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不如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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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不如跳舞

  李天龍在電話里說:「莫市長,有個事情需要麻煩你一下,我的一個親戚,孩子馬上就要升初中了,想去市一中附屬中學讀書,但是,按照戶籍區域劃分,市教育局就不給辦,你看,你能不能給市教育局打個招呼,把這個事情幫忙給辦一下啊!」

  「呵呵。」電話那邊傳過來爽朗的笑聲,說:「就這點小事,也勞你李天龍的大駕啊!你直接派個秘書到市教育局找那個局長辦一下就可以了。」

  李天龍客氣的說:「莫市長是知道的,我不分管文教衛生,和市教育局的局長也不熟,你是他們的直接領導,這個電話還是你打比較好。」

  莫丙聰說:「好吧,你把學生的名字告訴我,我給教育局的局長說一聲,你讓家長明天上午到市教育局普教科去辦理一下相關手續,然後直接就去學校報到就好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場上的人都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這孩子上學,對某些家長來說,可能是大事,有的時候,花了千兒八百的人民幣未必就能辦成,但是,對於那些當官的人來說,無非就是一個電話的事,領導打電話了,這個教育局的局長當然是不敢怠慢,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市教育局的普教科長,局長在電話里說:「一個領導安排的,你辦一下。」普教科長忙不迭就答應了。事情就這麼簡單,真的是應了一句俗話講的那樣,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孩子的上學的問題解決了,蔣娜等李天龍放下電話,就對李天龍說:「太感謝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了!真是太感謝了。我敬李書記兩杯酒吧,表示一下我感恩的心情!」

  李天龍端起酒杯說:「明天上午,你就去市教育局普教科辦理入學手續就可以了。」

  蔣娜笑容可掬,她站起來,走到李天龍的身邊,說:「李書記,真是太感謝了,想不到,您是這麼的看得起我蔣娜,我蔣娜這段時間的侍候您。我值了!您和別的官員不一樣,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氣質。您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能認識你是我的福分。」

  幾句拍馬屁的話,讓李天龍聽著心裡也很舒服。人嗎,說到底,都是俗物。修煉成仙的人,有,但大都是已經過世的。

  說完話,蔣娜就一仰脖把滿滿的一杯啤酒,一飲而盡。蔣娜說:「您是大病初癒,你隨便,我蔣娜幹了。」

  蔣娜說:「男人喜歡事業,喜歡當官,其實,女人心底里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你就比如我吧,我也喜歡當官,我就努力爭取當這個護士長,以後,當副院長,當然了,為了當這個護士長,我也付出了代價,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公平,從某種意義上,就是這麼的遊戲規則,有付出就能有回報,有捨棄,才能有回報,這個方面得到了,就註定要在那方面,有所付出。」

  蔣娜又喝了一杯啤酒,繼續發牢騷到:「我也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我老公只是一個林業局的小幹部,沒有過多的金錢,也沒有過多的權勢,我在這個社會夾縫裡,要想求的生存,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我沒有別的選擇,有句俗話說,叫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只能靠自己了。」

  李天龍說:「蔣護士長說的有道理,就像一個山村,村民只有靠砍伐山上的樹來維持生計,但是,上面還說這樣不利於可持續發展,是破壞資源,可是,不破壞資源,他們又從哪裡來維持生計呢!別說為下一代著想了,不破壞資源,這一代就很難活下去。這也是現實。」

  蔣娜笑了,說:「好啊,我蔣娜可算找到知音了。」說完,蔣娜又飲了一杯酒。

  這個時候,李天龍和蔣娜越談越投機,懂事的牛希望已經主動撤席了,把空間留給了李天龍和蔣娜。喝完面前的一瓶啤酒,突然覺得兩人的感情拉近了許多,李天龍看蔣娜是越來越順眼了,其實,蔣娜說的對,人生之路有千萬條,求生的法子有千萬種,誰也不能說誰的那種就是絕對的錯誤,很多的時候,人生的選擇是一種被動的承受,不是那一個人願意走上那一條道,而是大環境大背景大條件的決定下,你走這一條道更合適。

  就像大官的孩子當官的多,因為從政對他來說最簡單,他就覺得當官要比經商容易的多,叔叔大爺的都是官場中人,省長的孩子當縣長,比他娘的,打鐵的鐵匠一鐵錘就能砸壞一個雞蛋一樣簡單,比他娘的俄羅斯女郎生殖器里能放下香港小伙子的生殖器一樣輕鬆。

  經商的孩子經商的多,因為經商對他來說最簡單,客戶套路都已經水到渠成,順手牽羊就是了,也很簡單,就像母驢的腚里能放進雄山羊的生殖器一樣簡單,種地的孩子種地的多,因為種地對他來說最簡單,求學當兵都不成,回家來,老父親正好干不動了,給老父親要本錢沒有本錢要官職沒有官職,說要家東的那三畝地,老父親說:你明天就可以上工了。就這麼簡單。


