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差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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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突然想吃你做的疙瘩湯了,那種大疙瘩,我們大學食堂里的疙瘩都太小了。你今晚能給我做嗎?太晚了,你要是不想做就拉到吧。」錢小輝突然對劉靚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

  「行啊,這才幾點!」劉靚一臉受寵若驚:「童童、於蕊,咱今晚就不出去吃了,你倆去吃吧。」

  錢小輝拉著劉靚趕緊收拾東西走了,還不忘回頭向於蕊使了一個眼色。

  「我……」於蕊猶豫著,思考著怎麼向方童童說明自己家的情況。

  「得了!你趕緊回家處理急事吧,我懂的。小輝哥都能看出來的事,我能不明白?我可是集美貌與才華和智慧與……」

  沒等方童童抒發完情感,於蕊拍拍她肩膀:「可以啦,那我走了!」

  於蕊推開家門,韓遂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怎麼樣?」

  「媽應該在回家的火車上。我剛才給咱爸去了電話。你猜爸說啥?」於蕊搖了搖頭說:「爸說今天下午有一個騙子,自稱是律師,找他了解借貸情況。」

  「然後呢?」

  「爸說覺得對方是個騙子,就把那個律師臭罵一頓,然後給媽去了電話。爸沒跟我說他具體跟媽都講了什麼,但是我覺得,媽就是因為爸這個電話回家的。」於蕊說完看著韓遂。

  「操!」韓遂咒罵了一聲。於蕊覺得無論是白迎華還是韓為民,都值得這一聲罵。

  「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想想,雖然,昨天媽已經把她手頭的錢都轉給了我,但是她在老家還有一部分錢,而且金銀首飾,房產、債券什麼的也都在家呢。這老太太是要把自己送上門,給人家涮羊肉啊。我明天得請個假,回家一趟。真鬧心,單位一堆事呢。」

  「我真的請不了假。你回去就一個任務,把媽帶回來。爸和李飛花的事情你要和媽說嗎?」於蕊問韓遂。

  韓遂沉默了一會,剛要開口說話,電話響了,系統提示,電話號碼來自派出所。

  「你是白迎華的家屬嗎?」

  「我是,我是她兒子。」

  「我是站前派出所的民警,白迎華剛才在火車站安檢時,被檢測出了攜帶違禁物品,麻煩您來一趟,協助調查。」

  「我能問一下,我媽背包里是什麼違禁物品嗎?」

  「不能!你儘快來一下。」警官回答得既乾脆又直接。

  韓遂和於蕊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將近半夜11點了。見到白迎華的時候將近12點。白迎華滿臉的憔悴,看到韓遂的第一眼,她就撲到了兒子的懷裡,泣不成聲。韓遂低聲地撫慰著:

  「沒事啊,媽,都已經過去了,沒事啦,你別擔心啊,有我呢。」

  白迎華就像一個考試不及格的小姑娘,在家長的撫慰下,越哭聲越大。一方面是害怕責罰,一方面是感覺到恥辱不堪。

  「你們要提醒自己家的老人,以後千萬不能這麼做了。今天她已經十分走運了,最好不要有下次,死刑聽著遙遠,但不是觸不可及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民警十分嚴肅地跟於蕊和韓遂交代著。

  回到家,疲憊的白迎華倒頭就睡。兩個年輕人面對面地坐在黑暗裡,借著月光,看著對方的眼睛,一直害怕著。

  當天晚上六點多,於蕊和韓遂還都沒有回家,白迎華接到了韓為民的電話:

  「你,你要是不想承擔那份賠款,咱們倆……就離婚吧。」韓為民儘量糾正著自己的口音,想讓這句威脅的話更有氣勢。

  「你什麼意思?韓遂說他會把錢給你打過去的。」白迎華有點莫名其妙。

  「今天下午有個律師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借條的事。看這意思是想攛掇我打官司呢。為啥打官司?人家賺錢唄。韓遂不懂,你也不懂啊?」韓為民質問著白迎華。

  「你放屁!我吐吐沫就是一個釘,韓為民,別在這跟我胡攪蠻纏、耍無賴啊。我自己的兒子,我相信。你是不是吃羊肉吃多了,怎麼總放膻屁?」一旦涉及到韓遂,白迎華體內的防禦系統就瞬間開始工作。

  「你什麼時候給我錢?明天這錢就要收齊,賠償給死的老頭?」韓為民語氣非常急切。

  「我身邊的錢都被韓遂買理財了,取不出來。」白迎華尋思了一會:「這樣,我現在就回去,家裡還有存摺,我給你取出來。」

  「那你趕緊的,我剛才查了查,最遲一班火車是晚上9點多的。再晚可就來不及了。」韓為民不遮掩自己口音中的陳醋味了。


  白迎華很順利地抵達火車站,票買得很順利,就在她背著背包要檢票的時候,一個年輕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姨,我有急事,這個包裹能幫我送一下嗎?終點站,下了火車有人接的。」姑娘遞過來一個用紅格布抱著的保溫桶。

