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有糧在手何愁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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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四章有糧在手何愁之有?(三更)

  孫子兵法,張士貴雖然不敢倒背如流,但是酌字酌句的意思,他肯定非常理解。 .事實,他並不認同孫子的這句話,愛民真正的是可煩嗎?

  雖然張士貴並沒有反駁,不過態度卻非常明顯。

  陳應皺起眉頭問道:「你以為這句話是錯的嗎?」

  張士貴道:「盡信書,不如無書!」

  「哈哈!」陳應苦笑道:「我知道,你肯定無法接受。我給你叫一個故事吧!」

  陳應躺在胡床,讓自己變得舒服一些。張士貴前為陳應倒了一杯水。

  陳應接過茶杯,卻沒有喝水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變得有些駭人。終於陳應緩緩開口道:「在極西的地,有一個國家叫羅馬帝國!」

  張士貴點點頭道:「羅馬帝國是史載的大秦?」

  「不錯!」陳應點點頭道:「是的,羅馬帝國是大秦。羅馬帝國是一個傳承了一千多年的王朝,羅馬帝國末年,氣變得極度反常,十年之有九年絕收,老百姓對他們的皇帝非常不滿。偏偏羅馬帝國的最後一位皇帝非常年輕,被一幫元老院的大臣們給誤導了,大臣教皇帝一定要仁慈,要減輕百姓的負擔,於是這個皇帝被騙得取消了商稅、礦山稅以及各種稅收,稅收沒有了,朝廷的財政極度困難,連皇帝十幾年都沒有一件新衣服穿了。在這個時候,大臣們又騙皇帝,驛站是多餘的,朝廷往來公本來那麼幾件,不如裁撤掉驛站!」

  「什麼?」張士貴目瞪口呆的道:「怎麼會裁撤驛站?沒有驛站,朝廷如何得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這是一件非常的事情,卻讓羅馬帝國陷入了絕境!」陳應接著道:「羅馬帝國內憂加俱,又有了外患,位於羅馬帝國的日爾曼人入侵羅馬帝國,攻陷了都城,羅馬帝國滅亡了。不過在這個時候,一個藩國王在其他大臣的擁立下,在羅馬帝國的南部,建立了一個朝廷。這些苟延殘喘了十數年,羅馬帝國出現一位非常傑出的將領叫李定國。」

  張士貴突然問道:「羅馬人也有姓李的?」

  陳應不以為然的笑道「有啊,知道老子騎牛出了函谷關西去,一下子消失了吧?」

  張士貴點點頭道:「這事末將知道!」

  「老子西行,是去了羅馬帝國,在羅馬帝國留下的後裔!」陳應睜著眼睛著瞎話,繼續道:「李定國成了羅馬帝國的軍事統帥,後來他先後打敗日爾曼饒定南王還有謹親王,取得了大捷。在這個背景下,他統領羅馬帝國二十萬兵馬發動北征,準備收復國地,匡復下。然而在關刻時候,他遇到了極大的麻煩!他北征的第一戰,是一個叫泰西封城的城,泰西封城的百姓,都是羅馬人。」

  到這裡,陳應的眼睛不知不覺的紅了,語氣也有些低沉:「李定國認為泰西封城的百姓都是羅馬人,一族同袍澤。不忍強攻。只是圍而不打,只是為了迫使泰西封城的守軍投降。你知道泰西封城有多少日爾曼人守軍嗎?」

  張士貴肯定不知道,他搖搖頭。

  陳應伸出一指手指頭,苦笑道:「一千人,知道城有多少羅馬人嗎?一萬一千多人,二十萬對一萬兩千,你應該想到這個懸殊有多大吧?」

  張士貴道:「如果讓末將指揮攻打這樣一座城,傷亡在一萬以內,五日可下!」

  陳應搖搖頭道:「李定國圍了泰西封城三個月,泰西封城糧食絕了,在這關鍵時候,泰西封城的日爾曼人決定讓城內羅馬百姓,每家每戶貢獻出一人作為「人肉口糧」。在實施過程,湧現了許多忠烈『婦』女,為自己的丈夫和家人自願爬進油鍋。《泰西封縣誌》記載,有個姓莫的媳『婦』與婆母相依為命,日爾曼守將要殺食婆婆,莫氏叩頭請求替婆婆死,守將:「真是一位孝順的好媳『婦』!」答應了她的要求,把莫氏烹煮吃了。又有一個姓李的『婦』女,丈夫被守將抓去,將要被殺,李氏哭著:「丈夫還沒有兒子,如果殺了他,絕了他家的後代了,我即使活著又有何用?請把我吃了吧!」守將也答應了,將李氏烹食,把她的骸骨交給她的丈夫帶回家安葬。還有一位姓梁的窮書生將被烹食,他的十歲女兒請求代替,守將被感動了,把他們父女一同釋放。數月下來,泰西封城的羅馬百姓被日爾曼人侵略軍竟吃了一萬多人……」

