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那個坑道
第217章 那個坑道
永遠不要低估飢餓的力量，有一個飢餓的年代，一個人餓的實在不行了，能吃的東西都讓人給吃光了，就到地里挖蘑菇吃，可是能吃的蘑菇也讓人挖光了，只剩下有毒的蘑菇沒有人挖，他就挖了一筐毒蘑菇回家，用水煮著吃，毒蘑菇煮熟了，散發著和香蘑菇一樣誘人的香氣，那種滋味聞起來沁人心脾，讓人飢不能耐，他忍不住就把毒蘑菇塞進了嘴裡，讓它的香氣和充實感在自己的腸胃來遊走，那種好似瓊漿玉液的美感和那種食物在自己胃裡蠕動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妙不可言。可是當疼痛感快要出現的時候，他又必須找一個解救的辦法，就是再向嘴裡灌屎湯，統統的在把剛才吃進去的毒蘑菇全都吐出來，那種把黃水都吐出來的痛苦也不小，可是，過了幾個小時，飢餓上來了，還是忍不住再去吃那毒蘑菇，再吐出來，因為有食物在胃裡幸福感覺遠遠大於嘔吐的痛苦，所以就值得嘗試。
這和錢一樣，那種有錢的幸福感太強烈，就是以後有被吐出來的痛苦時候，可是還是蓋不過有錢時的幸福感，這也是那麼多人奮不顧身拼命撈錢的原因。
楊婷覺得自己太遺憾了，這好日子才剛剛開始，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享受生命過程，自己就要命喪黃泉了，心裡的確不甘，她惱怒的說：「我不想死。」
她又在黑暗中抓住李天龍的胳膊說：「我們不會真的就死在這裡吧？」
李天龍說：「不會，我看這個金西善不會這麼惡毒，他也不想忒惡毒的人，估計，他會通知人過來救我們的，再說了，牛希望知道我們的行蹤，他也會來援救我們的，我估計，這個時候，各種職能部門已經行動起來，著手開始開展營救我們的工作了，他們不會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的。你想想，一個縣委書記，一個會計被困井下，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組織救援的。」
可是，事情並非李天龍設想的那樣，那個開採三隊的隊長宋鬍子得以僥倖逃脫，回到了井上，他火速把井下塌方，掩埋了李天龍和楊婷的事故，告訴了金西善，金西善當即是大吃一驚，平靜一下，按照常理說，他應該迅速把險情報告寶黑縣縣委和縣政府，他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吸起了煙，一根接一根的抽，把自己的身體深深的籠罩在煙霧裡，他知道這個事情的分量，一旦上報上去，煤礦的聲譽一下子又完了，剛剛父親的入獄已經幾乎把金寶礦業陷入了滅頂之災，再來一個縣委書記被困井下，估計一定會成了爆炸性新聞，對金寶公司以後的發展極為不利。很有可能，接連而至的，就是上級相關部門，勒令他們公司停業整頓，對公司的生產經營是致命的打擊。
別看他年齡小，但自幼生長在礦業家庭，簡單的基本的常識，他還是懂一點的。他把手指伸進頭髮里，腦子快速的超負荷運轉，思考這下一步的動作，輕易的他也不敢下決心。
想著，一個罪惡的念頭在腦海里生成。
報紙上，不斷的有這樣的報導，出了車禍，壓傷了人，怕人不死，是一個長久的累贅，不如把人壓死了合算省心，一下沒有碾壓死，就二番倒車，來回把人碾壓致死，想到這裡，金西善靈機一動，想到，不如讓李天龍和那個楊婷死在井下，等人死了，再把他們兩個挖出來，到時候，死無對證，紅口白牙，全靠金西善一個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金西善就說，是他們兩個不聽我的勸阻，私自到井下去看，不顧技術人員和安檢人員的勸導，一意孤行，非要到警示地域玩耍，私自亂動井下安全設施，釀成的人為禍端，責任不在煤礦。
這也是因為金西善年輕，遇到大事，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怎麼能這麼考慮問題呢。
金西善把最後一個菸頭扔到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一不做二不休，倒不了葫蘆撒不了油，他故意拖延時間，他知道，他每耽擱一秒，李天龍和楊婷就少一秒生存的希望。
