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殺害司千雅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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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城郊外,被嚴密看守著的一棟老房子。

  April仰望著小窗外的一片藍天,冷笑,「天氣真好,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我連曬太陽都做不到。」

  負責看守她的人,清一色穿著黑色的勁裝,她說話的對象是阿信。

  阿信負責看守她以來,從來都是黑著臉,從未給April好臉色,不管她說什麼,都是沉默應對。

  老闆和夫人特別交代過,肖凜他們心機深沉,最擅長利用人性的善良,不要被他們蠱惑。

  這些天來,所有人都高度警惕。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阿信罕見的回頭看了April一眼,「老闆很快就過來,你有話可以留給他。」

  April冷笑,靠著飄窗,支著頭,「我的好哥哥啊,我還以為他把我們忘了。」

  阿信道,「怎麼會忘記,只是老闆太忙了,沒時間搭理你們。」

  不多時,司薄年的車停在老院子內。

  阿信抬步走過去,附身替他打開後面的車門。

  林修晨率先出來,打開另外一側的車門,頷首道,「您請。」

  和司薄年一同走出車的,便是司庚堯。

  他望了眼戒備森嚴的房子,單手整理一下外套,保養得看不到歲月痕跡的臉上,閃過一片複雜的神色,「你把他們關在這裡?」

  司薄年淡淡道,「爸希望我把他們關在哪兒?監獄?」

  司庚堯聽出兒子的畫外音,悶哼一聲道,「肖凜在哪兒?」

  司薄年道,「地下室。」

  對於這個答案,司庚堯也不意外,肖凜那麼對待容顏,就算打斷他的腿,將他做成人彘也不過分,「把他帶上來,我在客廳等你。」

  司薄年對林修晨點了點頭,後者馬上交代下去。

  不大一會兒,阿康帶著被捆綁著雙手的肖凜,從地下室里出來。

  許久沒看到陽光,肖凜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等待視線清楚了,才看到客廳長桌邊,坐著那位他熟悉又陌生的父親。

  嘴角揚起一抹別樣的諷刺,肖凜歪頭,沖他露出極為辛辣的冷笑,「喲,這不是司家的大老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司庚堯稍微打量肖凜。

  看過照片,也看過親子鑑定。

  眼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沒錯,但這份氣質,實在難以忍受。

  「坐下。」司庚堯發號施令習慣了,對於這個混不吝的兒子,照樣保持著上位者威嚴。

  肖凜大大咧咧坐下,沒有半分坐相,雙腿大敞四開,左腿不經意的抖了抖。

  司庚堯的眼神掃過去。

  「哦,嫌棄我儀態不好?不好意思啊大老爺,我的腿被陸恩熙打傷過,有點失控。」

  司庚堯越發對他失望透頂,「你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想見到我?說吧,說出你這些年憋在心裡的話。」

  肖凜冷眼審視這位尊貴的長輩,分毫不覺得親近,反而噁心排斥。

  人人都渴望生在司家,含著金湯匙,可是他,一想到身上流淌著司庚堯的血液,就忍不住嘔吐的衝動。

  「你們害死了我母親,還想聽我說什麼?我想殺了你,為我母親陪葬!」

  司庚堯道,「你母親的死不是我做的,我從沒想過傷害她的性命。何況,我也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當年我知道你母親懷孕,一定設法給她個保障。你可以不信,但我沒必要這個時候還對你說謊。」

  肖凜狠狠眯起眼睛,被捆綁的雙手用力握緊,「不是還能是誰!是你欺騙她的感情!毀了她的人生!司庚堯,你該死,該下地獄!」

  門外,司薄年手中捏著一支煙,慢悠悠抽著,對於客廳的對話內容,他沒有半分興趣。

  肖凜的憤怒,犀利的言辭,司薄年全都不意外。

  直到他聽見肖凜說,「雖然我殺不了你,但是已經有很多人為你的錯誤付出了代價,包括你的女兒。」

  司薄年掐滅香菸,一個閃身走進去,徒手拽起肖凜的脖子,「你說什麼?小雅是你殺的?」

  肖凜呵呵笑了笑,看到司薄年慌亂的神色,他很是過癮,很是解氣,「你們查了這些年,到現在都沒找到司千雅死亡的真相,真是愚蠢,愚蠢啊!!」


  司庚堯一巴掌重重拍下桌子。

  司千雅是他心中的痛,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只要找到兇手,他一定想對方碎屍萬段,不管是誰。

  他赤紅著眼睛,一字一頓,「你害了我的女兒?」

  「哈哈哈!」肖凜放聲大笑,笑的猖狂至極,笑著笑著,聲音又戛然而止,「是我,但也不是我,確切來說,我只是幫了個小忙,在她的車上動了那麼一點點手腳,但是讓她上鉤的人,你們都認識。」

  嘭!

  司薄年一拳頭擂在他臉上。

  肖凜當場失控,撲通倒在地上,嘴角迅速溢出鮮血。

  他舔了舔嘴角,給司薄年一個笑臉,「你在怕什麼?怕我說出陸恩熙的名字?哦,也是,你們復婚了,你當然極力維護她。」

  司庚堯目光一點點移動到兒子的臉上,憤怒將他臉部的肌肉擰得變了形,「你早就知道陸恩熙和小雅的死有關?所以,這些年我調查的時候線索總是中斷,是你做的?」

  司薄年已經確信,小雅的死,直接兇手不是陸恩熙,但那天她最後聯繫的人確實是陸恩熙,一旦查到這個層面,不管陸恩熙無辜與否,都將成為父親復仇的工具。

  而爺爺和母親,也堅決不能容忍。

  「恩熙不是兇手,她並不知道小雅的車有問題,她約小雅只是想和她一起看那天的獅子座流星雨,肖凜的人在車上動了手腳。」

  但肖凜做的很乾淨,而且車子和小雅都沉進了海底,無從查找,他們根本無法判斷,是車子除了問題,還是別的原因。

  司薄年從未停止打撈那台車,始終未果。

  如果不是肖凜親口承認,這樁案子只怕將成為無頭冤案。

  司庚堯咬住鋼牙,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趁手的工具,一步跨過去,撈起倒在地上的肖凜,發了狠的一拳頭,狠狠捶打下去!

  嘭!嘭!!

  他瘋了似的,一拳一拳不要命地捶打在肖凜的臉上,將他的五官打的血肉模糊。

  肖凜奄奄一息時,司薄年才攔住父親,「留他一條小命。」

  再打下去,真把人打死了,到時處理起來也麻煩。

  司庚堯打的累了,身心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老態好像忽然之間占據了他的臉,眼角浮現深深的皺紋,他苦笑著,眼睛泛濫淚水,「是我害了小雅,是我……是我的錯。」

  如果他當年沒有招惹這麼多風流債,沒有留下肖凜這等逆子,小雅也就不會出事。

  是他,是他害死了女兒,他萬死難辭其咎。

  司薄年抽出一支煙,噙在嘴角,走出客廳。

  望了眼湛藍的天幕,不由想起小雅的音容笑貌,一顆滾燙的眼淚,爬出眼眶。

  小雅,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殺你的兇手找到了。

  哥哥也算給了你一個交代。

  你在天堂一定開開心心的,好好的,不要害怕,不要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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