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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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其勇哈著腰,偷看了白乾一眼,轉過頭去看了看蠍子。

  眼珠子一轉,自然心裡就有數了。

  眼前這位整個華國的頂尖人物之一,終究還是要面子的。

  眼下自己若是強行保這個蠍子,恐怕今天這事兒不能善了了。

  弄不好自己也要搭進去……

  心中暗自沉了一下劉其勇低下了頭。

  「此人確實是不知道公子的威名,所以莽撞衝撞了公子還請您大人大量啊。」

  這個老狐狸終究是不想在蠍子面前寒了這些手底下人的心。

  所以表面工作還是要做一做,該說的求饒的話,自己也必須得說。

  白乾冷哼了一聲。

  心想著,「你們這些人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慕容家的暗樁是吧?」

  「既然你們想演,那我就陪你們演下去!」

  白乾面無表情的背起,雙手往前走了幾步。

  「此人終究是動了手,而且看樣子……洛先生似乎還受了一點傷啊。」

  蠍子皺了一下眉,他並不認識白乾,只覺得劉其勇來了,自己的腰杆子就硬了。

  「你這個老傢伙怎麼睜眼說瞎話,自己這些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他洛陣天哪有半點傷痕?!」

  「住嘴!!」劉其勇大怒出聲,隨後給蠍子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也只好閉上了嘴。

  而白乾卻正好藉此發揮,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睛看著劉其勇。

  「你要執意保這個人了?」

  「不不不!」劉其勇趕忙擺手,「終究是犯了錯,自有國法懲治。」

  「更何況有白老先生您在這裡主持公道,我又哪裡敢造次?!」

  白乾沒有說話,等了片刻,裝出有些詫異的樣子看著他,「劉先生還在這裡做什麼?」

  劉其勇眼珠一轉,「噢!那白老先生您請便,我就暫且告辭了?」

  白乾沒有說話,轉過頭去不看他。

  劉其勇的臉色難看了幾下,轉過身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現在灰溜溜的回去了。

  江玄志看了看左右,「來人,把這幾個人抓起來帶回去好好審問。」

  立刻幾個身穿制服的人過去把蠍子等人提了起來,直接推進了車子。

  白乾走到洛陣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沒事兒吧?」

  洛陣天笑了笑,「這一幫人剛才已經露了餡兒,他們就是慕容家的人。」

  白乾點了點頭,看了看身後的江玄志,後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親自到那輛車上去看著那幾個人,以防蠍子等人太過於剛烈,直接自殺。

  一行人上了車,直接回到了江玄志的府邸。

  而蠍子幾人則被關押在了距離江玄志府邸不遠處的安全屋裡。

  畢竟這些人身份特殊,還指望著他們問出慕容家的事情來,若關在普通牢房裡,恐怕劉其勇會動什麼手腳。

  洛陣天和齊慕煙兩個人回到房間裡面休息,桌子上放了兩件衣服。

  二人對視一眼,洛陣天瞪著眼珠子不動。

  齊慕煙的臉上露出了紅暈,用眼神示意他轉過去。

  洛陣天搖了搖頭!反倒往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攬住了齊慕煙的腰。

  「老婆大人這麼辛苦,剛才又受驚了,換衣服這麼辛苦的事兒,還是我來幫你吧。」

  「你!」齊慕煙臉上全是嗔怒的表情,但卻隱藏不住嘴角上翹。

  兩個人在屋子裡面嬉戲打鬧,好一片春光景色。

  而另一邊坐在車裡面的劉其勇,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道路兩旁的樹木陰影打在他的臉上,陽光與陰影交替,顯得他這個人更加深沉。

  此人現在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心中早已恨意深重。

  蠍子等人被抓,蠍子本人他是不擔心的。

  可是手底下的那幾個小嘍羅,萬一有人扛不住鬆了嘴……

  想到這裡,這個老狐狸的眼中依然有殺意凸現,車裡的所有人包括司機都感覺到後腦勺上涼風陣陣。


  一個人偷看了幾眼轉過頭來開口,「大人,要不然我去把那些人給……」他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劉其勇陰冷地笑了一下,「他們肯定會將蠍子等人秘密關押,你找得到?找到了,你進得去?」

