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許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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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真有勇氣,那就直接和六道堂拼了,恐怕六道堂也絕不至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到時候,他同樣能夠順利帶走九公主。

  可現在卻止步不前,缺少了挽大廈於將傾的氣魄!

  更何況將事情鬧大後,陛下難道不管嗎?作為天下共主,他肯定要站出來表態的。

  這或許就是李耀棠認為二皇子遠遠比不上許陽的原因。

  而就在李耀棠派人前往暗殺許陽的時候,人群中,還站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徐妙真牽著胡聖恩的小手,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朝身後的大街望去,眼神中一時竟說不出是複雜還是其他情緒。

  她的手緊緊的攥著胡聖恩的小手。

  胡聖恩感受到了掌心帶來的溫熱,不由抬起頭來看向義母:「義母,您說義父怎麼還沒來呀?」

  徐妙真眸光複雜:「我們出府的時候,你看見義父在幹什麼了嗎?」

  胡聖恩輕輕的搖了搖頭:「聖恩沒有看見。」

  「我把整個許家都找遍了,也沒有看見義父他好像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可是現在都還沒有趕過來。」

  「姨母,你說義父會不會是偷偷躲到某個角落哭鼻子去了。」

  胡聖恩的世界很清晰,她認為義父現在還沒有出現,肯定是躲起來哭鼻子去了。

  徐妙真笑著搖頭:「你義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既可以和後金人大戰,又可以和後勤人交朋友,還能使得大越國對其歌功頌德,所以他有擔當,絕不會退縮。」

  這的確就是徐妙真眼中的許陽。

  至少在徐妙真看來,許陽自從出現在她的視野當中開始,就沒有過退縮二字。

  許陽也曾經多次向她表達過與九公主的感情,即便是聖旨已經下了,許妙真覺得許陽恐怕也不缺抗旨的勇氣。

  「那義父怎麼還沒來?」胡聖恩好奇的抬頭,看向義母。

  徐妙真輕輕搖頭,而後看向那站在馬車上的紅裙身影。

  她是那麼的憔悴,那麼的猶如一朵枯萎的花兒……

  徐妙真以前也進過宮,見過九公主,那時的她就像是一隻雀躍的金絲雀,被萬千寵愛所包圍。

  可現在,卻猶如折斷了翅膀,只能站在那裡進行最後的等待與期盼。

  徐妙真的心中很複雜。

  她希望許陽不來,但是卻又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了……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

  二皇子忍耐不住了,他獰笑一聲,看向謝必安:「你那位兄弟恐怕已經死了,來不了了吧?」

  「我已經派人前往皇宮,通知陛下,你若是再不讓開,恐怕難逃被誅九族的命運!」

  謝必安渾身一顫。

  聽到被誅九族這幾個字,他竟然有種異常的,變態的爽感!

  要是被誅九族,恐怕也是天下矚目吧?

  更何況也只有大英雄,大奸臣才能被誅九族啊!

  而且!

  最重要的是還能載入史冊!

  念及於此,謝必安仿佛感受到渾身的毛孔細胞都張開活躍。

  腎上激素飆升,謝必安的臉色竟然開始愈發激動起來。

  他忽然面對所有人,背過身體,一手持劍,昂首挺胸,目光看向天際,淡淡的聲音,傳遍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那種淡然,超然物外的語氣和境界,讓謝必安一想,就忍不住爽的頭皮發麻。

  「天不生我謝必安,大夏萬古如長夜。」

  「倘若天要加刑於我,那我謝必安受這九族被誅之刑,又如何?」

  二皇子懵了!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懵了。

  瘋了吧,被誅九族都不怕?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境界?

  這一刻,即便是那些官員也被謝必安的這種氣勢所震撼。

  二皇子嗤笑一聲,緩緩拔劍:「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先替陛下殺了你,再出京城了!」

  「所有人,隨我一起沖!」

  話音剛剛落下,那些使團的成員沒有再有半分猶豫,紛紛拔劍!


  即便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此刻也紛紛拔劍!

