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潑髒水?反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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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確實有人。

  老夫人一行人踏入屋內,第一眼便落在了屋子中央的那把椅子上。只見椅子上,一個身影被牢牢地捆綁著,仔細一瞧,竟是晚上負責給廂房貴人們派飯的小沙彌。

  小沙彌的口中被塞進了破舊的布料,身上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繩索,顯然是被緊緊地束縛住了。他的眼中透露出驚恐與無助,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老夫人的怒喝聲在屋內迴蕩,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正在費力捆綁繩索的青瓷,聽到聲音後,從椅子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

  她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突然湧入的眾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與驚訝。

  「青瓷?」伯夫人一眼認出了青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青瓷見過老夫人,見過夫人。」青瓷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向老夫人等人行了一個禮,臉上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

  至于田氏,她不熟悉,自然選擇了視若無睹。

  伯夫人投去審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被層層繩索束縛得嚴嚴實實的僧人身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帶著幾分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青瓷回眸,瞥了那僧人一眼,眼中滿是憤慨之色,隨即她轉向兩位長輩,憤憤不平地解釋道:「回老夫人,回夫人,婢子原本在小姐的閨房內守候,誰曾想這僧人竟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一看便知是心懷不軌。是以,婢子當機立斷,一記重擊將他擊暈,然後迅速將他捆綁了起來。」

  說到此處,老夫人才猛然驚覺,原本應該在此處的姜梨卻不見蹤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臉上露出了急切的神色:「姜梨呢?她身在何處?」

  青瓷儘量用平和的語氣向老夫人解釋:「回稟老夫人,我家小姐因受邀外出,尚未歸來。」

  老夫人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夜深人靜,這藉口似乎太過牽強。尤其是今日發生了諸多事端,她心中不禁對姜梨產生了些許疑慮,懷疑她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直沉默不語的田氏此刻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轉向青瓷,問道:「此人既然是個男子,你作為女子,又是如何將他制服的?」

  青瓷望向田氏,解釋道:「回夫人,青瓷不才,幼時跟著武師傅也學了幾年武功,對付幾個小賊,還是過得去的。」

  田氏顯然有些意外,姜梨身邊的丫鬟竟然會武功!

  伯夫人見狀,輕咳一聲,帶著幾分責備的口吻問道:「姜梨究竟是受誰的邀請離開的?為何這麼晚還不見回來?你身為她的貼身侍女,這點小事都弄不清楚嗎?」

  青瓷頓時低垂著頭,嘴唇緊抿,默不作聲。

  伯夫人眉頭緊皺,面色愈發不悅:「你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家主子的行蹤,你都一無所知嗎?那要你這個貼身侍女又有何用!」

  青瓷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一個木偶般沒有任何反應。

  伯夫人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作為姜梨的貼身侍女,拒不交代姜梨的行蹤,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

  老夫人此刻臉色陰沉如水,她冷冷地吩咐道:「你們幾個,去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瞧瞧。瞧她那張嘴緊得,怕是背地裡跟她家主子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

  幾個婆子得了命令,立刻摩拳擦掌,氣勢洶洶地朝青瓷走去。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咦,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

  老夫人眉宇間掠過一抹不悅,她循聲望去,只見姜梨款步而入,神情自若。

  老夫人見姜梨隻身一人回來,心中的疑慮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姜梨,你好大的膽子!這麼晚了,你竟敢……」

  姜梨迅速轉向老夫人,臉上滿是困惑:「老夫人,您這番話,究竟是何意?」

  伯夫人見狀,在一旁冷冷地接口道:「姜梨,你真是太不懂規矩了。這麼晚了,你竟一個人偷偷出門,也不向家裡說一聲,真是讓人失望。而且,你看看你,竟然還引來了陌生的男子,成何體統?」

  伯夫人說著,手指輕輕一揮,指向了屋內那個被捆綁的僧人。

  姜梨順著她的手指望去,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瓷語速急切地解釋道:「小姐,您出門時曾囑咐我,在您回來之前要在您的房間裡等候。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我瞧見這僧人鬼鬼祟祟地撬開了您的房門,並悄悄潛入了屋內。我一時氣憤,沒忍住,便將他捉住並綁在了這裡。這不,剛綁好,老夫人她們便來了……」

  姜梨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冷冷地吩咐道:「帶下去查清楚。」

  田氏此時也恰到好處地插話道:「這麼晚了,侄媳婦從外面回來,真是讓人不放心。雖然這寺廟裡環境清幽,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尖銳的懷疑,似乎在說,就算姜梨並沒有與眼前這個男人私通,但她在寺廟中如此隨意地閒逛,誰又能保證她沒有與其他男子有染呢?

  伯夫人迅速領會了她的意圖,她猛地指向姜梨,語氣嚴厲地質問道:「正是如此,你尚未解釋,究竟是何原因讓你獨自一人,連個丫鬟都不帶,就擅自離開?夜深人靜,你究竟去了何處,又做了些什麼?」

  老夫人在一旁點頭附和,她的臉色顯得異常凝重,聲音低沉而有力:「姜梨,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伯府的臉面。若是你真的做出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伯府自是容不下你的。」

  這幾人仿佛默契十足的合奏者,一人一句,配合得天衣無縫,將姜梨完全排除在了這場對話之外。

  伯夫人則是言辭犀利,句句如刀,直刺人心:「我深知,誠兒對你的冷淡讓你心生不滿,但這並不能成為你背棄婦德的藉口。」

  姜梨被這番話氣得笑了起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聲調不自覺地拔高:「我究竟做了什麼?你們這樣一唱一和的,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有話直說,休要這樣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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