  「這……」那人沉默了起來。

  冷哼了一聲,劉其勇手一翻,兩個核桃又在他的手裡嘎啦嘎啦地響了起來。

  而他的眼神似乎看向了遠處,不知道心裡頭在盤算著什麼。

  另一邊安全屋裡,蠍子等人已經被綁上了刑架,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拿著帶倒刺的鋼鞭,狠狠的抽在這些人的身上。

  蠍子的一隻眼已經腫脹無比,睜不開了。

  可即便如此,另一隻眼裡還是有著桀驁不馴的神色。

  吐了一口血水,他搖晃著腦袋抬起頭,一臉不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漢。

  「有種就殺了老子!否則……就別白費力氣了!」

  那個大漢冷笑了一聲,伸出大手死死的捏住了蠍子的下巴。

  巨大的力道傳來,把他的骨頭都捏得咔哧作響。

  腫脹的皮膚被這樣一捏,更是疼痛無比,蠍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扭曲猙獰。

  大漢把頭往前湊了湊,眼神之中露著一抹凶光,「老子最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了!揍幾下就服軟了,我還怎麼玩兒啊?!」

  說完和身後那幾個大漢哈哈的笑了出來,這聲音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實在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隔了一會兒,一個戴著眼鏡,戴著白手套,身穿一身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臉上的線條十分硬朗,顴骨高高凸起,一雙眼睛冷漠無神,但又帶著別樣的威壓。

  「蠍子對吧?!」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動聽,有一種非常潤的感覺。

  蠍子喘著粗氣,掙扎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但隨即又低下了頭,儼然是一副寧死不說一個字的態度。

  男人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了走,拿起一根鐵棍,在旁邊的粗鹽池裡沾了一些鹽,猝不及防地直接扎進了蠍子被打破的血肉之中。

  「啊!」蠍子咬著牙齒,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慘叫。

  男人依舊是面無表情,「你也許是一個硬漢子,但是你的手下都招了,你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我們無非想要一份口供,你說出來咱們大家都輕鬆不好嗎?!」

  「如果你怕被家族人追殺,我絕對可以保證他們找不到你。」

  男人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了蠍子的心頭。

  說實話,短短几個小時的折磨,已經讓他的精神瀕臨崩潰,要不是對於家族的忠誠……

  或者應該說是對自己劉爹的忠誠,他是真的想鬆口。

  可是想起自己小時候流落街頭,是劉其勇救了自己。

  自己這條命完完全全就是劉其勇的,如今死了也並不可惜!

  想到這裡蠍子抬起了頭,臉上掛出了一抹毫不畏懼死亡的坦然笑容。

  「你真是幫我想的太周到了!」

  「但是我告訴你!老子一個字也不會說,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男人的臉色依舊是毫無變化。

  而蠍子又低下了頭,他心中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說什麼自己的手下已經招供了,完全就是騙自己的。

  因為平時自己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措施,手底下的那幫人只知道自己在為家族效命。

  而家族到底是哪個家族,他從來沒有和他們說過。

  只是若有若無的向他們透露了一些慕容家的消息……一直都是讓他們猜來猜去,從來沒有一個準話。

  如此一來,即便那些人招供了,也是一個猜測的結果。

  只要自己咬緊牙關,哪怕是死了,眼前這些人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眼前這個男人不動聲色的閉了一下眼睛,轉身把那根棍子放到了身後的大漢手中。

  緩緩地摘下了潔白的手套,幾個大漢看到這一幕,頓時渾身上下抖動了一下,非常自覺的往兩邊靠過去。

  看得出來這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大漢,對於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男子充滿了恐懼。


