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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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愣愣瞧著面前眉眼彎彎的溫酒,低頭三兩下就將那一大碗面幾乎給喝了進去。

  溫酒瞧的忍不住皺眉頭:「爺吃這般快幹什麼?又沒人和您搶。

  四爺:「酒兒,你若是想要清淨,爺...」

  「主子,八爺過來了。」

  四爺話還沒說完,便是聽到門外傳來了不語的聲音。

  「爺快去吧,有什麼話咱們晚些再說。」溫酒聽了話,便是輕輕推了四爺一下。

  四爺點頭:「好。你也抓緊用膳,回京還有些時候呢,再睡會兒也無妨。」

  叮囑了句後,四爺下了馬車。

  見八爺當真立在了跟前,四爺挑眉:「八弟所謂何事?」

  八爺哽著脖子,冷著臉遞了一個牛皮袋子過來:「是大哥讓我過來給四哥陪不是的。是我嘴上沒個把門的,四哥,對不住了。」說著,八爺直將水帶遞了過去:「今日你將這酒喝了,便是作罷了罷。」

  四爺接過八爺送過來的酒,又看了眼八爺:「這什麼好酒,你還隨身帶著。」

  八爺眸色閃爍了一下:「左不過是京里隨意帶出來的,四哥還怕不能入口不是?」

  見四爺定定的看自己,八爺便是道:「怎麼四哥是還不願意原諒我嗎?」

  八爺垂下眸子:「四哥只管放心,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折騰的了。我自知沒法子同四哥相比的。

  我這人四哥也是知曉的,我母妃那人就別提了,我打小是惠妃娘娘跟前,是大哥護著長大的。我也事事聽命大哥。大哥對四哥兄弟情意甚是濃厚,而今大哥讓我和四哥化干戈為玉帛,我不忍讓大哥在中間為難。今日,咱們兄弟這酒喝了,之前我和四哥的恩怨。便是作罷了。」

  四爺瞥了一眼面前的牛皮酒袋子,有看了眼八爺:「你覺得,我該喝嗎?」

  「老八,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

  二人說話的時候,便是瞧見直郡王過了來。到了跟前,瞧見兩人好似沒有大打出手的樣子,當下便是稍稍吐了一口氣。

  八爺見是直郡王,手指下意識的緊繃起來,清了下嗓子:「大哥,不是你說的,要讓我給四哥賠不是嗎?我和四哥正要喝上一杯。」

  說著便是又拿了一個酒袋子和四爺的撞在一起:「四哥,我先干為敬。」

  直郡王頗為意外的看了八爺一眼:「我還當你氣著,如此便是好了。左右咱們兄弟之間並沒有什麼解不開的大結,幼年時候雞毛蒜皮的小事,本就不值當一提的。來,大哥和也和你們喝一個,這杯喝過,便是都再不許提了。」

  直郡王說著,打四爺手裡將那牛皮袋子接了過來,便是往嘴邊兒送。

  「等等!」八爺瞧著直郡王的動作,瞳孔猛地一縮。即刻扯住他的手來。

  這番動作,引得直郡王和四爺都是盯著他瞧來。

  「咳咳,那個,四哥這個酒太少了,還不夠四哥一個人喝的,大哥喝我這就是了,我這個多。」

  說罷,便是將自己的酒袋子塞到直郡王的手裡。

  又把直郡王的水袋子還給了四爺。

  見兩人還在看著他,八爺頓時又皺巴起眉頭來:「四哥,你為何還不喝?我和大哥兩個陪著你還不成嗎?還是說,你心中對我還有不滿?」

  四爺眸色微動:「成,喝了這酒,以後就花干戈為玉帛。」

  「那是自然。」

  八爺點頭,看了一眼那酒:「四哥請。」

  直郡王此時眉頭微微皺巴了起來,看了眼往嘴邊送酒的四爺,又看了眼身邊的八爺,頓時心裡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來。

  幾乎眨眼間,直郡王摸了摸自己袖中的那個瓷瓶,果然,那瓷瓶不見了。

  「等等!」直郡王猛地瞳孔一縮,立即揮手打掉了四爺的酒。

  最先回神的是八爺,他瞳孔一縮,憤怒的道:「大哥!你做什麼!」

  直郡王捏緊了拳頭,緊緊的扯住八爺,徑直將人拖走:「你跟我過來!」

  「大哥。」四爺在身後喊了一聲。

  直郡王腳步一頓,回過頭來道:「老四,晚些時候我會給你個交代。」

  「大哥!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八爺額頭青筋爆出,眼睛通紅的死死盯著直郡王:「他胤禛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往後若是他得了勢,我們兄弟誰能有好果子吃?倒不如...」


  「啪!」

  直郡王一巴掌呼了過來,打的八爺整個也有些發懵。

  而後,直郡王扯著他,徑直上了馬車。

  不語皺著眉頭將那酒壺撿了起來:「主子,奴才叫太醫,細細查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八爺當真膽大包天,竟然敢給您下毒!」

  四爺微微皺眉:「也不急一時,此事,怕是不會這般簡單。你且記得,先不要和老九他們幾個說。」

  「主子,為何啊?八爺此番行事,若是幾位爺不曉得,就怕也遭他的暗算了!後果不堪設想。」

  四爺:「他不會對旁人下手的。再者,爺本也沒想喝。」

  「主子,那可要向皇上稟報?」

  「不必。」四爺微微皺眉:「你且先通知下去,即刻啟程。」

  四爺瞧了一眼天色,今兒個不知怎麼了,眼皮直跳。

  「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溫酒正是和山楂說起親事的時候,聽到外頭的動靜,掀開車窗子問了一句。

  「沒事兒。」四爺轉頭向著溫酒這裡走過來:「左右是老八鬧了小孩子脾氣,被大哥給打了。」

  溫酒聽了哭笑不得:「他今日被爺打了一通不說,這會兒又被直郡王打了,怕是心裡頭不舒坦吧。」

  四爺:「由他去。」

  溫酒便是笑:「我這裡還有些冰糕,他們都愛吃,便是讓人給他送去些吧。爺到底打了人,咱們也表示表示。」

  四爺:「嗯,隨你。」

  四爺想著,送些吃食恐嚇他一番也好。

  「快些關了窗子吧,外頭冷。這就啟程了。」

  溫酒笑著點頭,又遞了一個手套給四爺:「上兩日給爺做的,爺帶上,暖和些。」

  四爺瞧著這手套,倒是沒見到過,略一觀察,便是帶上了手,活動了一下:「當真暖和,還不耽擱爺握著鞭子,酒兒的手巧。好了,快進去吧。」

  「哎,不語,四哥手上的啥東西?」

  四爺正幫著溫酒將車帘子給撂下來,這頭九爺十爺便是也騎著馬過了來。

  「十爺好眼力,這是我們側福晉剛給我們主子的。說是暖手的。」不語迅速收了水袋子,斂了心神道。

  主子這是擔心九爺十爺知曉了後,和八爺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可那八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做什麼兄弟啊?

  倒是直郡王,此行是讓人意外幾分的。對爺也有幾分真心。

  「不語,你藏什麼呢?」九爺面色古怪的瞧了一眼。

  「沒...沒什麼。」

  「爺這是手套。」四爺撇了一眼這邊,活動了下道:「暖和急了,才帶上一會兒,好似手腳都冒汗了。」

  九爺十爺對視一眼,頓時被那手套吸引了視線,即刻湊了上去。

  九爺:「四哥,這玩意瞧著不錯啊,暖和不說,還不耽擱騎馬,你給我帶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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