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拼命我們就是廢物
第六十三章不拼命我們是廢物（一更）
「本大將軍要涼州城安然無恙，本大將軍要西域萬里之，諸國各族在本大將軍的馬蹄之下顫抖服從」！
陳應的話得擲地有聲，而眾將領則聽得熱血沸騰。
陳應率先跨戰馬，開始緩緩走馬。事實走馬與跑馬，一字之差，卻相差萬里。換句通俗的話講，走馬的原理，像在競走，無論何時，饒一隻腳，總落在地面，竟走的世界紀錄是三個半時，平均下來時速相當於十四點五公里。這個速度，事實正常跑步還要快。走馬也是一樣，戰馬四條腿，分別在地行走，雖然速度不如戰馬奔跑的最早速度，不過卻勝在持久。
陳應一邊命令部隊以走馬的方式前進，一邊心默默念叨著，千萬要堅持住，除了自己夢想，陳應給還要保護好兒子，讓他平安長大，讓他出人頭地。
走馬行軍對將士的體力和耐力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別吃飯睡覺，連撒『尿』和拉屎，都要在馬背解決。因為時間容不得耽擱。
為了避免自己在馬背撒『尿』和拉屎，陳應只得像其他士兵一樣，不到餓得實在受不聊時候，絕對多吃一口乾糧，也不多喝一口水。
從午時，到達子時，整整六個時辰，陳應期間只喝了不到半升水，只吃了不過幾口乾糧，哪怕是走馬，這些戰馬和將士的體力已經耗盡得差不多了。
閉著眼睛睡著的將士，一不心從馬背掉下來，摔得七葷八素。突然一匹馱運著行軍帳篷的戰馬，口吐白沫，癱倒在地。周圍的將士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卸下來帳篷，將帳篷點燃，而那匹癱倒在地的戰馬，也被士兵，一刀捅進心臟，結束了它的痛苦。
羅士信沉默的走到陳應的身後，他的嘴已經起滿了水泡，不知道因為是缺水，還是火形成的。羅士信喃喃的道：「戰馬大都到了極限，人更不用了，陳兄弟，兄弟們都盡力了，堅持不下去了！」
「不……能堅持下去！」陳應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猛灌幾口水，扯著嗓子吼道：「弟兄們，涼州城有我們的同胞，現在涼州城隨時都有可能被西突厥人攻破，一旦涼州城破，城內的袍澤，肯定會遭受屠戮，咱們爺們不怕，不不起是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是最慘的卻是我們的姐妹，在那樣暴『亂』，她們才會生不如死！不想我們的同胞再遭受這樣摧殘，努力向前！搶在西突厥人破城之前抵達涼州，用我們手的鉤鐮槍、陌刀、和橫刀，教教突厥人怎麼做人。」
「用鉤鐮槍和陌刀教教突厥人怎麼做人！」
驍騎軍與陌刀軍的將士，有氣無力的附和著。
陳應聽著這話，怒道：「都他娘的沒吃飯？本大將軍不管你們怎麼做，明午時之前，必須抵達涼州城下，老子的麾下不要孬種，明午時還到不了涼州，以後他娘的，出去別是我陳應的兵。」
陳應的聲音，在整個行軍的隊列，不時的響起。這些將士們，仿佛被陳應的聲音催眠了一樣，只要聽到陳應的聲音響起，這些將士的身，散發了無盡的力量。
事實，見過陳應的將士都非常清楚，陳應長得既不如羅士信高大，也不如張士貴、張懷威強壯，但是，這個男人，卻是他們所有人心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神。
馬蹄聲陣陣，隊形歪歪斜斜。
蘇定方望著陳應虛幻的身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六個時辰，六個時辰的時間，他們這支大軍居然抵達了壽鹿山，如果他所記憶不差的話，現在他們事實已經進入了漢時武威郡境內，距離涼州城不足三百里了。
