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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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耀總部在M洲,他們可能對國內行情並不了解,梁杭又素來喜歡投資這種瀕臨破產的公司,極有可能是覃展鴻藉機狐假虎威,我們內部不能亂。」

  覃念露微微垂首,眼角噙著一汪晶瑩的淚珠,主動鑽進他的懷中,輕輕搖晃著男人的手臂,胸前一片白皙暴露無餘。

  她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秦宴眸色一暗。

  不知為何,只覺得一股難以抑制的慾火湧上心尖。

  覃念露順勢解開胸前蕾絲系帶,露出一個對鏡子演練過無數次的表情,臉頰粉潤,美眸含羞,欲拒還迎。

  秦宴才剛得到她不久,對她還十分新鮮,比較吃這一套。

  不管如何,她得先哄著秦宴消氣。

  果然秦宴有所動容,喘著粗氣欺身而上。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覃念露眼底一片冰冷。

  對付覃氏的主意的確是她出的不錯,可風險評估本就該秦宴來做,他出了疏忽,卻歸罪給自己,簡直就是窩囊廢一個!

  就在兩人即將發生實質性進展之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秦宴猛地直起身,慾火消散,暗罵了一聲。

  看到聯繫人顯示的一瞬間。

  他煩躁地冷笑道:

  「章家急了。」

  記憶中,直到他落魄時,章家都好端端在G省開公司,規模還不小,這也是為什麼他一開始讓秦菲和章子晟聯姻的原因。

  可長時間接觸下來,他漸漸發現章家並不似表面那般風光,實際家底虛空,急需賺錢門路來填補虧空。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章家雖落魄,但包著世家的皮,人脈關係網龐大繁雜。

  秦宴點了支煙,眼中流露出幾分諷刺。

  他需要章家的人脈,章家想利用他賺錢。

  章家當表子還想立牌坊,什麼都不付出,在他背後撿便宜?

  做夢!

  不過好事中斷,他興致頓失。

  按下接聽鍵,對章家一頓威脅利誘。

  「下周末我會正式為你和秦菲舉辦一場訂婚宴,別慌,你應該也看到我的資金鍊,大不了最後我賠償你們的損失。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明耀畢竟是外企,手再長也伸不到雲城,章家此時露怯,才真中了他的詭計。」

  章家那邊被哄住了。

  秦宴掛斷電話,眼神冰冷地望著覃念露,又警告道:「最好和你說的那樣,賀家如果再惹出什麼事端,別怪我翻臉無情!」

  「另外,等此事結束之後,你和賀家人就斷了吧。」

  覃念露柔弱地垂下頭裝作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應下。

  秦宴得到答案,理了理褶皺的衣領,起身離開。

  他看不到的地方,覃念露倏地握緊拳頭,眼底閃爍著莫名的精光。

  果然如她所猜測的,秦宴針對覃氏還有應對方案和後手。

  以及秦菲和章子晟的訂婚宴。

  她必須把名份訂下,秦宴別想甩開她。

  另一邊,秦宴轉頭撥出去一通海外電話。

  兩地時差相差甚遠,過了許久,安德魯的聲音才傳來:「你要問明耀集團和梁杭?」

  聽起來安德魯興致不錯,可提起明耀這幾個字,語氣立馬沉下,「明耀不是簡單做生意的,他在M洲地位非同一般,梁杭的背景很深,他只是明耀的門面,明耀實際另有掌權人,你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秦宴聽他這般說,眯了眯眼,「安德魯先生,如果我想與他們對抗,有幾分勝算?」

  電話那頭一片安靜。

  人總願意相信自己認定的事情。

  記憶中,完全沒有出現明耀資助覃氏的事情,難道是因為自己而產生蝴蝶效應,改變了許多環節?

  也是,記憶里覃氏並沒有面臨破產,而是墨守成規,經營老本。

  但讓他放開這口已經咬住的肥肉絕無可能,況且雙方已然結下樑子,一旦覃氏緩過來,第一個恐怕就要向他尋仇,他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他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拿出來。

  秦宴深吸一口煙,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地笑。

  要怪就怪覃家太能得罪人了,連「那一位」都敢得罪,簡直自尋死路。

  簡直自尋死路!

  安德魯掛斷電話,驚出一身冷汗,從溫柔鄉中連滾帶爬起身,對管家吩咐道:「快,備車,我要去南島一趟。」

  「您去做什麼?」自從親眼見證老家主考爾比被刺殺在面前,整個克比斯里家族都有些草木皆兵,包括管家本人。

  安德魯擦了擦冷汗,「有人在調查梁杭。」

  他沒有告訴秦宴的是,梁杭與暮色黨來往已久,梁杭的第一桶金也源自於暮色黨的投資。

  外人只看到梁杭風光無限,怎麼不想想他當初單槍匹馬動了M洲那麼多大佬的蛋糕憑甚不被記恨、打壓?

  那當然是因為梁杭背後也有本地黑道勢力坐鎮。

  意圖對他不利的都被反殺了。

  安德魯成功繼任家主位置之後,不是沒有克比斯里家族內部人員質疑,但這些人的下場無疑很慘,也讓安德魯清楚的知曉了,沃倫是怎麼「消失」的,他本就不是有太大野心和雄才大略的人,見過幾次暮色黨狠辣的手段之後,再也升不起什麼反抗的心思。

  克比斯里家族內部不滿他和暮色黨的人都被清理乾淨,安德魯家主位置坐的極穩,換而言之,對他也有極大好處。

  想到「先生」那些收拾異黨的手段,安德魯升不起一丁點與其作對的想法。

  他更想不通,秦宴看起來挺聰明一個人。

  為什麼要以卵擊石?

  用他那小公司去對抗明耀這種龐然大物?

  勝算?

  秦宴有這玩意嗎?!

  都給他聽無語了。

  不過秦宴倒是有一項優勢。

  那就是華國法治嚴謹,「先生」至少不會真·扒了他的皮,最終是什麼下場,那就不得而知了。

  雖說以前兩人是朋友,是知己,但現在並不耽誤安德魯插兄弟兩刀,將消息拿去和暮色黨邀功。

  秦宴尋死無所謂,他可不能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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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誠?」清冷的女聲淡漠響起,「他倒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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