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經費緊張
避暑山莊如意樓，位於前庭右側，左觀嶙峋怪石成峰，右覽傾湖碧波蕩漾。
整個如意樓二層，被改建為莊內最大的多功能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外，阿虎跟尊門神一樣，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只一人例外。
晏歸辭就站在轉角後的木窗前，看著夜幕降臨，一點一點驅趕走橘紅霞光。
風從窗外湧進，吹得他衣角翻飛。
阿虎打了個寒顫，不明白外面這麼冷，晏先生為什麼不進會議室里。
山里氣溫驟降，辛守披了件厚實的外套，雙手撐著會議桌，目光炯炯地瞪著凜風嶠，問：「當真？」
凜風嶠老臉一黑，「當真！」
于欣在旁，輕聲細語解釋，「辛小姐，我們真是因為經費有限，正好搜到這家山莊，距離乾安不遠，團隊購票可享一折優惠，這才集體過來團建度假。」
辛守還是有些忐忑，再次追問：「你們真不是什麼偽裝身份的緝兇任務？」
于欣將頭搖成撥浪鼓。
凜風嶠倍感委屈，往椅背上一仰，「我還琢磨著，這地兒位置夠偏僻，看評論說，鬼比人多，常年沒幾個住客，心想能安閒一陣，唉……」
他長嘆一口氣，比辛守的怨氣還重，「早知道是你的產業啊，我就帶頭避開了。」
辛守收起盛氣凌人的氣焰，坐回椅子裡，擠出一臉乖巧的笑，「我這不是被警察叔叔你們嚇怕了嘛，生怕才接手的產業，就罩上兇殺案件的帽子。」
周舟在旁邊，趕緊呸呸呸三聲破咒，又雙手合十，衝著四周拜了拜，「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咱可好不容易，才湊齊的假期，千萬不要打水漂！各路神佛，求憐憫憐憫……」
辛守也學著他的樣子，朝著四周空氣，胡亂拜了拜，「看見你們，我總覺得不安。」
寧唯冷哼，「看見你，我們才覺得觸霉頭呢！」
辛守瞟了眼她被包紮好的手，問道：「漂亮女警帶頭尋釁滋事，怎麼回事啊？」
寧唯別過臉去，找尋晏歸辭的身影。
于欣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大義作為團隊中的筆錄核心，此刻推了推他空蕩蕩的眼鏡框，清清嗓子，繪聲繪色道：「辛小姐，具體實情，據您山莊幾位目擊證人所述，我整理如下。那位叫莊多金的住客，對一名年輕的女住客……」
他比了個猥瑣的手勢，「這一幕，被一位正氣凜然的男住客看見，他就上前阻攔，結果，莊多金一重拳，揍斷了那熱心男住客的鼻樑。恰巧，我們的霸王花寧唯，正好進大廳，看見了，那她身為警察，哪能袖手旁觀，當場就上去，給了豬頭一個大逼兜……」
于欣：「咳咳！」
王大義趕緊正色道：「莊多金被一大耳刮子扇懵了，錢美麗就撲過來，瘋撓寧唯。莊多金見寧唯……」
他打量一下黑著臉的寧唯，想想形容詞，保險起見，誇讚道，「莊多金見寧唯姿色不錯，趁著拉偏架的功夫，鹹豬手就伸向寧唯了，所以她一拳就擊向莊多金的名牌……皮帶扣。這不，手都磕出血了。」
辛守吃痛地眨了眨眼，問：「你怎麼不尋軟乎的地方揍？」
寧唯：「哪兒硬我就揍哪兒！若不是周舟礙事，他就該斷子絕孫了！」
辛守恍然大悟，「亂蹭，就該斷子絕孫！」
寧唯臉色一紅，瞪她一眼，然後又瞪向周舟。
周舟可憐巴巴道，「我那是怕你搞出傷殘報告來！要不是我斷尾斷得快，你說說看，是不是就準備亮出證件？這事，咱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寧唯咬牙，鄙夷道：「無恥，你就是不想惹麻煩！」
周舟誠實地點點頭，「對啊，難得湊出來的團建假，你問問看，誰想惹麻煩？」
她看向其他同事，夥伴們都齊刷刷扭過頭，避開她的視線。
周舟開解道，「只要不是刑事案件，這種小紛爭，哪哪兒都有，你要用智慧去解決，怎麼能事事以暴制暴，看人家晏先生，不就處理得很好嗎？」
寧唯垂下頭，陷入沉默。
辛守疑惑地看向王大義。
王大義接著說：「哦，當時啊，我們都走在後面，周舟和晏歸辭走在最前面。周舟拉走發飆的寧唯，晏歸辭制住莊多金。你那經理進來後，就想要友好解決，我們勸著寧唯道歉，他勸著莊多金道歉，結果對方不依不饒，口出穢言，還撲過來，要打我們這些勸架的看客。」
