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陶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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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歸辭脫下雨衣,包裹在阮玉蘭身上,「我們去找欣姐,宜早不宜遲,辛守,走!」

  他扛著阮玉蘭,就朝雨泊院外面跑去。

  辛守剛追出兩步,凜風嶠摁著腰身在屋檐下大喊:「等一下!扶我!快快快!閃到老腰了!」

  她回頭看,發現凜隊攀著牆壁,走路的姿勢像極半身不遂。

  她咧嘴輕笑,大喊一聲:「冉經理,快扶著我們凜隊一些,可別讓他老人家摔了。」

  她步伐倒騰得更快,一個跳躍跨出門檻,追上前面的晏歸辭,幫忙托扶起阮玉蘭的身體,朝寧風苑狂奔。

  辛守回頭,看見凜風嶠正朝著他們追來,那步履矯健的沖勢,哪有一絲扭到腰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要趁機拖住她,支開她。

  幾人呼呲帶喘地跑到一半,遇上阿虎、呱呱、阿達三人。

  晏歸辭回頭,看向辛守,見她揮著手機,臉色通紅地靠著樹幹歇息,於是將阮玉蘭交給體型最為健碩的阿虎。

  辛守喘著粗氣,解釋道:「我、我叫的人,去、去寧風苑,找於警官。快!」

  阿虎領命,抱起阮玉蘭,接力賽似的,繼續朝著寧風苑跑。

  阿達和呱呱看向辛守,見她揮手,於是一起跟著阿虎跑。

  晏歸辭轉身回來,扶她。

  凜風嶠已經將冉其琅甩得沒影,這會兒剛追上他們的步伐。

  他有些憤懣地拍拍晏歸辭的肩膀,但當著辛守的面,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辛守被晏歸辭拖扶著往前走,幾次和凜風嶠對上視線,雙方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三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一直在回到寧風苑後,才稍微好上一些。

  阿虎、阿達、呱呱守在于欣的門口,就連寧唯,也一併被關在門外。

  凜風嶠問:「于欣在嗎?是個什麼情況,能不能處理?」

  三位保鏢齊齊搖頭。

  寧唯跟著搖頭後,又解釋道:「欣姐將人接進屋子後,讓我們保持安靜,在她開門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凜風嶠點頭,退到比較遠的地方,點起一支香菸,神色嚴肅地抽起來。

  辛守和晏歸辭也退到迴廊外側的露台上,彼此眼神交流。

  寧唯看向露台里他們相互對視,含情脈脈的樣子,心裡酸酸澀澀,她乾脆轉過身去,對準冷冰冰的門板。

  大家這一等,就是一個半小時。

  門打開後,寧唯率先探進去一個腦袋,然後沖身後喊道:「凜隊、晏學長,欣姐讓你們進去。」

  辛守坐在扶欄旁的椅子上,晃蕩著兩條小細腿,聞言只輕輕勾了勾唇角。

  凜風嶠和晏歸辭進去後,她就不再等候在門口,而是回去自己房間。

  阿虎三人趕緊從于欣門口,轉移到她的房門口,站崗值守。

  天色已經快黑的時候,晏歸辭才一臉疲憊地走進屋裡。

  辛守正在查看冉其琅發過來的建築圖紙,她略微抬下眼皮,問:「阮玉蘭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臉上的毛髮已經提取樣本,送出去檢查,從毛孔傷痕和髮根情況看,應該是後天導致。」

  辛守關掉電腦,將桌子上留有餘溫的簡餐遞過去,問:「不是自然生長的?」

  「謝謝。」晏歸辭接過盒子,如實回答,「不是自然生長,毛囊乾癟枯燥,應該存放有一定時間。而且她的毛孔有冰敷的收縮痕跡,我懷疑是後天人為植入。」

  辛守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實在想像不出來,兇手是什麼樣的手段,又有怎麼樣的目的,好一會兒後,才開口問:「那她身上的水泡,是什麼問題?」

  晏歸辭安安靜靜吃著飯,表情沒有絲毫輕鬆之色,「警方認為是一種過敏反應,至於過敏原是什麼,已經提取其中類似蝌蚪狀的黑色膿包,送往天塹對岸。」

  「黑色膿包?所以不是蟲卵?」

  晏歸辭難得露出茫然之色,「經初步鑑定,其中並沒有生命體痕跡,但具體情況,需要更為精密的儀器檢測。」

  「那阮玉蘭現在的神智,恢復正常了嗎?」

  「沉睡中。」

  辛守驚訝地問:「欣姐沒有喚醒她?」


  「暫時沒有辦法喚醒,不過,欣姐問出了她催眠狀態下的秘密。」

  「什麼秘密?」

  「與阮玉蘭的童年遭遇有關。」

  辛守乾脆將椅子拖得距離他更近一些,又殷勤地倒上一杯水,「凜隊讓我聽嗎?」

  晏歸辭無奈淺笑,放下餐具,解釋:「凜隊並不是刻意針對你。有一些事,暫時避開你,也是為保護你。」

  辛守鼓了鼓腮幫子,「我知道,你撿能說的說,我總不能刑訊逼供。」

  晏歸辭思索片刻,開口說道:「阮玉蘭幼時,幫忙伺候過同村的一位老人家。」

  辛守點頭,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繼續。

  晏歸辭:「在她的記憶中,老人家被稱呼為陶老頭,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一位怪老頭,有文化,有才華,有脾氣,還很有錢。」

  辛守看過阮玉蘭的背調資料,她來自山腳下的鐵木村。

  她問:「你說的陶老頭,是鐵木村的人嗎?」

  晏歸辭點頭,「不過,這位陶老頭很奇怪,大小便總是失禁,卻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幫忙清洗私處。同時又因為身體原因,家裡有大量的清洗工作,所以,他需要一個幫忙清洗的人。但陶老頭只選擇十歲以下的男娃娃,幫忙清洗貼身衣物。他的褲子上總是帶血,帶膿,異臭難聞。不過他給的錢很豐厚,所以村里大人,還是爭著搶著將孩子送去。」

  辛守聽得有些糊塗,問:「這和阮玉蘭有什麼關係?她可是女孩子。」

  但話說出口,她就想起冉其琅發過來的另外一些信息,「我看資料上寫,阮玉蘭似乎是隨著母親,二嫁來的少陽城。她定居鐵木村時,只有八歲。」

  「確實如此,而且因為她是隨母親外嫁進來的人,大家對她並不熟悉。甚至,她的母親在早些年,因為寡居,擔心她受欺負,故意給她做男孩打扮。」

  辛守心裡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晏歸辭繼續說道:「這讓她繼父家的奶奶,有了想要趁機賺一筆零花,補貼家用的想法,於是趁著阮玉蘭繼父和母親離村干短工的檔口,將她送去陶老頭家當陪伺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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