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大小姐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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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守一腳剎車,踩了個急停,顛得唐楓兒直接從后座摔飛出來,臉撞在靠背上,好懸沒頸椎骨折。

  「是晏歸辭!」

  辛守看見晏歸辭正在和一個人激烈交手,旁邊的摩托下壓著一個人,好像是凜風嶠,他受傷不輕,但正護著暈死過去的阿茵,想要重新跨上摩托。

  這兩人!

  辛守氣得牙痒痒。

  晏歸辭顯然也看見了越野車,回頭的瞬間,他手中的木匣子被人搶走。

  凜風嶠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掏出槍,但始終沒有扣下扳機。

  晏歸辭已經轉身朝著那人追去,他一個飛撲,摁住那人,兩人打成一團,在泥濘中廝鬥起來。

  忽見晏歸辭一腳,將那木匣子踹出老遠,正好掉在車燈前方。

  辛守聽見他歇斯底里喊道:「毀掉!」

  她根本沒有猶豫,直接瞄準方向,一腳油門轟過去,秒秒鐘將木質匣子碾得稀碎,好似不過癮,她還沿著原軌跡,倒退前進好幾次,恨不得碾成齏粉!

  唐楓兒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震驚地問:「那是什麼東西?」

  「都在搶的東西。」

  「大家都搶,應該是寶物吧,就這麼毀了?」

  「一塊破石頭!」辛守抽出副駕駛底下的甩棍,踹開車門,跳下越野車,朝著晏歸辭三兩步跑去。

  晏歸辭已經將驚愕中的蒙面人止住,反剪著手上了手銬。

  他剛抬臉沖辛守笑,就見一甩棍朝著他面門襲來!

  他下意識往後一倒,接著就是第二甩棍,第三甩棍,第四甩棍,每一棍都實打實地抽在他身上,連皮帶肉地痛,打得他毫無招架之力,一臉茫然地在泥里連連後縮。

  凜風嶠背著阿茵,攀著跟老鄉借來的摩托車,驚得眼球都快爆了,這算什麼,家暴嗎?

  車子裡的唐楓兒,更是下巴都快掉了。

  晏歸辭硬是挨了十幾下,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甩棍,將棍子另一頭的人拽進懷裡。

  辛守還在掙扎,心裡雖氣他孤身犯險,但更多的是後怕。

  晏歸辭緊緊抱著她,倒在泥濘中,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圈住了懷裡炸成刺蝟的女孩。

  凜風嶠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傢伙,如此狼狽不堪,他愣了愣後,突然爆笑出聲。

  晏歸辭也很無奈,唇瓣印在辛守耳尖下,低沉嗓音道謝:「托夫人的福,化險為夷!」

  辛守擰住他腰間一丟丟的軟肉,使勁轉了個圈,怒問:「誰是你夫人?」

  晏歸辭悶悶笑著,「那是誰,開口叫的夫君?」

  「你倒是臉皮厚!」辛守咬牙切齒,「回去就取消婚約!」

  凜風嶠遠遠一瞧,那兩人咬耳朵的樣子,簡直太過親密,他老臉一紅,背著阿茵,瘸著腿去看倒在地上的蒙面人。

  唐楓兒捂住眼睛,從指縫偷看,以她的角度望過去,辛守幾乎是嵌在晏歸辭懷裡,還如狼似虎壓在他身上扭動,世風日下啊。

  好像他們周圍的環境不再是泥濘路面,而是開滿玫瑰的花海。

  她有些牙酸地關了車燈。

  凜風嶠大吼一聲:「哎!關燈幹嘛?開著!」

  唐楓兒嚇得又探身打開遠光燈。

  凜風嶠已經摘下男人的面罩。

  辛守也被晏歸辭托著抱了起來,兩人才在泥濘中站定,就聽見凜風嶠氣急敗壞的罵了聲:「槽他大爺!」

  晏歸辭牽著辛守,皮開肉綻地走過去,看見面罩下一張陌生的混血臉龐,已經口溢黑血,毫無生氣。

  辛守皺眉:「是服毒自殺了?」

  晏歸辭:「不是。」

  辛守不解,「那他怎麼死了?」

  晏歸辭悄聲道:「本來就不算活著。」

  辛守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凜風嶠已經將面罩給那人重新蓋在臉上,他哆嗦著手指,摁了摁耳麥,提起衣領,低吼道:「收網!」

  晏歸辭將辛守扶上越野車,昏迷中的阿茵也被凜風嶠送上車。

  兩個男人就站在那具屍體旁,低聲說著什麼。

  凜風嶠腿上鮮血直流,掏出煙來,點燃,猛吸了一口提神。


  他將煙盒遞給晏歸辭。

  晏歸辭搖頭拒絕,揉揉腰間那處被擰的地方,不疼,倒是癢得慌。

  辛守擔心冷著阿茵,就將車窗關了,現在正貼著玻璃,目光炯炯地盯著外面。

  唐楓兒問:「那人是誰啊?」

  她搖頭。

  唐楓兒又問:「你們是來奪寶的嗎?」

  她依舊搖頭。

  唐楓兒再次問:「那今夜的事,跟我們唐家有關係嗎?」

  辛守回頭,看了看驚惶不定的年輕女孩,好像看見了懵懂的自己一樣。

  她嘆了口氣,有些理解晏歸辭的想法,頓了頓,說:「一言難盡。能公布出來的信息,警方會對外公布。不能公布的信息,我也不能隨便造謠。」

  唐楓兒愈加忐忑起來,「造謠?」

  辛守將發燙的額頭,頂在冰涼的車玻璃上,看向外面愁眉不展的兩個男人,嘆道:「完結了,接下來,就只剩腥風血雨。」

  唐楓兒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跟著唉聲嘆氣起來。

  這一晚,辛守做了三次筆錄,每一次都是不同的警察。

  不對,最後一次,警察只是陪同,問話的人,似乎不是警察。

  她腦袋發蒙,有時候能在人群中看見晏歸辭,有時候晃一眼,他又不見了。

  每個人都很忙。

  直到天亮,才空出人手來,護送著他們前往城區。

  不過沒有進城,而是轉道去了一處很隱秘的訓練場,有宿舍,有電網,有監控,有警備力量的那種。

  一夜的折騰,辛守早就困得眼皮都掀不開。

  所以被警員引導到分配給她的房間後,直接倒頭,睡了個天昏地暗。

  反正四周都是警察,她覺得安全感爆棚。

  倒是唐楓兒、胡賢等人,惴惴不安、胡思亂想,頂著一雙熊貓眼,硬生生熬了又熬。

  辛守這一覺睡醒,天色已經全黑。

  她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床邊上的晏歸辭,正在忙碌地敲著鍵盤。

  他臉上塗著藥膏,東一處,西一處,像張花貓臉。

  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在蛇人瓮受的傷,加之在昨天的傷,又挨了她一頓甩棍,這會兒能露在外面的部分,都纏著繃帶,渾身散發著一股藥味。

  辛守在床上打了個滾,以示自己醒了。

  晏歸辭停下手裡的敲擊,抬頭,看著她,輕輕笑出聲,柔聲問道:「餓嗎?想吃什麼?」

  辛守雙手交叉,墊在腦後,一副神識游離在外的樣子。

  晏歸辭取出保溫食盒,「我從食堂打包的餐食,邊吃邊聊。」

  辛守嗅了嗅鼻尖,酸酸辣辣,很開胃。

  她翻身起來。

  晏歸辭將電腦移開,桌子挪到床邊,把勺子遞給她後,開始掀蓋子,「你慢慢吃,我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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