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對不起
蘇樂雲想到前世，秦瓊霜頭七未過溫如歸就將小妾抬做了正室，溫家能做出來的事情怕是比他們能瞧見的還要噁心。
「不過這事，雲兒你別過多插手。」
說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蘇樂雲一個未出嫁的女子這般管來管去，怕是會被人說閒話。
蘇樂雲知道孫嘉柔的擔憂，但秦瓊霜的事情，她既然一開始插了手，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不管。
更何況，還有二舅母呢。
她嘴上道：「娘，你放心，這件事到底還要看二舅母和瓊霜姨母的想法，雲兒也就是搭把手。」
孫嘉柔哪裡聽不出來她的意思，「溫家確實可惡，也不知道你瓊霜姨母打算怎麼辦？」
蘇樂雲也有些猶豫，若是秦瓊霜還要忍氣吞聲，她和二舅母就算要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幫起。
不過，如今母女平安，再加上今日她和二舅母的維護，也許溫家也會有些改變。
「娘，明日是蘇婉兒歸寧的日子，你可要回去？」
蘇樂雲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也不知道這兩日，蘇婉兒過得如何？
她下意識有了幾分痛快的感覺。
嫁給李瑞，對蘇婉兒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來，她跟譽王若想有些什麼，身上還要背著偷情的惶恐，二來，如今李瑞傻了，京中有名的才女嫁給一個傻子，這個消息早就在京城傳遍，怕是蘇婉兒已經知道。
蘇樂雲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心裡的痛快只維持了片刻。
前世她死於蘇婉兒的手下，今生，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蘇婉兒。
孫嘉柔被她一提醒，倒也想了起來。
「既是歸寧，我這個名義上的娘若是不出現也不好，正巧我同你一道回去一趟吧。」
母女倆一同回了蘇府，倒也沒驚動他人。
翌日一早。
「蘇郎，聽說夫人回來了。」
「誰？」
蘇長青一時沒聽清，等腦子轉了幾圈後，陡然醒了。
他直起身子，「孫氏回來了？」
文儀月伺候他起身，邊給他穿衣邊道：「一大早趙嬤嬤來傳得信，說是孫嘉柔如今在正堂里，似乎是在等蘇婉兒歸寧。」
提到蘇婉兒，蘇長青的臉色不算好看。
本來已經攀上譽王，誰曾想這李家竟然上門逼婚，以至於蘇婉兒不得不嫁過去。
好在譽王那邊並不在意此事，否則他就算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了。
「李家也不會讓那個傻子來吧。」
蘇長青嘴上抱怨了一句，但還是快速收拾好了自己。
「月娘，這幾日你好好休息。」
「蘇郎不用擔心我，想來夫人也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給自己一個台階回來，蘇郎你可要好好安撫夫人。」
文儀月頗為善解人意，蘇長青更生了幾分憐惜，嘴裡卻滿是對孫嘉柔的不悅，「這個孫氏慣會端著架子，還是月娘你好。你放心，等我把孫氏哄好，就來陪你。」
目送蘇長青離開，文儀月冷下臉。
不過……
文儀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這個孩子在，她早晚會成為蘇家的夫人！
正堂里。
蘇樂雲跟著孫嘉柔身邊，瞧見匆忙趕來的蘇長青，她眼底划過一抹暗色。
蘇長青看來是剛從溫柔鄉里出來。
自從文儀月進了蘇府，蘇長青越發不加掩飾。
蘇樂雲嗅覺靈敏，幾次三番從蘇長青身上聞到文儀月的味道，如何不知道他經常在出入文儀月的院子。
她掩下神情，恭敬的對蘇長青行禮。
「柔兒，你總算回來了。」
蘇長青臉上帶著欣喜，似乎是真的高興。
但細看過去，就會發現他的笑只浮在表面，虛偽至極。
孫嘉柔已經對蘇長青沒有任何的期待，如今一瞧更覺得自己以前眼瞎，她不冷不淡道：「下人說侯爺昨晚在書房睡了一夜？」