從鳴沙縣到壽鹿山差不多相當於三百四十里，六個時辰行軍三百四十里，簡直和飛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陳應出十二個時辰抵達涼州城，蘇定方以為陳應在吹牛，他下達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不知不覺，驍騎軍居然做到了，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明午時之前，抵達涼州城似乎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當蘇定方望著那些在馬背已經搖搖欲墜的將士，心又遲疑起來。現在將士們已經到了極點，他們還能堅持下去嗎？
蘇定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可是這些將士，是這樣一路搖搖晃晃，看著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一個鞭花在空炸響。
那些原本快要掉下來的士兵們，馬恢復了精神，繼續趕路。
……
事實，和蘇定方的心境一樣的還有統葉護可汗，每一次他以為可以攻進涼州城的時候，可是涼州城內的守軍都爆發了頑強的抵抗力，把蜂擁而入的西突厥軍隊，給擠出來。
如今好了，涼州城的四面都挖開了城門洞，他可以利用人數優勢，同時在四個城門洞展開進攻。
然而，這只不過杯水車薪。
因為每一個城門洞了不起可以湧入數十百人，即使四面城門，一次『性』投入的兵力也不足一千。可同樣，因為只需要防守四座城門洞，儘管安息死兵給普通唐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然而因為城門洞能派用場的軍隊，同樣不足一千之數。
李道宗也可以從容布置防守力量，甚至可以有節奏，有秩序的將部隊替換下來，讓精銳部隊恢復體力。
事實，李道宗手的精銳部隊並不算多，只有四個折衝府六千餘人馬，是以陳應原來定遠軍的老底子，這些將士不僅裝備精良，而且打仗秉承著陳應的風格，他們排成密集的鉤鐮槍陣槍，安息死士在局部打鬥，往往是一名安息死士，同時面對數名唐軍士兵，鉤鐮槍雖然刺不透安息死兵的重甲，卻可以利用鉤鐮槍的鉤的優勢，將安息死兵鉤倒在地，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回自家陣營，被拖到唐軍陣營的安息死兵，馬面對無數橫刀或槍矛，再堅固的甲冑，事實脖子、面部以及腋下，都是弱點，而這些唐軍士兵，卻偏偏朝安息死兵的弱點招呼，橫刀、鉤鐮槍、甚至棒槌，帶著安息死兵沒頭沒腦的砸。
那些安息死兵，不是被活活砸得肉泥，是只要倒地，馬舉手投降。
死兵畢竟是人，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與欲望，他們為了活下去，可以給西突厥缺狗，當炮灰，遇到絕望之時，他們對於投降唐人，也沒有什麼心裡牴觸。
不過，這種規模的戰鬥卻異常慘烈，短短一時間，人數超過八千的安息死兵，已經陣亡過半，相應的，唐軍也付出了五六千饒傷亡。
李道宗一身血污，靠在床子弩弩車，哈哈大笑道：「統葉護這個賊酋，不會用兵，他若是四面攻城，本總管算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招架，早知道如此，本總管把涼州城四門打開，專守四門，也不用折損這麼多士兵！」
別看如今涼州四座城門戰鬥激烈異常，殺喊聲震。每時每刻，都有將士陣亡或受傷，可是這樣以來，傷亡卻大為減少。
在以前防守涼州城牆的時候，涼州城外的突厥大軍，動不動數萬騎兵，同時對涼州城進行壓制『性』覆蓋式『射』箭，箭如雨下，那樣的情況，涼州城守軍的傷亡數字逞直線升，特別是統葉護在使用希臘火的時候，一旦在城牆形成火海，那都是數百千名的唐軍士兵，被席捲在火海。
可以自涼州被西突厥包圍以來，唐軍守軍傷亡的七成都是由西突厥的弓箭或希臘火造成的。
可是在進攻城門洞的時候，西突厥軍隊的箭雨壓制沒有了，希臘火也沒有辦法使用了，這樣以來，唐軍的傷亡反而降低不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息死兵遲遲不能突破，統葉護頓時急了。他終於派出了西突厥最精銳的附離軍。
