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撕破臉,逼出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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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氣話時,女人眼底分明有疼惜。

  口是心非啊。

  司薄年擁住陸恩熙,一個溫柔綿長的吻落在她唇邊,「謝謝老婆,可以的話,老婆以後經常撿點回來。」

  「誰要給你撿!」

  不遠處,躲在花叢後面的林修晨和阿信,還有快要嚇暈的下屬,吃瓜吃的別提多上頭。

  阿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助,總裁……親了少奶奶?」

  「你們不是看見了?」林修晨承認,躲在這裡偷窺很不合適,可他們壓力太大,實在需要吃點甜頭。

  不對,他們哪有資格吃甜頭,他們純粹就是眼饞。

  躲在角落裡的男人酸溜溜道,「我也想談戀愛了,沒想到總裁和少奶奶這麼甜。」

  「阿康還有希望,別放棄,說不定愛情就是轉角。」

  轉角?

  阿康憨厚地看過去,只看到一條兇悍的藏獒。

  額……

  噴香的鱈魚餅遲到多年,放入口中,唇齒留香,不光食物本身鬆軟好吃,更因為它附帶著太多情懷。

  若不是再次吃到這口美味,只怕這將是司薄年心中永遠的意難平。

  看他吃的香,陸恩熙掙扎片刻,還是打開了不得不面對的話題,「容顏……」

  她才說兩個字,司薄年便停下了咀嚼,深深的目光對上她的,細密的星光在他眸子裡沉澱,猶如一片星河。

  被他這麼一看,陸恩熙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司薄年對她窮追不捨時,她忽遠忽近,拿捏姿態,甚至想著不結婚也挺好的,那是因為她下意識覺得,經過那麼多事,司薄年不會再離開她。

  就算她偶爾作一作,也只會把感情基礎打的更牢。

  可如今忽然要面對一個長在他心底的女人,陸恩熙沒底氣了,害怕了,也意識到自己其實沒有那麼闊氣,不具備微笑送別他的勇氣。

  人是不是都這樣,快要失去時,才明白多麼捨不得。

  司薄年道,「我按照你的提醒,挖掘大廈地下建築,發現下面有密室,容顏曾經被關在下面。」

  陸恩熙心緒激盪起來,別的不說,光是關在下面四個字,就足以讓她腦補一出虐殺的大戲,「她……被帶走了嗎?」

  司薄年咽下口中的食物,滿口濃香,逐漸無味,「嗯,密室裡面只留下刑具和她的血跡,沒見到人,應該還在肖凜爪牙的手裡,肖凜消失之後,他的人也憑空失蹤,容顏應該就在他們中間。」

  陸恩熙不想戳司薄年的傷口,也不捨得雪上加霜,只溫柔道,「你一定可以找到她,把她帶回正常的生活,我沒見過她,但是能被你這麼記掛,她肯定是個善良又漂亮的好女人,她應該有最好的生活。」

  司薄年放下筷子,雙手捧起她的,「熙熙,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保證,你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我對容顏有愧疚有責任,但我愛的是你。」

  雙手被他緊握著,感受到他胸腔一起一伏的心跳,陸恩熙的心臟也下意識順從他的頻率震動不已,「再吃點,不然就涼了。」

  司薄年不理會她故意岔開的話題,堅持道,「容顏落在他們手裡,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熙熙……」

  面對他眼底的疲憊,陸恩熙心疼又有點嫉妒。

  前有戴羽彤,後有梁超穎,中間還摻雜了無數的鶯鶯燕燕,可陸恩熙第一次感覺到了嫉妒的滋味。

  心理學解釋,嫉妒就是打心底里承認自己不如對方。

  她這是怎麼了?

  還沒碰面,就輸了嗎?

  「我知道,換成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好好保護她。你沒錯,不要解釋那麼多,也不用道歉。」

  司薄年知道她心裡還有芥蒂,「熙熙,我們之間發生太多事,誰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我愛的是你。」

  「每個人都過過去,尤其對初戀,男人總是格外難以釋懷,更何況容顏為你付出這麼多,司少你不用跟我說太多,我真的都明白,我不會死纏爛打要求你把心裡每一塊地方都留給我,我允許你有秘密有自己的空間,還有,等容顏回來,對她好點。」

  司薄年聽著聽著,聽出了被甩的味道,越發不踏實了,「熙熙,你在嫌棄我?不想要我了?」


  陸恩熙:「……」

  我哪句話給你這麼謬誤的暗示了啊?