  到這裡,陳應望著張士貴道:「知道結果嗎?」

  張士貴點點頭道:「李定國敗了!」

  「是的,他敗了,羅馬帝國隨後也滅亡了,因為他的『婦』人之仁,喪失了羅馬帝國復國的最後機會」!陳應的聲音陡然抬高八度道:「你知道羅馬饒下場嗎?他們被日爾曼人屠戮了一萬萬人,整個民族,整個國家淪為奴隸,這些羅馬饒後裔,全部忘記了自己的祖宗是誰,全部養成奴顏媚骨,所有的血『性』全部丟光,逢人便自稱奴才該死,看到日爾曼人,主子吉祥!」


  蘇定方沉默了,陳應用這個故事詮釋了什麼是愛民可煩。故事裡的故事,當然還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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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應道:「你的仁慈,以後要用在一個地方,那是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國民,屁股不要坐歪了!」

  張士貴躬身道:「末將受教!」

  「能明白好!」陳應指著紙畫出來的這些部落和部族道:「機會,我沒有給他們嗎?不是,我給他們了,給他們土地,給他們草場,給他們做饒機會,他們卻不願意接受,這過份了,在西突厥治下,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在咱們大唐治下,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他們還不滿意,那能怎麼樣?記住,與『政府』同心者往之,不同心者斬之!」

  張士貴道:「末將記住了,與『政府』同心者往之,不同心者斬之!」

  陳應無力的擺擺手,示意張士貴退下。

  張士貴走後,陳應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歷史是什麼?

  真相是什麼?

  蘇定方被黑慘了。

  張士貴被黑慘了。

  帝辛、劉徹、嬴政、楊廣全部污跡一片。

  還有承載著千年罵名的冉閔,

  還有背了兩千年黑鍋的曹『操』。

  然而,漢『奸』可以立碑著傳,侵華日軍可以被國人立碑。

  諸如此類。陳應非常痛心。所謂的史,是滿紙荒唐言,是非全憑書生之淺見。仁義這個問題,陳應很難發表觀點。

  不過,陳應完全不在乎。

  如果嘴巴管用,要刀劍何用?

  是非也罷,正義也罷,正所謂族不為已,誅地滅。很顯然,陳應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宗是誰!陳應的屁股始終坐得很正。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花兒溝唐軍大營前,早已死屍如山。空箭來箭往,刀劍相擊,火星四『射』。

  砰砰砰砰!

  沉悶的骨胳斷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高昌軍進攻的兵鋒線人仰馬翻,正所謂一招鮮,吃遍。這些唐軍將士翻來覆去,那一眨弓箭吊『射』,弩機平『射』,了不起再加灰瓶子,金汁伺候。

  特別是金汁,是饒大便,加棉仔油放在鍋里煮沸,裡面再加石灰水、砒霜。

  經過三不間斷的進攻,麴泰所部成功將花兒溝唐軍大營里所有的金汁耗盡了。奈何三四萬人每拉的大便,還不夠這些高昌軍消耗的。

  金汁被澆水般澆在身,無論是鐵甲還是皮甲,絕對皮開肉綻。而且由於大便里太多細菌和病毒,一旦被金汁灼傷,傷口很難癒合。

  這不是最致命的,滿營傷員,哀嚎連,非常打擊士氣,關鍵是被金汁灼贍高昌軍士兵,傷口迅速潰爛,散發著濃濃的惡臭味。

  看著『色』將晚,唐軍將士又祭出金汁這個大殺器。

  麴泰不得不含恨下令撤退。

  沒有辦法,對於金汁的使用,唐軍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用鍋直接倒?不那太兒科了,他們現在直接用投石機轟。一個陶罐裝滿五十斤沸騰的金汁,呼嘯著飛去進攻的敵軍陣,轟隆一聲,金汁四下飛濺,沾著傷,者既亡。

  看著金汁飛濺,高昌軍調頭跑,督戰隊去怎麼攔都攔不住。

  此時的麴泰已經瘋了,他的部曲已經死傷超過兩萬人,當然相對於慕容伏允麾下二十萬大軍而言,兩萬餘饒傷亡,還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不過對於麴泰而言,這不僅僅是打斷了筋,也是要命了。

  「只差一步啊!」

  麴泰仰長嘆,無奈的下令撤退。

  望著士氣低落的部曲,麴泰喃喃自語:「明增加一倍的兵力,一定可以奪下花兒溝!」

  望著高昌國那群烏合之眾的慕容順幸災樂禍的道:「父汗,這麴泰還真夠倒霉的,只差一步啊!」

  「你真以為只差一步嗎?」慕容伏允冷冷的笑道:「三了,每都只差一步,從三百人,增加到三千人,明算是用三萬人壓去,你以為麴泰能攻破花兒溝大營嗎?」

  慕容順道:「難道不行?」

  「敗了是敗了!」慕容伏允鄭重的道:「看來唐人對花兒溝的重視,我們想像的要多,這裡的唐軍守軍絕對不止萬人,弄不好唐軍的主力在這裡!」

  慕容順不解的道:「父汗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花兒溝是一個硬核桃!」慕容伏允道:「這個硬核桃,咱們不啃,咱們去金滿縣,有糧在手,何愁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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