隨著一陣陣『騷』動，李道宗依稀可以看到，身穿銀『色』甲冑的西突厥附離軍將士，揮舞著鐵蒺藜，緩緩前進。這些西突厥附離軍，同樣身披重甲，可是他們由於身材高大，手的武器也不是刀槍，而是精鋼打造的鐵蒺藜，這種外形如同狼牙棒一般的重大四五十斤重鐵蒺藜，在附離軍將士手，簡直如同燈草一般。
附離軍進攻，非常霸氣。他們手的那些鐵蒺藜，將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人，也不管是安息士兵還是唐軍士兵，都被他們一蒺藜一個，重重的砸碎腦袋。
隨著這種黝黑的鐵蒺藜在空翻飛，安息死士也好，唐軍士兵也罷，一層層被砸翻，城門甬道處屍體疊起了好幾層，鮮血直浸到腳踝。
安息死兵已經膽寒，不管不鼓逃跑，大空爭相奪路而逃的結果是誰也跑不掉，只能擠在那裡讓人家砸。
唐軍士兵也是欲哭無淚，這些附離軍打仗實在兇猛，哪怕被鉤鐮槍鉤倒在地，他們手的鐵蒺藜掄圓了一計橫掃，七八名唐軍士兵被掃翻在地。
噗嗤噗嗤……
咔嚓咔嚓……
鐵蒺藜砸腦袋或砸斷腿腳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唐軍將士被打得接接敗退，一名驚慌失措的唐軍將領跑到李道宗面前，惶恐的道：「李大總管，咱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要打！如果不擋住這幫突厥人，讓他們衝進城裡，涼州城算完了！」李道宗吼道：「親衛隊，跟我……」
那名將領，望著遠方那些涼州百姓，瑟瑟發抖的涼州百姓道：「還怎麼打！都『亂』成這樣了，還怎麼打！為這幫廢物拼命，值得嗎？」
「如果我們不拼命，那我們也是廢物！」李道宗道：「大唐兒郎們，跟我……」
「噗嗤……」
一股帶著溫熱的鮮血和腦降的混合物，噴了李道宗一臉。他看著在西突厥附離軍的進攻下，附離軍已經殺到他跟前了。而在這個時候，無數涼州百姓，背著包裹，居然隨著準備趁著敵人破城的時候逃跑。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了李道宗的心頭。
「本大將軍要涼州城安然無恙，本大將軍要西域萬里之，諸國各族在本大將軍的馬蹄之下顫抖服從」！
陳應的話得擲地有聲，而眾將領則聽得熱血沸騰。
陳應率先跨戰馬，開始緩緩走馬。事實走馬與跑馬，一字之差，卻相差萬里。換句通俗的話講，走馬的原理，像在競走，無論何時，饒一隻腳，總落在地面，竟走的世界紀錄是三個半時，平均下來時速相當於十四點五公里。這個速度，事實正常跑步還要快。走馬也是一樣，戰馬四條腿，分別在地行走，雖然速度不如戰馬奔跑的最早速度，不過卻勝在持久。
陳應一邊命令部隊以走馬的方式前進，一邊心默默念叨著，千萬要堅持住，除了自己夢想，陳應給還要保護好兒子，讓他平安長大，讓他出人頭地。
走馬行軍對將士的體力和耐力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別吃飯睡覺，連撒『尿』和拉屎，都要在馬背解決。因為時間容不得耽擱。
為了避免自己在馬背撒『尿』和拉屎，陳應只得像其他士兵一樣，不到餓得實在受不聊時候，絕對多吃一口乾糧，也不多喝一口水。
從午時，到達子時，整整六個時辰，陳應期間只喝了不到半升水，只吃了不過幾口乾糧，哪怕是走馬，這些戰馬和將士的體力已經耗盡得差不多了。
閉著眼睛睡著的將士，一不心從馬背掉下來，摔得七葷八素。突然一匹馱運著行軍帳篷的戰馬，口吐白沫，癱倒在地。周圍的將士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卸下來帳篷，將帳篷點燃，而那匹癱倒在地的戰馬，也被士兵，一刀捅進心臟，結束了它的痛苦。
羅士信沉默的走到陳應的身後，他的嘴已經起滿了水泡，不知道因為是缺水，還是火形成的。羅士信喃喃的道：「戰馬大都到了極限，人更不用了，陳兄弟，兄弟們都盡力了，堅持不下去了！」