  該擔心的人明明是我。

  「我只希望你到時候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選擇她還是我,不要把我夾在中間。我是愛你,但我不可能為了你,把自己放在尷尬的位置。我可以讓位,但絕不做第三者。」

  ……

  司家。

  司庚堯接到電話,霍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說有容顏的消息?」

  一旁,聽到電話的姚佩瑜也激動得站了起來,比丈夫的表情更激動振奮,「薄年,容顏在哪兒?你真找到她了?她還活著??」

  「我們剛剛掌握線索,她在巴西。」

  姚佩瑜欣喜若狂,「好……太好了!!薄年,你馬上派專機去接她,一定平平安安把她帶回來,要是你爺爺知道容顏還活著,說不定身體就好了呢!」

  司庚堯也跟著說,「無論如何,帶容顏回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人先回來再說。」

  司薄年淡淡道,「爸,容顏消失這麼多年,是被肖凜綁架。肖凜失蹤之後,他的人帶走容顏,我剛剛才查到,他們潛伏在巴西境內的熱帶雨林附近。」

  笑容凝固在嘴角,司庚堯笑不出來,他僵硬在那裡,好半天才說,「肖凜……他不是死了嗎?」

  對於這個沒見過面的兒子,司庚堯談不上有感情,他的死,也沒能引起他多少情緒,但是聽到兒子直白說出容顏這些年悲慘遭遇的始作俑者,人明顯頹敗下去。

  「肖凜的屍體至今沒找到,或許他根本沒死,如果他還活著,對司家和集團都是潛在威脅,我還是那句話,看到他,我絕不手軟。」

  姚佩瑜瞪了眼丈夫,咬牙道,「兒子,你不用對那種人手軟!」

  司庚堯閉目,深吸一口氣,「薄年,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吧。」

  放下電話,司庚堯無力地坐下,手指抵著眉心,頭一陣陣刺痛,「你什麼都不用說,當年的錯是我一人起,我有責任承擔。」

  諷刺挖苦的話,姚佩瑜說厭了,說膩了,錯誤已經釀成,現在翻舊帳也沒有意義,「除了肖凜,你還有幾個私生子?」

  司庚堯皺起眉頭,盯著妻子,「你……」

  姚佩瑜替他補充,「你自己也說不清?薄年就算除掉一個肖凜,那麼是不是還有張三李四?」

  不等妻子說完刻薄的責怪,司庚堯冷冷道,「肖凜母親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姚佩瑜一下子釘在那裡,眼神呆住,「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

  司庚堯依然故我地冷漠道,「當年我派人去日本找過她,但是她退學離開東京,她住的地方被人大肆破壞過,家具擺設全部破碎,鄰居說,有一群人闖進去,大肆破壞。」

  姚佩瑜抓著衣角,嘴唇不由顫抖著,「我不知道這種事。」

  「你怎麼會不知道?嗯?她生下肖凜之後,曾經回國找我,但我沒能見到她的面,你見過她,是不是?」

  「我……」

  姚佩瑜試圖解釋,可她還沒出聲,又被丈夫一道眼神給刺了過來。

  「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那個人,是你。」

  「我沒有!」牽扯到殺人的罪名,姚佩瑜再也繃不住了,她霍地站起來,身體劇烈搖晃,眼睛裡蓄滿了仇恨,「我沒殺她!」

  司庚堯失望地搖搖頭,咬牙道,「你確實沒動手,動手的是老於。他跟在你這麼多年,對你馬首是瞻,替你沾了多少鮮血?所有你不方便出手的髒事,都是他替你做的,我不說不代表一無所知,這些年,我對你和薄年有愧,所以我容忍你,由著你在外面出氣,但你太狠了。」

  「那是我的錯嗎!怪誰?是在外面女人不斷,你真心對我好過嗎?你愛過我嗎!薄年才出生你就迫不及待出去找女人尋歡作樂,你踩著我的尊嚴,把我當成擺設,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恨!我恨你,也恨那些故意引誘你的妖艷貨色!」

  「所以你就讓老於,一個個殘害她們!甚至不惜要她們的命!姚佩瑜,你真是蛇蠍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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