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誰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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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時赫辰強硬的將許聞溪往自己的懷裡一拉,單手用食指的指背摩擦著聞溪臉頰,面上笑著,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我的乖乖以為那夜同你共赴極樂的男子是誰?」

  許聞溪猛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擁有深邃眉眼罕見異瞳的男子。

  男子似乎被聞溪臉上的震驚取悅了,他笑著低下頭吻了吻聞溪的眉眼,正準備說點什麼:

  「乖乖……」

  可還不等說完,許聞溪就將自己的頭扭開,並且抬手就往時赫辰的臉上招呼。

  這猝不及防的一掌,時赫辰躲過了卻又沒有完全躲過,還不等他質問,就見眼前的女子已經紅了雙眼。

  許聞溪一邊哭一邊罵道:

  「你個混蛋!王八蛋!」

  時赫辰臉上的驚怒瞬間消失不見了,他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對方,可聞溪總是躲開了,他卻不敢再如之前那般強硬。

  「乖乖,別哭好不好?」

  「混蛋!王八蛋!」幾乎沒罵過人的許聞溪,來來回回就會這麼幾句。

  可臉上的淚珠卻越滾越大,越滾越洶湧。

  隨著許聞溪的哭泣,時赫辰的心都跟著揪成了一團,他一邊為許聞溪擦著眼淚,一邊不住地說道:

  「對,我是混蛋,我是王八蛋,乖乖別哭了好不好?」

  在擦眼淚的時候時大人的指尖都是顫抖的,他甚至覺得現在只要許聞溪不哭了,讓他造反推她做女皇都行。

  「你本來就是王八蛋!」許聞溪哭著推了他一把。

  不,他根本不懂自己的擔心與彷徨,明明他什麼都知道,卻看著她可笑地堅持。

  許聞溪就這麼斷斷續續的哭著,時大人也在不停的安慰著,到最後已經坐在了地上,只是懷裡還緊緊地抱著他的兔子。

  待許聞溪哭累了,哭停了,時大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啞著嗓子說道:

  「乖乖,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哪想許聞溪根本不帶理的,直接從他懷裡起來,整理下衣服髮髻就要往外走。

  時赫辰不顧自己的腿麻,也急忙跟著站起來,問道:

  「乖乖,去哪?我送你。」

  哪想許聞溪依舊不說話,自顧自的往外走,時赫辰連忙攔了上去,說道:

  「乖乖,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路上不安全,讓我送你好不好?」

  聞言,許聞溪嘴上說道:

  「有你才更不安全。」同時氣狠狠地抬起頭看向時赫辰。

  可在看到他竟然也紅著眼眶,臉上還有明顯淚痕時,不由愣住了,面色古怪地問道:

  「你哭什麼?」

  時赫辰愣了愣,抬手摸上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跟著他的乖乖一同流淚了,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

  「因為某隻小兔子把我的心都哭疼了。」時赫辰苦笑著摸了摸聞溪的頭,見對方沒躲,心裡總算是舒坦了點。

  許聞溪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這件事其實遇到時赫辰可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她當時中了藥,若不是時赫辰出現,她早就著了沈家的道,如今魂不知歸處。

  「讓我送送你,也好安心可好?」時赫辰再次說道。

  許聞溪無聲地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卻引得時大人瞬間眉眼都沾滿了喜色。

  當兩人同乘的時候,時赫辰一邊用趁手的玉器為許聞溪做「冰敷」,一邊小聲同聞溪商量道:

  「以後莫要如此哭了,傷眼睛。」

  許聞溪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時赫辰立即補充道:

  「當然,我也儘量不招惹你。」

  許聞溪冷哼一聲,心道:

  『怎麼?你還招惹得少了?』

  時赫辰此時就好似會了讀心術,清楚的知道她是個什麼意思,隨即尷尬得默默繼續為聞溪冰敷。

  看著兔子乖巧的樣子,時赫辰不由一陣心虛,其實當時他若告訴她兩人並沒有發生關係,想必她也不會哭得如此傷心。

  可他就是不願,因為就從這小東西之前的反應來看,若是連這點子「聯繫」都沒了,她還真有可能肆無忌憚的甩了他。


  算他卑鄙也好,下流也罷,至少現在他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粘上她的理由。

  待到了沈府門口,許聞溪沒讓時赫辰下車,打算只要沈家不問自己就裝聾作啞。

  可還沒等進門,就見到平日裡在門內的劉二,此時正長在門外,焦急的渡步著。

  見到許聞溪出現,立即就上前說道:

  「今日來了個臉上帶疤的小哥,自稱是您的弟弟,想要找你,可沒想正好遇見了正要出門的少爺,竟然動手將少爺打了。」

  「老夫人們氣不過,自是將那小哥綁起來打了一頓,如今正關在後院的柴房呢!」

  許聞溪在聽到「臉上帶疤」幾個字的時候,神色就激動起來,可當她聽到對方因對沈輕舟動了手,而被動用私刑時,頓時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恰好那時赫辰這王八蛋是個不聽勸的,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站在她身後,在她腿軟的時候瞬間扶住了她。

  「景初…景初!」許聞溪此時哪裡還顧得別的,叫著弟弟的名字就往府內跑去。

  沈輕舟擔心聞溪出事,也立即跟了上去。

  許聞溪一路上橫衝直撞,平日裡嬌弱的娘子,如今竟然誰也攔不住。

  「快!快去稟告老夫人。」有人見勢不對,立即轉頭通風報信去了。

  待來到柴房門口,竟然有三四個護衛守在那,原本那幾人還想攔,卻被時赫辰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有眼色,如果只是許聞溪他們還敢攔,可她身後的這位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主。

  待許聞溪推開柴房門看到倒在柴堆里渾身是血,身上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的許景初時,瞬間失聲痛哭起來,跌跌撞撞跑過去,卻不敢下手碰一下。

  時赫辰一看這情況也皺起了眉頭,立即上前摸了摸許景初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摸了摸身上,發現有幾處腫的厲害,但似乎沒有斷骨,應該是出現了骨裂,最主要的是還不知道內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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