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竇府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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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衣衛的人很簡單,他們的心裡只崇拜他們心目中的強者。

  自從殤厭到了錦衣衛。

  原本分化的紈絝子弟們,也變成了一把利劍。

  不過,在別人眼裡,這些人依然是仗勢欺人又扶不上牆的爛泥。

  殤厭和蘇如棠上了馬車。

  「你別慣著這幫傢伙,隨時都能叫你拿銀子出來請客。」殤厭握著蘇如棠的手,眼底滿是繾綣的眸色。

  「無妨。說是紈絝子弟,多數都是家族中不得勢的人。那些嫡系一派或打壓了他們,不讓這些人高於嫡系的實力。」

  蘇如棠知道錦衣衛多數都是鬱郁不得志的人。

  被大家族所裹挾著生活,為了家庭不得不藏起鋒芒。

  「他們說是出生世家大族,手裡也沒有多少銀錢開銷。我如今店鋪賺了點銀子,便是時常請客也是可以的。」

  「行。一切聽你的。」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駕車的獨活驚呼:

  「竇少爺。您這是挨了誰的拳頭?走路也不看著點,就你這身子板可禁不住馬車撞一下。」

  竇文淵盯著腫脹的腦袋瓜子。

  順勢跳上了車轅,「我跟你一段路。」

  「我們大人和夫人要去吃飯。你這是要去哪裡?」獨活一甩馬鞭,繼續趕路。

  「指揮使大人?」

  「嗯。」獨活鼻子裡哼了一聲。

  青黛坐在車轅的另一邊,淡淡的掃了一眼竇文淵。「回家尋求事情的真相,被大義滅親了?」

  「我沒那麼笨。」

  竇文淵不好說他早上起來想要看看青黛是怎麼替蘇如棠報仇的。

  去了大伯母和二伯母的院子裡。

  第一次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不死心。

  轉到了後面,就看到了趙香和倒夜香的那大哥還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兩人顛來倒去的實在是夠瘋狂。

  就在倒夜香那單獨的小屋子裡。

  連哭帶喊,還撓人。

  那個大哥的後背上全都是血拉拉的痕跡。

  當然趙香也好不到哪裡去。

  青青紫紫的,就是歲數大了。兩人的皮子都有點耷拉下來。

  他一尋思。

  遇到這種好看的現場畫面,獨樂樂是不如眾樂樂的。

  於是……

  他火速的去喊了幹活的下人們包括竇家的幾個庶子和姨娘們來觀看,順便還能評頭論足指導一番。

  人是喊來了。

  現場也觀看了。

  好一通拉扯,才把還在奮力抖動嚎叫的兩個人給拉扯開。

  這件事情驚動了老夫人和老爺子。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趙香一頭羞憤差點就撞了柱子,被那些僕婦給攔下來。聽從老夫人的意見關在了後院的屋子裡。

  老夫人叫人去找王月紅。

  王月紅推脫生了病,沒辦法過來。

  竇文淵當時就來了一句,「二伯母偷情,大伯母是不是昨晚也偷了漢子……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個晚上就病了?」

  此話一出。

  竇天涯和竇天生就知道肯定有內幕。

  兩人左右夾擊揍了他。

  要不是他跑得快,一準被竇府的人給抓回去。

  竇文淵很委屈的說了事情。

  聽得蘇如棠瞠目結舌,「這麼快就暴露了?還想著讓她們過一段時間再暴露出來。」

  「夫人。可別過一段時間,我這人就喜歡看對方當時倒霉。」

  殤厭冷冷的聲音傳來。

  「那你怎麼沒讓她們當時倒霉?」

  「我這不是沒有那個本事嗎?」竇文淵吸了吸鼻子,「如今我是回不去了。你看……竇府的人蹲我呢。」

  竇文淵指著前面巷口的人。


  獨活斜看了一眼。

  「不就是兩個不入流的小廝嗎?竇少爺這也怕?」

  「怕。」

  竇文淵長吁了一口氣,「我從小過的就很窩囊,為了活下來平均討好每一個人。就連那些管事嬤嬤都比我體面。」

  青黛忍了忍,還是開口:

  「我替你出氣。」

  說罷。

  青黛點足朝盯著這裡的幾個小廝躍了過去。

  竇文淵就差哭了。

  「青黛姑娘可真是我心裡的女神。」

  獨活鼻翼的哼了一聲。

  馬車到了四海酒樓門口。

  青黛已經過來了。

  蘇如棠和殤厭去了樓上的雅間。

  竇文淵和獨活、青黛三人在樓下叫了一桌菜。竇文淵故意問青黛:

