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回 掀了管府的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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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六回 掀了管府的房頂

  到了管府,冷峰發出了一聲:「嚯!這宅子,比范督察的官邸都闊氣」

  顧雲飛抿著嘴點頭:「比上滬有錢人住的小洋樓也不差,果然不是那些普通地主老財的高牆大院能比的」

  門口有兩個站門的巡警,看到有人來了,就過來趕人:「幹什麼的?也敢在這兒晃悠,滾滾滾」

  冷峰沒說話,這時候,還是得等劉秘書長來刷臉,於是冷峰和顧雲飛各點上一支煙,在一旁等人。

  不多時,劉秘書長才坐著人力車趕了過來,顧雲飛笑著說:「倒是不傻,跟不上知道叫車」

  劉秘書長老臉一紅,說:「歲月不饒人吶,老了,想我年輕的時候……」

  顧雲飛抬手:「行了行了,別想當年了,趕緊讓站宅門的人通報一聲去」

  劉秘書長哎哎哎的答應著,就走了過去,什麼金陵的長官,不認識!但是劉秘書長他們認識,於是倆人忙不迭的湊過來,劉秘書長:「快,去通報一下管老先生,就說管青青的救命恩人,金陵來的長官去拜訪他」

  顧雲飛:「嘿呦」

  冷峰拍了拍他:「淡定,別管說什麼,真找到確實的證據,誰也救不了他」

  不多時,站宅門的巡警回來了,弓著腰:「管老爺請幾位進去」

  冷峰一抬手:「劉秘書長,請吧?!」

  劉秘書長連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冷長官請」

  進去之後,顧雲飛到處亂瞟,嘟囔:「這比北平親王的宅子都不差,你看這魚缸的擺放,還有這花草,都很講究,不過好多王爺都喜歡把銀子金子藏在魚缸裡面,不知道這個管老爺有沒有這個毛病,嘿嘿」

  冷峰瞪了他一下,讓他別亂說話,什麼魚缸藏銀子,要是魚綱里藏了一堆銀子,還不讓下人都偷光了,這年頭又沒有監控!那幫老王爺們藏的財寶,不靠臨死前的指點,親兒子也找不到。

  來到正堂,不知道是哪位大佬的親筆題詞掛在正對門的牆上,官帽大椅子和八仙桌以及後面擺放的雙頭翹黃楊木供桌,一看都是老物件。

  管平昌坐在官帽椅子上,只是對劉秘書長拱了拱手,客氣的讓座,根本沒把冷峰和顧雲飛放在眼裡。

  「夠狂的」顧雲飛咬著牙跟冷峰說,冷峰又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城府!」

  隨後,冷峰沒有說話,只是正對著管平昌,盯著他,管平昌似乎不怕這個,拿起茶碗就開始喝茶,按照規矩,這算是送客,不過剛來就送客?管平昌是想晾著冷峰,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這一畝三分地是誰說了算。