辛守問：「你們怎麼勸的？還能火上澆油？」
王大義神情僵了僵，小心翼翼看了眼于欣的臉色。
于欣揉著太陽穴，用力搓了搓。
他又看起他的同事們，個個又都禮貌避開。
辛守扶額，這個團隊裡，除了于欣會講話之外，其他的，都是爆竹筒子。
她乾脆問：「然後呢？」
周舟悶笑一聲，「那兩口子追著我們打，我們哪能跟寧唯一樣暴力啊，就滿大廳轉悠著躲唄！」
以他們的敏捷身手，光遛圈，就能將莊多金和錢美麗累癱。
辛守感激涕零，看來，他們是真的很珍惜這次團建假，確實不想惹事。
她拍著胸脯保證，「在座的各位警官們放心，你們能悠閒歇息，就是對我，及我的山莊，最大的肯定。這種小摩擦，我肯定風平浪靜地處理妥善。」
她摁了摁鈴，開始有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送餐。
「今晚的餐食，是我本人的一點小心意，感謝大家多次在危難之際，出手相助！」
辛守起身，深深鞠躬，表達自己真摯的謝意。
警隊的人嚇一跳，趕緊揮手，喊道：「職責所在，辛小姐客氣了。」
于欣急忙站起來，連連致謝，表示他們心領既可，但餐費一定要支付。
兩個女生就此陷入拉扯中。
凜風嶠輕咳一聲，冷著臉提醒道：「辛滿滿，我們的身份……」
辛守立定站好，承諾，「我絕對不會對外泄露住客隱私，凜隊放心。」
周舟幾人一揭開餐蓋，頓時驚呼出聲——
「哇！最貴的套餐！」
「有牛排還有海鮮！」
「哇哇哇！辛小姐大方，謝謝辛小姐！」
寧唯兇巴巴地插起一隻手掌大的蝦，「辛滿滿，你想玩賄賂啊？」
她一口咬掉頭！
嚇得辛守脖子一涼，哆嗦一下。
寧唯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辛守無語至極。
于欣還在找服務生要帳單結帳。
服務生慌得直往辛守身後躲。
辛守將她的銀行卡硬塞回去，真誠道：「我想要感謝大家，一直找不到機會，欣姐，我們患難這麼多次，就當朋友之間吃個飯不行嗎。」
凜風嶠敲敲桌子，「于欣，坐下吃飯。」
于欣皺眉，「凜隊，這違規了。」
「不違規！」凜風嶠意味深長地笑笑，「難怪那小子突然願意跟我們一起來團建！」
整個如意樓二層，被改建為莊內最大的多功能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外，阿虎跟尊門神一樣，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只一人例外。
晏歸辭就站在轉角後的木窗前，看著夜幕降臨，一點一點驅趕走橘紅霞光。
風從窗外湧進，吹得他衣角翻飛。
阿虎打了個寒顫，不明白外面這麼冷，晏先生為什麼不進會議室里。
山里氣溫驟降，辛守披了件厚實的外套，雙手撐著會議桌，目光炯炯地瞪著凜風嶠，問：「當真？」
凜風嶠老臉一黑，「當真！」
于欣在旁，輕聲細語解釋，「辛小姐，我們真是因為經費有限，正好搜到這家山莊，距離乾安不遠，團隊購票可享一折優惠，這才集體過來團建度假。」
辛守還是有些忐忑，再次追問：「你們真不是什麼偽裝身份的緝兇任務？」
于欣將頭搖成撥浪鼓。
凜風嶠倍感委屈，往椅背上一仰，「我還琢磨著，這地兒位置夠偏僻，看評論說，鬼比人多，常年沒幾個住客，心想能安閒一陣，唉……」
他長嘆一口氣，比辛守的怨氣還重，「早知道是你的產業啊，我就帶頭避開了。」
辛守收起盛氣凌人的氣焰，坐回椅子裡，擠出一臉乖巧的笑，「我這不是被警察叔叔你們嚇怕了嘛，生怕才接手的產業，就罩上兇殺案件的帽子。」
周舟在旁邊，趕緊呸呸呸三聲破咒，又雙手合十，衝著四周拜了拜，「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咱可好不容易，才湊齊的假期，千萬不要打水漂！各路神佛，求憐憫憐憫……」
辛守也學著他的樣子，朝著四周空氣，胡亂拜了拜，「看見你們，我總覺得不安。」
寧唯冷哼，「看見你，我們才覺得觸霉頭呢！」
辛守瞟了眼她被包紮好的手，問道：「漂亮女警帶頭尋釁滋事，怎麼回事啊？」
寧唯別過臉去，找尋晏歸辭的身影。