  只見這個男人摘下了手套之後,一雙枯黑如同乾屍一樣的手露了出來。

  手上只有一層黑褐色的皮膚覆蓋在骨頭上,似乎連血管都已經乾枯了。

  男人走到一邊兒,隨手拿起了一把刀,放在手裡面看了看。

  只見他的身體不動,只有頭緩緩的回過了一半兒。

  眼珠子轉到眼角,像一條毒蛇一樣死死的盯著蠍子。

  蠍子低著腦袋沒由來的覺得渾身一涼,抬起頭和這個男人四目相對,瞬間呼吸都停滯了。

  蠍子張了張嘴巴,居然發不出聲音來。

  男人面無表情的轉過來,故意放緩腳步,落地的每一步,對於蠍子來說都是一種慘烈的心理折磨。

  男人面無表情的緩緩的把那柄生鏽的刀推進了蠍子的大腿之中。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遞到了他的大腦。

  蠍子的整張臉皮都在顫抖,本就蒼白的臉色,現在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慘白色,沒有絲毫的血液。

  嘴唇也已經發青發紫,似乎連每一寸汗毛都在顫抖。

  男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表情,那是一種猙獰的笑容,宛如暗夜之中,剛剛吃過人之後滿嘴是血,咧嘴微笑的惡魔。

  只見男人輕輕的把刀抽了出來,這看似平緩的動作,直接讓蠍子受不了了,張大了嘴巴從喉嚨里發出咯咯的叫聲。

  這正是男人的審訊手法之一,撥經鬼手!

  這種功法簡直天生就是為審訊而存在的,此刻他手裡的那柄刀上纏繞著蠍子大腿上的所有神經。

  如果這個男人願意,可以把一個人的一整幅神經全部從身體裡面抽出來。

  這個過程的痛苦程度,不亞於強行把靈魂剝離肉體。

  蠍子歪著嘴,兩眼翻白大量的口水流了下來。

  男人停頓了一下,「你還有機會,說吧。」

  蠍子鋼牙緊咬,「你……你做夢!!!」說話間滿嘴的口水已經控制不住噴灑了出來。

  男人眼睛一眯,手上再次用力,刀又拉出來了半寸。

  「啊!!!」蠍子終於受不了了,大吼了一聲,直接想要咬舌自盡。

  男人哼著一聲,直接一拳砸在了蠍子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和痛苦,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男人沒有說話,走到一邊洗了洗手,帶上手套走了出去。

  很快江玄志就接到了男人的報告。

  「白家主,那個叫蠍子的光頭嘴很硬啊,我們這最好的一個人都撬不開。」

  白乾皺了一下眉,現在也不能殺了他……

  看了看旁邊那個空座位,轉過頭去看著江玄志,「洛先生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我派人去叫一下。」

  「別別別!我去吧!」

  白乾急忙阻攔,然後站起來走了出去,後面的江玄志呆呆地看著。

  當年的老首長叱吒風雲,哪怕是面對當年華國頂尖的那幾位都沒有這樣過。

  這個洛陣天……

  白乾來到洛陣天的門前,聽到裡面有打鬧聲,伸出去想要敲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前等著吧。

  「噓!」洛陣天的耳朵動了一下,看了看被他壓在身下的齊慕煙,「外面有人!」他的聲音壓得非常低。

  齊慕煙立刻害羞的拿起被子捂著臉。

  洛陣天笑了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老婆等我啊。」

  說完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白前輩,您有什麼事嗎?」

  白乾的眼睛斜了一下,看了看那扇房門,覺得是自己擾了洛陣天的好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洛先生,年輕精力旺盛是好事,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

  洛陣天笑了,「白前輩,你還是叫我洛陣天吧,要不然我老不自在了。」

  白乾也笑了笑,「那好,陣天,關於蠍子的事情,我們審問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看你有什麼想法?」

  洛陣天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院子裡的這些花草。

  「既然審不出來,不如暫且放過他。」

  「哦?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白乾皺了一下眉。

  「好!」

  「那……你繼續,我去安排!」白乾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幾分鐘之後,蠍子就被人扔在了大街上。

  劉其勇的人本來就守在外面,一看蠍子堂主被扔了出來,趕緊上前抬了起來。

  蠍子回去之後,簡單包紮了一下,就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劉其勇拿著茶蓋颳了刮茶葉,臉上漸漸地露出了十分陰險的笑容。

  「大人您笑什麼?是不是有主意了?」蠍子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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