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回 關旗的那些事（三）
第七百九十二回 關旗的那些事（三）
冷峰忙著深挖名單背後的名單，有的人也沒閒著，之前市府的緝私隊因為太弱直接並給了禁菸大隊，這次冷峰端了緝私局，給了吳市長機會。
「這次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啊」吳市長語重心長，上次出鏡的藍隊長神采奕奕的保證：「市長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把緝私局的位置坐穩了，絕不會辜負市長的知遇之恩」
吳市長滿意的點點頭：「你之前送到禁菸大隊那些人……」
藍隊長為難的說：「不太好吧，我也給不到禁菸大隊那個待遇啊」
吳市長拍了拍他胸脯：「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嘛，現在禁菸大隊換了個紈絝，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
藍隊長有點害怕的說：「市長，要不我還是再招吧……冷峰在上滬啊，當初我就是被姓尤的壓的喘不過氣的，新來的那個可是把姓尤的給咔嚓了，我要是不開眼……」
吳市長瞪了他一眼：「你呀！這點膽子」
藍隊長還是有點猶豫，吳市長厲聲：「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
這話，呵，信了就完了，藍隊長是老油條，信他這話就有鬼了，出了事，吳市長保證第一個跟他撇清關係。
但是表面上，藍隊長還是一副忠心狗腿的模樣，立正站好：「是！」
出了門，嘀咕：「挖禁菸大隊的牆角？我還要命呢！」
…………
耿亮和唐嫣然在上滬相見後，耿亮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耿川之和唐會長搞的鬼。
不過他現在沒功夫管這些，他正在和一個人交涉。
「別廢話了，姓尤的不可能交給你們」
「耿大隊長，這可是吳市長的意思」
耿亮：「不放人，這可是冷峰的意思」
「哦？耿大隊長，還需要仰人鼻息麼？」
耿亮哼了一聲，靠近這個人：「你不需要？你不需要你過來幹嘛的？」
「我就是個小嘍囉，不僅需要仰人鼻息，還需要卑躬屈膝呢」
耿亮：「我不信，除非你給我表演磕一個」
「耿大隊長，這個玩笑，有點過了」
耿亮仰頭笑了一下，立刻換了臉，一把抓住這個人的衣領，側身用髖抵住他的腰，就把這個人扔了出去。
「別以為只有冷峰會打人！滾！」
那個人爬起來：「希望過兩天，耿大隊長還能這麼嘴硬」
「滾！」耿亮發火：「真拿老子當軟柿子了？是不是看老子沒在緝私局開火，當老子是繡花枕頭！」
程小滿在不遠處偷聽，眉頭緊皺。
馬蕭帶著青衣從上滬站離開後，就找不到冷峰的蹤跡，天色又不太對，估計要下雨，倆人就在禁菸大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哎？那不是程小滿麼？」馬蕭沒怎麼見過他，但是總聽薛丫說起，就注意了他幾眼。
青衣手裡搓著一把炒花生，說：「我不認識他」
馬蕭也抓過一把花生米：「我也不太熟，不過，他去看押處幹嘛？」
青衣：「去看看？」
馬蕭想了想：「不去不去，人家是耿亮的人，咱們跟著幹嘛？給自己惹麻煩，也給長官惹麻煩」
青衣輕哼：「你倒聰明」
這個時間段，正是查理，關旗，冷峰和小眼鏡四個人馬上要被淋成落湯雞的時候。
……
第二天耿亮去了保安團，有一批裝備從金陵方面划過來，走的是保安團的運輸途徑，他去領回來。
這批裝備，是冷峰在魯地，跟晉地要的那一批中的那一部分，之前就是給禁菸大隊準備的，雖然被調到了北平，但是這批裝備，定的還是送到禁菸大隊。
