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該來的地方
孫嘉柔不在蘇府，確實不知道蘇婉兒已經回來的事情。
蘇樂雲也不會特意在她耳邊提起此事，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娘，您這幾日不在家，祖母身子不太好，便讓女兒回去伺候著。」
「那你好生照顧祖母。」
孫嘉柔沒什麼好跟蘇婉兒寒暄的，更何況這裡是孫府。
說句難聽的話，孫嘉柔並不太想在孫府瞧見蘇婉兒。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句話的含義就非常明顯了。
蘇婉兒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
她掩在衣袖下的手早就將手心掐出了紅痕。
盯著孫嘉柔和蘇樂雲看了好一會兒，蘇婉兒聲音發顫道：「娘，那婉兒……先走了。」
「蘇小姐，這邊請。」
老楊走上前，十足送客的模樣。
看著蘇婉兒離去的聲音，孫嘉柔輕嘆了口氣，「你祖母對她倒是好得很，哪怕沒有血緣還這般替她著想呢。」
這句話讓蘇樂雲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可前世今生加起來，她都沒有想明白。
為什麼蘇老夫人要對蘇婉兒如此好？
蘇樂雲不由想起了李家夫婦。
兩人的容貌在她眼前一一划過。
剛回京那天，她雖然諷刺蘇婉兒跟李家夫婦長得像，可如今細想起來，也不是那般像。
這個猜測一旦浮現，就有些壓不住。
去林府前，蘇樂雲先去了一趟月樓，要求調查蘇婉兒的事情。
隨後才去了林府。
百鳥朝鳳圖已經完工，今日來，蘇樂雲也就是收個尾。
「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柳沁瞧見蘇樂雲進來，笑到。
「這麼重要的時刻，我能不來嗎？」
兩人上前，將繡布從架子上取下。
將四周封好邊，這才重新放入架子中。
繡布上的圖案栩栩如生，讓人看著都不忍心移開目光。
林夫人一進來就直面這幅百鳥朝鳳，一時看得入了神。
等柳沁和蘇樂雲喊了幾聲後，林夫人才回過神來。
「這幅百鳥朝鳳圖，實在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了。」
即便林夫人很信任兩人，也沒想到這幅刺繡會完成的如此之好。
「看來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陣了。」
林夫人打趣到。
她本來想著能在太后壽宴前完成就已經不錯，如今竟然提前了近半個月，實在超出了她的想像。
不過蘇樂雲和柳沁只是負責這一個刺繡，因此忙完後，確實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也是林夫人您準備的齊全，不然我們還不會這麼快完成。」
柳沁回到。
林夫人掩嘴一笑，「就你嘴甜，一會兒送你家的酬勞，我讓人多給你包點。」
聽到這話，柳沁面色微微一變，聲音低了幾分，「林夫人，那酬勞可送去了？」
「還沒呢，怎麼了？」
林夫人也斂了笑。
蘇樂雲同樣看著柳沁，眉頭皺了一下。
「林夫人，那酬勞我想麻煩你暫時替我存著。」
林夫人盯著柳沁瞧了一會兒，沒有問原因，而是道：「好，那我就先替你收著，你可別忘了。」
「嗯。」
蘇樂雲和柳沁一道出了林府，回去的方向也是順路。
蓮心和翠柳跟在兩人身後。
街上時常能聽到議論聲，都在說著西北戰事。
「蘇小將軍真是厲害啊，不愧是孫老將軍的外孫！」
「那可不，要我說啊這蘇侯運氣真好，娶了孫老將軍的女兒，還得了這麼個能打仗的孩子，以後都不愁了。」
「可我怎麼聽說蘇夫人這幾日回了娘家，而且今兒一早有人瞧見蘇侯去了孫家結果還是一個人離開的。」
柳沁瞥一眼身側的蘇樂雲，分明議論的是蘇家的事，但蘇樂雲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怎麼？」
