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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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夫人看似是為許聞溪說話,其實卻是將她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的事板上釘釘。

  一時間,眾人臉上的鄙夷頓時越發明顯了。

  許聞溪強言歡笑的問道:

  「是說拿來了江陵的特產?」

  那想剛提到這個,這些夫人似乎就更有說頭了,只見一個個露出看笑話的神色,而老封君也終於開口說道:

  「去將廊下的那兩筐菱角和蓮蓬抬進來。」

  許聞溪一時發愣,她知道,那些菱角和蓮蓬是可能是江陵送來的沒錯,但是她卻沒有想到送就真的只送了這兩樣東西。

  「江陵那樣的鄉下還真是沒有見過好東西,不過是一點菱角和蓮蓬也值當他們這般送來。」

  一位夫人說著,目光卻直勾勾的看向許聞溪。

  徐聞溪還記得,剛才介紹這位的時候,對方是國公夫人和老封君的娘家親戚,而且這話怎麼聽著都是衝著她來的。

  看似說的是菱角和蓮蓬,一實就是在嘲諷許聞溪不過只是一個江陵這樣的小地方出來的。

  許聞溪一開始還有點難過,但是他們接二連三說了這麼多,她反而平靜下來了。

  通過這些人顛來倒去的話,許聞溪也終於明白了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無非是就是自己配不上時赫辰,想要讓她早點滾蛋罷了。

  想到路上時赫辰同自己說話的樣子,許聞溪不由莞爾一笑,不顧在場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開口說道:

  「諸位夫人說的確實也有道理,我對此也很是煩惱呢!不過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要不你們去問一問二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好同我說一聲。」

  大家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從小接受的也是大家閨秀的教育,誰也沒有想到,許聞溪竟然是如此的不知廉恥,竟然還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並且聽她話里的意思還是二爺主動比較多。

  一時間眾人驚了又有驚,一是被許聞溪的大膽給驚出,然後又是無法想像二爺竟然是會主動的那個,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二爺嗎?

  許聞溪原以為,這樣的戲到此就算是結束了,卻沒有想到今日的重頭戲竟然還未開始。

  小宴的時候,時赫辰還在宮裡並沒有回來,就在眾人一同用膳的時候,一名小廝卻神色匆匆的來報導:

  「啟稟老封君,門外有一和尚說……說……」那小廝欲言又止,似乎要說什麼很不好的事。

  老封君蹙了蹙眉,不耐地說道「有話快說,赦你無罪便是。」

  那小廝立即一個頭,接著說道:

  「說咱們府突然烏雲照頂,想必是有污穢之物入了府。」

  國公夫人立即一臉焦急地問道:

  「端端的怎麼就會烏雲照頂了呢?還有什麼污穢之物?那又是什麼東西?」

  「回夫人的話,奴才也不知道啊!」小廝也一臉懵圈的。

  「老封君。」國公夫人看向老封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見老封君和她對望了一眼,就開口說道:

  「還不快將人請進來。」

  沒一會兒,果然見小廝帶著一名身穿簇袈裟、頭頂戒疤的和尚走了進來。

  「呵彌陀佛。」和尚對著老封羅和國公夫人行了禮。

  老封君和國公夫人立即也對著和尚回了禮,接著,和尚就開口說道:

  「今日貧僧前來不為花園,只因路過此地見到貴府似乎不佳,想必是進了什麼污穢之物,更有可能則是污穢之人。」

  「哦?此話當真?」老封君開口問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此物應該是最近一兩個月入的府,好在入府時間不久,只需將它送出府去,對貴府應當不會再有什麼影響。」

  聞言,一位夫人好奇的問道:

  「呀,大師你也說此物很有可能是不知你可看出此人應該是誰?」

  和尚搖了搖頭,說道:

  「我只是看這樣,其實並不准,最好還是需要驗一驗八字才行。」

  剛才那位開了口的夫人,再次說道:

  「這倒好辦,國公夫人只需將最近一兩個月住入府中的人請來,報上八字給大師好好算一算就行。」


  「這……」國公夫人卻一臉為難。

  見此,老封君看似不耐煩地說道:

  「如今,自然是國公府的運道比較重要,你還在這裡猶豫什麼?還不快快將名單擬出來,差人將這些人全都叫來。」

  之前國公夫人一臉為難地掃了一眼許聞溪,才起身福福身子,對老封君說道:

  「近兩個月,府里並沒有添什麼新人,倒是……聞溪是這兩個月內來的。」

  現場陡然一靜,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許聞溪,眼中充滿了驚訝,好奇與幸災樂禍。

  直到這時,許聞溪哪裡還不知道,現在這齣戲分明就是向她來的,特意請那麼多夫人,自然也是要將事情宣揚出去。

  「不知大師是在哪裡斷的紅塵?」許聞溪開口問道。

  和尚雙手合十,對著許聞溪念了聲法號,才接著說道:

  「貧僧在白雲寺出的家。」

  許聞溪點了點頭,一旁的夫人們已經急切地催促起來:

  「你快將自己的八字給大師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你的問題?」

  許聞溪並沒有將自己的八字給對方,而是問道:

  「敢問大師,這八字的結果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真是因為娘子的原因,貧僧還是建議娘子遠離鎮國公府,這樣對府中眾人也好。」

  有「心直口快」的夫人隨即開口說道:

  「就是,不然好端端的鎮國公府,就和江陵沈家一般家破人亡,那可怎麼辦?」

  這位顯然是知道那日遊船發生的事情的,看來清和郡主的那番言論早已不知不覺間在汴京傳播開了。

  眾人的臉上頓時一片唏噓,許聞溪的手指也不由緊了緊,想到沈家發生的一切,她的手指漸漸扣進了掌心裡。

  就在眾人咄咄相逼,許聞溪差點說出自己八字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帶著笑意的男聲:

  「本官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子八字也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說的了,這位大師既然如此懂八字,怎不知厭勝之術也離不開八字呢?萬一有人得了我夫人八字,想要謀害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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