好巧不巧的，這也是何某人的手筆，冷峰調任後，這批裝備上面完全可以轉調北平，或者乾脆扣下不給，可是這姓何的，愣是把這批裝備給禁菸大隊要下來了，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要讓冷峰和耿亮掐起來。
誰知道，冷峰壓根就沒想把這批裝備帶走，他就是要禁菸大隊成為裝備能和德械師比肩的存在。
耿亮來保安團，姜團長迎接，耿亮看著姜團長的部下，說：「姜團長，你這保安團的裝備可以啊！」
「託了禁菸大隊的福」
耿亮：「直接說托冷峰的福，沒事，廢話我就不說了，我來提金陵來的那批裝備的」
姜團長伸出手：「這邊請」，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單據：「這是清單」
耿亮看了看，說：「不僅僅是你託了他的福，我也是託了他的福啊，這裡的輕機槍你拿走一半」
姜團長頓時驚訝了：「輕，輕機槍？！」
耿亮：「對」
因為彈藥不是很多，輕機槍並不需要這麼多晉造的，況且冷峰跟他說了，有一個步兵團的法式裝備，會在一個月內送到禁菸大隊。
「哎呀！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姜團長高興的手足無措，說：「您等等，我給您沏茶去啊！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等耿亮帶著從保安團借來的人，把裝備運回來的時候，一個親兵過來，告訴耿亮了一個消息。
耿亮：「(⊙o⊙)！你說什麼？死了？」
親兵點點頭：「是小滿乾的」
耿亮扶額：「這可真應了那句台詞啊」
親兵：「？」
耿亮：「帶你是帶不走了，你可以端走」(＞＜)
…………
關旗和小眼鏡一邊吃，一邊注意船運公司那邊的動靜，很意外，冷峰和查理，居然回來了。
「回巡捕房吧，定點飯，餓死了」冷峰揮揮手，關旗沒再問，小眼鏡忍不住了：「督察長？有什麼進展麼？」
關旗投來關注的目光，冷峰：「明天再來，沉住氣」
查理：「沉住氣」
四個人一起回總巡捕房，天都不早了，打電話定了點飯菜，四個人在查理的單獨辦公室里，拾掇一下自己，關旗回家拿換洗衣服，順便給小眼鏡也帶了一身，冷峰和查理在西裝店就換過了乾淨衣服。
關旗離開，小眼鏡有點拘束，畢竟沒來過查理的辦公室。
查理倒是問他：「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個二等巡捕？你跟著關旗這麼久，肯定也立過功的吧」
小眼鏡有點憤憤然：「就是一些人的髒手段，壓著我們不讓我們往上升職，逼我們離開關哥」
冷峰：「雖然髒，但是看起來挺有效果的」
小眼鏡泄氣了：「哎……現在關哥手下沒幾個人了」
查理：「我記得他是曾經有一次要被提拔為副督察的，是他自己拒絕了，跟華總交換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查理搖頭：「不知道」
冷峰問：「哎？小眼鏡，你應該知道吧，不是你一直跟著關旗呢麼？」
小眼鏡慚愧的說：「我，我那時候病了，還挺嚴重的，診所的醫生都說我活不了了，住了半年多的醫院」
冷峰：「你那會兒是什麼病？」
小眼鏡：「癆病」
冷峰：「你在哪兒住院？」
小眼鏡：「公濟醫院」
查理詫異：「工部局衛生處在那裡設置了癆病施診所，只對外僑開放並且免費啊，你是怎麼住進去的」
冷峰：「關旗」
查理恍然大悟：「所以！他是用讓小眼鏡住近公濟醫院治病，放棄了晉升？」
小眼鏡一下子眼眶就紅了，哭開了。
「先別急著哭，哪裡那麼巧，他病了，剛剛好關旗就可以晉升，也可能是別的」
查理：「那個女畫家？」
冷峰：「？？」
「嗚哇」小眼鏡哭的更徹底了，他以為他關哥是用他的愛情交換的，那他可咋還這人情啊，又不能以身....