于欣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大義作為團隊中的筆錄核心，此刻推了推他空蕩蕩的眼鏡框，清清嗓子，繪聲繪色道：「辛小姐，具體實情，據您山莊幾位目擊證人所述，我整理如下。那位叫莊多金的住客，對一名年輕的女住客……」
他比了個猥瑣的手勢，「這一幕，被一位正氣凜然的男住客看見，他就上前阻攔，結果，莊多金一重拳，揍斷了那熱心男住客的鼻樑。恰巧，我們的霸王花寧唯，正好進大廳，看見了，那她身為警察，哪能袖手旁觀，當場就上去，給了豬頭一個大逼兜……」
于欣：「咳咳！」
王大義趕緊正色道：「莊多金被一大耳刮子扇懵了，錢美麗就撲過來，瘋撓寧唯。莊多金見寧唯……」
他打量一下黑著臉的寧唯，想想形容詞，保險起見，誇讚道，「莊多金見寧唯姿色不錯，趁著拉偏架的功夫，鹹豬手就伸向寧唯了，所以她一拳就擊向莊多金的名牌……皮帶扣。這不，手都磕出血了。」
辛守吃痛地眨了眨眼，問：「你怎麼不尋軟乎的地方揍？」
寧唯：「哪兒硬我就揍哪兒！若不是周舟礙事，他就該斷子絕孫了！」
辛守恍然大悟，「亂蹭，就該斷子絕孫！」
寧唯臉色一紅，瞪她一眼，然後又瞪向周舟。
周舟可憐巴巴道，「我那是怕你搞出傷殘報告來！要不是我斷尾斷得快，你說說看，是不是就準備亮出證件？這事，咱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寧唯咬牙，鄙夷道：「無恥，你就是不想惹麻煩！」
周舟誠實地點點頭，「對啊，難得湊出來的團建假，你問問看，誰想惹麻煩？」
她看向其他同事，夥伴們都齊刷刷扭過頭，避開她的視線。
周舟開解道，「只要不是刑事案件，這種小紛爭，哪哪兒都有，你要用智慧去解決，怎麼能事事以暴制暴，看人家晏先生，不就處理得很好嗎？」
寧唯垂下頭，陷入沉默。
辛守疑惑地看向王大義。
王大義接著說：「哦，當時啊，我們都走在後面，周舟和晏歸辭走在最前面。周舟拉走發飆的寧唯，晏歸辭制住莊多金。你那經理進來後，就想要友好解決，我們勸著寧唯道歉，他勸著莊多金道歉，結果對方不依不饒，口出穢言，還撲過來，要打我們這些勸架的看客。」
辛守問：「你們怎麼勸的？還能火上澆油？」
王大義神情僵了僵，小心翼翼看了眼于欣的臉色。
于欣揉著太陽穴，用力搓了搓。
他又看起他的同事們，個個又都禮貌避開。
辛守扶額，這個團隊裡，除了于欣會講話之外，其他的，都是爆竹筒子。
她乾脆問：「然後呢？」
周舟悶笑一聲，「那兩口子追著我們打，我們哪能跟寧唯一樣暴力啊，就滿大廳轉悠著躲唄！」
以他們的敏捷身手，光遛圈，就能將莊多金和錢美麗累癱。
辛守感激涕零，看來，他們是真的很珍惜這次團建假，確實不想惹事。
她拍著胸脯保證，「在座的各位警官們放心，你們能悠閒歇息，就是對我，及我的山莊，最大的肯定。這種小摩擦，我肯定風平浪靜地處理妥善。」
她摁了摁鈴，開始有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送餐。
「今晚的餐食，是我本人的一點小心意，感謝大家多次在危難之際，出手相助！」
辛守起身，深深鞠躬，表達自己真摯的謝意。
警隊的人嚇一跳，趕緊揮手，喊道：「職責所在，辛小姐客氣了。」
于欣急忙站起來，連連致謝，表示他們心領既可，但餐費一定要支付。
兩個女生就此陷入拉扯中。
凜風嶠輕咳一聲，冷著臉提醒道：「辛滿滿，我們的身份……」
辛守立定站好，承諾，「我絕對不會對外泄露住客隱私，凜隊放心。」
周舟幾人一揭開餐蓋，頓時驚呼出聲——
「哇！最貴的套餐！」
「有牛排還有海鮮！」
「哇哇哇！辛小姐大方，謝謝辛小姐！」
寧唯兇巴巴地插起一隻手掌大的蝦，「辛滿滿，你想玩賄賂啊？」
她一口咬掉頭！
嚇得辛守脖子一涼，哆嗦一下。
寧唯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辛守無語至極。
于欣還在找服務生要帳單結帳。
服務生慌得直往辛守身後躲。
辛守將她的銀行卡硬塞回去，真誠道：「我想要感謝大家，一直找不到機會，欣姐，我們患難這麼多次，就當朋友之間吃個飯不行嗎。」
凜風嶠敲敲桌子，「于欣，坐下吃飯。」
于欣皺眉，「凜隊，這違規了。」
「不違規！」凜風嶠意味深長地笑笑，「難怪那小子突然願意跟我們一起來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