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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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不好。

  做完這一切,虞疏晚直接從馬車中跳了下來迅速鑽入旁邊的小巷中,將自己的身子用牆體遮掩著。

  不久,一個衣著海棠色的婢女便就領著三個臭氣熏天的乞丐走了過來。

  若是說有什麼不一樣……

  那大抵就是一個瞎了眼,一個瘸了腿,一個像是傻子,一直在嘿嘿傻笑。

  還真是一份大禮啊。

  虞疏晚冷眼看著那三個人輪番進入了馬車,車內漸漸響起了女人嫵媚的低吟聲,那丫鬟才冷笑一聲,

  「還真是一個騷浪貨,這麼快就開始了。」

  興許是覺得晦氣,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裡面的人,轉身就離開了。

  虞疏晚亦是不帶絲毫留戀的轉身離開。

  她還要回去看好戲,胳膊上的傷必須要儘快處理了。

  可方才走幾步,那股混沌感再次湧上腦子。

  虞疏晚腳下踉蹌一步,迅速地抓住了一邊的牆這才穩住了身形。

  該死的迷藥,還真是有點兒東西在身上的。

  她暗中咒罵著,抬眸便就看見了一道修長清雋的身影。

  虞疏晚的心頭一緊,滿眼的警惕在看清楚對方時候化作了愕然,

  「是你?」

  容言謹看著她胳膊上還在不斷滲出的鮮血擰眉,

  「出什麼事了?」

  虞疏晚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快步上前,

  「你的馬車呢?」

  容言謹愣了愣,往著身後指了指。

  虞疏晚也沒看清楚指的是哪一輛,見有一輛隔得近一些,立刻就手腳並用沒有絲毫形象地爬了上去。

  陳沉見她走錯了馬車,剛想要上前阻止,

  「虞……」

  「罷了。」

  容言謹好笑搖頭,「左右都是一樣的。」

  虞疏晚心裡清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是最有吸引力的。

  那就是神秘感。

  更何況,她之前是為了能夠得到容言謹的庇護。

  如今已經得到了,她也不可能一輩子如此偽裝。

  慢慢地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性格就是。

  可抬頭的瞬間,她就禁不住的心頭一緊。

  馬車裡還有別人,而此人正是虞疏晚避之不及的慕時安。

  「不躲了?」

  慕時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以為上次一別,就是你我之間永別了呢。」

  虞疏晚自然聽出來了他話裡面的嘲諷,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準備直接下馬車。

  可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把抓住,虞疏晚下意識地舉起簪子刺去。

  慕時安將她伸出的手亦是一把抓住,有些驚詫,

  「小丫頭,你這反應不錯啊。」

  虞疏晚冷笑一聲,直接抬腳往著他的雙腿之間踢去。

  慕時安面色一變,迅速抬腿將她的腿也給壓制住了。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有些詭異。

  虞疏晚整個人被他壓在身子下,面對面的距離過於近了些,兩人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吐出的熱氣。

  慕時安有些失神。

  這小丫頭近看,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的姿色。

  不過蘇錦棠年輕時候也是出名的美人,虞疏晚生的又像她,漂亮也是應當的。

  「慕時安,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從我身上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一開始在慕時安的面前她就沒有半點的偽裝,自然也就不會在現在還特意裝一裝。

  虞疏晚微微眯起眸子,

  「虞歸晚想來應該會非常喜歡你的接近。」

  上次在忠義侯府門口的時候,她可沒有錯過虞歸晚看嚮慕時安那雙驚艷的眼神。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慕時安輕笑,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更何況,我倒是覺得……」

  他話音未落,便就感受到了手上的一些潮濕。

  慕時安皺眉看去,只見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全是鮮血。

  他忽地沉下臉來,將虞疏晚直接給推在了座椅上。

  不等虞疏晚開罵,寬大的袖子就被慕時安直接給撩了起來。

  看見上麵皮肉翻滾的傷痕,慕時安被氣笑了,

  「方才我攥著你傷口了怎的一個字也不吭?」

  虞疏晚硬著嘴,

  「你管我?

  區區小傷罷了!」

  「我記得你今日是來參加宴會,是她們幹的?」

  慕時安直接坐在她的身邊,伸手將一個瓷瓶從馬車的暗格中給取了出來。

  虞疏晚哼了一聲,

  「她們也配傷了我?」

  「那就是你自己弄的。」

  慕時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喜歡自己弄傷自己?」

  虞疏晚反駁,

  「不懂就閉嘴吧……啊!」

  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又在下一瞬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不是區區小傷嗎?」

  慕時安將藥瓶子收起來,慢條斯理道:

  「這個金瘡藥我取名字叫做長記性,是上藥最疼的。

  你也剛好感受感受,看看下次還敢不敢讓自己受傷了。」

  「關你屁事!」

  虞疏晚語氣惡劣。

  剛剛那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比她自己戳自己的時候還要疼,心情能好?

  惡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眼角疼出來淚,虞疏晚是打定主意要下車的。

  每次遇見慕時安就沒有什麼好事兒!

  再跟著這個瘟神一起,她怕是會被剋死!

  可她還未動作,外面就傳來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慕世子,慕世子!」

  她想起身的動作頓住,立刻全神貫注起來。

  追著慕時安的這個,正是姜瑤。

  「姜小姐有何貴幹?」

  慕時安的聲音輕緩如流水,無端的讓在外面已經換好衣裳的姜瑤紅了臉。

  她有些結巴道:

  「世子也是準備過去落鶯湖的吧?

  不若……一起?」

  「有損本世子名聲,還是罷了。」

  慕時安道:「離戈。」

  頓時,離戈就站在了姜瑤的面前。

  姜瑤死死地咬住唇,眼中有些委屈。

  她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慕世子還是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離戈已經面無表情道:

  「姜小姐,你擋路了。」

  姜瑤漲紅了臉,聲音刻意放柔了下來,

  「慕世子,那我在前面等你。」

  等聽見外面的聲音消失了,虞疏晚這才嗤笑道,

  「母獅子,人家可在前面等你呢。」

  慕時安面無表情的看向虞疏晚,虞疏晚直接別過眼去。

  他反倒是沒有眼力勁兒地湊了過來,

  「讓我猜猜看。

  本是宴會,卻帶著傷在小巷子裡……

  你該不會又幹了什麼壞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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