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質問
「大娘，你別怕，我們都會幫你的。」
「是啊，汪大人是個好官，您別擔心。」
眼看著圍觀的人都被說動，老婦人手指不由抖了抖，臉皮也跟著顫了一下。
蘇樂雲盯著老婦人，沒有半分催促的意思。
可在她的注視下，老婦人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婆婆，你是不是走不動？我讓人拿轎子來。」
林夫人瞧了老婦人幾眼，似乎覺出什麼，說到。
立刻就有下人跑進了林府。
沒一會兒，轎子就被抬了出來。
「婆婆，您坐上去吧。」
蘇樂雲指了指抬來的轎子，示意到。
「我……」
老婦人猶猶豫豫，反倒讓周圍的人心生不滿起來。
「大娘，你快上去吧！」
「是啊，別磨蹭了！」
有些是想看熱鬧，有些則是在老婦人的磨蹭下，察覺了不對勁。
老婦人如今是沒了退路，只得顫顫巍巍的上了轎子。
只見街道上，一行人往大理寺走去。
不時有聽說了事情的百姓圍了進來。
到大理寺時，圍觀百姓更多了。
汪修義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門前何人如此喧譁？」
「民女蘇樂雲見過汪大人。」
蘇樂雲恭敬的行了禮。
聽到蘇樂雲三個字，汪修義眸子閃了閃，最近蘇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當然知道蘇樂雲是誰。
「蘇小姐來大理寺有何事？」
「民女來此，是想讓汪大人斷案。」
蘇樂雲不卑不亢，將事情一一告知。
聽完蘇樂雲的解釋，汪修義臉上的神情未變，可腦海里卻已經是思緒萬千。
「還請幾位跟本官進來。」
蘇樂雲率先邁入大門，老婦人被林家的下人架著，再不情願，也只能跟了進去。
至於後頭的百姓，汪修義看了幾眼，朗聲道：「此乃官府重地，這麼多人進來恐怕不妥。還請各位選出幾個代表進來。」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也沒出聲反駁。
沒一會兒，就選出了十來個人，跟在侍衛進了大理寺。
汪修義落座。
林夫人和柳沁站在側邊，蘇樂雲和老婦人則站在堂中央，面朝汪修義。
「堂下二位，還請上報姓名。」
「民女蘇樂雲。」
「民……婦劉氏見過大人。」
老婦人的眼神越發游移。
汪修義打量了片刻，問道：「劉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張守一。」
「戶籍何處？」
「我們是揚州人。」
「你們一家幾口人？」
「就我和我兒子相依為命了。」
「你兒子今年幾歲？」
「過了年二十了。」
「……兩年前。」
汪修義忽而笑了笑，「劉氏，你是不是記錯了？這一次前往西北的，可都是入伍五年以上的將士，您兒子才兩年，如何被選上的？」
劉氏面色一僵，趕忙道：「是我記錯了，我兒子是五年前入伍的！」
「您兒子十五歲入伍？」
汪修義的臉色冷了下來。
劉氏還一臉的不解，沒明白有什麼問題。
可圍觀的人卻議論開來了。
「我記得皇上五年前下旨，未年滿十六歲的男子不得應徵入伍吧？」
「大娘是不是又記錯了？」
「這種事都能記錯？」
劉氏一聽到這些話，臉色大變，「大人，我說錯了！我兒子他是十六歲入伍的。」
蘇樂雲出聲道：「老婆婆上了年紀，記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是啊。」
因為太過慌張，劉氏並沒有發覺開口說話的是蘇樂雲。
「不過老婆婆，您大概不知道，五年前，皇上下旨，除了規定入伍年齡外，對入伍的條件也做了更改。」
「什麼？」
劉氏看向蘇樂雲。
蘇樂雲笑道：「家中獨子除非已經成婚生子，否則不允許入伍。我沒記錯的話，您剛剛還說家中只有您和您兒子。」