「不……能堅持下去！」陳應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猛灌幾口水，扯著嗓子吼道：「弟兄們，涼州城有我們的同胞，現在涼州城隨時都有可能被西突厥人攻破，一旦涼州城破，城內的袍澤，肯定會遭受屠戮，咱們爺們不怕，不不起是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是最慘的卻是我們的姐妹，在那樣暴『亂』，她們才會生不如死！不想我們的同胞再遭受這樣摧殘，努力向前！搶在西突厥人破城之前抵達涼州，用我們手的鉤鐮槍、陌刀、和橫刀，教教突厥人怎麼做人。」
「用鉤鐮槍和陌刀教教突厥人怎麼做人！」
驍騎軍與陌刀軍的將士，有氣無力的附和著。
陳應聽著這話，怒道：「都他娘的沒吃飯？本大將軍不管你們怎麼做，明午時之前，必須抵達涼州城下，老子的麾下不要孬種，明午時還到不了涼州，以後他娘的，出去別是我陳應的兵。」
陳應的聲音，在整個行軍的隊列，不時的響起。這些將士們，仿佛被陳應的聲音催眠了一樣，只要聽到陳應的聲音響起，這些將士的身，散發了無盡的力量。
事實，見過陳應的將士都非常清楚，陳應長得既不如羅士信高大，也不如張士貴、張懷威強壯，但是，這個男人，卻是他們所有人心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神。
馬蹄聲陣陣，隊形歪歪斜斜。
蘇定方望著陳應虛幻的身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六個時辰，六個時辰的時間，他們這支大軍居然抵達了壽鹿山，如果他所記憶不差的話，現在他們事實已經進入了漢時武威郡境內，距離涼州城不足三百里了。
從鳴沙縣到壽鹿山差不多相當於三百四十里，六個時辰行軍三百四十里，簡直和飛一樣。
最開始的時候，陳應出十二個時辰抵達涼州城，蘇定方以為陳應在吹牛，他下達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然而不知不覺，驍騎軍居然做到了，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明午時之前，抵達涼州城似乎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當蘇定方望著那些在馬背已經搖搖欲墜的將士，心又遲疑起來。現在將士們已經到了極點，他們還能堅持下去嗎？
蘇定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可是這些將士，是這樣一路搖搖晃晃，看著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一個鞭花在空炸響。
那些原本快要掉下來的士兵們，馬恢復了精神，繼續趕路。
……
事實，和蘇定方的心境一樣的還有統葉護可汗，每一次他以為可以攻進涼州城的時候，可是涼州城內的守軍都爆發了頑強的抵抗力，把蜂擁而入的西突厥軍隊，給擠出來。
如今好了，涼州城的四面都挖開了城門洞，他可以利用人數優勢，同時在四個城門洞展開進攻。
然而，這只不過杯水車薪。
因為每一個城門洞了不起可以湧入數十百人，即使四面城門，一次『性』投入的兵力也不足一千。可同樣，因為只需要防守四座城門洞，儘管安息死兵給普通唐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然而因為城門洞能派用場的軍隊，同樣不足一千之數。
李道宗也可以從容布置防守力量，甚至可以有節奏，有秩序的將部隊替換下來，讓精銳部隊恢復體力。
