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人之本性不可改
這日，祝魘正在懺悔時，被當場逮住，嘴裡念的正是師父已經被自己殺死。
祝魘驚慌大喊，「大師兄救我！」
蕭婓白眼見一個海中妖物正要對祝魘行兇，直接出手一劍給妖物捅了個對穿。
可等人咽氣後才發現是赤羽島的長老。
這一刻，就算蕭婓白的腦子被吃了，也知道是祝魘搗鬼。
只一瞬蕭婓白反手掐住祝魘的脖子，黑沉沉的一雙眼睛死盯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小師弟，「你到底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自從師父死了之後，蕭婓白越想越不對，他的師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長老更不可能由著自己一劍就能捅死。
尤其是蕭婓白髮現自己記得的地方看起來很真實，他不記得的地方，想起來一去，立馬發現了景物的不對勁，如同身處夢境。
明白得也太晚了！
祝魘笑得開心極了，只是這次他的眼神不再是依賴和愛慕，而是一個獵者看獵物的眼神，是自上而下的蔑視。
「這麼拙劣的幻境，才發現啊！在祝魘身上找了點感同身受，然後以曾經自己最厭惡的方式對待他，對你有好處的，他就是好人，對你不利的，他果然就是妖物，你這樣的人只有我能滿足你！」
說到興奮處，祝魘眼裡甚至閃著光暈，瞳孔灰白，似是快維持不住人形。
蕭婓白怒斥，「是你！是你放大了我的欲望，還刻意讓我忽略祝魘的妖力能消解靈力，人無完人，我本可以規勸自己，也必定會跟師父坦誠。」
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蕭婓白才驚覺自己的欲望和暗面被無限放大，這個妖物是要讓他墮入深淵，其心可誅！
「是嗎？」面對指責，祝魘無所謂道，「再來一次啊！你醒得比我預想得晚，不好玩！」
再次回到兩人剛甦醒的時候，被抹除記憶的蕭婓白看著懵懂的祝魘，期待地詢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回赤羽島。
祝魘皺眉搖頭，神情冷淡，「我不認識你，我該回去給地里的莊稼澆水了。」
說著就要起身，一點沒有想要了解自己失憶的經歷，似乎只是想快些逃離。
這卻更加引起了蕭婓白的警覺，忽而他又想起東福鎮的災禍，更覺得自己有義務跟去，便提議道：「雖然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經歷了，但我們勉強也算是生死之交，你一路上怕是不太平，我護送你回去。」
想到路上的危險，祝魘也露出一個友善的淺笑，「那麻煩道長了。」
蕭婓白有些意外，他以為祝魘這是急於甩開自己，結果這麼容易就應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不麻煩，你於我有恩，應該的。」蕭婓白背著一把重劍就跟著上路了。
路上，蕭婓白盡職盡責地殺妖，見識到真本事後，祝魘也對蕭婓白更加尊敬，只是他天生性子冷淡，只會用行動表示敬意。
比如找到野果野菜，會把自己認為最甜的那一顆給蕭婓白，但他忽略了人家有儲物袋。
許許多多祝魘沒見過的美食都被拿出來分享，這讓祝魘尷尬地藏起了自己的果子，不過蕭婓白卻用法術將那顆野果收下，吃了之後還特意安慰，「果然很甜。」
祝魘撓頭，「道長喜歡就好。我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感謝道長數次的救命之恩。」
蕭婓白笑了笑，心裡卻覺得奇怪，他的身體好像有自己的記憶似的，每次意外觸碰到祝魘就覺得他們應該彼此親昵，而不是現在這樣客氣疏離，大約還是受之前的影響？
他們真的會如預言那樣相守一生嗎？
到了東福鎮，蕭婓白非常豪氣地在客棧住下，每日去外面除妖，守護鎮上人的安全，偶爾為困惑的人算上一兩卦開解。
大多數閒暇時間，蕭婓白都會忍不住去找祝魘，然後發現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好似自己來之前，祝魘就一直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就是普通人，根本不記得自己，更沒有什麼妖力，連樹上野猴丟的石頭都躲不過。
「祝魘」