  冷峰盯,管平昌喝茶,冷峰還盯,管平昌讓下人續茶,搞得劉秘書長都恨自己為什麼巴巴的跟過來了,太特麼尷尬了。

  顧雲飛也忍不住了,對冷峰小聲說:「要不我打他一頓得了」

  冷峰:「去後院,找到祠堂,把族譜偷了,還有,還有,管平昌住的閣樓上,你也去翻一番」

  顧雲飛沒有問為什麼,直接就轉身走,劉秘書長:「哎?顧長官?您去哪兒」

  顧雲飛:「找點水喝」這是暗罵管平昌沒有招待好客人,連口水都沒有。

  聽到顧雲飛這麼大嗓門,管平昌不悅的說:「上茶」

  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普通交椅,說:「坐吧」

  冷峰翹了下嘴角:「管老爺,果然是家大業大,人丁興旺啊,相信這麼多子女,以後可有不少麻煩事呢」

  此言一出,管平昌淡然:「這你可猜錯了,我只有一兒一女,犬子在外漂泊,只有青青陪在我身邊」

  冷峰:「是麼?可是我看管老爺的面相,是多子多福的面相啊」

  「你還會相面?這可稀罕,難道堂堂的鐵腕探長破案都是靠相面相的?」管平昌嘲諷。

  冷峰:「管老爺還真說對了,我因為相面相的准,每次都能跟對了人,這大富大貴,平步青雲,不就來了?」

  屏風後面傳來一聲異動,很輕微。

  冷峰冷笑一下:「我還看出來,管老爺,可是個妙人,不僅多子多福,還有不少紅顏知己相伴左右,管老爺的人生,當真是羨煞旁人啊。」

  「啪啦」身後有什麼東西墜地的聲音。

  管平昌沉聲:「怎麼弄的」

  這時候,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一位衣著華貴的婦人,對著冷峰福身:「剛才不慎把鐲子掉了,驚擾到老爺說話了,還請各位不要怪罪」


  劉秘書長立刻起身:「哎呦,管夫人,說的哪裡話」

  管夫人行完禮,坐在了另一個官帽大椅子上,整理衣服的每一個褶皺,然後十分端莊的坐好。

  冷峰:「嗯,十分標準的皇室禮儀,我在北平都很少見到了,看來管夫人,不是一般人啊」

  一般情況下,魯地的大老爺們都不會讓自己女的在自己會客的時候出來露面,甚至宴請的時候都不讓自己媳婦上桌,只能在旁邊端茶倒酒伺候,顯得自己「威武」,至於關起門來,跪多久的搓衣板,那就得看夫人的心情了。

  沒有不會疼人的夫妻,只有不愛;沒有不會主動的戀人,只有不喜歡或者沒那麼喜歡,至於扣上地域,年齡,職業,什麼的帽子,都是「湊合」的藉口罷了。

  從管老爺和這位管夫人的眼神交流來看,倆人基本沒有愛情可言。

  管夫人:「我早在北平,那時候你還不是鐵腕探長,後來我遠嫁此地,與北平家中書信來往也少了許多,竟不知道,當年一個探長,現在已然是個大人物了」可是眉目之間依舊像是再看一個小警員。

  「難怪管老爺紅顏知己多」冷峰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了劉秘書長旁邊。

  管夫人眉毛一挑:「放肆!」

  「晴格格,大清亡了」冷峰之間點出了這個人的身份,管夫人立刻站了起來:「你!」

  冷峰:「當年我雖然是個小探長,可是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有老管家帶著最小的晴格格倖免遇難,後晴格格變賣了所有財產,遠嫁他鄉,從此再無音訊,管夫人,不知道這些年,您都在跟誰有書信來往?」

  管平昌看著冷峰:「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冷峰:「管老爺您貴人多忘事,我說了,我會相面,您命格屬牆上泥,註定是依附型的,所以管老爺發跡,怕是晴格格用王府最後的家底,當作本錢的吧」,冷峰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離譜的話,雖然用地圖查到了管老爺的生辰,但是冷峰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日子對什麼命格,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放屁!」管老爺終於發怒了,把手中精美的茶具摔在了地上,冷峰皺眉:「這茶碗,摔碎了都不見細碎,斷口細膩,雖然我不懂,但是也能看出來,這可是王公貴族才用的東西,價值不菲啊」

  晴格格瞪著冷峰:「你說他多子多福!什麼意思!」

  管平昌一下子做不住了,趕緊說:「這就是個江湖騙子!你別……」

  「你說清楚!」晴格格發怒了。

  冷峰:「您家沒有族譜麼?您看一看族譜不就知道了」

  管平昌鬆了口氣:「我這就差人把族譜拿來,來人啊!」

  冷峰抬手:「我說的,是真正的族譜」

  !!!!管平昌手開始哆嗦,正如冷峰說的,其實管府!真正的話事人!是他的夫人,晴格格!

  也是虧得管平昌很看重族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把私生子寫在族譜上,弄一份以假亂真的放在祠堂,否則沒有紙質的信息,冷峰還真不知道管平昌居然有六個私生子女!晴格格知道的話,不得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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