  因為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大理國快亡了。

  要是大理國滅亡,那他們的家人恐怕也要命喪大理,所以他們此刻還不如跟著二皇子一起拼死一搏,反倒是還能搏出一個希望來!

  二皇子仿佛能感受到使團的那種勇氣,他瞬間信心倍增:「六道堂的確很可怕,也是大夏第一組織,那就讓我來挑戰你們,看看你們究竟是何水平!」

  「殺!」

  下一秒。

  二皇子猛地一拉韁繩,然後便朝著謝必安衝殺了過去。

  這個速度快到了極致,以至於在場的官員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兩方即將要廝殺在一起了。

  所有的大夏官員們駭然不已。

  院長李正臉色巨變,而後立刻阻攔:「都給我住手,公然在德慶門口廝殺,成何體統?」

  放在以前,李正院長的話,可是能夠帶來很大的威懾力的。

  可現在,根本沒有人聽他的了。

  李耀棠望著他們即將廝殺起來的一幕,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殺吧,殺的越多越好,局面越混亂越好!」

  徐妙真望著兩方即將廝殺,則是心都快要揪起來了。

  平時謝必安也經常來許家找他,所以徐妙真對謝必安也是有印象的。

  可沒想到的是,謝必安以及一眾六道堂的弟兄能夠為了許陽做到這種程度!

  孤注一擲!

  「許陽,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徐妙真語氣當中多了一抹複雜。

  胡聖恩連忙道:「再這麼打下去肯定不行的,到時候陛下震怒,恐怕就連義父都要受到懲罰,要不然我還是先去家裡,看看義父在不在吧?」

  徐妙真點頭,想讓府里的下人帶胡聖恩回去看看。

  而站在馬車上的九公主,一身鳳冠霞帔,雖然無比憔悴,可此刻卻也看見了謝必安因為她的事情和二皇子大打出手!

  她死死的抿住紅唇,手心緊握,顯然這個時候的情緒已經達到了巔峰。

  她在恐慌,在迷茫,在彷徨……

  許陽,你怎麼還不來啊?

  我已經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你若是再不來,那我恐怕此生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想要讓謝必安停手,可是又害怕即將離開德慶門,即將離開這個讓她生活了十年的京城!

  她最後再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大街,可是那裡還是空無一人……

  淚水奪眶而出。

  洶湧落下。

  她大喊了一聲:「都給本宮住手!」

  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瞬間安靜了下來。

  就連正在廝殺的六道堂,以及大理國使團,也全都因為九公主的一句話而不得不停手。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部都聚焦在了九公主的身上!

  而也就是在這一剎那。

  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一位身穿輕紗,手持長劍的女子,緩緩落在了九公主的轎子頂上。

  然後,她的目光看向下方的九公主,又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九公主是不太認識葉玉衡的,所以看見她,充滿迷茫。

  而謝必安看見葉玉衡,卻瞬間心中一震,他知道,許陽要來了。

  徐妙真也很清楚,喃喃道:「你義父終於來了……」

  而人群中,那大量的百官,有些比較年長的,在看見了葉玉衡這絕美容貌之後,仿佛一陣恍惚,死去的記憶瞬間復甦。

  然後瞬間警醒了過來!

  許多年前的事瞬間湧上心頭。

  他們仍能記得,這位女子當時到底做出了什麼瘋狂的事情!

  是她!

  一時間,有不少人看破了葉玉衡的身份。

  「是她,她怎麼回來了?」

  「她不是離開大廈了嗎?」

  「許陽竟然連她都給請來了?他們二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那些知情的官員們紛紛竊竊私語。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幾乎無比統一的看向了身後的大街。

  因為他們知道。

  許陽要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

  一道笑聲從遠處的街道緩緩傳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許陽騎著高頭大馬,然後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今天的他,難得穿上了爵爺的衣服,倒是盡顯威風,年少得意!

