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荒唐情愛下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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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事情處理好了,就讓你修習魘昧術。」鶴褚凜投下一顆驚雷。

  祝魘連忙擺手,「師尊!這如何使得?」

  即使他再驕傲自己的實力,也沒想過一步登天,走路都還沒學會,就想學飛天?

  「時機到了,你自然學得,不必自謙。」

  看鶴褚凜說得認真,一點不像是玩笑。

  祝魘立馬擺手,驚恐道:「不不不!我學不得!」

  「如若,我非讓你學呢?」鶴褚凜俯視著床上嚇得一顫的祝魘,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卻終歸靜默。

  祝魘理解不了鶴褚凜的深意,只能茫然望著他,「師尊?」

  「不是時機到了,是時間不夠了,小魘,接下來兩宗恐有大戰,需要你修習魘昧術。」鶴褚凜道出真正的緣由。

  祝魘搖著頭陷入懷疑之中,「可是兩宗雖然矛盾不斷,但從來都沒有過大戰,我也未曾聽過事關兩宗的大事……」

  原以為只是小打小鬧,看對方不順眼,外加競爭激烈罷了,結果真有死仇!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創立宗派的老祖將要回歸。」鶴褚凜說得諷刺,但也沒有太多情緒,只是有些許厭煩。

  祝魘嘗試著理解,「所以是宗門老祖的大戰?」

  還有可能是覆滅兩個宗門的大戰?太離奇了!為何藏書閣從未有任何記載呢?既然是死仇,該讓弟子銘記在心,死也得死個明白才對。

  「那些往事被掩埋得徹底,魘藤宗是遭遇了什麼變故,才視蜻蛾宗為死敵啊?」祝魘有心想弄清來龍去脈,此刻卻也只能求助鶴褚凜。

  鶴褚凜幽幽嘆息,「無甚大事,不過是情愛痴纏。」

  「什……什麼?」祝魘完全沒聽懂鶴褚凜的話。

  鶴褚凜卻道:「小人物為自己求條活路罷了,這世上沒有淨土,我們哪兒也躲不了,小魘,他日若遇到相同境遇,你無需憤怒難過,只要拼命成長,你不需要別人來在乎你的性命,只要自己在乎就夠了。」

  祝魘聽不得遺言一般的囑託,愣愣地看著鶴褚凜想抓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抓住什麼。

  「師尊,我不會讓你做無畏的犧牲,我知道我現在實力還不夠,但我會保護你!」祝魘眼神越來越堅定,之前心底的猶豫消散乾淨。

  「我立刻去活捉鄭縣令,從他嘴裡套出蜻蛾宗的消息!」

  祝魘原地消失,片刻後現身於鄭縣令的房間。

  鄭縣令攜兩位嬌妾玩鬧,大汗淋漓。

  祝魘操控魘鱗藤將鄭縣令綁在床上,兩個美人被他扔下床,嚇暈過去。

  「誰?!」鄭縣令先是被驚擾的怒氣,看清楚祝魘的臉又有些鄙夷。

  祝魘沒時間掰扯,直接切入正題,「蜻蛾宗的事,你交代清楚,我饒你一命,還你們這縣城一個清靜,必不會讓你受蜻蛾宗威脅。」

  鄭縣令沒理會祝魘是不是說大話,眼中的鄙夷更甚,「你是什麼角色?還敢叫板蜻蛾宗?你動手,下一刻就有蜻蛾宗弟子讓你死得其所!」

  祝魘了解清楚鄭縣令的態度,機會給了,他就更不用浪費時間,直接動手搜魂。

  「啊!啊!!」

  鄭縣令的痛苦叫喊聲震天一般,屋外卻靜得風聲都能聽見。

  一通搜尋之下,祝魘清楚了大部分事情,「蜻蛾宗弟子的名單,我已經掌握,再給你個機會,寫信讓他們一個個到府上相聚,能做到嗎?」

  「我呸!」鄭縣令拒不配合,「你算個什麼東西?!」

  祝魘掌握著鄭縣令的生死,對方卻叫囂著自己不夠格,這時他也才冷靜下來,自己弄不死鄭縣令,或者他相信自己不會被弄死。

  「養尊處優的縣太爺,死不了,我還不能讓你生不如死了?」祝魘邪笑。

  此刻的祝魘一點不像是魘蘊峰的那個小少年,而像是當了多年執殺官的言逐。

  鄭縣令不知道祝魘有什麼手段,但當他發現自己用來聯繫的道具不管用之後,才終於有點慌神。

  「你不是鄭縣令。」祝魘說得肯定,眼神如刀。

  鄭縣令咽了一下口水,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

  很多東西都沒從鄭縣令的腦袋裡搜出來,蜻蛾宗一定是針對搜魂有了應對之策。


  祝魘操控魘鱗藤滑入鄭縣令的口中,宣判了他的死期。

  鄭縣令嗚嗚叫著,突然間像是有很多話要說。

  祝魘卻笑了,「剛剛你的態度,讓我不敢信你,他們讓你附身活人,但不知道有沒有告訴你魘藤宗特製的鎖魂釘啊?」

  鄭縣令瞳孔一縮,恐懼使得他止不住地發抖,眼神使勁傳遞求饒的信號,甭管真假,聽到鎖魂兩個字他就賭不起,而且蜻蛾宗還真沒給他說過這個。

  即便不知道具體許諾了鄭縣令什麼,但手段無外乎就那幾種,祝魘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根藤蔓纏繞的玄色鐵釘,有手掌那麼長,兩指寬。

  他將鎖魂釘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拇指按住釘帽,敲著鄭縣令的頭蓋骨,敲一下,嚇得鄭縣令抖一下,像是索命的無常。

  情急一下,鄭縣令的眼睛不停地瞟向一塊地磚,試圖讓祝魘知曉他的誠意。

  祝魘用魘鱗藤掀翻那塊地磚,拿出裡面的小匣子,隨後放在耳邊用手指敲了敲,看起來不甚在意的模樣。

  鄭縣令的嘴終於能說話了,他立即表忠心,「我能完整打開他!」

  祝魘卻道:「不用。」

  匣子被直接砸碎,一個靈蛾飛出,不斷四處撞擊。

  鄭縣令看此情形哪能不知道自己被蜻蛾宗耍了,眼前就是索命人,他卻很可能因為剛剛的舉動被誤會成想要通風報信。

  看著鄭縣令冷汗直流,祝魘才問道:「蜻蛾宗什麼時候來一次?他們是如何偽裝的?」

  「我……我不知道,」鄭縣令眼淚鼻涕一起流,顫聲喊道,「我真不知道!他們互相傳信都不讓我們這些人在場!」

  「這麼說,你沒用了。」祝魘垂下眼皮,眼神悲憫。

  感受到殺意的攀升,鄭縣令大吼一聲,「有!我有用!那幾個……人我現在就能叫一個來,他們曾在我面前炫耀絕學,以作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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