蕭婓白站在不遠處，看了很久祝魘勞作，竟也沒發現自己可以盯著一個男人看這麼久，或許不是受預言影響，自己真喜歡他？
「蕭道長！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祝魘笑得憨厚，但模樣煞是好看，更顯得憨態可掬。
「說得我好像不怎麼來你這兒似的。」蕭婓白說得自然熟稔，但他心裡一直謹記祝魘是個妖物，只是這妖淳樸善良，對人真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妖。
他也一直在找方法，只要能反制祝魘的妖力，這樣盡可以放心讓祝魘作為一個人生活，既還了恩，也平了禍。
蕭婓白等了數日，師父終於回信，信上說，只要讓祝魘服下驅妖丹，他就會成為一個凡人，不能再以妖力害人。
兩人經常一起吃飯喝酒，蕭婓白讓祝魘服下驅妖丹易如反掌。
祝魘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有，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蕭婓白卻心有愧意，等著看那預言的禍事，是否還會如期到來，結局了也好還祝魘和鎮上人一個安樂日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曾以為這災禍是祝魘造成了，結果只是一個急於求成的小妖，在新婚夜附身於新娘身上，害了毫無防備的新郎官，又如法炮製地騙取信任殺害身邊的親人，妖力大增後想直接屠鎮。
但當蕭婓白明白過來時，柴家跟賀家已經救不回來了，他只是阻止了大妖屠鎮。
「我應該再仔細一些的。」蕭婓白很是自責，他的疏忽是因為心思幾乎在祝魘身上，沒怎麼關注過鎮上的紅白事，更沒察覺到外出之後的柴小花早已被妖物殺害。
祝魘也有些萎靡，畢竟柴小花跟賀安怎麼也算是從小相識的總角之交，為了避嫌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兩人私下見面了，婚禮也只是坐於廳中，怕人誤會。
聽到新郎興奮過度，心悸而亡，柴小花在新婚夜不僅失了夫君，也被當成是克夫的害人精，娘家人不占理，不敢去攔撕扯打罵的賀夫人，賀家還是鎮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祝魘驚慌大喊，「大師兄救我！」
蕭婓白眼見一個海中妖物正要對祝魘行兇，直接出手一劍給妖物捅了個對穿。
可等人咽氣後才發現是赤羽島的長老。
這一刻，就算蕭婓白的腦子被吃了，也知道是祝魘搗鬼。
只一瞬蕭婓白反手掐住祝魘的脖子，黑沉沉的一雙眼睛死盯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小師弟，「你到底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
自從師父死了之後，蕭婓白越想越不對，他的師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長老更不可能由著自己一劍就能捅死。
尤其是蕭婓白髮現自己記得的地方看起來很真實，他不記得的地方，想起來一去，立馬發現了景物的不對勁，如同身處夢境。
明白得也太晚了！
祝魘笑得開心極了，只是這次他的眼神不再是依賴和愛慕，而是一個獵者看獵物的眼神，是自上而下的蔑視。
「這麼拙劣的幻境，才發現啊！在祝魘身上找了點感同身受，然後以曾經自己最厭惡的方式對待他，對你有好處的，他就是好人，對你不利的，他果然就是妖物，你這樣的人只有我能滿足你！」
說到興奮處，祝魘眼裡甚至閃著光暈，瞳孔灰白，似是快維持不住人形。
蕭婓白怒斥，「是你！是你放大了我的欲望，還刻意讓我忽略祝魘的妖力能消解靈力，人無完人，我本可以規勸自己，也必定會跟師父坦誠。」
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蕭婓白才驚覺自己的欲望和暗面被無限放大，這個妖物是要讓他墮入深淵，其心可誅！
「是嗎？」面對指責，祝魘無所謂道，「再來一次啊！你醒得比我預想得晚，不好玩！」
再次回到兩人剛甦醒的時候，被抹除記憶的蕭婓白看著懵懂的祝魘，期待地詢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回赤羽島。