蘇樂雲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柳沁本來想問，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正往前走著，柳沁的腳步一頓。
蘇樂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一處小攤前，柳河正站在攤主前，不知說著什麼。
攤主正好被柳河擋著看不出模樣。
可下一秒，柳河說了句話，攤主身影一晃，露出了臉來。
是秦秀的丈夫周明生。
上一次去秦秀家的時候，她也瞧見了柳河跟周明生。
「周明生？」
柳沁也驚呼出聲，顯然認識對方。
隨後她臉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沒一會兒就站到了兩人跟前。
「柳河，你又在找他麻煩？」
「姐，你這話可說錯了，我跟他是有生意要談，你說對吧？周明生。」
看到柳沁，柳河也不慌張，還故作親近的搭上了周明生的肩膀。
蘇樂雲走過來的時候，瞧見了周明生眸中的厭煩，但他沒有推開柳河。
「蘇小姐也在啊。」
柳河對上蘇樂雲打量的眸子，鬆開手，恭恭敬敬的作揖。
「周明生，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柳沁不信柳河的話，質問到。
周明生低垂著腦袋，緩緩搖了搖頭。
「你瞧，他都說沒有了。」
柳河篤定周明生什麼都不敢說，陰冷的眸子裡帶著笑意。
柳沁還想說什麼，袖子卻被蘇樂雲扯了一下，她扭頭看去，蘇樂雲輕搖了一下頭。
「快要春闈了，你要是這麼空就回去多看點書。」
說完這話，柳沁拉著蘇樂雲，轉身離開。
等到走出去好一段距離後，柳沁才鬆了手。
「柳河跟周明生之間發生過什麼？」
「樂雲，你也認識周明生？」
柳沁臉上的怒意還沒散去，但聽見蘇樂雲話中的熟稔，下意識問到。
「我跟周夫人見過幾面。」
雖然還有疑惑，但柳沁沒有問蘇樂雲如何跟秦秀認識，而是嘆了口氣，「周明生算是柳河的師長吧。」
周明生得了推薦，和秦秀來京城後，便去了啟明書院教書。
啟明書院裡頭的學生大多是商人之子，雖然沒有多少權勢，但足夠有錢，因此很看不起周明生這樣一個從村里來的夫子。
總覺得讓周明生給自己上課，是看輕了他們。
蘇樂雲也不會特意在她耳邊提起此事，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娘，您這幾日不在家，祖母身子不太好，便讓女兒回去伺候著。」
「那你好生照顧祖母。」
孫嘉柔沒什麼好跟蘇婉兒寒暄的，更何況這裡是孫府。
說句難聽的話，孫嘉柔並不太想在孫府瞧見蘇婉兒。
「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句話的含義就非常明顯了。
蘇婉兒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
她掩在衣袖下的手早就將手心掐出了紅痕。
盯著孫嘉柔和蘇樂雲看了好一會兒，蘇婉兒聲音發顫道：「娘，那婉兒……先走了。」
「蘇小姐，這邊請。」
老楊走上前，十足送客的模樣。
看著蘇婉兒離去的聲音，孫嘉柔輕嘆了口氣，「你祖母對她倒是好得很，哪怕沒有血緣還這般替她著想呢。」
這句話讓蘇樂雲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可前世今生加起來，她都沒有想明白。
為什麼蘇老夫人要對蘇婉兒如此好？
蘇樂雲不由想起了李家夫婦。
兩人的容貌在她眼前一一划過。
剛回京那天，她雖然諷刺蘇婉兒跟李家夫婦長得像，可如今細想起來，也不是那般像。
這個猜測一旦浮現，就有些壓不住。
去林府前，蘇樂雲先去了一趟月樓，要求調查蘇婉兒的事情。
隨後才去了林府。
百鳥朝鳳圖已經完工，今日來，蘇樂雲也就是收個尾。
「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柳沁瞧見蘇樂雲進來，笑到。
「這麼重要的時刻，我能不來嗎？」
兩人上前，將繡布從架子上取下。
將四周封好邊，這才重新放入架子中。
繡布上的圖案栩栩如生，讓人看著都不忍心移開目光。
林夫人一進來就直面這幅百鳥朝鳳，一時看得入了神。