  種地的孩子想當官,不是不可以,但要比當官的孩子多付出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努力,還不一定趕上人家的升職步伐。農民的兒子想當官就難了,難極了,就像母山羊的腚里要被塞進大公驢的生殖器一樣難,就是公驢的背後有七八個壯漢推著,也是萬難輕鬆進入一樣。

  蔣娜想當護士長,她必須有所捨棄。

  就像農民為了生計,不得不破壞資源一樣。

  蔣娜的家庭出身,她告訴李天龍了,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背景,她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出身,她的婆婆家,也是普通的農村家庭,她的上輩沒有什麼來頭,祖上也沒有當官的,革命年代有沒有打日本的。

  李天龍也曾經因為這個問題,和自己的植物油廠的工人老爸探討過這方面的問題,李天龍也希望像卞宜歌和范浩南那樣,有一個顯赫的家庭背景,遺憾的是,他沒有。李天龍問老爸說:「我們有是中央委員的親戚嗎?」父親說:「沒有。你爺爺和我,連一個大隊的小隊長都沒有當過。」李天龍就埋怨父親說:「你看,我的爺爺那個時候,真傻,就會挑著剃頭挑子給人剃頭,他怎麼就不會跟著**去打日本啊,要是當初打了,現在怎麼也有個部下什麼的來幫幫我啊!」父親一巴掌打過來,說:「放屁,要是當初爺爺打日本戰死了呢,你個小徒孫,又能從哪裡蹦到這個人世間。」李天龍說:「可是,萬一爺爺立下赫赫戰功活下來,現在最低也是一個省部級了,我就能也混個省部級噹噹!」父親說:「這就是命,萬一當初你爺爺不剃頭,去從軍,當了大官,就不見得會娶你的奶奶,也就不會有你了。」

  所以,李天龍也挺理解這個美女護士長的,一個女人家,沒有家庭祖蔭的庇護,在官場上摔打,要比別人付出幾倍的艱辛努力,如果蔣娜有一個副省級的老爸,哪裡還用蔣娜這麼的拼命,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她幾晚上不睡覺換來的問題。

  處在社會底層的農民,要改變命運,是那樣的難,什麼是生活,生活就是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很難改變它本來的面目。

  什麼是幸福?活的有尊嚴,活的有臉面就是幸福,這句話是對的。可是關鍵是怎麼才能有尊嚴有臉面呢?很簡單的道理,護士就沒有護士長有臉面。

  沒有錢,沒有權,你能活的有臉面有尊嚴嗎?你去赴一個宴會,人家都是開著上檔次的機動車去的,這叫有臉面。你是騎著電瓶車去的,這就叫沒有臉面。你說你的文化素養高學問大內心有品位,滿腹經綸,但全是空的,全是扯淡,社會不相信你滿口的仁義道德,只看重實力。什麼叫尊嚴?來晚了,當別人進入宴會的房間,滿屋子的人都急忙站起來,笑臉相迎,這就是活的有尊嚴;你進去以後,滿宴席的人沒有一點反應,像是進去了一隻螞蟻,這就叫沒有尊嚴。可是能讓宴會上的人都站起來的人,恰恰都是有錢有權的人。現實是殘酷的,生活是殘酷的,不是一個鄭板橋陶淵明之輩就能改變了它原來的面目。

  喝完酒,蔣娜提議到:「我們去放鬆一下精神吧,李書記在醫院裡呆了這麼多天,也應該去換換生活方式了。我們去休閒一下。」

  李天龍確實在醫院裡也呆的很煩躁,早就想放鬆一下,就問:「我們休閒什麼啊?」

  蔣娜笑著活:「有首歌的歌詞這樣唱到,叫不如跳舞。我們去跳舞如何啊?」

  李天龍說:「你乾脆就直接說,我們去跳舞就罷了,還用說什麼休閒啊!」

  蔣娜說:「你這就不懂了吧,現在說話,都要講究一個書面詞語,這不是顯得文雅而有品位嗎!」

  李天龍說:「狗屁文雅,不照樣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嗎!比如保姆這個職業,要按照過去那就是丫鬟,只不過時代不同了,換了個叫法而已,放到普通人家,就是一個丫鬟婆子,可放到領導家裡,就叫保姆了,如果級別再高點,就叫保健醫生了,同樣是幹活,領導叫帶頭,富人叫創業,百姓叫打工;同樣是出國,領導叫考察,富人叫旅遊,百姓叫偷渡;同樣是說話,領導叫指示,富人叫名言,百姓叫廢話;同樣是要求,領導叫意見,富人叫提案,百姓叫牢騷;同樣是泡妞,領導叫失足,富人叫包養,百姓叫搞破鞋。」

  李天龍說完,蔣娜樂得身體劇烈的活動起來,手舞足蹈,她想不到,李天龍會是這般的富有情意,近距離觀察以後,才發現,從根上,李天龍就沒有把自己的市委常委縣委書記的身份當一回事,這一點,蔣娜非常喜歡。

  蔣娜就暗暗發誓,命運垂青她了,她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爭取把這個李天龍給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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