事實，李道宗手的精銳部隊並不算多，只有四個折衝府六千餘人馬，是以陳應原來定遠軍的老底子，這些將士不僅裝備精良，而且打仗秉承著陳應的風格，他們排成密集的鉤鐮槍陣槍，安息死士在局部打鬥，往往是一名安息死士，同時面對數名唐軍士兵，鉤鐮槍雖然刺不透安息死兵的重甲，卻可以利用鉤鐮槍的鉤的優勢，將安息死兵鉤倒在地，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拖回自家陣營，被拖到唐軍陣營的安息死兵，馬面對無數橫刀或槍矛，再堅固的甲冑，事實脖子、面部以及腋下，都是弱點，而這些唐軍士兵，卻偏偏朝安息死兵的弱點招呼，橫刀、鉤鐮槍、甚至棒槌，帶著安息死兵沒頭沒腦的砸。
那些安息死兵，不是被活活砸得肉泥，是只要倒地，馬舉手投降。
死兵畢竟是人，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與欲望，他們為了活下去，可以給西突厥缺狗，當炮灰，遇到絕望之時，他們對於投降唐人，也沒有什麼心裡牴觸。
不過，這種規模的戰鬥卻異常慘烈，短短一時間，人數超過八千的安息死兵，已經陣亡過半，相應的，唐軍也付出了五六千饒傷亡。
李道宗一身血污，靠在床子弩弩車，哈哈大笑道：「統葉護這個賊酋，不會用兵，他若是四面攻城，本總管算是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招架，早知道如此，本總管把涼州城四門打開，專守四門，也不用折損這麼多士兵！」
別看如今涼州四座城門戰鬥激烈異常，殺喊聲震。每時每刻，都有將士陣亡或受傷，可是這樣以來，傷亡卻大為減少。
在以前防守涼州城牆的時候，涼州城外的突厥大軍，動不動數萬騎兵，同時對涼州城進行壓制『性』覆蓋式『射』箭，箭如雨下，那樣的情況，涼州城守軍的傷亡數字逞直線升，特別是統葉護在使用希臘火的時候，一旦在城牆形成火海，那都是數百千名的唐軍士兵，被席捲在火海。
可以自涼州被西突厥包圍以來，唐軍守軍傷亡的七成都是由西突厥的弓箭或希臘火造成的。
可是在進攻城門洞的時候，西突厥軍隊的箭雨壓制沒有了，希臘火也沒有辦法使用了，這樣以來，唐軍的傷亡反而降低不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息死兵遲遲不能突破，統葉護頓時急了。他終於派出了西突厥最精銳的附離軍。
隨著一陣陣『騷』動，李道宗依稀可以看到，身穿銀『色』甲冑的西突厥附離軍將士，揮舞著鐵蒺藜，緩緩前進。這些西突厥附離軍，同樣身披重甲，可是他們由於身材高大，手的武器也不是刀槍，而是精鋼打造的鐵蒺藜，這種外形如同狼牙棒一般的重大四五十斤重鐵蒺藜，在附離軍將士手，簡直如同燈草一般。
附離軍進攻，非常霸氣。他們手的那些鐵蒺藜，將那些擋在他們前面的人，也不管是安息士兵還是唐軍士兵，都被他們一蒺藜一個，重重的砸碎腦袋。
隨著這種黝黑的鐵蒺藜在空翻飛，安息死士也好，唐軍士兵也罷，一層層被砸翻，城門甬道處屍體疊起了好幾層，鮮血直浸到腳踝。
安息死兵已經膽寒，不管不鼓逃跑，大空爭相奪路而逃的結果是誰也跑不掉，只能擠在那裡讓人家砸。
唐軍士兵也是欲哭無淚，這些附離軍打仗實在兇猛，哪怕被鉤鐮槍鉤倒在地，他們手的鐵蒺藜掄圓了一計橫掃，七八名唐軍士兵被掃翻在地。
噗嗤噗嗤……
咔嚓咔嚓……
鐵蒺藜砸腦袋或砸斷腿腳的聲音不時的響起。
唐軍將士被打得接接敗退，一名驚慌失措的唐軍將領跑到李道宗面前，惶恐的道：「李大總管，咱們現在怎麼辦？」
「當然要打！如果不擋住這幫突厥人，讓他們衝進城裡，涼州城算完了！」李道宗吼道：「親衛隊，跟我……」
那名將領，望著遠方那些涼州百姓，瑟瑟發抖的涼州百姓道：「還怎麼打！都『亂』成這樣了，還怎麼打！為這幫廢物拼命，值得嗎？」
「如果我們不拼命，那我們也是廢物！」李道宗道：「大唐兒郎們，跟我……」
「噗嗤……」
一股帶著溫熱的鮮血和腦降的混合物，噴了李道宗一臉。他看著在西突厥附離軍的進攻下，附離軍已經殺到他跟前了。而在這個時候，無數涼州百姓，背著包裹，居然隨著準備趁著敵人破城的時候逃跑。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了李道宗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