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假貨大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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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守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被他嚇住,「不認識!」

  凜風嶠好似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回答,於是從文件夾里,抽出另外一張照片,遞過來。

  照片的背景是一間陶藝館,辛守戴著貝雷帽,圍著格子樣式的圍巾,將一串用紅繩綁起來的美工刀,拎鹹魚似的,拎給對方。

  她甚至故意抬起小臉,衝著鏡頭,笑了笑。

  刻意,太刻意了!

  接受這串美工刀的人,轉過身來,正是照片上的外籍男人,雖然戴著口罩,但上半張臉的疤痕,完全相同。

  辛守現在明白為什麼晏歸辭畫出來的肖像,會說這人臉上的顏料塗鴉十分立體了,因為那些燒傷的疤痕就是凹凸不平的樣子。

  她看向監控畫面右上角的時間,去年十二月七日。

  她低垂著腦袋,努力回想一陣,那個時候,她應該正在為巴尼占之行做準備。

  「凜隊,欣姐,這畫質不好,視頻里的人,很明顯不是我。」她比劃一下畫面中肩膀齊平的兩人,「這假貨比我高啊!」

  她就算穿上高跟鞋,也不可能肩膀與人齊平,何況畫面中的「她」,是穿著平底鞋。

  其實仔細看,對方的腳,也比她大。

  再仔細看,除了那張臉,假貨哪兒哪兒都比她大一圈。

  辛守恍然大悟,問道:「這難道是序號女孩團中的十一號?」

  真正的十號,是死在舊石棉村裡的女孩,那監控畫面中,與她極其相似的,肯定就是另外一個人工作品。

  她嘆氣:「這怎麼也不可能是我。我不信以凜隊您的本事,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凜風嶠一早就掌握毀容男人的身體參數,她能看出來的端倪,全局的人都能看出。

  他不過是為詐她一下。

  接下來,才是正經事。

  凜風嶠拿出另外一張照片——齊魯娜捂著血紅的脖子,倒在深色的走廊通道中。

  于欣聲音溫和,「在我們又一次提審齊魯娜時,有個人,在與她擦肩而過之際,劃了她的脖子。」

  辛守問:「誰?」

  能進入那棟樓的,不是警察就是謎獄中的受害者。

  果然,于欣答道:「額頭刻著『四』的女孩。」

  「小四她不是因為精神失常,住進了精神病院嗎?」

  于欣:「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後,被帶回了局裡。」

  她接著說道:「我們在調查到瘸子跟序號女孩有關聯後,想要一併審問謎獄裡僅存下來的四號,卻不料在提審檔口,兩人擦肩而過時,會出這事。」

  于欣嘆息一聲:「按理說,那棟樓里,根本不可能出現危險性武器。」

  辛守追問:「所以,她哪裡來的刀?」

  于欣打開另外一張照片,裡面是把刀刃帶血的美工刀,刀柄上的小篆,現在跟噩夢一樣刻在她腦海里。

  她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是她的刀,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每一個受害人的身上!

  到底是誰,在用她的刀,不停地殺著人!

  辛守走出警局時,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晏歸辭拉開車門,護著她的頭往裡送。

  辛守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忽然回頭,看見一輛特戰車裡,走下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游權方。

  他沖兩人點點頭,「辛小姐、晏先生。」

  辛守和晏歸辭也沖他頷首打招呼,「游先生。」

  游權方沒有多說什麼,在一眾人的簇擁下,進了警局。

  辛守側過臉來,伸長脖子往裡看,他去的,就是拘著謎獄黑戶們的那棟樓。

  喬靡糯在副駕上嘮叨:「看來,這位爺終於有事情忙碌了,接下來,估計不會再落榻裕蟾山。」

  辛守卻眉頭皺得更緊,揪住晏歸辭衣領,紅唇貼著他耳朵問:「小四殺了卡魯娜,那其他人,又是怎麼回事?」

  晏歸辭側身,溫熱的氣息游離在她耳畔,「趁亂起勢。」

  「誰起?」

  「晝瀾谷。」

  「那死的是誰?」


  「晝瀾谷。」

  喬靡糯看著兩人落個座還一副耳鬢廝磨的樣子,輕咳兩聲問:「你們是演給游權方看,還是演給我這個孩子看?」

  辛守和晏歸辭都沒有搭理他。

  辛守低聲喃喃:「好算計啊。謎獄一直拔除不掉的肉中刺,這下,可算拔乾淨了。」

  晏歸辭深有同感:「孤注一擲的傾巢之戰,未必是劣勢。」

  辛守多出些兔死狐悲的淒涼感來,「可這麼一來,本小姐這個香餑餑,顯得岌岌可危。」

  喬靡糯聽得是一頭霧水,嚷嚷道:「算了算了!你倆還是繼續耳語吧!打的些什麼啞謎,顯得老子很蠢似的!」

  辛守和晏歸辭心領神會地搖搖頭,沒再多言。

  三人回到裕蟾山,天色已暗。

  老司機唐楓兒肋骨斷了兩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刷劇療養,偌大的臥室,就只有辛守一人。

  晏歸辭和喬靡糯以保護之名,入住在辛守的書房裡。

  就連辛承,也抱著被子在辛守床邊打地鋪,還是辛雋毅親自上手,才將人給逮了出去。

  辛承臨走前還嚷嚷:「哎哎哎!我可是親弟弟!我倆打娘胎里就赤膊坦誠相見,為什麼不能同住!」

  最終,他擠到了書房,將喬靡糯和晏歸辭踢下床。

  辛守不敢關燈,房間裡亮著暖融融的光,她盯著床頭邊的紙紮人,道了句:「晚安,鴒息。」

  貓兒不在,今晚就只剩下鴒息陪她。

  這一夜,辛守睡得很不安穩,第一縷曙光從窗外透進來時,她就睜開了眼睛。

  她裹著被子,煩悶地打了個滾,沒掌握好長度,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為避免壓在脆弱的鴒息身上,她還像條彈塗魚似的,往床尾用力拱躥一下。

  這一下,就磕到雕花的床腳處,疼得她倒栽在地上,一陣齜牙咧嘴。

  辛守瞪著淚花朦朧的眼睛,忽然定住了!

  除睡生長覺的喬靡糯外,晏歸辭和辛承一早就候在門口等辛守醒。

  聽見屋內傳來劇烈的一聲響動後,他倆默契地一同撞開房門。

  可看見的,卻是辛守四仰八叉地倒栽在床尾地板上,側流著眼淚,神情呆滯。

  「姐!」

  「辛守!」

  兩個人衝過去就要扶她起來。

  辛守喊道:「別動。給我拿面鏡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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