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未婚夫綁架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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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只是一處類似熔岩洞的入口。

  左右均是堅硬的岩石,上面血跡斑斑,散發出一股惡臭。

  城頭則是尖銳嶙峋的鐘乳石,縱橫交錯的布局,形成一道天然柵欄。

  辛守戰戰兢兢扶著阿米,走得近了,看清她口中的謎獄監衛。

  他們穿著古代盔甲,很長,裙甲拖到膝蓋以下,從影子上看,就顯得長手短腿。

  他們全部戴著頭盔,頭盔上支出一段小三戟叉,遠遠看起來,像是獨角仙一樣。

  辛守注意到城門兩邊的石壁,左面印著一個赤炎火環,右邊印著一把帶血的三戟叉。

  阿米往前走,步履翩翩,晃動的長裙起起伏伏,透出她白皙修長的腿來。

  城門口的兩個謎獄監衛吹吹口哨,引來一陣極其猥瑣的笑。

  她絲毫不在乎那些謎獄監衛投射過來的噁心目光,平靜的呼吸不曾波動一下。

  辛守眼神躲閃,腦袋做賊心虛似的,越垂越低。

  果然,兩個謎獄監衛手中長刀一刺,橫亘在她們身前。

  其中一人說道:「聖侍!你身邊這姑娘,眼生啊!」

  辛守抬眸,看向阿米。

  阿米神色淡淡,只那白色瞳仁外的綠環,隱隱浮起一層血色。

  兩個謎獄監衛正有些膽怯,就聽她說:「給我掌嘴!」

  辛守愣了一秒,她本意就是要鬧出點兒事端,好叫晏歸辭和辛承有所察覺,見狀,磨磨後槽牙,抬手就是凌厲的一巴掌扇去!

  她這一手,用了吃奶的勁兒,原以為手掌都要扇腫的,卻沒料到那監衛早就預料到一般,猛地往後一退,避開她的大耳刮子,但隨即就是砰的一聲巨響,監衛捂著滿臉的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辛守抬抬衣袖,忘記她袖口墜著一顆鵝卵石了,剛才那一巴掌,對方躲避得很準,正好拿臉,砸上她硬邦邦的鵝卵石。

  周圍好幾個監衛圍上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阿米輕蔑一笑,拽一把愣住的辛守,「走了!一群蠢貨,有什麼好看的!」

  辛守咽了咽口水,一溜風地反拽起阿米,快速逃離現場,衝進城門內。

  城門裡並沒有街道,甚至沒有算得上寬闊的路。

  只是一面蟻穴一樣,千瘡百孔的山壁,大大小小的鐘乳石,結合家家戶戶顏色不一的燈光,形成一片怪石嶙峋的詭異場景。

  阿米踏上一條小路,蜿蜒往上,安慰道:「你怕什麼,謎獄的人,最是抗揍。死不了!」

  辛守右眼皮抽了抽,她是既怕那人死,又怕那人不死。

  阿米帶著她上到山壁最頂層,穿過一片障礙賽一樣的鐘乳石後,來到一扇小鐵門前。

  她推開門,「請進。」

  辛守深吸一口氣,抱著貓兒,熊著膽子走進去。

  阿米進入房間,似乎看出她的警惕,並沒有關門。

  小鐵門在夜風中,晃晃悠悠,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那些猶如陽台柵欄的鐘乳石,鱗次櫛比,倒顯出幾分安全感來。

  辛守環顧房間,大約六十來平,好似天然洞穴,並不規整,有床,有沙發,有書桌,布置得一應俱全,且用料和選品極為上乘,便是杯墊和地毯,都是頂級奢品。

  她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問:「聖侍在晝瀾谷,是很高的官階嗎?」

  阿米:「算是吧。」

  辛守又問:「那你能幫我找人嗎?」

  阿米反問:「你能信任我?」

  辛守有些猶豫。

  阿米不以為意,繼續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你的夥伴,是從何處進入,又為何要來這裡?」

  辛守抿著唇,視線落在她腫起來的腳踝上,忍了一路,忽然這麼坐下後,她感覺全身都散了架,提不起分毫力氣。

  單單憑她一人,要怎麼在晝瀾谷和謎獄的兩大勢力下,安然無恙地找出晏歸辭他們。

  就算完全不行動,等著他們主動找來,也需要和阿米處好關係,才能在晝瀾谷的庇護下活下去吧。

  辛守想起城門口,那兩個謎獄監衛的噁心目光,相比之下,同為女孩的阿米,稍微讓她安心一些。


  阿米見她臉色變幻不定,催促道:「看來,你不擔心他們的死活。」

  辛守嘆氣,耷拉下腦袋,坦言道:「我叫辛守,走失的三個人,是我的弟弟、未婚夫,以及綁架犯。」

  她三言兩語,隱瞞住各自的真實身份,講述了一個窮凶極惡的綁架犯,挾持她進入一家地下酒吧,又在與她未婚夫及弟弟混斗中,跌入一間密室,然後被水流沖入一條管道,落進屍潭的故事。

  阿米的手緊緊攥在裙擺上,她聽得分明,辛守的話,五分真,五分假。

  她問:「你們只是因為意外,才落入的屍潭?」

  辛守點頭,反應過來她看不見後,又重重嗯了一聲。

  她見阿米神色有些黯淡,聯想起她在神木下的話,於是問道:「你是在等什麼人嗎?你等的人,是不是也走的屍潭那條通道?」

  阿米垂下森白的眼眸,長長卷卷的睫毛,蓋住她眼底所有的情緒。

  辛守又問:「那個叫達安的中年大叔,是不是說在十年前,也有人從屍潭進入這裡。那人,現在還活著嗎?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阿米抬起眼眸,「你對那個闖入者感興趣?」

  辛守心中警鈴大作,急忙訕笑道:「是挺感興趣的,我想知道,他有沒有逃出去,又是怎麼逃出去的,畢竟是個前輩嘛!」

  「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倒霉孩子罷了,早死了,屍體就溺斃在屍潭裡。不然你以為,晝瀾谷的人,為什麼知道有人從屍潭闖入!」

  「你說……他……死了……」

  辛守的心瞬間沉到谷底,因為過于震驚,滿臉皆是悲愴。

  阿米眼眸微顫,掠過一抹異色。

  辛守整個人如墜冰窖,渾渾噩噩地癱軟在沙發里——糯糯已經死了嗎?在十年前,就死在他們跌落的那片髒兮兮臭烘烘的泥潭裡嗎?

  那泥潭,他們稱之為屍潭,屍潭!顧名思義,那其中,應該埋葬著不少骸骨吧。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覆住臉,發泄似的使勁搓著,因為阿米眼盲,她甚至沒有掩飾臉上的遺憾和悲憫。

  阿米神情平淡地走向柜子,取出一瓶跌打專用的藥酒,放在她身前的小茶几上,說道:「我去幫你打聽一下,那三個人,現在身在何處。」

  辛守拿開手,臉上凝滯著複雜的悲喜交加。

  阿米已經轉身,出門,朝著樓下走去!

  辛守瞪著那瓶藥酒,越發目瞪口呆!

  這小姑娘不是看不見嗎,那是怎麼知道她腳踝扭傷的?

  難道這也能用聞的不成?

  荒謬!

  她扶額,後知後覺道:「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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