冷峰忙著深挖名單背後的名單，有的人也沒閒著，之前市府的緝私隊因為太弱直接並給了禁菸大隊，這次冷峰端了緝私局，給了吳市長機會。
「這次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啊」吳市長語重心長，上次出鏡的藍隊長神采奕奕的保證：「市長您放心！這次我一定把緝私局的位置坐穩了，絕不會辜負市長的知遇之恩」
吳市長滿意的點點頭：「你之前送到禁菸大隊那些人……」
藍隊長為難的說：「不太好吧，我也給不到禁菸大隊那個待遇啊」
吳市長拍了拍他胸脯：「動動腦子，想想辦法嘛，現在禁菸大隊換了個紈絝，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
藍隊長有點害怕的說：「市長，要不我還是再招吧……冷峰在上滬啊，當初我就是被姓尤的壓的喘不過氣的，新來的那個可是把姓尤的給咔嚓了，我要是不開眼……」
吳市長瞪了他一眼：「你呀！這點膽子」
藍隊長還是有點猶豫，吳市長厲聲：「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
這話，呵，信了就完了，藍隊長是老油條，信他這話就有鬼了，出了事，吳市長保證第一個跟他撇清關係。
但是表面上，藍隊長還是一副忠心狗腿的模樣，立正站好：「是！」
出了門，嘀咕：「挖禁菸大隊的牆角？我還要命呢！」
…………
耿亮和唐嫣然在上滬相見後，耿亮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耿川之和唐會長搞的鬼。
不過他現在沒功夫管這些，他正在和一個人交涉。
「別廢話了，姓尤的不可能交給你們」
「耿大隊長，這可是吳市長的意思」
耿亮：「不放人，這可是冷峰的意思」
「哦？耿大隊長，還需要仰人鼻息麼？」
耿亮哼了一聲，靠近這個人：「你不需要？你不需要你過來幹嘛的？」
「我就是個小嘍囉，不僅需要仰人鼻息，還需要卑躬屈膝呢」
耿亮：「我不信，除非你給我表演磕一個」
「耿大隊長，這個玩笑，有點過了」
耿亮仰頭笑了一下，立刻換了臉，一把抓住這個人的衣領，側身用髖抵住他的腰，就把這個人扔了出去。
「別以為只有冷峰會打人！滾！」
那個人爬起來：「希望過兩天，耿大隊長還能這麼嘴硬」
「滾！」耿亮發火：「真拿老子當軟柿子了？是不是看老子沒在緝私局開火，當老子是繡花枕頭！」
程小滿在不遠處偷聽，眉頭緊皺。
馬蕭帶著青衣從上滬站離開後，就找不到冷峰的蹤跡，天色又不太對，估計要下雨，倆人就在禁菸大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哎？那不是程小滿麼？」馬蕭沒怎麼見過他，但是總聽薛丫說起，就注意了他幾眼。
青衣手裡搓著一把炒花生，說：「我不認識他」
馬蕭也抓過一把花生米：「我也不太熟，不過，他去看押處幹嘛？」
青衣：「去看看？」
馬蕭想了想：「不去不去，人家是耿亮的人，咱們跟著幹嘛？給自己惹麻煩，也給長官惹麻煩」
青衣輕哼：「你倒聰明」
這個時間段，正是查理，關旗，冷峰和小眼鏡四個人馬上要被淋成落湯雞的時候。
……
第二天耿亮去了保安團，有一批裝備從金陵方面划過來，走的是保安團的運輸途徑，他去領回來。
這批裝備，是冷峰在魯地，跟晉地要的那一批中的那一部分，之前就是給禁菸大隊準備的，雖然被調到了北平，但是這批裝備，定的還是送到禁菸大隊。
好巧不巧的，這也是何某人的手筆，冷峰調任後，這批裝備上面完全可以轉調北平，或者乾脆扣下不給，可是這姓何的，愣是把這批裝備給禁菸大隊要下來了，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要讓冷峰和耿亮掐起來。
