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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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蕊再次看向窗外,元霜瘦小的身軀架著乾瘦的男子遠遠地走過了信號燈。

  也許,她對他是真愛;也許,她對他也是利用。但這些都不能用一時的情感來判斷。

  現在,於蕊依舊能感受到,上一世,元霜對她的欺騙和背叛,不論元霜是出於什麼目的,她把於蕊的真心踐踏得慘不忍睹,並過得怡然自得。

  「下一期的分紅也不知道能不能兌現呢?」周奕辰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一把鉤子,把於蕊拉回到了現實。

  「應該是不能了。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於蕊自然地接著話。

  「我怎麼感覺你像個女巫呢?好像會未卜先知。」周奕辰死死地盯著於蕊,眼睛裡充滿了敬畏和愛意。

  「你是不是傻?女巫和水晶球、塔羅牌最相配,諸葛亮和這個成語最相稱。」於蕊和以前一樣,借著破壞氣氛,打消了周奕辰內心中升騰的小火苗。

  「你倆打嘴仗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後看不著嘍。」向城擅長發表總結陳詞。

  「那可不一定哦。說不定就有合作的機會呢!」周奕辰心裡藏不住事。

  「怎麼?聽你的話,像是在搞事情?」向城敏感地追問著周奕辰。

  「哎呀,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別問我了。再問,我就都說了。不好,不好。」周奕辰向對面的兩位「老師」拋出了求救的眼神。

  「哎呀,知道了。其實,你這樣好的員工,誰都願意要啊。你去了哪個公司,是那個公司的福氣啦。」於蕊開啟了吹捧模式。

  在互相吹捧、感謝的歡樂氣氛中,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10點多。

  目送於蕊和向城打車走了,周奕辰打了個電話,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地停到了他的身邊。

  「機場?」

  「走吧。」

  於蕊進了家門,廳里的燈亮著。她輕手輕腳地洗漱,回到自己的房間,驚奇地發現,床頭燈亮著,韓遂靠在床背上刷著手機。

  看到於蕊進來,韓遂就像是給媽媽獻寶的小朋友一樣,眼睛亮亮地,情緒高昂地說:「我們公司今天有個八卦新聞。」

  於蕊愣了一下,這樣的場景她有好幾年沒有遇到過了。

  上一世,自從於蕊辭職在家專心育娃,韓遂跟她的話就越來越少。

  最開始,韓遂還能和於蕊敷衍幾句工作上的事。加班沒調休啦,領導開會畫大餅啦。於蕊的應答總是一樣:「咱家這情況也不支持你辭職啊,忍忍吧。以後就好了。」久而久之,韓遂徹底失去了和於蕊聊天的興致。

  有了娃之後,於蕊終於有了自己的話題——孩子。寶貝的吃喝拉撒在她那裡都是大事,但是在韓遂這,卻成了無病呻吟的抱怨和千篇一律的抒情。

  到了後來,於蕊和白迎華之間的戰爭成了全家生活的主題。韓遂痛苦不堪,夫妻倆的交流逐漸被母子倆的交流所取代。因為從白迎華那裡,韓遂雖然得不到有價值的信息,卻能獲得千依百順的服從。

  於蕊覺得自己不必要像婆婆一樣,做小伏低地伺候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韓遂,也就是孩子她爸。她一直聽從著他們娘倆的安排,把自己的人生徹底交代給法律上最親的人。但是,於蕊卻收穫了一地雞毛。

  於蕊和韓遂之間怎樣漸漸失去了信號?也許就是從她成為全職家庭婦女那一刻開始的吧?因為韓遂並沒有力量,在同一時間成為一名傳統意義上的大男子。他賺錢能力一般,決斷能力一般,情商一般,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更是一般。

  於蕊低估了全職家庭婦女的能力,韓遂高估了自己扛起家庭責任的能力。做出錯誤決定的兩個人怎麼能不走到死路?

  「什麼事啊?」於蕊打起精神,用十二分的熱情來回報韓遂。

  「主管我們部門的Benny總離婚了!」

  「就是方童童老闆的男朋友?」於蕊說完這句話,才覺察出她和韓遂的聊天內容,三觀有多麼不正。

  「是啊,是啊。而且離婚是Benny總的妻子提出來的。厲害不厲害?」

  「因為啥呀?他倆不是各過各的嗎?互不干涉,挺好的呀。為什麼要離婚呀?」

  「我們公司有一個行政的大姐透漏,Benny總的妻子和一個小鮮肉好上了,要死要活的那種好。據說小鮮肉是搞什麼模特之類的,自己要開公司,Benny總每個月給他媳婦打的錢根本不夠那個小鮮肉開公司的。他媳婦就想離婚,分割財產,搞一把大的,給那個小鮮肉開公司用。」


  「這跟周幽王大動干戈,博美人一笑有啥區別?」

  「是啊,但是這女的就是鐵了心要離婚,而且要把他倆的孩子給Benny總送回來,不養了,專心於二人世界。女人啊,有的時候做得還真挺絕的。」

  「她提出的離婚,那也得不了多少錢啊?」

  「Benny總的媳婦叫作黃田麗,這娘們真是有勇有謀。黃田麗顧的私家偵探早就把Benny總和方童童老闆那點事查得底兒掉了。雖然夫妻倆都不乾淨,但是女方有證據,所以Benny總這次得大出血了。」

  「那他倆的孩子怎麼辦啊?」於蕊問道。

  「據說要接回北京,送到國際學校寄宿。」

  「你們公司的八卦挺精彩,明天我和方童童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她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查缺補漏一下。我刺探完信息給你反饋哦。」於蕊對著韓遂挑了一下眉。

  「對了!還有一件事!」韓遂色眯眯地一把摟過於蕊,剛要把嘴湊上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爸要回大同。」

  「那就回唄,你需要做什麼嗎?」於蕊從韓遂的腿上挪了下來。

  「我媽說要跟他一塊回去。」韓遂依舊拉著於蕊的手,盯著於蕊的臉說。

  「這是什麼打法?」於蕊磨蹭著韓遂的大拇哥。

  「我尋思周六開車送她一趟呢,你說呢?」韓遂小心翼翼地問道。

  「行,我跟你一起回去吧,也不遠。我訂個酒店,咱倆住一宿,有時間的話,可以在周圍吃一吃,玩一玩。」

  「你怎麼這麼好呀!」韓遂把於蕊撲倒在床上,撩撥起她的頭髮,端詳著她的臉:「你眼角的痣真沒了啊?」

  「啊?什麼?」

  「你右眼角原來有顆小小的淚痣的,這段時間消失了,你沒發現嗎?我還以為是你化妝蓋掉了,真的沒有了!」

  於蕊當然知道這顆痣,劉美子小時候曾經感嘆過:「也不知道你上輩子流了多少眼淚,這輩子還帶回來一顆。」

  於蕊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仔細地找了找,那顆淚痣真的不見了:

  「難道被我的身體吸收了?」

  「那讓你的身體也把我吸收了吧!」韓遂抱起於蕊,扔到了床上。

  於蕊閉上眼睛,感受著床墊的支撐和韓遂的壓迫。

  廳里突然傳來了白迎華的咳嗽聲,兩人就像木頭人一樣停止了動作。不一會,沖水馬桶的聲音響起,倆人又悄悄地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咱倆抽空把檢查做了吧?」於蕊喘著粗氣小聲地說。

  「做個屁,哪有時間?我看咱倆現在就挺好。」韓遂一把扯過枕頭,墊在於蕊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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