他不但沒有及時上報，反而在故意拖延時間，以圖李天龍龍和楊婷能被亂石砸死，早日命歸西天。
這裡面有一個細節，也不得不講，畢竟李天龍是金家的仇人，連續把他的父親和母親都送進了監獄，金西善對李天龍雖然不會恨之入骨，再進行大的報復行為，但是，也絕對不會期望李天龍過的更好，有了合適的機會，他一定會落井下石的。
金西善得到消息的時候，是下午的三點鐘，他一直拖到了晚上七點，才上報的縣委，整整晚了四個鐘頭，這個對困在井下的人來說，生命可以珍貴到用秒來計算，這四個鐘頭，對李天龍和楊婷來說，意味著是什麼。
牛希望打李天龍的手機打不通了，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金寶公司，金西善聽到牛希望打來電話了，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再瞞了，他隨即把李天龍和楊婷一起被困在井下的事故報告了縣委辦。
金西善還是有點腦子的，他把消息報告給縣委辦以後，就把那個開採三隊的隊長宋鬍子找來，給了宋鬍子一大筆錢，對他說：「你先出去躲避一陣子吧！等事情處理完了，你再回來。」
金西善想好了，宋鬍子已失蹤，他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這個宋鬍子身上。
宋鬍子也明白，接過錢，就頭也不回的，馬上消失了。
在家的井水明知道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立即組織人員開展營救工作，並且把事件上報到曲川市委。市委書記萬志紅知道消息後，立即做出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李天龍和楊婷的生命。
曲川市長范浩南知道消息後，心中大喜，慶幸到：這個****的李天龍，前幾天還和我爭搶女人，弄了個龍虎鬥呢，今天猛然來了個井下被困，砸死他個****的，才好呢！省的以後苗鍾霞還會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慶幸歸慶幸，表面做的文章還得做，萬志紅電話里告訴他：「你連夜組織市級所有的相關部門，趕到寶黑縣金寶礦業，連夜投入救援工作，指揮調度救援工作中遇到的問題，要不惜一切代價，我要的是李天龍平安脫險。天已明，我就趕過去！」
這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
市委書記可以在家遙控指揮，晚到一夜。二把手必須馬上趕到現場第一線，開展救援工作。就像唐山大地震，二把手必須迅速親臨現場一樣。
范浩南只能通知市府辦，馬上調集相關部門負責人，連夜開會，商量出辦法後，迅速趕往寶黑縣金寶公司。
在范浩南到達金寶礦業之前，寶黑縣長井水明，已經開展了前期工作，派出多名有經驗的礦工和專家，深入到井下，查明事故真相，探明李天龍和楊婷被困的位置。
救援工作隨即展開。
范浩南到達現場後，面子問題還是要有的，立即組織召開現場情況調度會，分析事故原因，儘早提出切實可行的營救方案。無論現在人是否在井下，無論人是不是還活著，但是必須把塌方的現場找出來，塌方的地點完全清理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范浩南心裡想：這個李天龍畢竟是我的勁敵。俗話都說，人生遇見一個知己很不容易，同樣，能遇見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也是百年難逢。
否認蔣介石的豐功偉績，也就否認了毛偉人的千秋大業。
范浩南倒和金西善的心情還不一樣，他希望李天龍死的心，還不是很強烈。再說，這個范浩南畢竟和李天龍都是官場上的人，一個是市長，一個市委常委，這要是市委常委真的死在了井下，他這個市長是會受到牽連的。
官場上講究官官相護，其實都是一種自我保護，都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下級倒台了，對上級來說沒有一點好處，上級倒台了，對下級有點好處，但是不大，還是弊大於利。
