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死得這麼……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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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謂長嘆一聲,閉著眼,靜靜等待著他把面前收拾乾淨

  其實他原本沒想要吳孝言死得這麼……亂七八糟的。

  誰能想到吳孝言那小子,能這麼作死呢!

  好半晌,房門響起,他才睜開眼。

  看著阿南提著血流不止的麻布袋子離開,胃裡一陣翻湧,他連忙再次將頭扭開。

  噠噠噠噠噠,稀碎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他才轉頭看去。

  瘦瘦小小的一小隻,正埋頭擦著地上的血。

  「咳咳咳……公子別怕,我、這就收拾乾淨了。」

  「誰讓你過來的!」

  秦謂一聲呵斥,端在地上的一小隻,嚇得一哆嗦,連手上的帕子都掉到地上。

  他不敢撿,兩眼閃著淚光的退到門邊縮成一團。

  「說了多少回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你是聽不懂話嗎?」

  「我、我只是想……」一小隻結結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秦謂氣紅了臉,衝著門口大喊:「天九!你死了嗎!沒死就趕緊進來!」

  「來、來了公子。」天九氣喘吁吁的提著一桶水進來。

  一進門,看到旁邊瑟瑟發抖的小男娃,他連忙放了水桶把小娃拉進懷裡。

  「我這就送他回房去。」天九沒作逗留,就像抱一捆稻草似的,輕輕鬆鬆抱起小娃就出去了。

  行得遠了些,天九才壓著聲音責備:「你咋這不聽話呢?總是惹是公子生氣,就不怕你爹揍你?」

  「嚶嚶嚶。天九哥哥,我只是想像爹一樣為公子做事情。」

  「你才七歲,能做啥?再說了,就你這帶著病的小身板子,好好養著就是在替公子做事了。行了,趕緊回屋睡了。我還得去回去收拾那些呢。」

  天九將門關上,連忙跑去偏院。

  一進門,就忙擦拭起地上的血水來。

  「公子,您別生小白的氣。怪我沒把他看好。」

  秦謂揮了揮手,天九也就閉了嘴,不再吭聲了。

  端著第十九盆血水出去的時候,正好和回來的阿南撞了個面。

  「你是不是又做錯事了?」天九攔著問。

  男人先是愣神,半晌才道:「好、像是。」

  「你啊!」天九長出一口氣,連忙囑咐:「一會兒進去,少說話。別再惹公子不快了。回頭再去廚房那邊,把給小白熬好的藥熱熱給他拿去。」

  男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不吭聲,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也許公子覺得他做錯了事,可他一點不這麼覺得。

  那個肥豬本就該死!

  這也就是公子面前,才利落的給了他痛快。要不是在公子面前,他高低得把人弄到城外山上去,把他那一身肥肉一片一片割下來餵狗。

  居然敢對公子起殺心,當他肖阿南是擺設嗎!

  進了門,肖阿南一聲不吭的站在門邊。

  看著書的秦謂連目光都沒動一下,只道:「難得回來,先去看看你兒子再回王家。」

  「公子,我還要在那呆多久?」

  倒不是覺得整日在後山守望王家累。

  他只是覺得公子沒了秦家這塊招牌,那些與公子過不去的,指定不會太安分。

  雖不理解公子為何把王家那小女娃看得這般重,但在他眼裡,誰的分量也不及公子萬分之一。

  「沒讓你回來,你就在那呆著。」秦謂放下手裡的書,掐著眉心。

  肖阿南沒再吭聲,轉身離開沒入了黑暗中。

  ……

  這邊,修煉中的林逃逃,突然感受到禁錮再次出現裂痕。

  不多,兩條。

  兩條?自己做了什麼嗎?

  明明連黃春蘭事都還沒有插手,怎麼就有人因她而改變了命運了呢?

  引著涓涓細流般的靈力運行周天澆灌金丹的同時,也把今天所有的事都仔仔細細的重扒了一遍。

  無果。

  師傅說,當遇事想不明白時,便無需為此事大費周章。


  說白了,意思就是想不明白的時候,只要自己沒吃虧,便不用冥思苦想白費那勁。

  所以……她還是先想想黃春蘭這事怎麼辦才好。

  終於,在臨近起床之際,她可算是想到了法子。

  剛剛退出內視,關閉聚靈陣,阿娘和阿哥們就醒了。

  以往都睡得日上三桿的林逃逃,今兒也跟著起了。

  當看到伸著來要出來的三舅舅時,她不勝驚喜。

  三舅舅的奸門居然有了變化。

  良人將至啊!不久後,她就有三舅母了!

  而且此人和三舅舅琴瑟和鳴,恩愛白首。

  一大早的,她居然自己餵了自己一嘴的狗糧!

  罷了罷了,先把該做的事做了才是正事。

  送走去上工的阿娘和舅舅們,她就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偷摸從後院上了山。最後在老銀杏樹下找到了黃春蘭。

  打量著四周一地折斷的樹杆,可見昨晚黃春蘭挺忙。

  再看蜷縮身子靠著老銀杏的樹杆睡著的黃春蘭,即便此刻睡著了,都還在小聲抽泣。

  看樣子,多半是哭昏過去的。

  她一張臉腫得跟泡餅子似的,兩眼睛就像兩核桃粘在上面一樣。

  伸手拍了拍黃春蘭的肩,半晌,驚醒過來的黃春蘭猛的從地上蹦起來。

  估計是完全清醒看清了她,才定下神來。

  「你、是哪來的小娃?」黃村蘭怯生生的問。

  林逃逃揚起最最可愛的笑臉,甜甜道:「几几也是來求山行的嗎?」

  「求?」黃春蘭轉頭看了眼銀杏樹,又回頭看她,這才點了點頭。

  她是上山來求死的,這也該算是求吧。

  然而此刻的林逃逃在看清黃春蘭的面相後,整個人驚呆了。

  不一樣了!

  不過一夜,黃春蘭的面相就和昨日初見時完全不同了。

  之前那一臉的苦命相,而此刻細看,哪裡還有什麼苦命?

  掐指這麼一算,王春蘭的命格都完全變了。

  更奇怪的是,該與她糾纏不休的吳孝言,居然就這麼沒了!

  明明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呀!

  難不成……她轉頭看了眼旁邊的銀杏樹。

  隨即搖頭。

  明明昨晚黃春蘭在這忙著把自己吊死的時候,她的命格還沒有任何變化。

  再掐一卦,林逃逃瞳孔一震。

  好傢夥!吳孝居然死了!還是被山匪殘殺後,拋屍在城外的荒坡上了!

  這……

  林逃逃的目光看向黃春蘭的手腕。

  手指這麼一掐,又算了一卦姻緣。

  這一算,都把林逃逃自己干懵了。

  黃春蘭姻緣線的那一頭,怎麼就變成了三舅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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