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穆子謙被驅逐出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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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陵侯府。

  穆子謙一臉驚慌的朝著陽陵侯跪爬了過去,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父親,您不能不管我,我可是您的親兒子啊!」

  就在剛剛,陽陵侯給穆子謙下了最後通牒,讓他收拾好東西,明天一早就滾出陽陵侯府。

  念著還有一層血緣親情在,陽陵侯也沒讓穆子謙露宿街頭,而是給了他一棟宅子作為容身之所,就是之前喬姨娘住的那棟,至於以後是死是活,陽陵侯就不管了。

  陽陵侯抬腿甩了甩,卻是沒能甩掉穆子謙緊抱著的雙臂,只能強忍著心頭厭惡冷哼道:「你自己不爭氣,能怪得了誰?」

  話落,又一臉煩悶的斥責道:「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把自己搭進去不說,還把我也連累了,如果你不是我的親兒子,我早就直接把你打死了!」

  若是以往,無論穆子謙犯下何等大錯,陽陵侯都是會拼死救他一命的,畢竟他可是穆家唯一的香火。

  可現在不同了,秦鸞也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以後他親自培育,將那孩子培養成棟樑之材,再承襲了他的爵位,那時候,便是他翻身的機會。

  至於穆子謙,一個已經被皇帝點名驅逐出盛京的廢物,陽陵侯自然不會再在他的身上耗費精力。

  聽著陽陵侯言語中的恨意,穆子謙心頭狠狠顫了顫,雙臂下意識鬆了松,陽陵侯則是趁機一腳將他踢開。

  看著以往敬若神明的父親,如今卻像丟垃圾一般恨不得將自己扔的越遠越好,穆子謙倏地笑了,對著陽陵侯嘲諷道:「穆林淵,姐姐說的對,你沒有心,你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血脈親情,你在乎的,只有穆家的聲望,還有……你自己。」

  說完,穆子謙轉身離開,再不在意身後陽陵侯愈發難聽的咒罵。

  整整一夜,鴻雁堂燈火未熄,穆子謙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又到芙雲閣搜羅了些林雪芙生前留下的值錢物件,才帶著兩個大大的包袱準備離開陽陵侯府。

  無一人相送,無一人在意,可憐又淒涼。

  走到院門口時,穆子謙轉身看了鴻雁堂最後一眼,只見那些平日裡對自己百般討好的丫頭如今全都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曾經滿是愛慕的眼睛裡如今只剩下濃濃嫌惡。

  穆子謙眼底閃過一抹不甘,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落魄到這般地步。

  就在穆子謙準備轉身之際,卻見一抹青色身影踉蹌著朝他快步跑來。

  是青珠。

  待跑到穆子謙身前,青珠才紅著眼祈求道:「奴婢是公子的人,如今公子要走,那就把奴婢也帶上吧。」

  穆子謙冰冷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對著青珠點了點頭。

  青珠的賣身契被陽陵侯交給了秦鸞,如今,陽陵侯府後宅,是秦鸞掌家。

  穆子謙找到了秦鸞,得知他的來意,秦鸞倒也沒為難,很是乾脆的就將青珠的賣身契給了他。

  臨走之際,穆子謙看著秦鸞的眼睛,給了一句衷告:「徐姨娘,勸你一句,我爹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把一腔真心給了他。」

  秦鸞笑的柔和,「我的事情就不勞公子憂心了,趁著天色還早,這會出門,還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那棟宅院。」

  對於穆子謙,秦鸞沒什麼好印象,但善意之言,她也不至於冷語相對。

  穆子謙帶著青珠走了,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秦鸞嘴角笑意愈發明顯:真心?早在得知穆林淵欺騙的那一刻,她的一腔真心便化為烏有了,現在的她,只為秦家翻案而活。

  ……

  沈傾一大早就收到了綾衣傳來的消息,周顯已經被送到城東的一間宅子了。

  沈傾讓人給陸晏遞了消息之後,便讓蟬衣進來伺候自己梳洗。

  周顯身上有不少秘密,沈傾倒是很想會會他。

  沈傾這邊剛用完早膳,陸晏便到了,沈傾起身,同他一起朝著府外走去。

  因為陸晏的那輛馬車太過扎眼,沈傾還專門為他準備了一輛低調些的,陸晏一邊鑽進那輛低調馬車一邊心頭感慨:這婚事安排的還是晚了些,否則他就能蹭沈傾的那輛馬車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朝著城東的方向駛去,沈傾靠著車廂昏昏欲睡,就在這時,倏聽前方一陣喧鬧聲傳來,其中一道戲謔男音十分清晰,「呦,這不是陽陵侯府尊貴的嫡公子嗎,這大包小包的是準備去哪啊?」

  聽到「陽陵侯府嫡公子」這個關鍵詞,沈傾頓時清醒了些,掀開車簾朝外看去,就見穆子謙被一群世家公子哥兒圍在中央,身上的兩個包袱被幾個公子哥兒拋來拋去,一個失手,包袱被扔落在地,隱隱還能聽見幾分瓷器碎裂的聲音。


  青珠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卻是解救不了穆子謙分毫,反而被一個公子哥兒強行攬在了懷裡。

  落井下石的戲碼,是這些公子哥兒常做的,曾經的穆子謙也沒少幹過這種事,只不過,如今被凌虐的對象成了自己。

  沈傾放下車簾,沒再理會,穆子謙自己作下的孽,惡果自然是要他自己擔的。

  至於青珠,她既然選擇了跟隨穆子謙一道離開陽陵侯府,那麼便要承擔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後果。

  兩刻鐘之後,沈傾和陸晏到了關押周顯的宅院門前。

  沈傾下了馬車,蟬衣上前敲門,不多時便有小廝前來開門,見到沈傾,連忙請她入內。

  沈傾和陸晏在小廝的帶領下到了周顯所在的屋子,推門而入,一張略顯俊逸的中年男子面容映入兩人眼帘。

  同秦鸞繪製的周顯畫像相比,眼前的周顯容貌變化並不大,只不過更顯滄桑幾分。

  見到兩人,周顯凝眸出聲:「你們是什麼人?」

  當時,圍攻楚凌淵加上他和茯苓統共有十二人,或者被殺,或者自殺,全都死於當場,唯留了他一個活口。

  沈傾抿唇一笑,身後蟬衣已經給她搬來了椅子,沈傾落座,答非所問:「你的同夥都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

  周顯一愣,他為什麼還活著,這不是應該得問沈傾嗎?

  那時候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沈傾的人想,抬手起落間就可以讓他人頭落地,但是他們沒有,而是將他擒獲,又在馬車上好些時日,今早才到了此處,還不等他打探周遭情形,沈傾就來了。

  見周顯一臉疑惑,沈傾嘴角微微上揚,篤定出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有自救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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