「我……我說錯了。」
「劉氏，你一次兩次說錯，到底哪句話說得是真的？」
汪修義已然看出了端倪。
這位老婦人分明是故意來挑事的。
劉氏趕緊跪了下來，「大人明察，民婦不敢有欺騙大人的地方。」
佝僂著的背影，讓圍觀的百姓又對她多了幾分的信任。
「大人明察啊！」
聽到這些聲音，蘇樂雲不慌不忙，也跟著跪了下來，「汪大人，民女也希望您能明察。」
「這件事有些複雜，本官需要幾日時間翻看一下入伍名冊。」汪修義頓了頓，「在此之前，蘇小姐和劉氏恐怕要在大理寺待上幾日了。」
「民女全聽汪大人的安排。」
「民婦也願意。」
蘇樂雲和老婦人分別住在兩間屋子，但恰好是隔壁。
「樂雲，你留在這裡可以嗎？」
柳沁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樂雲，她身上的衣裙還殘留著雞蛋液。
林夫人已經讓人回去拿件衣服來，「你不管她不就好了。」
「兄長出事，我總覺得這裡頭有人在搞鬼。」
蘇樂雲遲疑到。
林夫人瞭然點點頭，這幾日朝堂上都在說這件事，她也從自己丈夫口中聽說了。
「林夫人，還要麻煩您替我走一趟，去孫府告知一下母親，我怕她擔心。」
「你心裡可有數？」
林夫人問到。
蘇樂雲點點頭，「有些把握，但還要等對方露出馬腳才是。」
見此，林夫人也不多勸，柳沁聽得一知半解，走前還是有些擔心。
這則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孫嘉柔一聽說此事，就要往大理寺來。
好在林夫人及時趕到，將孫嘉柔勸下。
「這孩子向來這樣。」
雖說有林夫人的安慰，但孫嘉柔還是放心不下，喊來了孫武去調查一下那個劉氏。
要要查名冊，花費的時間自然不少。
但蘇樂雲並不慌張。
她並非犯人，因此大理寺的侍衛對她的態度還是恭敬。
蘇府。
蘇老夫人聽趙嬤嬤說完事情，整張臉都陰沉的可怕。
「這個蘇樂雲真是不知好歹，這樣的話怎麼也說得出口！」
「是啊，汪大人是個好官，您別擔心。」
眼看著圍觀的人都被說動，老婦人手指不由抖了抖，臉皮也跟著顫了一下。
蘇樂雲盯著老婦人，沒有半分催促的意思。
可在她的注視下，老婦人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婆婆，你是不是走不動？我讓人拿轎子來。」
林夫人瞧了老婦人幾眼，似乎覺出什麼，說到。
立刻就有下人跑進了林府。
沒一會兒，轎子就被抬了出來。
「婆婆，您坐上去吧。」
蘇樂雲指了指抬來的轎子，示意到。
「我……」
老婦人猶猶豫豫，反倒讓周圍的人心生不滿起來。
「大娘，你快上去吧！」
「是啊，別磨蹭了！」
有些是想看熱鬧，有些則是在老婦人的磨蹭下，察覺了不對勁。
老婦人如今是沒了退路，只得顫顫巍巍的上了轎子。
只見街道上，一行人往大理寺走去。
不時有聽說了事情的百姓圍了進來。
到大理寺時，圍觀百姓更多了。
汪修義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門前何人如此喧譁？」
「民女蘇樂雲見過汪大人。」
蘇樂雲恭敬的行了禮。
聽到蘇樂雲三個字，汪修義眸子閃了閃，最近蘇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當然知道蘇樂雲是誰。
「蘇小姐來大理寺有何事？」
「民女來此，是想讓汪大人斷案。」
蘇樂雲不卑不亢，將事情一一告知。
聽完蘇樂雲的解釋，汪修義臉上的神情未變，可腦海里卻已經是思緒萬千。
「還請幾位跟本官進來。」
蘇樂雲率先邁入大門，老婦人被林家的下人架著，再不情願，也只能跟了進去。