誰知道，冷峰壓根就沒想把這批裝備帶走，他就是要禁菸大隊成為裝備能和德械師比肩的存在。
耿亮來保安團，姜團長迎接，耿亮看著姜團長的部下，說：「姜團長，你這保安團的裝備可以啊！」
「託了禁菸大隊的福」
耿亮：「直接說托冷峰的福，沒事，廢話我就不說了，我來提金陵來的那批裝備的」
姜團長伸出手：「這邊請」，隨後從懷裡掏出了單據：「這是清單」
耿亮看了看，說：「不僅僅是你託了他的福，我也是託了他的福啊，這裡的輕機槍你拿走一半」
姜團長頓時驚訝了：「輕，輕機槍？！」
耿亮：「對」
因為彈藥不是很多，輕機槍並不需要這麼多晉造的，況且冷峰跟他說了，有一個步兵團的法式裝備，會在一個月內送到禁菸大隊。
「哎呀！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姜團長高興的手足無措，說：「您等等，我給您沏茶去啊！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等耿亮帶著從保安團借來的人，把裝備運回來的時候，一個親兵過來，告訴耿亮了一個消息。
耿亮：「(⊙o⊙)！你說什麼？死了？」
親兵點點頭：「是小滿乾的」
耿亮扶額：「這可真應了那句台詞啊」
親兵：「？」
耿亮：「帶你是帶不走了，你可以端走」(＞＜)
…………
關旗和小眼鏡一邊吃，一邊注意船運公司那邊的動靜，很意外，冷峰和查理，居然回來了。
「回巡捕房吧，定點飯，餓死了」冷峰揮揮手，關旗沒再問，小眼鏡忍不住了：「督察長？有什麼進展麼？」
關旗投來關注的目光，冷峰：「明天再來，沉住氣」
查理：「沉住氣」
四個人一起回總巡捕房，天都不早了，打電話定了點飯菜，四個人在查理的單獨辦公室里，拾掇一下自己，關旗回家拿換洗衣服，順便給小眼鏡也帶了一身，冷峰和查理在西裝店就換過了乾淨衣服。
關旗離開，小眼鏡有點拘束，畢竟沒來過查理的辦公室。
查理倒是問他：「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個二等巡捕？你跟著關旗這麼久，肯定也立過功的吧」
小眼鏡有點憤憤然：「就是一些人的髒手段，壓著我們不讓我們往上升職，逼我們離開關哥」
冷峰：「雖然髒，但是看起來挺有效果的」
小眼鏡泄氣了：「哎……現在關哥手下沒幾個人了」
查理：「我記得他是曾經有一次要被提拔為副督察的，是他自己拒絕了，跟華總交換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查理搖頭：「不知道」
冷峰問：「哎？小眼鏡，你應該知道吧，不是你一直跟著關旗呢麼？」
小眼鏡慚愧的說：「我，我那時候病了，還挺嚴重的，診所的醫生都說我活不了了，住了半年多的醫院」
冷峰：「你那會兒是什麼病？」
小眼鏡：「癆病」
冷峰：「你在哪兒住院？」
小眼鏡：「公濟醫院」
查理詫異：「工部局衛生處在那裡設置了癆病施診所，只對外僑開放並且免費啊，你是怎麼住進去的」
冷峰：「關旗」
查理恍然大悟：「所以！他是用讓小眼鏡住近公濟醫院治病，放棄了晉升？」
小眼鏡一下子眼眶就紅了，哭開了。
「先別急著哭，哪裡那麼巧，他病了，剛剛好關旗就可以晉升，也可能是別的」
查理：「那個女畫家？」
冷峰：「？？」
「嗚哇」小眼鏡哭的更徹底了，他以為他關哥是用他的愛情交換的，那他可咋還這人情啊，又不能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