身,扶著柱子臉色發白,胃裡一陣翻湧。

  牆角一灘血還在緩緩流淌,那裡的血最多,淤積成小小的一片血窪,在那片血窪上蜷縮著兩團肉,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那是兩個人了,只隱約從他們的頭飾和衣服的配飾上看出,那是龍後和大皇子佩戴的飾物。

  再看那些死去的東殿侍衛,她們離開的時間並不久,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蘭瞳又在哪裡?

  龍城的一座民居里,男子拎起巾帕在水盆里浸了浸,擰乾,小心翼翼地替床上昏迷著的女子輕輕擦拭著。

  她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他衣不解帶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地照顧著她,從不假手於人。

  擦拭完她的身體,他會小心地替她上藥,而後坐在床邊,靜靜地陪著她,偶爾跟她說說話。

  睡夢中,蘭瞳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蘭家,她看到醫院裡,爺爺抱著她爸媽和她的照片一張一張地看,眼中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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