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線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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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級病房裡,安清腰上上了固定帶,整個人躺在病床上,臉上煞白煞白的。

  「是不是疼的很厲害?」蘇承文心疼的握著她的手。

  安清點點頭,她沒想著說什麼不疼的假話來安慰蘇承文,實在是她現在疼的太厲害,腰上一截像是用刀刺一樣的難受,疼得她臉上直冒虛汗,就算是她說不疼蘇承文也不會信的。

  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小心翼翼地替安清調整了身體位置,這才說道:「安女士,你腰背上的骨傷雖然做了矯正和接骨,但是最近幾天的確會痛,等一下我開一點鎮痛劑給你掛上就會舒服一些,不過你一定要注意,至少一個禮拜內都不能隨便移動,更不能行走,蘇先生,安女士這幾天的個人問題解決怕是需要用引導管,不如我找個醫護過來幫忙?」

  在醫生看來,蘇承文和安清哪怕是再恩愛,處於他們現在的社會名聲和地位,怕是這種問題蘇承文也是做不來的,畢竟讓一個大男人幫著一個女人接屎接尿,許多人都不會願意去做。

  誰知道蘇承文卻是搖頭,「不用了,我會照顧好她,你先去給我太太弄藥和鎮痛劑,等一會兒我會去找你,還要麻煩醫生告訴我我太太養傷期間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醫生一怔,旁邊的小護士則是滿眼羨慕。

  「那好,蘇先生,等一下會有護士過來替你太太掛液體,有什麼需要的話就按床頭的響鈴,我們會有人過來。」

  蘇承文把醫生送出病房,這才回頭陪著安清,等著過了一會打了鎮痛劑也掛了水後,安清臉上的痛楚才消退了些,而隨之而來的疲憊則是讓她很快安睡過去。

  餘四來的時候,蘇承文已經在等著他。

  「查清楚了嗎,是意外還是人為。」蘇承文神色森寒。

  餘四點點頭,把拷貝的錄像用手機播放之後,這才說道:「不是意外,那輛車子的剎車被破壞的徹底,油門也用東西踩到底,而且我查看過所有的酒店和附近錄像,這個女人在你們出現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尾隨而至,後來還跟著安清進了酒店,安清出事的時候她進過車子,後來就不見了,今天的事情擺明了是蓄意為之,她是刻意想要安清的命。」

  蘇承文目光落在錄像上看不清楚的藍色人影身上,渾身冷冽,「有沒有查到這個女人是誰?」

  「查不到,錄像上面太過模糊,之前警察在車上取證也沒拿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我倒是查到了這個車的車主,是市里蘭桂街一家夜/總/會的老闆,叫郭正雄,這輛車他一直停在停車場,鑰匙放在夜總會裡算是半個公車,有時候旗下的小姐或是他的情/婦會開,還有夜總會裡上班的人偶爾也會借車出去開幾天,平時連郭正雄自己也搞不清楚最近車鑰匙在誰那裡。」

  餘四說話時也是臉色難看,他本以為順著車去查也許能查到點線索,誰知道那個郭正雄簡直就是個種/馬,他身邊一直跟著他的女人就有七、八個,再加上他旗下和他有染的小姐和搞過一/夜/情的女人,零零散散的數都數不過來,大山小山去了一趟,查的頭都大了卻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蘇承文神色冷沉,「派人去查傾心園附近的監控錄像,還有傳世、B.L附近的,看有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出現過,我不相信那個女人剛好這麼湊巧能知道我和安清今天去哪,除此之外,去郭正雄的夜總會和他身邊查,看有沒有跟他接觸過的而且以前也認識安清或者我的人。」

  「你的意思是,是認識的人幹的?」

  蘇承文斂眉,「安清出入一向有保鏢跟著,從來沒落空過,偏偏今天去參加暮雨的婚禮就出了事情,顯然那個人是知道我們的大概情況,知道我和安清去參加婚禮肯定不會帶著保鏢一起過去,你去查查看,說不定有線索。」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你讓大山去查查那個柳娟在哪,看她最近有沒有和郭正雄接觸過。」

  他雖然覺得柳娟不太可能,畢竟她沒那條件也沒那本事,可是最近和安清結仇的女人就只有那個安家的便宜表妹柳娟了,那次在李家安清沒幫她遮掩醜事,還讓人將她趕出了傾心園,以後都不准她踏進傾心園半步,而且沈桂香知道她的事情後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跟她們家來往,沒了沈桂香這個財神菩薩,她肯定過的沒以前好,保不齊一時憤恨就干出這種事情來。

