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送去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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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要出口的那些話瞬間變成了關切。

  虞老夫人帶著慍怒問可心,

  「你跟著小姐一起出去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她們有人算計小姐!」

  可心一下子跪了下來,流淚控訴,

  「老夫人,這一切都是大小姐聯手定國公府的小姐做的,您可一定要為咱們小姐做主!」

  虞老夫人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虞疏晚看著她如此,心中已然有些過意不去了,

  「祖母,我沒事兒,一點兒小傷而已。」

  虞老夫人聲音顫抖著,

  「怎麼會是小傷?」

  她的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聲音壓抑著怒火,

  「知秋,你現在就把虞歸晚送去莊子上!」

  知秋立刻應聲轉身就走。

  虞歸晚就像是一條蛇,隨時都可能反咬一口。

  也就是蘇錦棠她們那種拎不清的人才會把這樣的人當做一個寶。

  虞疏晚沒想到虞老夫人這一回竟然這樣直接,原本情緒平穩,此刻鼻子卻有些發酸,

  「祖母……」

  她有好多話想說,虞老夫人嘆息一聲道:

  「都怪我之前太過心軟,竟然留了一個禍害在府上!

  可憐委屈了你。」

  慕時安微微挑眉。

  他原本還想著府上無人信她,自己能來幫著解釋解釋。

  沒想到這虞老夫人還真是雷厲風行。

  他不作聲地退出到走廊下。

  冬雪看見他行了一禮,

  「今日府上的事情,叫世子看笑話了。」

  慕時安微微抬手,

  「算不得是什麼笑話,你們府上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本不好說的。」

  冬雪凝眸,

  「奴婢們聽見的是二小姐在小巷馬車出了事。

  其他的並不清楚……可是今日還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

  慕時安想到方才發生那麼多事,偏偏只有這個謠言傳出來,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輕笑一聲,

  「姑姑問我倒不如去打聽今日參加宴會的。

  這些不過是稍稍打聽一二就全都知道了。」

  慕時安看著天邊滾來一道亮光,黑壓壓的雲層中發出一陣似乎要劈開天地的響聲,震耳欲聾。

  他將身上的衣衫理了理,

  「快要下雨了。

  辛苦姑姑幫我辭行。

  待到來日有機會,我再登門拜訪虞老夫人。」

  冬雪連忙行禮頷首。

  屋內的虞疏晚將今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慕時安是跟著自己一起來的。

  她環視了四周,

  「奇怪,慕世子是跟著我一起來的……」

  冬雪奉茶進來,道:

  「世子不忍打擾您跟老夫人說話,便就先行離開了。」

  虞疏晚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坐著等虞老夫人開口。

  虞老夫人嘆息,

  「若是從前我必然要說你衝動。

  可她們這是明晃晃地欺負你。

  歸晚到現在不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若是你名聲不好,將你拉下水,她能落著好?

  竟然還敢將你當做踏板,愚不可及!」

  說到這些,她面容更染幾分寒霜。

  虞疏晚對於虞歸晚愚鈍不愚鈍沒什麼看法,道:

  「祖母,父親和母親疼愛她,往後她會不會真正成為咱們府上的人?」

  「真正成為咱們府上的人?」

  虞老夫人沒有明白虞疏晚的意思,虞疏晚直截了當道:

  「虞歸晚每次出個什麼事兒就找虞景洲。


  虞景洲對虞歸晚也過於上心了些。

  若是普通的兄妹之情也就罷了,可我聽說當初虞景洲有一樁婚事,為了虞歸晚給推了,還得了好一陣的埋怨。

  照這樣下去,往後虞歸晚會不會成為侯府的女主子?」

  「小孩兒在胡說什麼?」

  虞老夫人面色微變。

  虞歸晚名義上可是虞景洲這麼多年以來的親妹妹。

  要是兩個人之間真的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豈不是全然將侯府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

  「那就當做我是胡說吧。」

  虞疏晚也不急著要一個答案,乖巧地將一杯茶遞給她,

  「您別上火,喝喝茶潤潤嗓子。」

  祖孫二人正在說話,蘇錦棠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外面好幾個丫鬟婆子竟然都沒能拉住她。

  平日矜貴大方的侯夫人此刻滿臉淚痕,連鞋子都跑丟了一隻,進來後就徑直跪在了虞老夫人的面前,

  「母親,求求您收回成命,歸晚若是去了莊子上,會死的!」

  她嬌養多年的孩子,怎能去莊子上?

  虞老夫人面色冰冷,一言不發地冷眼瞧著她。

  蘇錦棠甚至來不及去看虞疏晚,只是哭著磕頭,

  「如今定國公府出了這樣的醜聞,咱們又把歸晚送出去,那不就是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咱們歸晚做的了嗎?

  往後歸晚如何做人?」

  虞老夫人想質問蘇錦棠,當著虞疏晚的話說這些,合適嗎?

  可質問的話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問過。

  她又何必揣著答案再多此一舉呢?

  見虞老夫人沒有回應,蘇錦棠是真的知道怕了。

  她餘光瞥向一邊氣定神閒的虞疏晚,死死地忍住心頭噴涌的怒火,哀聲道:

  「疏晚,歸晚並非是有意的,這一回你幫著勸勸你祖母。

  莊子那樣清苦的地方,你姐姐去了受不了的!」

  眼見蘇錦棠要給虞疏晚磕頭,虞老夫人則是直接將虞疏晚給拉起來藏到自己的身後,面色冰冷,

  「讓受害者原諒加害者,蘇氏,你當真是活過去了。

  我原本還想著讓她在莊子上改好了回來,如今看來,她也不必回來了!」

  蘇錦棠氣急攻心,沒想到這事兒是自己給弄砸了。

  她剛要辯解什麼,心頭一陣悶意,硬生生的從喉頭噴出了一口血,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虞老夫人將虞疏晚整個攬在懷中低聲道:

  「不怕,疏晚,有祖母在。」

  虞疏晚先是一怔,隨即在虞老夫人的懷中依戀地蹭了蹭,乖巧地嗯了一聲。

  她知道虞老夫人是心疼她,但虞疏晚的心中卻有一個強烈的感覺。

  那就是虞歸晚應當不會出去。

  她那麼想要留在侯府,好能夠和容言謹扯上關係。

  又怎麼會甘心這個節骨眼兒上被送出去?

  果不其然,外面傳來了虞景洲心疼的聲音,

  「歸晚,你不必如此的!」

  虞歸晚的哭泣斷斷續續傳來,說出的話卻一字不落地落入虞疏晚的耳中,

  「今日的事情是我沒能及時察覺,我該負荊請罪的。」

  虞疏晚與虞老夫人對視一眼,一起走出了房門站在廊下。

  只見一身素衣,臉上紅腫未消的虞歸晚背著荊條赤腳一步步走來。

  血已經將她的衣襟染紅,看著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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