縣長井水明就更不用說了。他眼睛紅紅的，嗓子都喊啞了，他是剛剛接替章文濤出任寶黑縣代縣長的，代字還沒有去掉，就攤上這麼一個事，如果李天龍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井水明的仕途之路，就會到此戛然而止了。所以，誰都希望李天龍死，他是真的不希望。開展救援工作，就數他最賣力。
不要以為，他和李天龍有著血濃於水的深情厚誼，有著兄弟般的感情，這些都沒有，有的就是各自的利益共存。
為了自己的前程，井水明才不惜餘力。
救援工作展開不久，出現了這些官員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救援工作存在著極大的困難，塌方的位置根本不能再進行挖掘，上面的岩石已經大面積的鬆動，稍有動靜就會帶來更大面積的塌方，明知這是一條離塌方中心位置最近的一條路，順著這條道挖掘很快就能把塌方的面積完全清理出來，底下是不是有人，很快就能知道，最遲明天清晨就能把塌方的坑道完全清理出來，可是，偏偏這條最近的道理走不通。
縣委辦公室的盛主任把水杯子倒滿水，送到縣長井水明的手裡，井水明沒有注意到送到面前的水杯，一揚手，就把杯子打翻在地，他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喝什麼水啊！」他大聲衝著救援人員說：「我不聽你們的這些困難，我要求你們馬上制定出最有利的營救方案，誰耽誤了營救時間，誰就是寶黑縣的千古罪人！」
現場的縣裡來的技術人員會同煤礦的技術人員很快又制定出新的救援方案。
這個方案必須要經過負責現場指揮的范浩南市長的批准，不然出了紕漏，誰也不敢承擔這千古罪人的罵名。
煤炭局的工程師程語木把重新制定並寫好的救援方案呈給了范浩南。
范浩南說：「不用看，直接講吧！」
程語木說：「不能從塌方的位置挖掘，只能從另外的坑道從相反的方向向塌方的坑道進行挖掘。」
范浩南說：「那就挖啊！」
程語木說：「這裡面就有一個時間的問題，進展順利了大約後天的早上可以挖通，進展不順利的話，就要大約後天的晚上可以挖通！」
一邊的井水明一聽，心就一沉，那就意味著李天龍和楊婷還要在井下的坑道再待兩天，就是現在活著，兩天以後，也不見得還能活著。
范浩南也猶豫了，頓時感到自己的筆尖沉甸甸的，他該不該同意這樣的一份營救計劃呢？
他看了一眼井水明說：「井縣長，你的意見呢？」
永遠不要低估飢餓的力量，有一個飢餓的年代，一個人餓的實在不行了，能吃的東西都讓人給吃光了，就到地里挖蘑菇吃，可是能吃的蘑菇也讓人挖光了，只剩下有毒的蘑菇沒有人挖，他就挖了一筐毒蘑菇回家，用水煮著吃，毒蘑菇煮熟了，散發著和香蘑菇一樣誘人的香氣，那種滋味聞起來沁人心脾，讓人飢不能耐，他忍不住就把毒蘑菇塞進了嘴裡，讓它的香氣和充實感在自己的腸胃來遊走，那種好似瓊漿玉液的美感和那種食物在自己胃裡蠕動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妙不可言。可是當疼痛感快要出現的時候，他又必須找一個解救的辦法，就是再向嘴裡灌屎湯，統統的在把剛才吃進去的毒蘑菇全都吐出來，那種把黃水都吐出來的痛苦也不小，可是，過了幾個小時，飢餓上來了，還是忍不住再去吃那毒蘑菇，再吐出來，因為有食物在胃裡幸福感覺遠遠大於嘔吐的痛苦，所以就值得嘗試。
這和錢一樣，那種有錢的幸福感太強烈，就是以後有被吐出來的痛苦時候，可是還是蓋不過有錢時的幸福感，這也是那麼多人奮不顧身拼命撈錢的原因。
楊婷覺得自己太遺憾了，這好日子才剛剛開始，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的享受生命過程，自己就要命喪黃泉了，心裡的確不甘，她惱怒的說：「我不想死。」
她又在黑暗中抓住李天龍的胳膊說：「我們不會真的就死在這裡吧？」
李天龍說：「不會，我看這個金西善不會這麼惡毒，他也不想忒惡毒的人，估計，他會通知人過來救我們的，再說了，牛希望知道我們的行蹤，他也會來援救我們的，我估計，這個時候，各種職能部門已經行動起來，著手開始開展營救我們的工作了，他們不會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的。你想想，一個縣委書記，一個會計被困井下，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組織救援的。」