  「竇府那幾個下人被你打跑了?」

  「打跑了。」

  旁邊的人豎起了耳朵,大家都喜歡聽官宦人家的八卦。

  竇府又是皇后的母家。

  竇文淵故意小聲,卻又保證讓周邊的人聽到了他說的話。幾杯酒下了肚子,竇府二夫人和倒夜香的漢子滾在了一起已經宣揚了出去。

  自然多了好幾個版本。

  有人說是倒夜香的漢子為愛甘願來到了竇府倒夜香。

  兩人是有感情的。

  當天下午。

  京城已經多了好幾個版本,說書先生當場加工了素材,把這件事情隱晦的宣揚了出去。

  這小道消息傳進了宮裡。

  皇后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她趙香是瘋了嗎?」

  「娘娘,奴婢叫人去竇府問了,說是大夫人也一樣。她們二人一直喊冤,也說不知道怎麼就出了屋子。」

  皇后心頭一窒。

  莫不是……?

  不。

  「那蘇氏呢?」

  「蘇氏中午還和殤厭去四海酒樓吃了飯。看來蘇氏並沒有喝了那杯茶,許是兩位夫人看錯了眼。」宮女小心地看了一眼,「二夫人說當時恰好老夫人過去了。」

  皇后更是生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別人的母家都是為了皇子們付出,偏我的母家個個都是窩囊廢。」

  「娘娘。那蘇氏會不會懷疑……?」

  皇后自然不怕蘇如棠。

  可她怕殤厭。

  「一個蘇氏不要緊的。倒是殤厭那裡?」

  宮女想了想,「殤厭怎麼會喜歡一個三嫁女,剛開始也不過是小郡王的遺孀。多少有點面子,真要跟黃花大姑娘比起來呢?」

  「他一個太監……」皇后想起自己宮裡的太監好像找了宮女對食。

  「太監也是人,自然也需要發泄。」宮女繼續出主意。

  「咱們宮裡那個槐花瞧著就不安分,皇上過來故意露一雙白皙的爪子。」

  「嗯。很好。」

  皇后懶懶的坐了下來。

  「明天殤厭退朝的時候,你去把他叫過來。就說本宮找他有事情。」皇后又叫人把槐花叫過來。

  問清了槐花的家人。

  給了她一個簪子,言語裡帶著恐嚇。

  讓槐花做殤厭的妾室,並且讓她隨時給自己傳遞消息。

  槐花心有不甘。

  卻也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

  蘇如棠起來練了一會拳法。

  陪著夭夭和殤棄吃了早飯,她帶著青黛、夏安和春熙、紅冷一起去了護國寺。

  出了棠府。

  獨活小聲的說道:

  「夫人。有人盯上了咱們。」

  「看得出是什麼人嗎?」

  「看不出,不過像是南理國埋在咱們大周的人。我在麗莎公主那裡見到了一次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的人。」獨活的本事之一就是過目不忘。


  春熙不明白,「衣服也有差別?」

  「細微的差別。他們為了自己人辨認方便,會有一些區別。」

  獨活一手揮著馬鞭,做了個不經意的動作。

  隱藏在暗處的錦衣衛看到了。

  頓時明白了獨活的意思。

  既然有狗子出動,那就先解決了狗子吧。

  護國寺的人很多。

  冬天到這裡除了拜佛就是來賞梅花。護國寺後山有一處梅園,裡面種植了綠梅、紅梅和白梅。

  上山的道路很窄。

  旁邊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

  獨活小心的避讓從旁邊狹窄的路上穿過去。

  「母親。咱們看看有沒有好心人的車子讓我們坐上山吧?」說話的圓臉姑娘掀起了帘子,朝蘇如棠她們的馬車喊了一聲。

  「喂,旁邊的馬車停下來。」

  獨活理都不理對方。

  「餵。你們是聾子嗎?駕車的耳朵聾了,坐車的難不成也是個聾子?」圓臉姑娘衝著蘇如棠她們的車廂口出惡語。

  獨活停了下來。

  夏安掀起帘子,冷冷地望著圓臉姑娘。

  「我瞧姑娘耳朵不聾,就是嘴巴太臭了。是吃了大便還是直腸子從上面吐了出來?」夏安說話間還做了個掩鼻的手勢。

  春熙笑了起來。

  「夏安,不可實話實說。多傷人自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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