等柳沁和蘇樂雲喊了幾聲後，林夫人才回過神來。
「這幅百鳥朝鳳圖，實在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了。」
即便林夫人很信任兩人，也沒想到這幅刺繡會完成的如此之好。
「看來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一陣了。」
林夫人打趣到。
她本來想著能在太后壽宴前完成就已經不錯，如今竟然提前了近半個月，實在超出了她的想像。
不過蘇樂雲和柳沁只是負責這一個刺繡，因此忙完後，確實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也是林夫人您準備的齊全，不然我們還不會這麼快完成。」
柳沁回到。
林夫人掩嘴一笑，「就你嘴甜，一會兒送你家的酬勞，我讓人多給你包點。」
聽到這話，柳沁面色微微一變，聲音低了幾分，「林夫人，那酬勞可送去了？」
「還沒呢，怎麼了？」
林夫人也斂了笑。
蘇樂雲同樣看著柳沁，眉頭皺了一下。
「林夫人，那酬勞我想麻煩你暫時替我存著。」
林夫人盯著柳沁瞧了一會兒，沒有問原因，而是道：「好，那我就先替你收著，你可別忘了。」
「嗯。」
蘇樂雲和柳沁一道出了林府，回去的方向也是順路。
蓮心和翠柳跟在兩人身後。
街上時常能聽到議論聲，都在說著西北戰事。
「蘇小將軍真是厲害啊，不愧是孫老將軍的外孫！」
「那可不，要我說啊這蘇侯運氣真好，娶了孫老將軍的女兒，還得了這麼個能打仗的孩子，以後都不愁了。」
「可我怎麼聽說蘇夫人這幾日回了娘家，而且今兒一早有人瞧見蘇侯去了孫家結果還是一個人離開的。」
柳沁瞥一眼身側的蘇樂雲，分明議論的是蘇家的事，但蘇樂雲卻像是沒事人一般。
「怎麼？」
蘇樂雲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柳沁本來想問，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正往前走著，柳沁的腳步一頓。
蘇樂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見一處小攤前，柳河正站在攤主前，不知說著什麼。
攤主正好被柳河擋著看不出模樣。
可下一秒，柳河說了句話，攤主身影一晃，露出了臉來。
是秦秀的丈夫周明生。
上一次去秦秀家的時候，她也瞧見了柳河跟周明生。
「周明生？」
柳沁也驚呼出聲，顯然認識對方。
隨後她臉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沒一會兒就站到了兩人跟前。
「柳河，你又在找他麻煩？」
「姐，你這話可說錯了，我跟他是有生意要談，你說對吧？周明生。」
看到柳沁，柳河也不慌張，還故作親近的搭上了周明生的肩膀。
蘇樂雲走過來的時候，瞧見了周明生眸中的厭煩，但他沒有推開柳河。
「蘇小姐也在啊。」
柳河對上蘇樂雲打量的眸子，鬆開手，恭恭敬敬的作揖。
「周明生，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柳沁不信柳河的話，質問到。
周明生低垂著腦袋，緩緩搖了搖頭。
「你瞧，他都說沒有了。」
柳河篤定周明生什麼都不敢說，陰冷的眸子裡帶著笑意。
柳沁還想說什麼，袖子卻被蘇樂雲扯了一下，她扭頭看去，蘇樂雲輕搖了一下頭。
「快要春闈了，你要是這麼空就回去多看點書。」
說完這話，柳沁拉著蘇樂雲，轉身離開。
等到走出去好一段距離後，柳沁才鬆了手。
「柳河跟周明生之間發生過什麼？」
「樂雲，你也認識周明生？」
柳沁臉上的怒意還沒散去，但聽見蘇樂雲話中的熟稔，下意識問到。
「我跟周夫人見過幾面。」
雖然還有疑惑，但柳沁沒有問蘇樂雲如何跟秦秀認識，而是嘆了口氣，「周明生算是柳河的師長吧。」
周明生得了推薦，和秦秀來京城後，便去了啟明書院教書。
啟明書院裡頭的學生大多是商人之子，雖然沒有多少權勢，但足夠有錢，因此很看不起周明生這樣一個從村里來的夫子。
總覺得讓周明生給自己上課，是看輕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