蘇長青沒有半點察覺，「這幾日事情多，只能在書房睡了。」
「是嗎？可書房在東邊，侯爺怎麼是從西邊來的？」
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
孫嘉柔不說話，隻眼含笑意看著蘇長青，一雙眼似乎已經看穿了什麼。
蘇長青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讓他額頭生出了幾滴冷汗。
他緊了緊手，手心上也有了點點汗水。
「大小姐回來了。」
就在這時，小廝高聲喊了一句，替蘇長青解了圍。
蘇長青趕忙抹去臉上的汗，看向外面。
不遠處，一行人緩緩往正堂走來。
靠近了些，蘇樂雲看到了蘇婉兒的身影，而在她邊上的，正是李瑞。
沒想到李家竟然放心讓李瑞陪蘇婉兒歸寧。
倒是她心胸狹隘了。
蘇樂雲眼底泛起笑意，蘇婉兒一步入正堂，抬眼就瞧見了蘇樂雲眼底的笑。
蘇婉兒勉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面上帶笑，「父親，母親，婉兒回來了。」
說著，她扯了下李瑞。
蘇婉兒嘴角的弧度低了幾分，扭頭看去，就見李瑞盯著蘇樂雲，目不轉睛。
「夫君。」
她低低喊了一聲。
李瑞還是瞧著蘇樂雲，沒有半點動靜。
這下，在場的人都看出問題來。
目光在李瑞，蘇婉兒，蘇樂雲三人身上轉來轉去。
蘇樂雲緩緩擰緊了眉頭，李瑞盯著她做什麼？
「瑞哥哥，你忘了你出門的時候答應我什麼了嗎？」
蘇婉兒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扯過李瑞在他耳邊到。
李瑞眨了下眼睛，竟伸出手一把將蘇婉兒推開。
「夫人！」
身後的丫鬟反應迅速，將蘇婉兒扶住。
蘇樂雲這才注意到，跟蘇婉兒回來的丫鬟里，竟然沒有玉瑤？
一陣亂鬨鬨中，李瑞幾步跑到了蘇樂雲的身邊。
他伸手要拉蘇樂雲，被蘇樂雲避開了。
「你做什麼？」
蘇樂雲拉著孫嘉柔退後幾步，擔心李瑞又跟上一次一樣，突然發瘋。
可李瑞卻愣在原地，眼角陡然落下一滴淚。
他痴傻的看著蘇樂雲，嘴巴一張一合。
隨後，眸子從渾濁又變得清澈起來。
他扭頭去看蘇婉兒，慢悠悠的走過去，人似乎又平靜下來。
可蘇樂雲心頭卻翻起了軒然大波。
剛剛，李瑞說的是，「對不起。」
「不過這事，雲兒你別過多插手。」
說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蘇樂雲一個未出嫁的女子這般管來管去，怕是會被人說閒話。
蘇樂雲知道孫嘉柔的擔憂，但秦瓊霜的事情，她既然一開始插了手，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不管。
更何況，還有二舅母呢。
她嘴上道：「娘，你放心，這件事到底還要看二舅母和瓊霜姨母的想法，雲兒也就是搭把手。」
孫嘉柔哪裡聽不出來她的意思，「溫家確實可惡，也不知道你瓊霜姨母打算怎麼辦？」
蘇樂雲也有些猶豫，若是秦瓊霜還要忍氣吞聲，她和二舅母就算要幫忙也不知道從何幫起。
不過，如今母女平安，再加上今日她和二舅母的維護，也許溫家也會有些改變。
「娘，明日是蘇婉兒歸寧的日子，你可要回去？」
蘇樂雲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也不知道這兩日，蘇婉兒過得如何？
她下意識有了幾分痛快的感覺。
嫁給李瑞，對蘇婉兒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來，她跟譽王若想有些什麼，身上還要背著偷情的惶恐，二來，如今李瑞傻了，京中有名的才女嫁給一個傻子，這個消息早就在京城傳遍，怕是蘇婉兒已經知道。
蘇樂雲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心裡的痛快只維持了片刻。
前世她死於蘇婉兒的手下，今生，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蘇婉兒。
孫嘉柔被她一提醒，倒也想了起來。
「既是歸寧，我這個名義上的娘若是不出現也不好，正巧我同你一道回去一趟吧。」
母女倆一同回了蘇府，倒也沒驚動他人。
翌日一早。
「蘇郎，聽說夫人回來了。」
「誰？」