至於後頭的百姓，汪修義看了幾眼，朗聲道：「此乃官府重地，這麼多人進來恐怕不妥。還請各位選出幾個代表進來。」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也沒出聲反駁。
沒一會兒，就選出了十來個人，跟在侍衛進了大理寺。
汪修義落座。
林夫人和柳沁站在側邊，蘇樂雲和老婦人則站在堂中央，面朝汪修義。
「堂下二位，還請上報姓名。」
「民女蘇樂雲。」
「民……婦劉氏見過大人。」
老婦人的眼神越發游移。
汪修義打量了片刻，問道：「劉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張守一。」
「戶籍何處？」
「我們是揚州人。」
「你們一家幾口人？」
「就我和我兒子相依為命了。」
「你兒子今年幾歲？」
「過了年二十了。」
「……兩年前。」
汪修義忽而笑了笑，「劉氏，你是不是記錯了？這一次前往西北的，可都是入伍五年以上的將士，您兒子才兩年，如何被選上的？」
劉氏面色一僵，趕忙道：「是我記錯了，我兒子是五年前入伍的！」
「您兒子十五歲入伍？」
汪修義的臉色冷了下來。
劉氏還一臉的不解，沒明白有什麼問題。
可圍觀的人卻議論開來了。
「我記得皇上五年前下旨，未年滿十六歲的男子不得應徵入伍吧？」
「大娘是不是又記錯了？」
「這種事都能記錯？」
劉氏一聽到這些話，臉色大變，「大人，我說錯了！我兒子他是十六歲入伍的。」
蘇樂雲出聲道：「老婆婆上了年紀，記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是啊。」
因為太過慌張，劉氏並沒有發覺開口說話的是蘇樂雲。
「不過老婆婆，您大概不知道，五年前，皇上下旨，除了規定入伍年齡外，對入伍的條件也做了更改。」
「什麼？」
劉氏看向蘇樂雲。
蘇樂雲笑道：「家中獨子除非已經成婚生子，否則不允許入伍。我沒記錯的話，您剛剛還說家中只有您和您兒子。」
「我……我說錯了。」
「劉氏，你一次兩次說錯，到底哪句話說得是真的？」
汪修義已然看出了端倪。
這位老婦人分明是故意來挑事的。
劉氏趕緊跪了下來，「大人明察，民婦不敢有欺騙大人的地方。」
佝僂著的背影，讓圍觀的百姓又對她多了幾分的信任。
「大人明察啊！」
聽到這些聲音，蘇樂雲不慌不忙，也跟著跪了下來，「汪大人，民女也希望您能明察。」
「這件事有些複雜，本官需要幾日時間翻看一下入伍名冊。」汪修義頓了頓，「在此之前，蘇小姐和劉氏恐怕要在大理寺待上幾日了。」
「民女全聽汪大人的安排。」
「民婦也願意。」
蘇樂雲和老婦人分別住在兩間屋子，但恰好是隔壁。
「樂雲，你留在這裡可以嗎？」
柳沁有些擔心的看著蘇樂雲，她身上的衣裙還殘留著雞蛋液。
林夫人已經讓人回去拿件衣服來，「你不管她不就好了。」
「兄長出事，我總覺得這裡頭有人在搞鬼。」
蘇樂雲遲疑到。
林夫人瞭然點點頭，這幾日朝堂上都在說這件事，她也從自己丈夫口中聽說了。
「林夫人，還要麻煩您替我走一趟，去孫府告知一下母親，我怕她擔心。」
「你心裡可有數？」
林夫人問到。
蘇樂雲點點頭，「有些把握，但還要等對方露出馬腳才是。」
見此，林夫人也不多勸，柳沁聽得一知半解，走前還是有些擔心。
這則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孫嘉柔一聽說此事，就要往大理寺來。
好在林夫人及時趕到，將孫嘉柔勸下。
「這孩子向來這樣。」
雖說有林夫人的安慰，但孫嘉柔還是放心不下，喊來了孫武去調查一下那個劉氏。
要要查名冊，花費的時間自然不少。
但蘇樂雲並不慌張。
她並非犯人，因此大理寺的侍衛對她的態度還是恭敬。
蘇府。
蘇老夫人聽趙嬤嬤說完事情，整張臉都陰沉的可怕。
「這個蘇樂雲真是不知好歹，這樣的話怎麼也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