祝魘皺眉搖頭，神情冷淡，「我不認識你，我該回去給地里的莊稼澆水了。」
說著就要起身，一點沒有想要了解自己失憶的經歷，似乎只是想快些逃離。
這卻更加引起了蕭婓白的警覺，忽而他又想起東福鎮的災禍，更覺得自己有義務跟去，便提議道：「雖然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經歷了，但我們勉強也算是生死之交，你一路上怕是不太平，我護送你回去。」
想到路上的危險，祝魘也露出一個友善的淺笑，「那麻煩道長了。」
蕭婓白有些意外，他以為祝魘這是急於甩開自己，結果這麼容易就應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不麻煩，你於我有恩，應該的。」蕭婓白背著一把重劍就跟著上路了。
路上，蕭婓白盡職盡責地殺妖，見識到真本事後，祝魘也對蕭婓白更加尊敬，只是他天生性子冷淡，只會用行動表示敬意。
比如找到野果野菜，會把自己認為最甜的那一顆給蕭婓白，但他忽略了人家有儲物袋。
許許多多祝魘沒見過的美食都被拿出來分享，這讓祝魘尷尬地藏起了自己的果子，不過蕭婓白卻用法術將那顆野果收下，吃了之後還特意安慰，「果然很甜。」
祝魘撓頭，「道長喜歡就好。我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感謝道長數次的救命之恩。」
蕭婓白笑了笑，心裡卻覺得奇怪，他的身體好像有自己的記憶似的，每次意外觸碰到祝魘就覺得他們應該彼此親昵，而不是現在這樣客氣疏離，大約還是受之前的影響？
他們真的會如預言那樣相守一生嗎？
到了東福鎮，蕭婓白非常豪氣地在客棧住下，每日去外面除妖，守護鎮上人的安全，偶爾為困惑的人算上一兩卦開解。
大多數閒暇時間，蕭婓白都會忍不住去找祝魘，然後發現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好似自己來之前，祝魘就一直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就是普通人，根本不記得自己，更沒有什麼妖力，連樹上野猴丟的石頭都躲不過。
「祝魘」
蕭婓白站在不遠處，看了很久祝魘勞作，竟也沒發現自己可以盯著一個男人看這麼久，或許不是受預言影響，自己真喜歡他？
「蕭道長！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祝魘笑得憨厚，但模樣煞是好看，更顯得憨態可掬。
「說得我好像不怎麼來你這兒似的。」蕭婓白說得自然熟稔，但他心裡一直謹記祝魘是個妖物，只是這妖淳樸善良，對人真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妖。
他也一直在找方法，只要能反制祝魘的妖力，這樣盡可以放心讓祝魘作為一個人生活，既還了恩，也平了禍。
蕭婓白等了數日，師父終於回信，信上說，只要讓祝魘服下驅妖丹，他就會成為一個凡人，不能再以妖力害人。
兩人經常一起吃飯喝酒，蕭婓白讓祝魘服下驅妖丹易如反掌。
祝魘睡了一晚，什麼事都沒有，依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蕭婓白卻心有愧意，等著看那預言的禍事，是否還會如期到來，結局了也好還祝魘和鎮上人一個安樂日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曾以為這災禍是祝魘造成了，結果只是一個急於求成的小妖，在新婚夜附身於新娘身上，害了毫無防備的新郎官，又如法炮製地騙取信任殺害身邊的親人，妖力大增後想直接屠鎮。
但當蕭婓白明白過來時，柴家跟賀家已經救不回來了，他只是阻止了大妖屠鎮。
「我應該再仔細一些的。」蕭婓白很是自責，他的疏忽是因為心思幾乎在祝魘身上，沒怎麼關注過鎮上的紅白事，更沒察覺到外出之後的柴小花早已被妖物殺害。
祝魘也有些萎靡，畢竟柴小花跟賀安怎麼也算是從小相識的總角之交，為了避嫌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兩人私下見面了，婚禮也只是坐於廳中，怕人誤會。
聽到新郎興奮過度，心悸而亡，柴小花在新婚夜不僅失了夫君，也被當成是克夫的害人精，娘家人不占理，不敢去攔撕扯打罵的賀夫人，賀家還是鎮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