  「這裡是什麼啊?」白迎華看對面的姑娘滿臉著急的神色,沒有拒絕。

  「我爸得了重病,這是給他開的藥,得用保溫桶裝著。您能幫我送一下嗎?這是1000塊錢,麻煩您了。」說完,姑娘就掏出一沓錢。

  「不用,不用,我幫你送,舉手之勞的事。你留個聯繫方式啊,我到那邊,萬一找不到接站的人呢。」白迎華把錢推了回去。

  「不用,我給您拍個照片,給接站的人發過去,不會接不到您的。」不等白迎華反應,姑娘就掏出手機給白迎華拍了照片。閃光燈也沒關,給白迎華晃得睜不開眼。

  「行嘞,謝謝您啊。」姑娘轉身就要走,突然,被站在白迎華後面,排隊候車的一位中年男乘客給攔住了。

  「你先別走!」男乘客拉住姑娘的胳膊:「你打開保溫桶給我們看看,這裡面到底是啥玩意。」

  「打開就藥就失效了。你是不是有病?跟你有啥關係?」姑娘的面目突然變得狠毒起來:「你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小伙子,你別為難這位姑娘,誰家都有個急事,不能打開就別打開了。」在外頭,面對陌生人,白迎華從來都是善解人意。

  「你不打開也行,你得把手機號和身份證信息給阿姨留個底,要不然出了事,誰也說不清。」中年男子說。

  「阿姨,這是我的電話,我沒帶身份證,不好意思。」看來這個姑娘是很著急,她急匆匆地說出自己的手機號,轉頭又要跑。

  中年男子並沒有鬆開姑娘,而是用一隻手死死拽著她的胳膊,用另一隻手撥通了姑娘剛剛說出的電話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你一定是剛才記錯了。」姑娘一臉怒色地瞅著男子。

  「那你再重複一遍剛才的電話號碼。」中年男子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而且提高了音量。

  「行,你先鬆開我,太疼了。」姑娘就像會變臉戲法似的,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變成了哀求的模樣。

  大半夜的這一幕讓候車的隊伍騷動了起來,周圍候車的人都好奇地瞅過來。

  「你別難為她了,這姑娘不容易。你給她鬆開。」白迎華生氣地對中年男子說。男子無奈地鬆開了姑娘的胳膊。

  姑娘揉揉胳膊:「138……」

  「你剛才說的可是139,啊?」中年男子一聲斷喝,在大廳遠端巡邏的警察牽著警犬,向這邊走了過來。

  姑娘被中年男子的斷喝聲嚇了一下,環顧四周,看到了遠處的警察和警犬,猶豫片刻,拔腿就跑。

  中年男子迅速追了過去,警犬卻向白迎華撲了過來,白迎華被後面的人扶了一把,沒有倒下去,可是手裡的保溫桶卻摔在了地上。警犬對這個桶來了興致,仔細地嗅著,警察來了,將保溫桶擰開。裡面有一包用透明塑膠袋裝著的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警察厲聲問道。

  「這是剛才那個小姑娘讓我幫忙帶的藥。」白迎華已經被狗嚇得魂不附體了。

  「我懷疑這是毒品,你得跟我走一趟!」

  「我就是幫人帶,啥也不知道。那姑娘剛才還在這呢。不行,你問他們。」白迎華指著身邊的人,可是原本湊上前看熱鬧的人都紛紛向後退,恐怕白迎華的指頭對準了自己。

  警察一邊控制著白迎華,一邊用對講機呼叫著夥伴。警犬一動不動地用低吼聲威嚇著對面抖如篩糠的老太太。

  幾乎同時,兩名武警背著槍,中年男乘客反擰著剛才的姑娘,一起出現在白迎華的視野里。

  經過警察的詢問和調查,事件清晰明了。拜託白迎華送保溫桶的姑娘是一名運送毒品的毒販,保溫桶里的是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重102克。按照刑法規定,販賣這些毒品足夠要一個人的命了。幫忙抓住女毒販的中年男子是一名正在執行公出任務的軍人,正是他把白迎華從鬼頭刀下拉了回來。

  自始至終,白迎華都不知道女毒販的名字,她卻差點死在了毒販的手裡。

  韓遂突然哭出了聲,於蕊摟住了他,輕聲地安慰著:「噓,噓,都過去了啊,都過去了。」

  「我太他媽害怕啦!」韓遂小聲地說。

  「爸的事要不要告訴媽?不告訴的話,這樣的事還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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