可是，事情並非李天龍設想的那樣，那個開採三隊的隊長宋鬍子得以僥倖逃脫，回到了井上，他火速把井下塌方，掩埋了李天龍和楊婷的事故，告訴了金西善，金西善當即是大吃一驚，平靜一下，按照常理說，他應該迅速把險情報告寶黑縣縣委和縣政府，他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吸起了煙，一根接一根的抽，把自己的身體深深的籠罩在煙霧裡，他知道這個事情的分量，一旦上報上去，煤礦的聲譽一下子又完了，剛剛父親的入獄已經幾乎把金寶礦業陷入了滅頂之災，再來一個縣委書記被困井下，估計一定會成了爆炸性新聞，對金寶公司以後的發展極為不利。很有可能，接連而至的，就是上級相關部門，勒令他們公司停業整頓，對公司的生產經營是致命的打擊。
別看他年齡小，但自幼生長在礦業家庭，簡單的基本的常識，他還是懂一點的。他把手指伸進頭髮里，腦子快速的超負荷運轉，思考這下一步的動作，輕易的他也不敢下決心。
想著，一個罪惡的念頭在腦海里生成。
報紙上，不斷的有這樣的報導，出了車禍，壓傷了人，怕人不死，是一個長久的累贅，不如把人壓死了合算省心，一下沒有碾壓死，就二番倒車，來回把人碾壓致死，想到這裡，金西善靈機一動，想到，不如讓李天龍和那個楊婷死在井下，等人死了，再把他們兩個挖出來，到時候，死無對證，紅口白牙，全靠金西善一個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金西善就說，是他們兩個不聽我的勸阻，私自到井下去看，不顧技術人員和安檢人員的勸導，一意孤行，非要到警示地域玩耍，私自亂動井下安全設施，釀成的人為禍端，責任不在煤礦。
這也是因為金西善年輕，遇到大事，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怎麼能這麼考慮問題呢。
金西善把最後一個菸頭扔到地上，用腳狠狠的踩滅，一不做二不休，倒不了葫蘆撒不了油，他故意拖延時間，他知道，他每耽擱一秒，李天龍和楊婷就少一秒生存的希望。
他不但沒有及時上報，反而在故意拖延時間，以圖李天龍龍和楊婷能被亂石砸死，早日命歸西天。
這裡面有一個細節，也不得不講，畢竟李天龍是金家的仇人，連續把他的父親和母親都送進了監獄，金西善對李天龍雖然不會恨之入骨，再進行大的報復行為，但是，也絕對不會期望李天龍過的更好，有了合適的機會，他一定會落井下石的。
金西善得到消息的時候，是下午的三點鐘，他一直拖到了晚上七點，才上報的縣委，整整晚了四個鐘頭，這個對困在井下的人來說，生命可以珍貴到用秒來計算，這四個鐘頭，對李天龍和楊婷來說，意味著是什麼。
牛希望打李天龍的手機打不通了，就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金寶公司，金西善聽到牛希望打來電話了，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再瞞了，他隨即把李天龍和楊婷一起被困在井下的事故報告了縣委辦。
金西善還是有點腦子的，他把消息報告給縣委辦以後，就把那個開採三隊的隊長宋鬍子找來，給了宋鬍子一大筆錢，對他說：「你先出去躲避一陣子吧！等事情處理完了，你再回來。」
金西善想好了，宋鬍子已失蹤，他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這個宋鬍子身上。
宋鬍子也明白，接過錢，就頭也不回的，馬上消失了。
在家的井水明知道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立即組織人員開展營救工作，並且把事件上報到曲川市委。市委書記萬志紅知道消息後，立即做出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挽救李天龍和楊婷的生命。
曲川市長范浩南知道消息後，心中大喜，慶幸到：這個****的李天龍，前幾天還和我爭搶女人，弄了個龍虎鬥呢，今天猛然來了個井下被困，砸死他個****的，才好呢！省的以後苗鍾霞還會對他念念不忘。
不過慶幸歸慶幸，表面做的文章還得做，萬志紅電話里告訴他：「你連夜組織市級所有的相關部門，趕到寶黑縣金寶礦業，連夜投入救援工作，指揮調度救援工作中遇到的問題，要不惜一切代價，我要的是李天龍平安脫險。天已明，我就趕過去！」
