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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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夜城回到家,快十一點。

  江舒晚睡眠淺,聽見腳步聲,就醒了。

  「你回來了?應該沒事吧?」

  「沒事,是不是我吵醒你i了?」

  江蘇晚從床上坐起來,「沒有,我在等你。」

  顧夜城心裡暖暖的,將外套放在一旁,上前摟住她。

  「晚晚,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江舒晚從他懷裡抽出腦袋,「什麼事?」

  「我要去趟唐城,去見楚意映的爸媽。」

  江舒晚身子僵了下,往一旁扯了扯身子。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顧夜城搬過她的身子,「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相信我!」

  「等我,回來!」

  這一夜,她盯著天花板,睡不安穩。她能感覺到顧夜城在籌謀大事情,可具體是什麼,他又不肯告訴她,只能做那個默默在他身後支持的女人。

  次日大早,顧夜城乘直升飛機,直奔唐城。

  江舒晚看著微信里他今早的留言,記得按時吃飯,好好睡覺,等我回來。」

  她不再感覺做什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劇組還有不到一星期就要殺青了,她最近忙得厲害,有很多鏡頭需要補拍。

  一進劇組就看見沈菁朝她這邊走來,看樣子心情不錯。

  「晚晚,你怎麼在這兒呢?沒去唐城?」

  沈菁得意揚揚地看著她,之前不是很狂嗎?現在狂不起來吧!顧夜城現在急需楚家的支持,哪裡還有心思管她。

  江舒晚不緊不慢,放下包。

  「我去唐城做什麼?」沈菁見她沒生氣,繼續道:「你就不擔心,夜城他待在楚家不回來了?」

  江舒晚攤手,「他留在那兒是他的自由,一個男人要是想離開,挽留沒用。」

  「不過,我要去導演那兒。」

  沈菁看著江舒晚的背影,眼底冷意盡顯。

  看來顧夜城是不要她了,且還在這兒假清高,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估計私底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吧。一想到她之前,那副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顧夜城不在這兒,看誰還能幫得了你。」

  她拉過一個人來,悄悄耳語。

  江舒晚和導演對完劇本,往石坊走。今天有場澆漿水的戲,因為他們不是專業的,這場戲拍了幾次,出來的效果,導演都不太滿意。

  所以她決定,親自上去,手把手教。

  沈菁看著慢慢攀上梯子的江舒晚,嘴角暈開一絲陰狠。

  「師妹,不行還是我上去吧。」莫白知道她恐高,一般澆藥水的活,都是他在干。

  「師兄,不用,這場戲是排的女主的,你太高不合適。」

  莫白還是不放心,跟在她身後保護著。

  拍攝倒計時,江舒晚站在上面手把手教她,澆藥水的力度,方向以及手法。

  沈菁拍了幾次,出來的結果都不好。嬌聲道:「導演,這麼高難度又特寫的畫面,我真的弄不好。

  實在不行,讓江老師替我拍這條吧?」

  賀明想了想,詢問道:「江舒晚,可以嗎?」

  「晚晚,你也不想大家的時間都耗在這幾個鏡頭裡吧?你要是實在不想,要不我就讓導演把這幾個鏡頭給刪減了吧,反正觀眾們主要的關注點是在男主主的身上。」

  江舒晚眉心皺緊,她答應來劇組做技藝指導,主要為的就是把磚雕技藝的傳承,那個鏡頭對於很重要。

  她想了想,「好,我替你,反正這是在陸地,沈菁也粗黑不了什麼么蛾子。

  「好,我替你。」聽她這麼說,賀明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裡。

  鏡頭開拍前,所有的人被清了下去。

  窯頂只剩下江舒晚一個人,鏡頭打過來。

  她動作一氣呵成,將水撒下來,瞬間青石磚上的紋路出來了。

  一條過,賀明很滿意。果然專業的事,需要專業的人來做。

  緊接著又拍了幾個高難度車走,賀導滿眼高興喊完卡。


  這裡的拍攝結束,攝影要趕下一場。

  「江舒晚,你辛苦了,下來休息吧!」

  「好!」

  她順著原來的梯子往下走,目光所及有些頭暈。

  她忍著扶住把手,一點點往下走。

  索性並不高,只有五米左右的距離。

  眼看距離地面,還有兩米多高,她也放鬆了警惕。突然,手上抓著的把手鬆動,她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砸向地面,要不是莫白眼疾手快,她整個人舅舅栽進裡面去了。

  「晚晚,你沒事吧?」莫白擔心的扶起她,看見她胳膊紅腫一片,應該是剛剛胳膊蹭到窯上燙的。

  江舒晚捂著肚子,燙傷不要緊,她怕剛剛傷到肚子裡的寶寶。

  莫白也急了,抱起她,往休息室跑。

  沈菁躲在一棵樹後面,看見江舒晚掛了彩,心裡無比舒爽。

  「你再狂,還不是被我算計到兩次?」

  季池和甜橙聽說江舒晚掉下來了,趕緊跑上來。

  莫白找來石坊放置的急救包,趕緊給她包上。

  「嫂子,你沒事吧?我看看!」甜橙眼睛都紅了,雖然前幾天兩人鬥嘴,可是一聽說她受傷了,什麼也顧不上就上來了。

  季池也是一臉擔心,「晚晚妹妹,你沒事吧?」

  江舒看見一屋子人圍著她,很不好意思。

  「我沒事,就是下來的時候,有些把手鬆開了,我沒注意到才掉下來的。」

  季池俊眉緊皺,按理上剛剛那麼多人上去下來,都沒事,怎么小嫂子最後一個下來了,把手就鬆了。

  有了上一次湖裡被下玻璃的經驗,季池悄悄退了出去。

  外面已經基本沒有人,都趕赴下一個拍攝地。

  季池順著梯子往上爬了幾階,來到小嫂子說剛剛鬆動的地方。

  不查不知道,當他靠近看清楚後,臉色大變。

  這簡直就是想要蓄意謀殺,上面至少有三個地方那個被人動了手腳。

  要不是小嫂子,體重輕,抓著的地方還沒有被全晃下來。

  如果換作是個成年男子的話,摔下來不骨折也得去醫院待個十天半月的。

  季池冷冷盯著那兒,如果沒猜錯,兇手就在剛剛一起上去的那幾個人裡面。

  能夠有工具擰動扶手,又能全身而退,應該是剛剛下來的最後一個工作人員。

  季池握緊拳頭,敢欺負他小嫂子,膽夠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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