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記得我雪中送炭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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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疏晚並不打算全盤照抄上一世虞歸晚的所有思路。

  雖說的確有效果,可虞疏晚總覺得可以做的更好。

  更何況,她也想證明自己要比虞歸晚強!

  讓可心將已經找到的紅珊瑚手串替代品送過去,虞疏晚叫溪柳準備好了紙筆。

  她在紙上勾勾寫寫,將自己的三個鋪子給拉了出來。

  現在虞疏晚手上能用的人太少,甚至都是在逐步的培養中。

  那三個鋪子裡秀娘上手雖快,可到底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成長。

  劉嘉是一定要換的,可換誰,她目前也犯了難。

  原本虞疏晚是打算直接做糧草生意的。

  可糧草生意要運行的實在太久,加上沒有合適的人可以管理,虞疏晚還是決定先從手上的三個鋪子開始。

  胡有才和秀娘目前算得上是她的人,她自然不會動。

  至於劉嘉……

  虞疏晚微微眯了眯眸子。

  算算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到了波斯商人來京的時候了。

  唔。

  準備開張。

  既然決定好要做,虞疏晚自然是不會就在那兒嘴上說說。

  這兩日虞疏晚將自己一直悶在屋子裡,也就是早上的時候跟著月白和苦心一起練練武。

  除此之外,也就是傍晚出去找虞老夫人說說話散散步,其他時候吃飯都不曾出過房門。

  虞歸晚那邊好像也沉寂了下來,老實的就像是查無此人一般。

  唯一有點波瀾水花的就是蘇錦棠。

  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管家權也沒給,虞老夫人也沒去發話,她自己灰溜溜地又回了府上。

  整個侯府倒是空前絕後的安靜。

  簡直是大和諧。

  可和諧的背後,還有苦心的腹誹。

  當日虞疏晚讓她想方設法的找到了蘇錦棠的手稿,又請了仿寫的人偽造了一份信件想辦法讓蘇尚書看見。

  內容大意也就是蘇錦棠瞧不上自己兄弟的話。

  尚書府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蘇錦棠排行老二,嫁得最好。

  可蘇公子卻是個混不吝,仗著自己的侯爺姐夫很是橫行霸道。

  蘇尚書本就不滿蘇錦棠嫁過去多年卻不肯幫扶一把兒子,這一回也是想著能夠幫蘇錦棠奪回管家權後再扶持一把蘇公子。

  可看見書信,蘇尚書哪兒還能夠冷靜下來?

  兒子才是他的根啊!

  一個沒了管家權的女兒還回娘家住著,兒媳都已經不樂意了。

  索性直接將人給趕了回來。

  蘇錦棠根本沒地方去,還不是就乖乖回來了?

  虞疏晚也不算是挑撥離間。

  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她那個不成器的舅舅是直接上門拜訪能夠得個升遷的機會。

  蘇錦棠是真看不上自己的兄弟,自然就將人給打出去了。

  這一回蘇錦棠忍辱負重的應下幫忙,想來心裡也是不願意的。

  既然她的好母親不願意,她作為女兒怎麼捨得看見母親為難?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管家權麼?

  還是別想了。

  一連閉關了五六日的功夫,虞疏晚這才神采奕奕的將一疊紙給收了起來。

  這是她成功的第一步,自然是不能夠有疏忽!

  溪柳見她高興,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小姐這些日子忙活,奴婢瞧著您都瘦了一圈兒。

  這是奴婢特意做的糕點,您嘗嘗!」

  虞疏晚也很給面子地吃了塊兒,讚賞道:

  「你這手藝可以跟外頭的點心鋪子打擂台了。」

  「小姐不知道吧?」

  溪月掩唇笑道:

  「咱們溪柳從前可是見過不少世面的。

  她的爺爺曾經在江南一帶也稱得上是一個富商。


  要不是後來鬧天災,溪柳一路顛沛,哪兒會來做丫鬟?」

  相處下來,溪月也知道了虞疏晚的性格,說話也大膽許多。

  溪柳面上微紅,嗔了溪月一眼,

  「你別說了。」

  虞疏晚倒是來了興趣,

  「能夠在一個地方成為人盡皆知的員外老爺也算得上本事。

  我記得你是活契,是家中還有老人?」

  溪柳沒想到虞疏晚真問,自然不敢懈怠,

  「奴婢是跟著爺爺和父母一路來到京城的。

  只是父母從前都沒有做過什麼活兒,只能夠接一些零散的活計維持生計。

  爺爺身子不好,時常需要吃藥。

  家中近兩年又添了弟弟,實在是……」

  溪柳有些不好意思,

  「實在是有些揭不開鍋了,奴婢這才決定進府。」

  虞疏晚來了興趣。

  這不就是瞌睡來了又人遞枕頭嗎?

  虞疏晚大方,

  「趕明兒孔大夫給祖母請安後,苦心帶著孔大夫去幫著看一看溪柳爺爺的身子。

  有什麼困難的,到時候儘管說就是。」

  溪柳瞪大了眼睛,連忙跪下來,

  「小姐,奴婢已經得了您不少的恩惠了!」

  光是虞疏晚選中她做丫鬟,這些時日給的賞銀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虞疏晚道:

  「你們既然是我身邊的丫頭,我自然是要讓你們過得好一些。

  你們代表的就是我的臉面,我總不能讓自己面上無光吧?」

  平日的銀子賞下去籠絡的人心,永遠頂不過雪中送炭的情分。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人性的複雜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

  她會想著對虞歸晚的身邊人下手,安插一些眼線,未必虞歸晚想不到。

  雖然她不在意,可要是處理起來也的確麻煩得很。

  虞疏晚不怕人心,卻也最怕人心。

  溪柳的眼底已經泛起了淚花,砰砰磕頭,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虞疏晚讓苦心將人給拉起來,

  「你們還有誰家中困難的只管說就是,我能幫上一把是一把。

  我不能保證你們跟了我以後絕對的一帆風順,但是我能夠保證你們衷心跟著我的時候,我不會讓你們為了其他的事情煩憂。」

  虞疏晚目光從幾人的臉上掃過,唇角微翹,

  「所以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想要你們為她做事,我也只盼著你們能記得如今我的舉措,至少讓我能夠一次喘息的機會。」

  她的話像是在謙遜玩笑,可卻讓四人背後涼颼颼的。

  溪柳率先跪了下來,眼中滿是堅定,

  「小姐,從您選奴婢的那個時候開始,奴婢就只有您一個主子!

  奴婢待小姐,永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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