這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區別。
市委書記可以在家遙控指揮，晚到一夜。二把手必須馬上趕到現場第一線，開展救援工作。就像唐山大地震，二把手必須迅速親臨現場一樣。
范浩南只能通知市府辦，馬上調集相關部門負責人，連夜開會，商量出辦法後，迅速趕往寶黑縣金寶公司。
在范浩南到達金寶礦業之前，寶黑縣長井水明，已經開展了前期工作，派出多名有經驗的礦工和專家，深入到井下，查明事故真相，探明李天龍和楊婷被困的位置。
救援工作隨即展開。
范浩南到達現場後，面子問題還是要有的，立即組織召開現場情況調度會，分析事故原因，儘早提出切實可行的營救方案。無論現在人是否在井下，無論人是不是還活著，但是必須把塌方的現場找出來，塌方的地點完全清理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范浩南心裡想：這個李天龍畢竟是我的勁敵。俗話都說，人生遇見一個知己很不容易，同樣，能遇見一個棋逢對手的敵人，也是百年難逢。
否認蔣介石的豐功偉績，也就否認了毛偉人的千秋大業。
范浩南倒和金西善的心情還不一樣，他希望李天龍死的心，還不是很強烈。再說，這個范浩南畢竟和李天龍都是官場上的人，一個是市長，一個市委常委，這要是市委常委真的死在了井下，他這個市長是會受到牽連的。
官場上講究官官相護，其實都是一種自我保護，都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下級倒台了，對上級來說沒有一點好處，上級倒台了，對下級有點好處，但是不大，還是弊大於利。
縣長井水明就更不用說了。他眼睛紅紅的，嗓子都喊啞了，他是剛剛接替章文濤出任寶黑縣代縣長的，代字還沒有去掉，就攤上這麼一個事，如果李天龍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井水明的仕途之路，就會到此戛然而止了。所以，誰都希望李天龍死，他是真的不希望。開展救援工作，就數他最賣力。
不要以為，他和李天龍有著血濃於水的深情厚誼，有著兄弟般的感情，這些都沒有，有的就是各自的利益共存。
為了自己的前程，井水明才不惜餘力。
救援工作展開不久，出現了這些官員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情況，救援工作存在著極大的困難，塌方的位置根本不能再進行挖掘，上面的岩石已經大面積的鬆動，稍有動靜就會帶來更大面積的塌方，明知這是一條離塌方中心位置最近的一條路，順著這條道挖掘很快就能把塌方的面積完全清理出來，底下是不是有人，很快就能知道，最遲明天清晨就能把塌方的坑道完全清理出來，可是，偏偏這條最近的道理走不通。
縣委辦公室的盛主任把水杯子倒滿水，送到縣長井水明的手裡，井水明沒有注意到送到面前的水杯，一揚手，就把杯子打翻在地，他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喝什麼水啊！」他大聲衝著救援人員說：「我不聽你們的這些困難，我要求你們馬上制定出最有利的營救方案，誰耽誤了營救時間，誰就是寶黑縣的千古罪人！」
現場的縣裡來的技術人員會同煤礦的技術人員很快又制定出新的救援方案。
這個方案必須要經過負責現場指揮的范浩南市長的批准，不然出了紕漏，誰也不敢承擔這千古罪人的罵名。
煤炭局的工程師程語木把重新制定並寫好的救援方案呈給了范浩南。
范浩南說：「不用看，直接講吧！」
程語木說：「不能從塌方的位置挖掘，只能從另外的坑道從相反的方向向塌方的坑道進行挖掘。」
范浩南說：「那就挖啊！」
程語木說：「這裡面就有一個時間的問題，進展順利了大約後天的早上可以挖通，進展不順利的話，就要大約後天的晚上可以挖通！」
一邊的井水明一聽，心就一沉，那就意味著李天龍和楊婷還要在井下的坑道再待兩天，就是現在活著，兩天以後，也不見得還能活著。
范浩南也猶豫了，頓時感到自己的筆尖沉甸甸的，他該不該同意這樣的一份營救計劃呢？
他看了一眼井水明說：「井縣長，你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