  「腰椎骨折,要留院治療,我要在這邊守著她,其他事情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我會辦好,你自己也多注意點,那人這次沒撞死安清,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她在暗處你們在明處,別大意栽了跟頭。」餘四擔心道。

  「我懂,跟安清有關的事情,我是不會大意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餘四就轉頭去忙蘇承文交代的事情,而蘇承文則是讓餘四帶來的保鏢守在病房外,他去了醫生辦公室,詢問了安清治療期間的注意事項,這才回了病房裡。

  沒過多久,在外的趙建國、徐毅龍紛紛打了電話過來詢問了情況,而安傑和梅蘭也帶著小知了一起過來。

  雷磊得知田雲和安清受傷後,急匆匆的就帶著蘇以晴和沈桂香回來,沈桂香和蘇以晴看到安清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時都是一陣哭,蘇承文瞞了他們,只說是意外,沈桂香就留在了醫院裡照顧安清,而蘇以晴也減少了外出的時間,除了上學之外,其他時間都在醫院裡陪著安清。

  兩天之後,安寧從部隊上請了假回了A市,她詢問了事發經過後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找上了餘四和蘇承文。

  「姐夫,二姐的事情根本不是意外對不對?」

  蘇承文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安傑和蘇以晴他們好瞞,安寧卻不好瞞,她這些年在部隊上經常會出任務,觸感和思維都比常人敏銳,所以他直接道:「我和餘四正在查那個人。」

  「有什麼線索?」

  「目前只知道那個人盯了安清不短的時間,只是以前每次都有保鏢在,她尋不到機會,而且那個人應該是認識我和安清的。」蘇承文說道。

  安寧抿嘴,她看了看蘇承文,「姐夫,要不我給部隊裡請一個月假,這段時間我貼身不離的保護二姐,你和餘四哥去找人,我不想暗處有時時想要二姐命的人在。」

  蘇承文皺眉,他不放心安清,所以才堅持留在醫院,把事情交給了餘四,但是那邊卻一直沒進展,這幾天他不敢離開安清太遠,怕那人再找過來,這樣讓得他什麼都做不了,但是有安寧在就不一樣了,安寧從小就是他和餘四練出來的,後來又去了部隊特殊訓練了幾年,參加過幾次維和戰爭和小型對戰,她的身手根本不用懷疑,而且她和安清的關係也親密,身為女子也能時刻照顧安清。

  他沉吟片刻點頭,「那你和沈昀打聲招呼,這段時間你留在醫院裡,我會儘快把人揪出來。」

  有了安寧的幫助,又有沈桂香從旁照顧,等著安清渡過了最初疼痛難忍的那幾天後,蘇承文就騰出手來,和餘四去找了郭正雄,只是和最初一樣,什麼線索都沒有。

  「蘇總,余哥,我郭正雄要是知道半點線索肯定會一絲不漏的告訴你們,可是那車子我的確已經有將近兩年沒開過了,鑰匙在誰那我也搞不清楚,你們這麼天天帶人過來,我還怎麼做生意啊。」郭正雄苦著臉快哭了,自從傳世的那個董事長出事後,餘四就天天帶上大幫的人過來,公安局那邊也是時不時過來臨檢,搞得他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想他也是一方大佬,可偏就招惹上了這麼兩個惹不起的人,他現在心裡都恨不得把那個撞傷安清的人生吞活剝了。

  餘四碰了碰蘇承文的胳膊,「算了,他要是知道的話早該說了,看來這邊的線索是真的斷了。」

  蘇承文緊抿著嘴,冷視了郭正雄一眼,才轉身和餘四離開夜總會,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迎面卻跟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撞了個滿懷,那女人托盤裡的酒撒了蘇承文一身。

  「啊,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擦乾淨……」那女人臉上的大煙燻妝和身上濃重的香水味讓人反胃,她見把酒倒在了客人身上,急忙忙的就湊上去伸手想要替蘇承文擦身上的酒,卻在眼睛對上蘇承文之後驀的怔住。

  蘇承文本就煩躁,見那女人靠在自己身上,手還緊緊抓著自己衣裳,不耐的一把推開她,待那女人摔倒在地,他才直接從她身上大跨步的走過去。

  「你跟我一起回公司還是去醫院?」

  「去醫院,醫生說安清這兩日精神不太好,我去陪她。」

  「那我送你過去,然後再去問問大山小山他們有沒有查到別的線索。」

  「嗯……儘快……那個人……」

  兩人漸行漸遠,聲音也慢慢的消失在嘲雜的音樂聲中,那女人倒在電梯邊上,望著越走越遠的人影,狠狠的抓著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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