蘇長青一時沒聽清，等腦子轉了幾圈後，陡然醒了。
他直起身子，「孫氏回來了？」
文儀月伺候他起身，邊給他穿衣邊道：「一大早趙嬤嬤來傳得信，說是孫嘉柔如今在正堂里，似乎是在等蘇婉兒歸寧。」
提到蘇婉兒，蘇長青的臉色不算好看。
本來已經攀上譽王，誰曾想這李家竟然上門逼婚，以至於蘇婉兒不得不嫁過去。
好在譽王那邊並不在意此事，否則他就算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用了。
「李家也不會讓那個傻子來吧。」
蘇長青嘴上抱怨了一句，但還是快速收拾好了自己。
「月娘，這幾日你好好休息。」
「蘇郎不用擔心我，想來夫人也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給自己一個台階回來，蘇郎你可要好好安撫夫人。」
文儀月頗為善解人意，蘇長青更生了幾分憐惜，嘴裡卻滿是對孫嘉柔的不悅，「這個孫氏慣會端著架子，還是月娘你好。你放心，等我把孫氏哄好，就來陪你。」
目送蘇長青離開，文儀月冷下臉。
不過……
文儀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這個孩子在，她早晚會成為蘇家的夫人！
正堂里。
蘇樂雲跟著孫嘉柔身邊，瞧見匆忙趕來的蘇長青，她眼底划過一抹暗色。
蘇長青看來是剛從溫柔鄉里出來。
自從文儀月進了蘇府，蘇長青越發不加掩飾。
蘇樂雲嗅覺靈敏，幾次三番從蘇長青身上聞到文儀月的味道，如何不知道他經常在出入文儀月的院子。
她掩下神情，恭敬的對蘇長青行禮。
「柔兒，你總算回來了。」
蘇長青臉上帶著欣喜，似乎是真的高興。
但細看過去，就會發現他的笑只浮在表面，虛偽至極。
孫嘉柔已經對蘇長青沒有任何的期待，如今一瞧更覺得自己以前眼瞎，她不冷不淡道：「下人說侯爺昨晚在書房睡了一夜？」
蘇長青沒有半點察覺，「這幾日事情多，只能在書房睡了。」
「是嗎？可書房在東邊，侯爺怎麼是從西邊來的？」
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
孫嘉柔不說話，隻眼含笑意看著蘇長青，一雙眼似乎已經看穿了什麼。
蘇長青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讓他額頭生出了幾滴冷汗。
他緊了緊手，手心上也有了點點汗水。
「大小姐回來了。」
就在這時，小廝高聲喊了一句，替蘇長青解了圍。
蘇長青趕忙抹去臉上的汗，看向外面。
不遠處，一行人緩緩往正堂走來。
靠近了些，蘇樂雲看到了蘇婉兒的身影，而在她邊上的，正是李瑞。
沒想到李家竟然放心讓李瑞陪蘇婉兒歸寧。
倒是她心胸狹隘了。
蘇樂雲眼底泛起笑意，蘇婉兒一步入正堂，抬眼就瞧見了蘇樂雲眼底的笑。
蘇婉兒勉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面上帶笑，「父親，母親，婉兒回來了。」
說著，她扯了下李瑞。
蘇婉兒嘴角的弧度低了幾分，扭頭看去，就見李瑞盯著蘇樂雲，目不轉睛。
「夫君。」
她低低喊了一聲。
李瑞還是瞧著蘇樂雲，沒有半點動靜。
這下，在場的人都看出問題來。
目光在李瑞，蘇婉兒，蘇樂雲三人身上轉來轉去。
蘇樂雲緩緩擰緊了眉頭，李瑞盯著她做什麼？
「瑞哥哥，你忘了你出門的時候答應我什麼了嗎？」
蘇婉兒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扯過李瑞在他耳邊到。
李瑞眨了下眼睛，竟伸出手一把將蘇婉兒推開。
「夫人！」
身後的丫鬟反應迅速，將蘇婉兒扶住。
蘇樂雲這才注意到，跟蘇婉兒回來的丫鬟里，竟然沒有玉瑤？
一陣亂鬨鬨中，李瑞幾步跑到了蘇樂雲的身邊。
他伸手要拉蘇樂雲，被蘇樂雲避開了。
「你做什麼？」
蘇樂雲拉著孫嘉柔退後幾步，擔心李瑞又跟上一次一樣，突然發瘋。
可李瑞卻愣在原地，眼角陡然落下一滴淚。
他痴傻的看著蘇樂雲，嘴巴一張一合。
隨後，眸子從渾濁又變得清澈起來。
他扭頭去看蘇婉兒，慢悠悠的走過去，人似乎又平靜下來。
可蘇樂雲心頭卻翻起了軒然大波。
剛剛，李瑞說的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