  在許陽的身旁還跟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後金大皇子哈布贊。

  哈布贊在得到了許陽的消息之後,便立刻向大夏京師趕來,穿過廣寧門,索性終於在這一刻趕到了。

  而在哈布贊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披黑衣的蒙面人,只不過他一聲不吭,比起光鮮亮麗的許陽來說,顯然要低調很多。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許陽的身上。

  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臉上也都寫滿了屬於他們各自的心思。

  李正院長的臉色有些不悅,但是卻並沒有過於生氣,因為他十分欣賞許陽的才華:「今日之事因你而起,許陽,你又當如何收場呢?」

  「六道堂鬧得這麼僵,需不需要老夫替你向陛下解釋?」

  李正能夠主動站出來,還是讓許陽比較感激的。

  至少這位鵝湖書院的院長對自己還是比較關照的。

  「多謝院長關心,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還請院長先休息片刻,看我如何處理,等以後得空了,我再親自前往鵝湖書院寫幾首詩。」許陽笑著打。

  李正頓時臉上閃過一抹欣慰,他點了點頭道:「大男子該有此擔當。」

  話吧,院長在看九公主一眼,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太子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沒有和許陽打過交道,但是許陽能夠出現,還是讓他心裡少了些怨氣。

  那些文武百官在看見了許陽之後,卻並沒有高興多少,反倒是有些鬱悶了。

  因為他們知道許陽的作妖能力究竟有多強!

  許陽這樣一來只會給他們增加負擔,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的。

  所以這些文武百官們開始提心弔膽,生怕許陽搞么蛾子了。

  禮部尚書趕緊站了出來,然後朝許陽拱手:「許爵爺,你也是來送公主殿下的嗎?」

  「若是的話,那就請站到我的身後來,由我們一起恭送九公主前往大理。」

  禮部尚書以及一些禮部的官員們紛紛朝許陽拱手,然後示意許陽與他們站在一起。

  許陽撇了禮部尚書一眼,然後笑眯眯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任禮部尚書是被我殺的吧?」

  禮部尚書心中咯噔一聲,臉上多了一抹慌亂:「許陽,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陽咧嘴一笑:「我說你不記恩德啊,你看我都替你把前任給宰了,你才能當上禮部尚書的,現在不幫著我說話,反而還胳膊肘往外拐?」

  「我來幹什麼?難道你的腦子長在屁眼上,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禮部尚書臉色頓時拉垮了下來,怒斥道:「粗俗,粗俗!」

  「那你想要我雅嗎?」許陽笑眯眯道:「你若是想的話,我倒是也可以作兩首詩送給你。」

  作兩首詩……

  那自己豈不是得遺臭萬年。

  一想到這裡,禮部尚書渾身一顫,臉色變得漲紅竟硬生生不敢再說半句話了,畢竟當官嘛,名聲是最重要的。

  要是名聲不好,等以後老了歸鄉,那是要被鄉親們戳脊梁骨的。

  許陽見他再也不敢說話,不由得嗤笑一聲:「還有你們這些百官也一樣,誰要是想站出來和我辯論,可以儘管來試試。」

  在場的那些百官們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誰也不想因此而壞了名聲。

  更何況許陽還有腦機呢,真要是觸怒了他,這傢伙動用腦脊的話,那可是擋不住了。

  短短的兩句話,就直接使得禮部和百官們都不敢發話了。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徐妙真,則眼神更加複雜。


  或許這是她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夫君的強大,也是如此直面清晰。

  謝必安則哈哈大笑,然後迅速收攏六道堂的弟兄,朝著許陽這邊跑了過來:「怎麼樣,我夠兄弟的吧?」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這也很難撐的好不好?」

  許陽笑了笑,然後看向那把震碎青磚的繡春刀:「不錯,看樣子人前顯聖了。」

  謝必安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區區小國皇子也敢跟六道堂叫囂,自然要狠狠的教訓他。」

  他一副大佬的模樣,對二皇子產生了說教。

  而許陽與謝必安這樣的行為,直接讓騎在馬上的二皇子臉色愈發難看了。

  實際上,當許陽出現的那一剎那,二皇子的臉色就陰沉到了極致!

  他最不希望看見的人,最終還是來了!

  「許陽,真是狹路相逢啊!」他冷笑,面色逐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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